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说真的我铁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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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霖会有这些想法很正常，牧新只能告诉自己慢慢来，“放心，我绝对没有其他想法。”
许知霖问：“为什么？”
牧新一下卡壳，毕竟他也没想过许知霖会认真问这事。
[这样不好，显得有点傻了。]
牧新还没来得及为这话置气，见许知霖已经背过去扫地，他也不打算这么无聊地去追问，倒是更在意另一件事，“放学和我走吗？”
“听你的。”许知霖淡然道。
“哟哟——”项书淮隔老远听着这边的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喜欢拱火，“才认识多久啊就这么好，新新我们不是好朋友了吗？”
牧新和他隔空闹着，感受到脑后莫名的视线又频频回头，不说话了。
校外，许知霖看着车子缓缓停稳才望了两下，猜想着牧新父亲是什么样。
牧新对于许知霖内心的高评价不置可否，只忽然有些好奇他看到自己爸是什么样子后的反应。
车门打开，穿着名贵西装一脸疲惫的人出来的前一秒立刻变高冷脸，皮鞋叩地声都是沉稳。
牧新一看许知霖挺得更直的背，实在忍不住打断自己父亲的装逼节奏：“牧琛牧先生，先别端人设了……”
牧琛轻咳一声，深沉地点头并深沉地开口：“许知霖是吧，长得不错。”
“爸！”
牧琛深沉但这次还附带高冷地咳了声，“上车，我和你母亲说好了，之后详谈。”
“爸……”牧新后悔带上许知霖了，他没想到自己爹今天的死装程度尤其高。
一路交流失败，牧新只能希望许知霖别真以为自己要搞出什么刁难关卡。
话说原著好像没有他父母俩和主角的对手戏，看这情况，不能是有恶人基因存在吧……
[奇怪。]
牧新一个激灵，赶紧说：“你不要紧张，他本人不这样。”
许知霖想了想，说：“看出来了，你也不一样。”
前方的牧琛听见这话，立刻停车并伸过手，突然就开始和许知霖哥俩好，一手在他肩上按了按，“果然还是小同学慧眼识珠，我一直觉得我们家新新就是表面上纯良无害其实——”
注意到绿灯，牧琛只能依依不舍转回去，再次深沉道：“没事，走吧。”
“不过你爸……”许知霖斟酌一顿，“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牧新不愿意多说，“可能吧，呵呵……呵呵……我前段时间还怀疑我爸妈是NPC而我不是亲生的……”
现在确定以及笃定，牧新真是他们亲生的，无论怎么看都是。
文思沂特意在店里等着，一番简单的沟通，她愉快地签下合同，流程简单得不像正经工作，“小同学还没满十八啊，有点难办，不过也不是不行。”
“其实也不用吧……”牧新小声说。
“我们是正规企业正规流程。”文思沂说。
[这其实算特殊照顾吧。]
许知霖叹了声。
[我都还没习惯他这么突然的改变，虽然……还不错。]
牧新狐疑地看着他，赶紧把许知霖的注意力拉回来，说：“妈妈刚才说你放假可以过来，待遇平时按小时算工资。有听到吗？”
许知霖面露尴尬。
牧新了然笑笑，“没事，我听到了。”
许知霖现在缺钱，能做的工作少之又少，牧新笃定他不会拒绝。
“谢谢，谢谢你们。”许知霖缓缓道。
牧新愣了一会儿，因为他听到许知霖的心声像噪音一样杂乱，可明明许知霖仍然那么平静。
牧新知道自己擅长什么，便悄悄说：“各取所需，谢什么？”
牧新想想，觉得大概是许知霖的自尊和现实在打架。他现在的行为意图太明显，就怕许知霖会觉得自己在受辱。
“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合适哦，而且只是兼职而已，算不得什么。”为防止意外，牧新赶紧又说。
“新新。”文思沂把他拉到一边，“你这个朋友，看起来心事有点多啊。”
牧新不以为然，“我亲爱的妈妈，我们是高中生，他更是重点高中的学霸高中生，背负那么多人的期望，当然心事多。”
文思沂不让他继续忽悠，转去给许知霖好脸色了，“小同学，不要有太大压力，谁年轻的时候不经历点苦难，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她习惯性伸手去揉一个跟自己儿子身高没差多少的人的头，笑笑，“我家小孩也没什么坏心眼，不坑你，以后没事能来我家玩玩。”
许知霖再次说了谢谢。
之后牧新给他叫了个车，临走时问：“许知霖，其实前段时间想过很多，但是真见到你的时候，又想还是算了。”
“我知道你有点听不懂，但不碍事，总之，相信我，你以后的路会越来越顺。”他又晃了晃手，递出签过字的文件以及一支钢笔，“东西要拿好，这支笔你也一块收了吧，我不太习惯用。”
许知霖没再有其他话。
[便签，钢笔，下次又是什么？]
牧新差点咳出来——他给过什么便签？钢笔不是许知霖刚才一直盯着吗？
“……呃，还有什么吗？”牧新是试探性问。
许知霖收下笔，摇头。
刚离开，身后的文思沂就啧啧两声，“新新，今晚好殷勤啊。跟我说说，有没有对哪个女孩子这样过，你这性格肯定在学校到处沾花惹草。”
“妈，您儿子是三好学生。”
牧琛跟着闹他：“我们不封建，高中了谈个恋爱是可以的，别怕别怕。”
牧新气不过，遂从另一方面入手，“爸，你头发掉色了。”
牧琛下意识伸手去摸，搞得文思沂不住笑他，“要我说你这每个月都去染头发多麻烦，干脆剃寸头戴假发好了。哎哟男人还真是，这个年纪了臭美什么嘛。”
达成统一战线的母子俩顺走他的车钥匙就走，只留一个中年男人在原地试图用手机照出头发的颜色。
他们家可能就是有点棕发基因，三代人都是偏棕发色。而牧琛作为知名时尚公司掌舵人，当然要显得自己成熟老气镇得住场子，于是有了每个月去偷偷染黑发的过程。
“话说妈，你们就这么同意我把我同学送进来了？真不怕我败家？”
文思沂笑骂他，然后说：“你送一个普通高中生当小网店服装模特，能把技术岗撬走还是怎么着？该说不说，你竟然还不会败家？”
牧新差点翻白眼，“……这是什么很好的事吗？我们高中生没时间败家。”
“那说明你没有更多时间呀，不像你妈我当年，唉。”
牧新：……
第二天的课所有老师都在评讲试卷，牧新勉强有一丁点自己是个高中生的感觉。
只是缺课一个月，又都是新的内容，牧新的脑容量实在无法在一瞬间接受那么多东西。
也好在他的人形外挂不爱动，下课了不是刷题就是看书。既然都决定抱大腿了，物尽其用问点题不过分。
牧新那几个据说是狐朋狗友的朋友想拉着他到处撒野，又碍于他那层层包裹的腿只得作罢，这给了牧新足够多的安静时间。
陈易在前排被前面学委的学习箴言荼毒了两天，下课几乎是弹射到后排问起更在意的事，“牧新，老实招来，昨晚文阿姨又说什么了？我回去后就被我妈念叨。”
他俩的母亲是好朋友，但陈易因为小时候长得比同龄人高一截，后面文思沂老怀疑他是不是背后偷偷武力威胁，查过好几次户口才勉强放心。
而这之后陈易就要被自己妈妈唠叨了，什么不要老是欺负弱小，什么你要照顾着弟弟。
“我妈她真的，对这件事乐此不疲。只要我反抗，就要拿娃娃亲压我，我寻思着这都什么年代——”
“娃娃亲？”
牧新正听得乐，忽地发觉许知霖写字的动作停了。
许知霖脸上惯常地没什么表情，牧新听他那心声也是一点不活跃，完全静音。虽然他更偏向于读心技能又断线了。
被打断的陈易羞耻加倍，捂脸痛陈：“差点忘了，学霸你不清楚很正常，毕竟这事实在不太好解释。但我先说好，那都是两位女士年少无知瞎说的。”
“嗯，知道了。”许知霖点了点笔尖，似乎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
牧新倒是发现他另一个小动作——许知霖想事情的时候如果手上拿着笔，会在本子上戳很多点。
“你这个好像一个矩阵图。”牧新没忍住笑了声，发现两个人都没笑后他也沉默了。
“陈易你闭嘴。”最终还是牧新先开口。
上课铃终于打破气氛，陈易慢吞吞地挪回自己的位置。
老师来之前，牧新解释说：“那个，我没那方面兴趣，你别误会。当初是她们还没产检的时候说如果一男一女，懂了吗？你别多想，我铁直。”
“没有，就是觉得你经历比我想象中还要有意思的。”
说这个牧新可就不困了，“那必须的，你是不知道，陈易那家伙特惨。因为我上了很多补习课，他爸妈就也打算报，而且比我还多。当时他跑到我家哭，结果我妈晚上说，再给他多报一个就没精力哭了。”
视线里，许知霖嘴角上扬五个像素点。牧新深感自己的厉害。
文中不苟言笑的高岭之花，也能因为自己这个NPC的小破事被逗笑啊。
“任重道远任重道远，同桌。”牧新这个人实在很难对谁抱有戒备，此时早就自然地在许知霖肩膀按了两下，“咱俩，慢慢来。”
“什么，慢慢来？”
[不定时脑子不清醒？]
牧新丝毫不在意地笑一声，丝毫不在意地刻意勾嘴角，只是想顺带阴阳他的心声，“我的意思是，还要再同学两年，来日方长。”
“对了，周六上完课小长假有工作，摄像姐姐应该告诉你了。”
“嗯。”
“你别光‘嗯’，活泼一点嘛，十七八岁活得像个四十七八岁的。你看班上其他同学——呃。”牧新又半路撤回，你就这样也行。”
还是别学其他同学了，一个个指不定都要干什么。
许知霖这回极其听劝，“嗯，我把我的行程告诉她了，下午三点就去。”
牧新紧急联系文思沂问拍摄地点，听到这话装作不在意地哼歌，“去吧去吧，都是些小事情。”
通过项书淮的嘴，牧新得知许知霖那天上午还会出现在朝华路路口的超市，他得去看看那个老板。
晚上班会，教务消息灵通的班长明宇提前一天通知了之后的放假时间。放假前一天，八班全员在兴奋中度过，上午最后一节课更是早早开始收拾作业。
牧新看着一张张摞起来的卷子，突然也不是那么想花时间去威胁超市老板了。
而看看许知霖，已经把昨天晚上发来的其中一张试卷做完了。真，时间管理大师。
“同桌，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脑内的程序和我们这些NPC的差别到底在哪……”
许知霖不上网，想的内容正经无比。
[果然还是得检查一下吧，都开始以为大家是机器人了。]
牧新一气，决定明天起大早顶着许知霖的名号当一个合格的反派，去超市闹事。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说真的我铁直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