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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少年与开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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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寒崎山，位于东京府郊外，与产屋敷宅邸所在的深山距离也很近。
此刻，山崖上狂风大作。
将血鞭抽离跪着的上弦肆身体的鬼舞辻无惨睁开了闭着的双眼。
他眼前不断浮现着刚刚浮现的一切，有自己蓄力筑成的牢笼被红发青年撕碎的场面，也有那病弱无力的产屋敷耀哉对着自己烧掉蓝色彼岸花的挑衅举动。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
冷静点，鬼舞辻无惨。
还没完。
飒地一声响声，他将自己背后的血鞭深深插入地窖之中，搅动着，又引起一阵惨叫。他闭着眼，感受着身体回收鬼血的战栗感，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怒火。
他告诉自己还有一个后手，只要那个得逞，现在遭受的一切都无所谓。
他背后的血鞭不断鼓动，血液在血管中流淌，极速恢复着自己刚刚的损耗。无人发现的背后，那张可视化符咒被蠕动的血鞭搅碎，化作碎纸轻飘飘地落到地面。
跪着的上弦肆颤颤巍巍地不敢抬头，他的额头紧贴着地面，颤抖的眼珠到处乱飘，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自然也看到那突兀的碎纸。
他小心地伸手够着自己身侧的碎纸，鼻尖一动，下一秒瞳孔瞪大。
他闻出来了，上面是别的鬼的气息，这是别的鬼的血鬼术。
惊诧之间，他不再抑制自身的恐惧，猛地抬头对着鬼舞辻无惨大喊。
“大人！这是别的鬼的——”
他话音未落，瞪大的瞳孔清晰倒映出让他惊恐的一幕。
只见澄亮的圆月下，一抹红色身影高高跃起，冲天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沙之呼吸，肆之型，沙噬。”
闪着金光的十字斩从天而降，仿佛带着要撕裂空间的力道，流星般坠落而来。
轰地一声巨响，沙尘四起。
咯吱咯吱的声响在血鞭和刀刃接触处响起，鬼舞辻无惨背后的血鞭牢牢抵住红诀从天而降的攻击，他瞪大双眼，对来人的身份十分震惊与不解。
“你———为何会在”
这里！？
鬼舞辻无惨不明白为何鬼杀队的人会发现他的藏身地，明明他刚刚还在浅草，自己也从未暴露过。
为何！？
惊愕之间，红诀的下一道攻击已经袭来，他在血鞭嘶嘶作响的间隙微启双唇，令人鬼舞辻无惨熟悉的咆哮声近距离袭来。
噗嗤几声，鬼舞辻无惨当机立断用血肉包裹住自己的头颅，避开那令人眩晕的攻击。而脚边的上弦肆则是被这攻击打了个正着。
他后翻倒去，翻白的眼珠子，浑身上下止不住的痉挛。
在鬼舞辻无惨包裹头颅的瞬间，无形的攻击从另外几个方向袭来！
“水之呼吸，柒之型，雫波纹击刺。”
“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
“风之呼吸，肆之型，升上沙尘岚。”
“岩之呼吸，伍之型，瓦轮刑部。”
“虫之呼吸，蜂牙之舞，真曳。”
“蛇之呼吸，叁之型，巢绞。”
“恋之呼吸，壹之型 ，初恋的战栗。”
“霞之呼吸，壹之型，垂天远霞。”
像是凭空出现，鬼舞辻无惨周围突然出现各式各样的攻击。水刃凛冽般的前刺，宛若猛虎般的炽热刀光，凛风般撕裂空气的挑击，巨石力道的锤击，虫类尾针般尖锐的突刺，蟒蛇般的绞击，灵巧蜿蜒的鞭击，霞光般刺眼的斩击。
鬼舞辻无惨浑身一颤，强烈的危机感让他浑身上下的皮肤肌肉疯狂蠕动，下一瞬，无数血鞭突破血肉而出，狂风般卷席着周围的一切，狂舞的血鞭，一下弹开了所有攻击。
与此同时，血鞭也将来者的身形暴露出来。
鬼舞辻无惨整个人已经完全变成其他模样，黑发变白发，原本绅士的黑色西服被彻底撕碎，赤裸着全身，四肢都是血色的斑驳，惨白的獠牙长满他的躯干。
他的双臂已经化作两条极长的刺鞭，上面布满了嘴，正蠕动着吞吃空气。
背部的九根管鞭在周围狂舞，属于鬼舞辻无惨自身那极富破坏性的血液在上面流淌。
他已经完全超脱人类的形态，变成了一个怪物。
夜空之下，鬼舞辻无惨血红的双眼看着周围突然出现的八个柱，眼神从他们警惕的脸上扫过。他背后的血鞭上，狰狞的裂口正吞吃着已经成碎纸的纸张，那是愈史郎制作的符咒。
“你们，就是通过这玩意找到我的。”
鬼舞辻无惨看着满地的碎屑，从中闻到了其他鬼的味道，那是他从未闻过的味道。在浅草那里，还潜藏着脱离他控制的其他鬼，那个鬼用着可以窥探的血鬼术，在他通过空间收回血鞭的间隙，将符咒贴在了他的身上。
蓦地，他转头锁定红诀。
不，符咒是他贴的。
没想到自己居然栽在这样一个小玩意身上，鬼舞辻无惨感到了极致的愤怒。
“无惨大人……”
在鬼舞辻无惨被其他八个柱攻击的间隙，率先发动的红诀已经牢牢控制住了反应最慢的上弦肆。散发着金光的拐刃架在他脖子上，身体也被魔神之力牢牢控制。
他颤抖着想要寻求鬼舞辻无惨的帮助，却只看到那个男人无情的眼神。
没有犹豫，红诀在鬼舞辻无惨看过来的瞬间就将上弦肆斩首。
这个由于独特血鬼术而被提拔为上弦的恶鬼，也潦草地被鬼杀队终结了性命。红诀看着手中快速消散的灰烬，第一次觉得上弦怎么好杀。
他不禁想着，珠世说得对。
鬼舞辻无惨就算花费鬼血创造出来的上弦也比不上昔日黑死牟他们，根本没有可比的可能性。
见上弦肆被杀，鬼舞辻无惨眼神没起一点波澜，他环视着周围九个柱，脚部的肌肉蠕动，下一瞬，八根管鞭以极快的速度袭向众柱。
只是一个照面，那根本看不清的速度就将蝴蝶忍他们打飞。
砰地一声，山林间大树倾倒。
被扫飞的不死川捂住自己发疼的后背，握刀的手有些颤抖。他慎重地看着远处已经不像人的怪物，有些后怕。
刚刚要不是长期的战斗直觉率先察觉不对，调动身体举刀进行格挡，自己就被那极具破坏性的血鞭打个正着了。
不愧是鬼舞辻无惨。
他更加谨慎地握紧了手中的日轮刀。
同样被扫飞的蝴蝶忍则是快速起身，对于脸上的疼痛，她无所谓地擦去伤口留下来的血液。
鬼舞辻无惨血液的毒性他们早就知晓，在集合的时候大家也都已经注射过解毒剂。
她眼神停在自己正在滴血的刃尖，平静的眼神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刚刚那场伏击，他们都将涂抹在刀尖上的弱化药剂注射到鬼舞辻无惨体内。现在，他们只需要拖，拖到弱化药剂起效，拖到鬼舞辻无惨变虚弱的那一刻。
万里无云的夜空下，月光照亮了每一个人脸上的全神贯注。
下一刻，没有任何沟通，所有柱都一拥而上，闪着寒光的刀尖齐齐对准鬼舞辻无惨。
***
浅草郊外，已经被烈火吞噬的研究室冒出滚滚浓烟，不断从通风口往地面上涌。帮助安置受伤鬼杀队员的珠世看着上涌的浓烟愣神。
一旁前来支援的灶门祢豆子见状，贴心地问，“珠世小姐，怎么了？”
闻言珠世回神，她看着祢豆子，眼神又扫过和愈史郎斗嘴的炭治郎和我妻善逸、伊之助他们。
“没事。”珠世只是有些不安，她看着寒崎山的方向，又看向冒着浓烟的地下，心脏砰砰直跳。
明明蓝色彼岸花溶液已经销毁，自己不放心还多放了一把火，鬼杀队其他柱也成功找到鬼舞辻无惨藏匿的位置。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前进，但不知为何，心里还是那么不安。
“鬼舞辻无惨袭击这里，真的就是尝试控制红诀吗？”
她不由得低声呢喃道。
“珠世大人。”愈史郎从斗嘴的人群中走出，他看着珠世紧皱的眉头，宽慰道，“您无需担心，我收到的情报，攻打鬼杀队总部的上弦并不棘手，上弦壹贰已经被成功消灭了。”
“并且，蓝色彼岸花也被鬼杀队主公当着上弦的面烧毁了。”
现如今，所有蓝色彼岸花都被销毁，鬼舞辻无惨有变数的可能性也被降到最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说完这些，本想看到珠世解开的眉头，却不曾想看到了有些惊慌的珠世。
“珠世大人？”
珠世猛地站起身，她宛若无头苍蝇一般开始走动，嘴里不断呢喃。
“不对，鬼舞辻无惨不可能就这么放任蓝色彼岸花被毁没有任何手段。”
“一定有什么地方让我们忽略了。”
“他藏了这么久，就为了这两次袭击？不对！”
像是预警般，正当众人看着慌乱的珠世不解时，远在鬼杀队总部的产屋敷耀哉看着已经被彻底斩灭的上弦叁也不安地扔下自己手中的日轮刀。
周围的锖兔等人也看着产屋敷逐渐凝重的脸色有些不解。
他们看着本应开心的主公大人突然扔下刀，再度返回检查着已经燃烧成灰烬的蓝色彼岸花。
沉默半响，产屋敷耀哉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产屋敷耀哉：“愈史郎先生。”
珠世：“愈史郎！”
“请您检查一下蓝色彼岸花溶液的销毁情况。”
“我们必须前往地下研究室看看蓝色彼岸花的销毁情况。”
几乎是同一时间，属于产屋敷耀哉和珠世的声音在愈史郎的脑海和现实中响起。
话语落下的第一时间，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蒙上了一层乌云，乌压压的，压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而地下。
陷入黑暗的地下研究室，燃烧的烈火是其中唯一的亮光。
无人看见的烈火中，一个小小的血人挣扎地突破水泥地面，他视死如归地看着被烈火包裹着的废弃皿，化作一滩血网扑了过去。
被点燃的血网在烈火中挣扎，翻涌，渐渐地，那股消失的蓝色再度出现，被血网包裹，无声地落入地面，消失殆尽。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鬼舞辻无惨层层掩盖的诡计，悄无声息地完成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