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少年与袭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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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时间转瞬即逝。
这段时间以来，东京府及其附近地区的搜查行动成果显著，一些被恶鬼残害的无辜普通人也终于能够安息。日轮刀划下，散飞的灰烬平息了冤魂们的怒火。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前进，但产屋敷和柱级队员们的眉头却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太过安静了，鬼舞辻无惨没有丝毫行动。
这根本不是他该有的反应。
消失的恶鬼在哪里？
鬼舞辻无惨要那些恶鬼干什么？
会有新生的上弦吗？
想起最近抓到的恶鬼都是当即被鬼舞辻无惨果断杀害，众人心中的疑虑就越来越重。
未知的变数像座大山一样压在柱级队员的身上，就连一贯轻松的红诀，每次在进入珠世实验室时也脸色凝重。
与此同时，浅草郊外的恶鬼却始终没有发现踪迹。
自那日红诀发现不对劲以来，那股气息好像消失了。红诀走过医院里里外外全部地方，都没在发现疑似恶鬼的痕迹。
太不对劲了，鬼舞辻无惨在密谋些什么？
红诀站在窗前盯着山林沉思着，低垂的眉眼间是抹不去的凝重。
珠世和蝴蝶忍的研究这两日便可以完成，她们一直担忧的蓝色彼岸花问题也可以解决。这算是红诀一直期待的好消息，但不知为何，不详的预感却一直萦绕着他。
连着几天，他都待在浅草这边，没在抽空前往东京府。
之前被拜托前往鬼杀队帮忙的愈史郎也没有再出去，牢牢守在珠世研究室外的门口，十分警惕地盯着每一个突如其来动静。
霞柱时透无一郎也在浅草郊外附近的森林内巡逻，独特的呼吸法让他宛若清晨一抹霞光雾气，不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远在鬼杀队总部的产屋敷耀哉也下令加大浅草周围的人手，独特的预言能力加持下，他对浅草的警惕性更高。
隐隐的预感告诉他，鬼舞辻无惨的出现的时机就在这几天。
深夜产屋敷宅邸，产屋敷耀哉轻抚着桌上被玻璃瓶保存着的蓝色彼岸花标本，眉头紧皱地看着自己在地图上近期安排的人手位置。
他的手里握着愈史郎给予的可视化符咒和隐身符咒，愈史郎特殊的血鬼术不仅可以在与其他柱级队员共享视角，也可以提防恶鬼袭击时候他受到危险。
窗外高悬的月光依旧清亮，照亮警惕的鬼杀队，也照亮着藏匿的鬼舞辻无惨。
另一边，东京府郊外，一处深山内。
鬼舞辻无惨化作一名幼童，红色的双眼看着几千米外灯火通明的东京府，尖锐的指甲猛地插入一旁跪着的恶鬼脑袋里面。
无数记忆在他的脑海里面翻涌，几百甚至上万米开外的情报，通过那根白皙的手指一一汇入他的脑海中。他看得见之前三头鬼所在的那处郊外医院日日夜夜都有鬼杀队员在巡逻，也看见目前整个东京府带刀巡逻的剑士越来越多。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鬼杀队剑士不像过街老鼠一样躲躲藏藏，而是直接正大光明地行走在街道上。
像是一呼一吸之间，产屋敷就在自己周围布下了局，而自己一步一步陷入劣势，连人类身份都保不住。
立场颠倒，现在他倒像是个过街老鼠，躲在了这不见人烟的深山之中。
鬼舞辻无惨看着自己因保存力量化作的幼儿身躯，深深地看了一眼远处的东京府。
他不能和鬼杀队硬碰硬，不确定性太多，现在的鬼杀队不是他以往认为的那般，产屋敷还藏着手段，但自己更不可能自投罗网。
想起最近屡屡受限的自己，鬼舞辻无惨一阵恼火，手一用力，跪着的恶鬼的头颅应声碎裂，血液飞溅，溅到了鬼舞辻无惨半张脸。
头颅碎裂，脑浆和鲜血溅了满地，骨碌碌掉落的眼珠子滚到他的身后，知道碰到另外三个跪着的恶鬼才停下。
沾满脏污的眼珠上写着肆字，跪着的三位恶鬼眼瞳中也写着壹贰叁的字样。
三名鬼都安安分分地匍匐在地，对新生的同僚惨状充耳不闻。
他们是这段时间以来，鬼舞辻无惨也不是毫无动静。
他靠禁制强行召回无数曾经自己转化过的恶鬼，安置在这一偏僻的角落，秘密制造着自己的新任上弦。
远处东京府的灯火通明，黑夜中夺目的市区灯光，比鬼舞辻无惨想象中得还要近。
近到昔日觉得习惯的人造灯光，在此刻让他无比厌恶，鬼杀队大刀阔斧的行动，已经逐渐逼近他的底线。
“浅草那潜入的情况如何？”
“大人……”没了头颅的恶鬼颤颤巍巍地说，他又捏造了一个在胸口说活的嘴巴，“鬼杀队巡逻紧密，我们的人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闻言，鬼舞辻无惨眉眼猛地低沉下来，没有说话。
他等不了了。
产屋敷在逼自己出来。
产屋敷的打算他明白，无非就是用蓝色彼岸花引他出来。先前他不知道蓝色彼岸花的真假，现如今看情况，自己当初从三头鬼那里看到的那一株蓝色彼岸花没准是真的。
但该怎么办？
躲着，错过这一绝佳的进化契机，然后躲着等这届鬼杀队死去？
不行，如今的鬼杀队已经彻底与政府合作，就算这届死亡，产屋敷在人类社会对自己的围剿依旧不会停下。
况且，自己又能躲在哪里去？
没有食物，不能行动的自己，躲着又能撑多久……
自己还要再等多久！
想到这，鬼舞辻无惨情绪失控地抬起头，鼻翼翁动，胸腔大幅度起伏。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环顾自己如今所在的郊外，冰冷的眼神一一划过地上跪着的四名上弦，不断巡视的视线最终停在散发血腥味的地窖上。
沉默半响，多日来的思虑在此刻敲定，他眼底划过一丝决然。
下一秒，他背后的衣襟鼓动，带着血色的触手冲天而起，深深扎进那地窖入口之中。
“啊！”
寂静的郊外，尖锐的嘶吼声凌厉惊悚，无数恶鬼在地窖中挣扎哀求，却仍被血色触手牢牢捆住。
刺耳的尖叫声让跪着的四名上弦恐惧地压低了身子，不敢有丝毫动作。
伴随着血液被吞咽的声音，鬼舞辻无惨的身形在月光下不断壮大，骨骼咯吱作响，疯狂地形之后，他再度化作一名年轻的绅士男人，眼神锁定浅草郊外的方向。
他眼神微动，缓缓开口道，“去吧，去鬼杀队总部，给产屋敷一个惊喜。”
“是。”后面跪着的三鬼不敢怠慢，中间的上弦贰对准自己满是缝线的胸口一扯，巨大的裂口中猛地伸出白色的触手，紧紧缠住相邻的两名上弦。
巨大的吞咽声再度想起，只见两名上弦不声不响地仍由上弦贰将自己吞噬。咀嚼和吞咽声结束后，吃了鬼的上弦贰恐惧地朝鬼舞辻无惨鞠了一躬。
下一秒，他整个躯体化作了一滩血水，融入褐色的土壤之中，彻底消失不见。
而鬼舞辻无惨布满血丝的红色瞳孔中，远处的浅草郊外从一个小点不断放大。
虹膜上，倒映的茂密树林扭曲变化，红白色的郊外医院越发清晰。
白色墙上长满的爬山虎，窗边未擦净的污垢，不断巡逻的鬼杀队员，站在树枝上的时透无一郎。
飞梭的景色在鬼舞辻无惨眼中往后划去，最后定格在昔日红诀发现不对劲的那个窗口前。
鬼舞辻无惨的视线最终停在在窗边脸色凝重的红发青年身上，瞳孔一缩。
视野中，被鬼舞辻无惨视线锁定的红发青年搭在窗边的手指一顿，熟悉的刺激感一瞬间萦绕他全身，昔日那股兴奋感率先唤醒了他的身体。
他缓缓抬头，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透亮的红色双眸准确地锁定了窥探的视线。
没有丝毫游移，红发青年对准鬼舞辻无惨的视线，嘴唇轻启，无声地开口。
“鬼舞辻无惨。”
读出红发青年口型的鬼舞辻无惨弯腰大笑，下一刻，他身形膨胀，巨大狰狞的血臂从他身体内钻出来，高高扬起，上面布满了可怖的硕大眼球，高悬在空中四处转动。
他看着与自己隔着上万米的红发青年，庞大的巨臂像是找准了什么目标对准脚边匍匐的恶鬼一个穿刺。
下一刻，恶鬼身体周围的空间一阵扭曲，本该穿过他身躯的巨臂没了踪迹。
而远在数万米外的浅草医院。
红发青年看着眼前扭曲的空间，警惕地后退一步，抽出自己背后的双拐。
[小子，来了！]
马尔巴士的提醒还没说完，红诀就看到眼前的空间瞬间裂开，一条狰狞庞大的巨臂凭空出现，带着极大的力道向他袭来。
轰地一响，巨大的血臂压碎了白色的外墙，无数石屑和玻璃纷飞，铛地一声，两把拐刃交叉抵在红诀身前，在飞尘中抵挡住血臂。
巨响瞬间唤醒了整个医院，没有一个病人的假医院顿时人声鼎沸，无数脚步声都往血臂处涌来。山林的时透无一郎更是先人一步，雾青色的烟雾环绕在身侧。
巨大的动静甚至让地下的紧锣密鼓进行最后一步的珠世和蝴蝶忍脚下不稳，惊讶地看向正上方。
珠世大喊：“愈史郎！”
“是！珠世大人！”
蹲守在外的蓝发少年双手合十，属于鬼的竖瞳血丝密布，眼眶周围青筋密布。
“血鬼术，目隐！”
愈史郎通过血鬼术飞快地将红诀的视角与产屋敷相连，与此同时，以他为中心的部分范围内，拥有其他可视化符咒的人和鎹鸦都看到了浅草郊外的那一幕。
焕发流光的金色双拐上，狰狞的裂口不断啃食着金属，可怖的眼珠子到处乱转。
红发青年胸口一角，愈史郎的符咒闪过一丝流光，同步了眼前的一切。
远在鬼杀队总部的产屋敷耀哉也捏进了手里的符咒，起身朝外大喊：“所有人，进入警戒状态！”
几乎同时，产屋敷宅邸外，湿润的土壤破开，身形扭曲的上弦贰带着肚子的两名同僚，穿过土壤从先前的标记破土而出。
而守在产屋敷宅屋顶上的锖兔几人腰间刀光一闪。
“终于来了。”
下一刻，水流夹杂着风刃与花瓣，从天而降，对准上弦贰的头顶。
“恭候多时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2章 少年与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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