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让程屹脱掉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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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上完一节课，简韩送走江玉珂，准备回办公室缓缓神。
走廊左侧一个教室门打开，郑老师从里面走出来。
她掏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里，摸遍口袋却没找到打火机，烦躁地“啧”了一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看到简韩，郑老师愣了一下，随即把烟从嘴边拿下来塞回烟盒，勉强扯出一抹笑：“简老师下课了？”
简韩点点头：“你们这节不是人体课吗，怎么出来了。”
“快别提这个了，”郑老师脸上笑容垮掉，疲惫地抹了把脸：“我现在一上人体课就烦。”
作为画室老板，员工心情不好，简韩自然要问：“怎么了？模特有问题？”
“简直是有大问题，”郑老师朝教室方向瞥一眼：“虽然这个模特体型是还可以，但人太难搞了，让脱衣服磨磨蹭蹭不脱，好不容易脱了还非得在腿上搭块布，动作也摆稀碎，五分钟动一下，十分钟调个姿势，拜托我们这是画人体，又不是摆拍艺术照。”
简韩微微蹙眉，画室请人体模特有固定流程，一般都会提前沟通清楚，很少出现这种状况。
“我记得这学期定的是Evan吧？他性格和工作能力都挺好，应该不会这样。”
“你人体课上得少不知道，Evan上个月接到国外某个工作室的邀请，出国了，走之前推荐了他朋友过来，说经验丰富，我看过资料，履历是漂亮，外形条件也好，谁知道真人这么......”
说到这里郑老师叹口气：“自从他来了，每次上人体课，他都表现得好像在被我们强///奸一样，心累啊。”
“我去看看。”简韩说。
他走到教室后门的玻璃窗边，透过一小块没贴磨砂膜的区域往里看。
教室里，学生们分散坐着，中央的模特台上铺着白色亚麻步，一个男人正侧躺在上面。
确实是好体型，肌肉线条流畅不夸张，皮肤在教室顶灯的照射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只是他侧卧的姿势本该很舒展，此刻却有些僵硬，背脊崩得笔直，手臂不自然屈在身前，最扎眼的是腿间搭着的那块白布，讲关键部位遮得严严实实。
同时，简韩也有注意到，每隔几分钟，模特就会无意识地调整下姿势，动作甚至算得上大，大到打乱学生的观察节奏。
“看到了吧，”郑老师在他旁边压低声音：“这样怎么画？能不能再重新找个模特，不然这课真没法上了。”
简韩收回视线，想了下：“可以找，但新模特需要时间筛选和试课，短时间内肯定到不了，所以你可能还得再忍耐一下。”
郑老师当即捂住心口，表情痛苦：“那这日子也太难熬了叭，简老师你就没有现成的，合适的朋友愿意临时来顶一下吗？哪怕一节课也好啊。”
说着，她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亮起来：“对了，我今天早上上班，看见你和一个男生在对面早餐店吃饭，那个男生看体型身高气质都一级啊，是你朋友吗，能不能问问看？”
简韩一愣。
早餐店，男生，说的是程屹吧。
“enn......”简韩咂舌道：“他不是做这个的。”
“试试看嘛，”郑老师显然没放弃：“反正我也不需要他有什么专业技能，体型好，能保持姿势就行，我看你朋友肩背线条特别漂亮，锁骨和胸肌的体块肯定也很好画，哎你别说，还有他那个骨相，要是能来当肖像模特，绝对绝了......”
郑老师还在絮絮叨叨说着，简韩的思绪已经飘远。
嗯，程屹来当人体模特吗？
他有点像想不出来，让程屹脱掉衣服，躺在众人面前，被炭笔和目光一遍遍描摹的画面。
况且从他们认识到现在，都没有超过三天，对方应该也不会答应这么尴尬的请求吧。
视线重新落回教室，模特又换了个姿势，这次是微微蜷起腿，几个学生默默交换眼神。
而郑老师的绝望已经快要溢出眼眶。
“那我，现问问看吧。”简韩说。
“太好了！”郑老师如释重负。
“但不能保证。”简韩打补丁。
“没事儿，你肯问就行。”
傍晚，简韩关灯下班。
按照约定，他应该要去程屹家里接受治疗，但这会儿是饭点，想到程屹那空荡荡的公寓房间，便调转方向去一楼便利店买了两份便当。
从便利店出来的时候，旁边玩偶店的铃铛声也响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出来，步伐很快，以至于简韩只能看到背影。
白色衬衫黑色长裤，是程屹今天出门穿的那套衣服。
简韩偏头，看见店老板正站在玻璃橱窗后面。
四目相对，店老板嘴角很轻地勾起一个弧度，像在打招呼。
又是那种感觉，明明眼睛很漂亮，还在对他笑，但里面没有温度没有情绪，什么都没有，空洞得跟玻璃珠子一样。
简韩抿唇，也朝他点点头当作回应，然后转身往马路对面的公寓走去。
他快步穿过马路，直到站在程屹家门口，心里那股说不清的凉意才渐渐退去。
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门从里面打开，程屹已经换上之前那套浅灰色衣服，简韩跟他打招呼：“我刚下班，现在过来治疗，应该可以吧？”
“可以的。”程屹侧身。
门关上，房间里那股阳光晒透棉花的气息萦绕过来，电流一样，勾得简韩身上皮肤酥酥麻麻。
好奇怪，明明在外面的时候还好好的。
手指用力握了下拳头，简韩强压下身体反应，举起袋子：“按摩是个体力活，我们可以吃完饭再开始工作。”
程屹看着他手里的便当，在原地站了两秒，才伸手接过：“好，谢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简韩在程屹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为难。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让程屹脱掉衣服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