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需要这句话的人不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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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话都堵在嗓子眼，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他不需要问李旭桦，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因为毋庸置疑。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经历了非同常人的煎熬。
“不想做的话，我现在就带你离开，通讯车就在外面楼下。”
秦知羿捧着李旭桦的脸颊，额头轻摩挲着他前额发丝。
男人的热息喷洒在他脸上，带着悱恻不舍，他短暂地闭了闭眼睛，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可以吗？”李旭桦感觉到自己眼眶热得滚烫，“现在放弃。”
秦知羿没有半分犹豫，沙哑的嗓音坚定而又充满了果断，“当然。”
“我说过了，没有什么比你的生命安全更重要。”
他喉结艰难地滑动了下，心脏抽疼到爆炸。
“可是人还没有抓到…”
秦知羿的话太有魔力，可以一觉睡到天亮，不用再担惊受怕看着那些鲜血淋漓的场面，这样的日子对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是贪求的梦想。
他紧紧攥着秦知羿衣领，缓慢靠在他胸膛，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
那种感觉，就像闭着眼睛向后倒去，做好了粉身碎骨的准备，却发现身后多了一座山。
而那座山，会义无反顾接住他。
“那天在银行门口，玻璃门上倒影着你，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李旭桦奢望地嗅着男人身上的味道，拼命想让这熟悉的气息贯穿在自己的身体里。
秦知羿温柔抚摸着他的头发，“嗯？”
我将和你一样，
誓死热爱我们的祖国。
而现在，我和你之间，还隔着很远的距离。
楼道外有人在喊李师傅，李旭桦刚张嘴，话都还没说出口，就从秦知羿怀里挣扎开。
他把秦知羿拉到门后，手指留恋地从他胸膛滑落在指尖，然后利落松开。
他将一秒钟前脆弱的自己收起，对秦知羿低声道：“我先走。”
李旭桦开门前，秦知羿迅速趴爬进沙发底下。
包间的门被人拉开，楼道绚烂的灯光直照进来。
他看着李旭桦的脚步一步步走出去，然后，包间再次恢复一片黑暗。
秦知羿的胸膛贴着地板，心跳声砰砰撞击地面。
没过多久，又有人推门进来，在屋里一顿翻查，甚至连卫生间都没放过。他听见那人向蜂蜜汇报，说这屋里没其他人。
蜂蜜订的包间里，音乐声震耳欲聋。
李旭桦双肩内扣，窝在沙发里听那些人一个接一个的狼嚎鬼叫的歌声，双眸紧闭养神。
秦知羿余光无时不刻注意着他的一切。
其中一个男人唱完一首，秦知羿迅速起身上前抢走他的话筒，“你们都嚎的什么玩意儿，看兄弟我的！”
下边一阵不屑嘲笑，蜂蜜煽风点火嚷嚷道：“唱不好听凑死你！”
秦知羿得意摸了一把自己的光头，昂着下巴点了一首歌，“可都瞧好吧！”
和之前躁热张狂的前奏不一样，这首歌不徐不疾的前奏轻缓温慢，一点点将人躁动的心抚平。
李旭桦藏着棒球帽檐下的双眸慢慢睁开一条缝，他抬眸往前看了眼，发现立在吧桌前的秦知羿，就站在正对他的前面。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歌声缓缓跌落耳畔，再多的不安与挣扎都被他的声音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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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半。
秦知羿迅速冲进路边通讯车，才反手把门拉上，迎面王正兴就怼上来。
“他跟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秦知羿抬手推开他，偏头对上坐在监控屏前的楚局。
他的眼底混着一种不可置信但又说不清的深沉，“坐。”
“他说他不想干是什么意思？还有你，他说要放弃你就响当当的告诉他当然可以？秦队长？你是不是要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王正兴气得脸色通红。
本来今晚琳琅阁会来一批货，他们蹲守的人全部集齐到位，甚至亲眼看见了他们在店里交货，可等到他们的人冲进店里，所有能搜索的都找遍了，就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秦知羿平静地注视着楚局，“解释什么？”
“他现在在做什么？你们不是很清楚么？他说害怕想放弃，我不顺着他，难道要我告诉他，你再坚持坚持，不管你现在经历了什么，你答应了的事就是死也得办好？”秦知羿双眸猩红，垂在身侧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微微发颤，“他就是个普通人，他已经超出了常人有的勇气接了任务，现在他情绪崩溃需要人安慰，不就说了想放弃的话吗？他不是没回来么？你还想让他怎么做？”
秦知羿眼眶泛着水雾，因为身体气得发抖，连带眼眶的雾气也颤巍巍好像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
“秦知羿。”楚局松了一口气，“你先冷静冷静，正兴也是因为今晚古玩街那边任务失败心里着急。”
“我很冷静！”
他铮铮目光里，尽是一片隐忍，“我如果不冷静，在他说要放弃的时候就把他带走了。”
秦知羿斜扫了王正兴一眼，王正兴被他吼了一通，火气也削减了些，在秦知羿看过来的瞬间立马别开视线。
“海关那边还是没有查获到相关匣子吗？”秦知羿问。
楚局摇摇头，“你这边什么情况？”
“燕子是个很狡猾的男人，听蜂蜜的意思，原本今晚他是要出现在惠丰茶馆的，我估计和今晚琳琅阁风波有关。他不出现也好，这样我也有时间跟蜂蜜一起知道更多……”
冬夜凌晨的风钻进衣领，疼的刺骨。
秦知羿走下通讯车，身后响起王正兴不轻不重的一声对不起。
他脚步顿住，连呼吸都变得不太自然，“需要这句话的人不是我。”
王正兴抿了抿嘴，低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对他少一些要求，多一分信任。”秦知羿深吸一口气，很凉，冷得胸腔都结了一层薄薄霜花，“他和我在一起十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哪一句话是气话，哪一句话是真的。就算你们秘密训练了他一年多，但还是请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来对待。”
秦知羿大步消失在街的今天头，仿佛被黑暗吞噬，又像是他主动走向深渊。
王正兴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只见那抹高大伟岸的身躯，迈着坚定步伐，恍惚间抬起手臂抹了把脸。他低头，内疚占据整个心脏。
比起自己设身危险，亲手将喜欢的人送向深渊，才最煎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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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广场迎来倒计时，新年的钟声在欢呼声中敲响。
喜庆的气氛与刚刚查获一批野生动物脚掌的海边有着不可冲破的壁，楚局第一时间赶到南城海关，看着大批量查获品整齐摆放在桌，桌边放着一只狭小的匣子。
经海关人员解释，这只匣子是与这批货一起拦截下，搜查犬一只围着匣子转，但携带这只匣子的旅客一口咬定这只是一个简单的盒子，现在还坐在询问室没有离开。
楚局将这名旅客的资料传输给秦知羿，秦知羿立刻回消息，表明这人就是蜂蜜手下的其中一个马仔的亲戚。
楚局接到秦知羿的回信后，做出一个决定。
让这名旅客带着匣子走，他们的人锁定目标，看他携带的匣子到底会被销售到何处。
“这太冒险了！”海关领导坚决不同意，“而且我们没有那么多警力去二十四小时跟踪他们。”
“如果就此扣押他的东西，一定会打草惊蛇，这样我们的同志一样更危险！”
楚局说：“跟踪的事情交给我们，有任何后果我一个人承担。”
“不可能！”海关的态度很坚决，“你也是老刑警了，这么不成熟的话能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如果不是亲耳听见，还真不太敢信。这件事没得商量，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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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别墅。
男人身穿黑色真丝睡衣，衣袖半挽起，露出半截白嫩手臂，怀里抱着一个虎斑绒毛的抱枕，“连人带东西一起被扣押在海关了？”
“是的先生。”王森颔首禀报。
燕子懒洋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匣子呢？打开了吗？”
“没有。”王森说：“网上有海关发布相关信息，他们在找相关技术人员。”
燕子轻挑了下眉，“李师傅呢？”
王森拿出平板，点开上边的监控视频递到燕子面前：“他在研究新的程序型密码锁，说是弄出一种带有屏障保护的外模，可以在制作品完成后，直接放入其中，这过程中不沾有任何人的指纹，从外表上看，只是一个简单的装饰盒。”
“听起来倒很有趣，不过他的眼睛还睁得开吗？”燕子拉过王森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和我一起去看看。”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需要这句话的人不是我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