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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七夕番外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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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萨斯利尔也来七夕灯会了。
周明瑞迫不及待往乌洛琉斯指的方向寻找，在他心中萨斯利尔一直是靠谱的代名词，也是目前他知道的唯一能对抗前房东的存在。
若是能得到对方的帮助，应该能找会电脑，结束今晚的闹剧了。
他穿过拥挤的人群，喧闹的街市，注意到一家灯光不甚明亮的咖啡店外区。
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坐着一道身影，银灰色长袍垂落，微卷的黑色长发披在脑后，耳朵边别着由十字与银荆棘编织而成的发饰。
他面前摆着一杯黑咖啡，手边是一本巴掌大的黑色封面书籍，一只黑色乌鸦团在桌子上，闭目享受着手指主人的抚摸。
萨斯利尔转头，微笑地看着周明瑞。
“晚上好，要过来喝杯咖啡吗？”他轻声道。
“我遇到乌副总了，他说你在这边，我便来找你。”周明瑞抱着玫瑰花走过去。
他本想坐早萨斯利尔对面的位置，但那里虽然没人，已经摆了一杯散发着热气的咖啡，大概是暂时离开了。
“坐这里”萨斯利尔拉他做到身边的位置。
两人若有若无贴在一起。
“这是你养的鸟吗？”周明瑞没想到在萨斯利尔这里也能看到乌鸦，和刚才红头发男子头顶上的那只不同的是，这只乌鸦的右眼圈是白色的。
“嗯，他叫阿蒙，你们应该见过。”萨斯利尔温柔道。
“是嘛？”周明瑞干笑，不确定这只乌鸦何时曾在他眼前逗留，天空每天飞来飞去无数鸟雀，让他记住一只漆黑的乌鸦太难了。
“长得挺可爱的。”周明瑞随口夸赞。
乌鸦挣扎着起身，又被萨斯利尔的手指轻轻按下去。
“想摸摸它吗？”
“我可以吗？”
周明瑞有些纠结，他在鸟类方面的动物缘一直不怎怎么好，喜欢亲近他的一只都是流浪猫，流浪狗之类的。
在萨斯利尔温柔的目光鼓励下，周明瑞伸手试探性地在乌鸦翅膀上摸了摸，乌鸦整只鸟激动起来，挣扎着去叨他的手指。
周明瑞吓得收回手。
“阿蒙他有些淘气，以后你们熟悉了就会好很多。”萨斯利尔再次将乌鸦按住，捧在手里安抚。
周明瑞点头，他才不在乎一只鸟看法，再说他还斗不过一只鸟不成。
“它会说话，唱歌吗？”周明瑞好奇问道。
他曾经在某站上刷到一只会被唐诗的鹦鹉，聪明得很，有着十几万的粉丝。
记得科普节目说过，乌鸦这类鸟具有极高的智商，更何况对方还是萨斯利尔养的，想必有不凡之处。
“傻瓜。”乌鸦说。
周明瑞瞪大眼睛，震惊地指着乌鸦。
“它说话了。”
“呵。”乌鸦冷笑，扇动翅膀，挣扎着要从萨斯利尔手中钻出来。
“阿蒙，先去别的地方玩吧。”萨斯利尔叹气，松开手指，轻轻弹了下乌鸦的小腹。
乌鸦扇动着翅膀，在周明瑞头顶上踩了下后，飞向远方的夜空。
“它真聪明，你说得话它都能听懂。”周明瑞感叹。
赶紧给孩子报个班儿，别耽误上大学，考研究生，读博士。
萨斯利尔浅笑，应该是接受对阿蒙的夸奖。
“你买了玫瑰？是要送给心上人吗？”天使的目光落在早已不甚娇嫩的玫瑰花上，转移了话题。
“说来话长......”
周明瑞简单将自己过去三个小时的经历简述了下，当然也省略了些无关紧要，说不出口的信息。
“你越来越受欢迎了。”萨斯利尔嘴角噙笑，手拿起一只玫瑰，被磋磨的玫瑰顿时焕发生机，变得比周明瑞买到它时，更为娇艳欲滴。
“这种喜欢还是免了吧，我倒宁愿我变得平凡一点。”周明瑞苦恼地搓脸，他枕着左手，偏头默默盯着萨斯利尔为剩下的玫瑰施展恢复生机的魔法。
“迷失在荒漠才知水之珍贵，经过波折才明白平凡难得，不是吗？虽然我与他是天生的对立面，不过承此佳节，我也认识这是个很有意思的游戏。”
有意思的游戏？周明瑞没想到萨斯利尔口中竟然吐出这个词，他发觉平时看起来温柔的天使，内里的腹黑展露出来了。
你们的有意思可是建议在看我笑话上，他心里暗道。
“我可以轻微破坏祂的规则，给你一点提示，不过你拿什么来交换呢？”
周明瑞愣住，这似乎是萨斯利尔第一次跟他要东西，他能给什么呢？貌似对方什么都不缺啊。
萨斯利尔灰黑的眼眸中笑意加深，嘴唇张开，把方才周明瑞刻意隐瞒的一段话完整的复述出来。
“在七夕节当天，关系很好的两个人做出亲密举动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嗡。
周明瑞顿时感觉脑子炸掉了。
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快，身体的血液都在因为强烈的羞耻而沸腾，如果不是理智尚存，他早已经挖出一个地道钻进去。
他现在该干什么，澄清自己的清白，可事实上他就是那样做了呀。
萨斯利尔会怎么想他，一个人渣？还是一个满嘴谎话的骗子。
苍天啊，能不能出现一个奇迹，让我立马昏迷，直接过渡到明天，这个七夕夜是老天看我最近生活太平淡了，故意给我整活嘛！
周明瑞掩盖住汹涌澎湃的内心，嘴角缓缓扯出一丝不得已的笑容。
“呃~你也知道这句话，听得有点耳熟啊，是什么名人名言吗？”
只要脸皮够厚，我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萨斯利尔表情有些无奈。
他的手抓住周明瑞因为汗水而湿热的掌心，按在自己心脏上。
“是我喜欢的人说得话，不过遗憾地是，他并不是对我说的。”
隔着柔软的布料，指尖下心脏的跳动清清楚楚地通过触觉传递过来，带着较快的频率，温热有力。
周明瑞一时间被这种频率带动的脑子晕乎乎地，他愣愣地看着萨斯利尔，不明白他在干什么，只盯着那张俊朗又不失秀美，完全长在他审美点上的绝美容颜，那双温柔地，能够使人溺水，蕴藏着星光的灰黑色眼眸。
温和的声音明明是眼前人说出来的，却又仿佛在天边响起，非真似幻，像是隔着层层阻碍。
“感受到了吗？我因你而复苏，这颗心脏也因你而跳动，它并不会在意其他人，只会在意你，我亲爱的周先生。”
“今天的七夕夜，我能拥有你送我的玫瑰吗？”
“嗯？嗯。”周明瑞也分不清自己是拒绝还是答应，现在的他不是很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他喉结动了下，挽住萨斯利尔微卷的黑色长发，拢在掌里，丝绸般的质感如同羽毛尖扫过心间。
手指扣住暗天使的脖颈，将人拉近到身前，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等回神时，他感觉自己已经快窒息了，他推开萨斯利尔，看到对方湿润的红唇上残留的水痕和牙印，又是一股热流从下身直冲头顶。
他慌张地站起身，结结巴巴道：“我，我去趟盥洗室。”
说罢，他完全不敢看萨斯利尔的反应，一路小跑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凉水冲脸，反复三四遍后，他才镇定下来看着镜中人。
普通的青年，相貌清秀，穿着宽松的黑色T恤，休闲牛仔裤，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冷静，冷静，他在心里喊着自己的名字，慢慢回忆着从小到大的经历，直到心情完全平复后。
淡褐色的眼眸微眯，他朝镜中的自己露出淡笑，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萨斯利尔依旧坐在那里，他安静地阅读书籍，手边摆着一只娇艳欲滴的玫瑰，而捆扎好的玫瑰束中只剩下了两只。
两人默契地谁都没有谈起刚才的事，这倒让周明瑞松了一口气。
他看到萨斯利尔掰下一根手指。
周明瑞：嗯？？？
在无声的咒语下，断指上的皮肤龟裂，形成复杂神秘的纹路，最后化作一滩烂泥般血肉。
血肉流到桌子上，有意识地游回萨斯利尔的指尖，眨眼间又长出一根新的手指，光滑如初。
“你会在商业街的喷泉那里等到祂。”
萨斯利尔微笑地说。
“这是占卜吗？感觉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周明瑞摸着下巴，他一直以为占卜都是拿手晶球或者塔罗牌，用手指来占卜，这种方式也太硬核了吧。
“即使占卜，也是预言。”萨斯利尔简洁道。
“那我先走了？”
“嗯，再见。”萨斯利尔道。
周明瑞心情有些沮丧，就不挽留一下的......算了，瞎想什么呢，还是找电脑要紧。
他目光再次扫过夜风中坐在咖啡桌变萨斯利尔，以及他手边的玫瑰，似是要把这一幕刻在心里。
“七夕快乐。”犹豫了下，他还是对天使送出了这句话。
丢掉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后，他在萨斯利尔温柔的目光注视下融入商业街的人流中。
直到快看不到天使的身影时，周明瑞才停下脚步，再次回望那间咖啡店。
萨斯利尔的对面已经坐了一个人。
......
“他在看。”萨斯利尔说。
“没办法，我心理学隐身的能力暂时被窃取走了，祂是故意让他看到的。”心理医生平静道。
他翻开手中的笔记本，用钢笔在纸上工工整整写下一句话。
“窃走“心理学隐身”的天尊很快发现保留这个能力会导致他无法稳定在梦境的形态，于是他很快将这份能力丢掉了，同时梦境的主人公“周明瑞”来到了商业街的最为繁华，热闹的音乐喷泉附近，他将在此处，午夜十二点之前，送出最后两只玫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