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
“怎么会……”
move此时已经有些紧张，虽谈不上汗流浃背，可比赛进行到现在，对面所展现出的实力叫他完全捉摸不透，值得上一个紧张。
这真的只是一个新人吗？
他想。
难道说冰霜巨龙的线上要强于正义女神？
不，这跟英雄强度根本没关系。
在第二次被李奥躲过自己技能后，move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
道理倒也简单：技能都没中，说什么强度问题？
可若不是强度问题，难道对面真的很厉害吗？
不尽然吧。
move看着李奥一个不小心漏掉的炮车兵尾刀后很快断定，此人的实力绝非深不可测，分明就是一个初来乍到的新兵蛋子。
既然如此，那么他躲过自己的技能就是概率问题。
move心想，那就不怕了。
毕竟他能好运一次两次，难不成还能好运一整局不成？
这样想着，move眼睛一转，立刻又有了新主意。
新主意倒也简单。
他打算先给一个回城的假视野，实际上却最后一刻取消回城，从自家野区绕过去。
对方肯定会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出来快速清兵。
这个时候move就可以从草丛里钻出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运气好的话打出对方一个闪现，甚至再好点对手很慌的话，趁机单杀也可以。
move如此盘算，仿佛已经看到了单杀王新记录的诞生。
然而他在草丛埋伏良久，良久……又良久，李奥就是不出现。
move：“？”
这小新人莫不是开了天眼！
move不知道的是，其实李奥并不是打从一开始就决定不出现。
实际上当move回城的视野暴露以后，李奥第一时间就想出来用技能清线来着。
毕竟对上move这样的中单，对线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他必须全神贯注在对线中才能做到勉强不漏兵。
而且也只是勉强而已。
完全不漏兵是不可能的。
如今move回城，能有松一口气的机会，他当然不肯放弃。
然而鼠标才刚一点地。
一道轻松中又带着些许戏谑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对方三级回城的话，小心不要轻易出塔哦。”
“为什么？他都回城了我还怕什么？”
“谁知道呢？万一对面没有真回城只是给了个假视野，其实本人正在草丛里跟打野一起蹲着等你呢？”
“不是吧，这么阴险……”
“呵呵，打职业的，谁不阴险？”
想到那声意味深长的笑，李奥后知后觉打了个哆嗦，登时稳住了鼠标，往后退了一步，老老实实在原地清线。
而就在他后撤数秒后。
果然，假视野策略已经失败的正义女神垂头丧气地从草丛里出来，清理了自家即将进塔的兵线。
李奥：“……”
打职业的果然阴险。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教练说的怎么这么准，开局的故意漏破绽也说准了，简直像是未卜先知一般。
李奥本以为像BHG这样的队伍教练只是个摆设。
就如同自己所在的二队，教练平时就知道打牌喝酒攒局，完全没有半点教练的模样。
却不成想一队这个长得很好看的教练竟然真有点东西……
李奥感到意外的同时，想起教练其他的叮咛，不由得对自己接下来的操作有了更多的信心。
而这头比赛打的火热。
那头战队休息室里，氛围也前所未有热烈。
最热烈的自然莫过于BHG前队伍中单刘易阳，自打比赛开始以后，他头上的汗就没停过。
李奥躲过move那波假视野伏击时。
刘易阳更是汗流浃背。
因为他扪心自问，这样的警惕性，自己是绝没有的。
若是此刻场上的人换做了他，恐怕早就成为了一具尸体。
然而那个二队新人，竟然可以做到毫发无损？
刘易阳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怎么做到的，对面可是move啊！堂堂联盟单杀王，连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都教育不了么？
刘易阳为move感到痛彻心扉的同时，当然，心里其实最担心的是自己。
本以为李奥初来乍到。
又遇上风格凶狠的move，一定会被揍得鼻青脸肿失去信心。
届时他这个经验丰富的老选手就会再度成为队伍首选。
到了那时候，就不是说出楚暮琰愿不愿意让他上的问题，而是楚暮琰要怎么求他上的问题。
刘易阳甚至已经想好了在教练面前拿乔的条件。非得让楚暮琰请自己一杯奶茶赔罪才行。
可现在的情况却容不得他过于乐观。
李奥虽然目前还未展示出实力，却已然展示出潜力。
众所周知潜力这玩意是很可怕的，可怕就可怕在其未知性。
一旦被队伍认为李奥其实是一个非常有潜力的选手，那么给他很多次机会就变成了板上钉钉。
至于机会哪里来的呢？
当然是从刘易阳这里来的。
也因此刘易阳汗流浃背，越看越着急，连手中的肯德基都一度失去了诱惑力。
不过，此时的刘易阳虽然着急，却也没到彻底认输的时候。
毕竟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
万一等会儿李奥又被单杀了呢？
万一再过一会儿李奥的战绩就变成了0-7，虽然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天方夜谭。
但这世上总有个万一。
刘易阳就这样一直期盼着那个万一，随后把李奥的战绩从0-0期盼到了1-0，再到3-0。
“靠！”
被对手拿下人头时。
move罕见在麦克风里发出怒吼。
对于一个性格平和的人来说，这是相当罕见的场景。
要知道move可是队伍里的定心石，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就算是季后赛被人0-2落后，也情绪相当稳定。
然而今天一个小小的常规赛。
对上区区一个垫底队伍。
他竟然被对手搞破防了，简直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一般，难道说——
“牧哥，这小中单真有那么厉害吗？”
辅助困惑道。
而此时的刘牧已然同刘易阳一样汗流浃背，一阵接一阵的冷汗沁透了他的上衣。
“倒不是真有那么厉害。”
半晌后刘牧嗓音沙哑着开口：“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太了解我了，了解到一种堪称恐怖的地步！”
“哈？怎么会？”
战队成员们不解，move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甚至有成员觉得，不会是move为自己被单杀而找借口吧？
倒也正常。
作为单杀王却反过来被单杀。
谁都会有些觉得没面子。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刘牧会紧跟着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要是蒙住ID，我差点都以为自己在跟我师父对线。”
“这……不会吧？”
队友们惊呆了，但却也知道，刘牧拿谁找借口开玩笑都不会拿琰神开玩笑。
对于move来说，琰神就相当于是天上的星星一样的存在。
平日里在基地谁要是敢调侃琰神，哪怕是没有恶意的，刘牧都得跟谁急。
可现在，他竟然自己拿一个小将跟琰神作对比……
“我发誓我没胡说。”
刘牧深吸一口气后，信誓旦旦道。
“除了我师父，我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人对我的习惯如此了若指掌的人了。刚刚那波单杀，我承认我是有点心急了，可是换成一般的中单，就算我急了，你们见过我死吗？”
“这到没有。”
“对啊，我也觉得我一定死不了的。但是……”
但是对方完完全全预判了他的落点，就好像笃定了他一定会往那里放技能一样。
当然，事实上刘牧也确实那么放了。
因为那是一种自然而然，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操作习惯，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更改的了的。
曾经倒也有一个人劝刘牧改过。
还不止一次。
可刘牧怎么说的呢？
“师父饶了我吧，我真的改不了。再说了实战中哪有人会那么机灵，真就针对我这个弱点？”
还记得那时候他师父是这么说的：
“怎么不会？我就会啊。”
刘牧嘴硬：“除了您就没别人了吧，但是反正我也打不过您。”
“那可不一定哦。”
刘牧还是嘴硬：“我不管，反正我就这样了，改不了了！”
师父后来就没说话了，刘牧也一度将这件事抛至脑后，直到今天。
“师父，是您吗？我知错了还不行么？”
刘牧苦哈哈地看着游戏中已经3-0越战越勇的冰霜巨龙，不由得心中冒出这样的懊悔来。
而与此同时。
场馆内的另一处空间。
却是有人与刘牧一样，甚至拥有着不亚于他的懊悔。
此人便正是在休息室里眼睁睁看着李奥一路把战绩刷到3-0的刘易阳了。
刘易阳悔啊。
悔地肠子都有些青。
起初李奥拿到第一个人人头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有些慌张。
但因为那个人头是跟秦少野配合拿到的，所以刘易阳还有一丝希望尚存。
直到李奥再度拿下一颗人头，又单打独斗拿下move的人头，刘易阳心中那点儿侥幸彻底破灭了。
他头一次意识到，如果自己再不做点儿什么，战队首发的位置恐怕真的要不保了！
这已经无关于教练是谁的问题，而是无论是谁都有可能选择李奥作为自己的替代品。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
刘易阳身上的汗从冷到热，又从热到冷，差点凝结成冰。
好在，刘易阳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都是很识相的。
也因此他在意识到自己的首发位置确实岌岌可危的时候，当下，他就抛弃了自己点儿脆弱且无必要的自尊心，找到楚暮琰。
“楚哥。”
他一改先前态度，变得毕恭毕敬。
若不是休息室里禁烟，那他高低得给楚暮琰点上根烟来孝敬。
而楚暮琰呢，对此举倒也并不意外，只是笑了笑：“找我什么事啊？”
刘易阳也笑，笑得很殷勤：“嘿嘿，还能有什么事呐，就先前那事儿，我跟您道歉。”
楚暮琰：“哪件？”
刘易阳咬咬唇，不甘心但也没办法：“没训练，还在训练赛里乱选英雄那件。”
楚暮琰说：“这是两件。”
刘易阳：“……两件我都给您道歉，对不起。”
楚暮琰点头：“行，我接受你的道歉。”
“真的？”刘易阳当下面色一喜。
“真的啊。”
楚暮琰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刘易阳这下高兴了：“太好了楚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介意的。放心这事儿再不为例，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就绝不往西，让我撵狗我绝不杀鸡！”
“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还扯上杀鸡了。”
楚暮琰哑然失笑。
刘易阳则眨巴两下眼，狡黠道：“比喻而已，楚哥，你能明白我意思吗？”
楚暮琰点头：“明白。”
刘易阳说：“真明白假明白啊？”
楚暮琰反问：“你需要我怎么明白？”
刘易阳蹙紧眉心：“楚哥，我就直说了吧，我真的需要这个首发。当然我知道李奥今天的表现也很不错，可他毕竟只是一个新人，不是吗？”
楚暮琰说：“是。”
刘易阳接着分析：“我比他经验丰富，比他英雄池深，比他跟其他队员配合好，更默契！当然更重要的是，我以前不听话，但我现在听话了呀，你说对不对？”
楚暮琰也不反驳，只说：“你这话说的倒也有道理。”
刘易阳一听楚暮琰这样说，心说自己有希望了，赶忙又加了把劲儿：“所以啊，我已经知道错了，要不你考虑一下，下一场就让我继续上吧？李奥这孩子挺厉害的，也有潜力，迟早有一天能上SPL的，不过不是现在，他还需要更多的历练！”
“嗯……让我考虑考虑。”
楚暮琰说。
“还需要考虑？”
刘易阳顿感委屈。
他觉得自己姿态都低成这样了，歉也道了，态度也表了，于情于理楚暮琰都该放过他了。
结果还是要考虑？
“考虑什么呀楚哥？难道你真的想让我看饮水机？”刘易阳不禁发出了灵魂质疑。
而这一次，楚暮琰没有用模棱两可的回答敷衍他，只是笑着朝他伸出了右手。
“这是？”
“想上比赛？可以啊。在我们队伍里所有人都有公平的比赛机会，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的训练记录呢？”
“……”
直到这场与POG的BO3彻底结束。
其他队员们才发现了刘易阳的缺席。
刚刚结束了三场比赛已经精疲力竭的邵子风第一个发现不对劲。
“阳哥怎么提前走了？”
邵子风看到休息室里缺失的红色背包后疑惑发问。
面色苍白的宗棕狠狠咬住一口面包塞进嘴里以后眼神方有了神采：“对啊，老刘呢？”
常兴远环视四周：“没看到，他来了吗？”
“来了，这儿不是还有他留下的肯德基么。”邵子风说。
“那他人呢？闹脾气？”
宗棕不解：“闹什么呢，也没人惹他啊。”
而且要说是他因为新人表现良好气急败坏跑路也不应该。因为这场常规赛，最终还是POG取得了胜利。
虽然在第一局时。
李奥的冰霜巨龙前期一度取得优势。
可是李奥毕竟是个新人，缺乏必备的比赛经验。
尤其是当队伍取胜的压力落在他肩膀上时，他就更加无法承受的了了。
比赛到了后期团战时。
李奥一共有两波都因为站位太靠前而导致提前被秒，从而使得这局比赛最终失利。
但考虑到他是新人。
犯这样的错误也很常见，所以大家并没有怎么责怪他，反而在麦克风里对他进行了鼓励。
而到了第二局。
BHG的获胜局，这局李奥也并非发挥的完美无缺。
这局的胜利纯粹是靠阵容＋少爷的操作才赢得，但凡缺少一点都赢不了。
而且虽然是赢了。
但大家都打得很艰难，可以说是千辛万苦才赢下的一局！
至于第三局……害，不说了，本来是有机会的赢的。但只能说大家都有锅吧，把本来一个能赢的局硬是送成了输。
所以宗棕就不理解了。
按照他对刘易阳性格的了解，这种时候这家伙不该是在休息室里躲着偷笑吗？怎么反倒是提前跑掉了？
“难道是炸鸡吃多了拉肚子？”
宗棕感到十分好奇。
“不知道啊，也许是提前回去早早训练呢。”这时，从宗棕的左边传来轻飘飘的一句。
宗棕认出声音是来自楚暮琰，但对其说法却是完完全全的嗤之以鼻。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回去训练！”
邵子风也非常认可这个观点：“对，这就不是阳哥的性格。”
阳哥都说了，他下辈子也不训练。
“那可不一定。”
对此，楚暮琰只是淡定一笑，露出个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
而就在休息室里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刘易阳的去向时，有两个人，却是始终沉默不语。
说来也巧。
这俩人也正是中午出发时最晚上车的两人。
比赛开始前最晚上车，比赛结束后最晚下台，某种程度上俩人还有些相似。
不过不同的是。
此刻秦少野心中想的是该如何继续磨练自己，李奥心中所想的，却是无穷无尽的懊悔。
要是再谨慎一点就好了。
要是第一局最后团战那波没有死就好了。
要是……
李奥不甘心地攥紧了双拳，年轻的眼眶里仿佛已经有泪水在氤氲。
可就在这时，忽然——
“嗨，你们好呀。”
一声友好的招呼打断了所有人的情绪，李奥也不例外。而当他下意识地抬头一看方发现：
这不是隔壁POG的中单move吗？
因为方才对过阵的缘故。
李奥对这张脸很是熟悉。
move脸上挂着腼腆的笑容，一改游戏里凶悍的形象，说话非常的彬彬有礼。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听经理说你们还没走，就想过来溜达一圈聊两句。”
宗棕跟move有见过几面，人群中算比较熟悉，便开口问他：“打扰倒是不打扰，但牧哥你想聊什么啊？”
“这个嘛……”
move将目光投向李奥。
感受到这道目光，说实话，第一时间李奥是有些紧张的。
因为他并不认识这位联盟单杀王。
甚至因为刚刚输了比赛，李奥心中还对对方莫名有股敌意。
不会是来嘲讽的吧？
李奥这么猜测着，随后便听到了来自联盟单杀王真情实感的夸赞。
“你真的很厉害啊！”
李奥：“嗯？”
“不是跟你客气。”休息室外走廊，move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老实交代道：“说实话跟你对线的时候压力好大，我差点都觉得对面是我师父了。”
“你师父？”
“对啊，我师父，twilight。”
“你是说琰神？”李奥不由得睁大了双眼，整个人也比变得慌张起来，连声否认道：“不，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跟琰神相提并论？”
那可是圣域之神呐！
刘牧则立刻补充：“当然不是说你跟我师父完完全全一样的厉害，你整体水平跟他还差得远的。只是说你跟我对线的时候，让我感受到的压力，确实跟他很类似。”
“原来是这样……”
“对的，所以比赛的时候我就很想认识一下你了。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怎么能对我的意图预判这么准确？当然不是刺探你的意思哈，我就是想，咱们能不能加个好友以后友好交流互相进步呢？哈哈，当然不可以也没问题，我不会压力你……”
“不是我。”
短暂的困惑后，李奥干脆利落给出了答案。
刘牧：“什么？”
李奥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也很愿意跟你加好友交流。但我必须说明，在对线上胜过你的人，不是我。”
“那能是谁？”
刘牧不解。
李奥则看了眼不远处战队休息室的方向，眼神深邃笃定。
“是我们的教练。”
“啊。”
……此时的休息室内部，教练本人却在遭遇着来自选手们的口诛笔伐。
“你什么BP，根本就没有用嘛，我们俩线上一点都对不过对面。”
“是啊，其实我也有些搞不懂。”
“还有远哥上路的黑暗精灵，搞毛啊，黑暗精灵根本就不适合打上！”
然而面对众人的一腔怒火。
楚暮琰只是一如既往地笑笑，没什么太多的反应。
“那你们就说第二局赢没赢？”
宗棕：“……”
“赢，倒是赢了。”他不情不愿地承认，可是很快又忍不住地咬一大口面包，不甘心道：“但最后的大场不还是输了吗？第六场了，我们……”
“别急啊，急什么？”
楚暮琰道：“你也说了，第六场了。难道这么久的失败，靠着几天的努力就能完全挽回吗？电子竞技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轻易的事情。”
休息室里鸦雀无声。
是啊。
教练说的不错。
电子竞技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轻易的事情？
要是人人集中训练个几天就能上场了，那这个领域还有什么专业性可言？
电子竞技是残酷的，是残忍的。
是哪怕在私下里训练一千场，然而却敌不过别人刚上手第一把的不甘心。
也是哪怕输了一百次一千次，但仍然有第一百零一次第一千零一次想要挑战的不服气。
第六场了又怎么样。
常规赛不是还有一大半么？
下一场，下一场他们一定……
“好了，不说这些了，输就输了，回去好好复盘就好。我现在来宣布两个好消息。”
楚暮琰的话打断了所有人思绪。
气氛略有放松下来。
经理打圆场，笑嘻嘻问：“什么好消息啊楚哥？”
楚暮琰：“因为上一局比赛大家表现的还算有韧性，POG的教练联系我说接下来可以跟我们打训练赛，这是第一个好消息。”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