湿润温和的触感,软软的,还带着独有的香气。
我晕晕乎乎睁开眼,对上前房东那双金黄的眼眸,他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牙齿轻轻磨着我的嘴唇,舌头在我的口腔内纠缠。
在求生的本能下,我没有推开他,下意识吮吸,贪婪地掠夺他口中的氧气。
“哗。”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重新浮到了水面上,破碎的水镜再次凝结。
我咳嗽半天后,无力地躺下,打量着面前的人,不知道应该称呼他为前房东,还是愚者。
“是因为这个?”他举起左手,手腕上缠绕的黄水晶晃晃悠悠,折射出冷光。
我眨了下眼,当做点头。
“倒是胆大。”那人笑出声,手指玩弄着漆黑长发,“刚才的举动对任何一位神灵来说都是不可饶恕的偕越。”
他半趴在旁边,眯眼盯着我。
“你想好付出什么代价了吗?”
我抓住他伸过来,要剐蹭我脸庞的手指,凝聚力气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自然是愚者,也是天尊,神明的秘密是禁忌,想知道答案,你要自己去寻找。”
“咳,咳。”窒息感再次从肺部传来,我甩开他,趴在水镜上,又开始咳嗽。
冰凉的手指捏住我的耳朵,滑到脖颈那里轻轻揉捏。
重新缓过来后,我窝着内心的怒火拨开前房东肆意妄为的手,哑着嗓子道:“我不会成为你的眷者,放我走。”
“就这么讨厌我?”他眼睛眯起,脸色沉下来,无形的压力再次汇聚逼迫着我。
“没。”我低下头,面无表情地闷闷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神经病惹不得,还要想办法把他哄开心了放我离开。
“那就是喜欢。”
我点点头,他说啥就是啥吧。
“喜欢这具身体吗?”他问。
我点头。
“喜欢我吗?”他继续问。
我迟疑了下,点头。
“想和我上床吗?”他又问。
“咳咳。”我一口气没上来,忍不住咳嗽。
没毛病吧,这人脑袋没毛病吧,奥,对了,他是个神经病。
“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我委婉地提醒,“这里幕天席地的,不太好吧。”
“没关系。”前房东笑眯眯看着我,“想要一个人,要是暂且得不到灵魂,先得到身体也可以。”
他手指点了点我的心,“我会从这里一点点占有你。”
清香袭来,一晃神我已经被前房东压在水镜上,他缓慢褪下身上宽大的斗篷,就像再拆一个精致礼物。
黑袍之下是赤裸的身躯,皮肤雪白如玉,身体覆盖着薄薄的一层肌肉,丝毫不显健壮,潮湿带着水色的漆黑发丝贴在身上,添了种凌乱朦胧的美感。
他笑盈盈看着我,缓缓靠近。
............
“一点都不持久。”他抱怨地站起来,捡起旁边的松松垮垮的黑袍斗篷套上。
我无语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慌忙穿好裤子爬起来。
看着房东从黑袍缝隙中露出来的白嫩小腿,我无端喉咙有些发紧,舔了下干涸的嘴唇。
冰凉的指尖揉捏我的脸,我下意识偏头躲开。
“滚吧,留给你时间可不多了,这具因你而生的躯体期待着你的惊喜。”
他不明所以地笑笑,手一推,我脚下的水镜再次崩塌。
这次没有窒息的感觉,而是像坠入了虚空之中。
我看见前房东的脸上的笑容消失,身影变得虚化,唯一闪耀的是他双眸不停流动的金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