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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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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抱着佩剑待了一会儿，窸窸窣窣的水声传入耳内，红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染上脸颊与耳后根。
匆匆离去。
而少女并未察觉。
这一夜的时间短暂，让人睡不够，而美梦也往往无法拼接成章——断断续续，反反复复放映着一个桥段。
此时此刻又正好迎接着朝阳，因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所以鸟儿们大清早便开嗓歌唱。
叽叽喳喳的鸟鸣声贸然惊醒沉醉于梦中，眉头紧锁，额角冒汗，身子微微颤抖的舒鸢。
惊慌失措睁开眼，心脏“砰砰——”乱跳，久久不能平息。风女孩打着哈欠，一不小心连家方向都走错了，这也使舒鸢遭罪了。
本就里衣背后湿哒哒，又得到一阵微风拂过，凉飕飕的冰凉感刺激于神经系统，急忙把自己全身包裹在被子里。
她想起自己在三次元那情窦初开的年纪里被朋友背叛，还被长篇贬低到尘埃，可最后那些人又不得不承认她的家庭幸福美满。
这是很爽的一件事情。
因为——
最爽的莫过于，别人不停重复一句：“班里面人大部分都讨厌你”，而你在旁不屑一顾且父母在帮你收拾烂摊子。
每每想到这，舒鸢都想要笑。
当初父母如何劝阻，不要过多重视人际关系，她不听。经历这件事之后，她信了。
再一次诠释“事教人一次就会。”
她也真正做到了父母所说那样，少说多做，完成身为学生的任务。
当时的她崩溃大哭，不知所措，只知道一味道歉。不管是否是自己的问题，最后只能无助地寻求父母的帮助。而如今再看，却发现自己多么的傻。居然会和一些内心阴暗之人斤斤计较，把自己搞得情绪不稳定，导致体寒。
这才是她皱眉的原因。
“起床了吗？”一道温和男声传入耳内，伴随着敲门声。
舒鸢清了清嗓子，回道：“起来了，不用再叫了，谢谢！！！”
几乎每天都是傅晟来叫她起床吃饭啥的，跟个老妈子一样，无微不至的关心自己，有责任心，值得信赖。
来到这里，她还是感觉无所事事且有些无聊，这或许就是脱离手机后的不自然、不习惯症状。
不知道这趟旅途能否压下她那想要玩手机的心。
随意收拾几下后她便开门走出去，打了个哈切，揉了揉含着泪的眼睛，懒洋洋的姿态去寻傅晟。
傅晟似乎感知到舒鸢到来。
举了举手，“我在这里！”
周围看戏的目光望向她，一瞬间让她尴尬到想笑，小跑到他身边坐下。知道他是个大好人，得寸进尺轻拍他几下。
脱口而出一句：“有病啊你！”
傅晟也并未表现不耐烦，只是轻笑几声，任由舒鸢发小家子气。
搅拌着手中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忍耐着想要喝下去的性子，又看了看与自己形成对比的傅晟。
“不烫吗？”
“……还好。”
“额……你随意就行。”
就在此时，邱泽逢朝他们走来，还特意设下屏障。一旁的傅晟不语，只让舒鸢皱眉疑惑。
“在下冒犯，还往多多包涵。不知两位有兴趣与邱某做一份买卖吗？”说得文质彬彬，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还使人心里舒服。
舒鸢就算多么社牛，也不敢随意谈话，哪怕对方是自己认识的男主。
“说来听听。”
傅晟回复。
眼见他两开始商谈正事，舒鸢自觉选择闭麦，试图降低自己存在感。更何况傅晟与邱泽逢这两人，她信得过，所以大胆发呆想一些无关紧要之事。
“我与爱妻隐居短短两年，这天下就进行□□。望着百姓流离失所，我想，你会与我们结盟。”
“还百姓一个天下太平！”
邱泽逢目光坚定，正义凛然的模样。
“你打算怎么做？”傅晟边喝粥边发问。
中途又看了看神游的舒鸢，不禁哭笑不得，用手撞了撞她，提醒她凉了就不好喝了。
舒鸢嘴上应着。
而邱泽逢等她说完后开始诉说着计划。
“短短时日能把民主共和观念从百姓脑中抹去，且能迅速建立起□□者，又不经常露面。看你如此行派，该是有些关于皇宫任务，恰好可以揪出。”
闻言，舒鸢有些懵懵得。
这种观念难道不一直如此？
我就算再傻也不会傻到忘记大概情节，那么其中必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逮住又能怎样？”傅晟漫不经心提问。
“知道其人，那便好调查，方便终结这不公平的朝廷。”邱泽逢思想明确。
傅晟点了点头。
按照邱泽逢多年了解，知晓对方是同意这买卖了。既然都是买卖了，那便要给予相对的物质。
“我所求不多，只求富贵。”
傅晟看出邱泽逢想要开口提问什么，说得直白。
要什么就直说，我啥时候也能有这样的嘴，而不是在内心挣扎到底要不要说。
邱泽逢一句“成交”过后，丝毫不拖泥带水跑去找傅凌筱，而屏障随之解除。
喝了几口甜粥总感觉差点意思，听信玄学的舒鸢感知到不好之事将要发生。她也不好直说，毕竟她都不知道自己方才在想什么问题才得到这个结果。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是她对自己的评价。
“阳恒，中午我们吃猪肘可以吗？我好久没吃肉了！”舒鸢理所当然享受着傅晟对她的好意，提意见道。
“这边没有卖。”
傅晟直白拒绝。
舒鸢：……
这可是商业之都，你告诉我没有猪肘？！
心中疯狂咆哮，表现出不满，但是面上却不显。
“这边不风靡杀猪，寓意不好。”傅晟解释道。
舒鸢点了点头。
这一场愉悦闹剧结束后，舒鸢跟随着傅晟进到皇宫与卖家会面。
皇宫纷争本就混乱，为不被旁人看到，他们两人跟贼一样，见人就躲，丝毫不敢怠慢。
舒鸢走在前方，而傅晟当指挥者外加掩后。
期间，舒鸢几次碰壁，字面上的碰壁，都要怀疑傅晟是否在不懂装懂。
不过好在，有一场热闹可看。
“你们怎么说我都可以，但是牵扯到父母就不对了吧！我的父母是得罪你了还是扇你了？你们如何语言侮辱我，我并不想要辩解。但父母是我的底线！”
听着少女撕心裂肺怒吼，哪怕声音带着哭调。诉说着自己所经历的委屈但愿意承受，只是单纯想要为父母争取清白名誉。
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自己。
“我并没有说你父母怎么怎么样，我只是在说整个学堂里面，大部分人都讨厌你。讨厌你，难道你不找找自己的问题？你自己要牵扯到你的父母得。”
另一位少女带着自己的跟班你一句我一句嘲讽着那位少女。
本还着急忙慌赶路的舒鸢，此时此刻想要看完这一场戏。只因她在那位少女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或许现实中处理的结果她不满意，但有机会她希望可以维护“自己”。
这种事的一切因果都是重情重义的结果。
一些人与一些人合不来，那就直接了当结束这段情谊，何必再去扯东扯西回忆无法改变的过去，带着身边人一起孤立人家。
最后又要树立完美人设。
真正涵养好的，是在发生不愉快之后，哪怕再相见，也不会说对方半点不好。
可最终幻想破灭。
她并不想要因为自己这一举动把事情闹大，给傅晟惹是生非。
正准备走之际，就听到傅晟声音冷淡开口，“不去出手相助？”
“不怕我引人耳目，耽误你搞银子？”舒鸢问。
傅晟答。
“不怕！你勇做走在历史的探索者，而我为你兜底。”
舒鸢对于傅晟所言，是震惊，是意料之中，是触动，这是情绪三次转换的过程。
她擦了擦眼泪，调整好情绪，悄咪咪观察那几人。发现有一人面孔极为眼熟，是巧合吗？
也是她印象深刻之人那张脸。
随后收回脑袋，对傅晟道：“先干你的，插手别人因果，我怕遭报应。”
好吧，我确实挺无能的。
我只能劝说一个人内核强大，却无法采取实质上的维护。
这是她的无能。
“往后面拐弯。”傅晟也没说什么，听话的指路。
时间白驹过隙，正午阳光耀眼夺目。待傅晟与卖家交接开始商谈任务和报酬一事情，而她懊悔当初自己为什么要走。
一瞬间感觉自己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最后能不能真正进行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停复盘当时局面。
内心告知她不要想那么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脑海中却不停还原当时画面。
最终，她只能向当初的自己道歉。不管重来多少次，她都无法维护当初的“自己”。
自那件事之后，整个人浑浑噩噩般，都不知人怎么到饭馆，手上怎么拿着筷子得。
“一直耿耿于怀那些事何必呢？你是你自己，能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傅晟虽然不知她为何那么难过，但还是安慰道。
或许是我太自私了，面对同样的选择，我还是想着逃避。只想永远待在自己的舒适区，不去计较那些复杂性的人际关系。
她俨然拥有预言技能般，梦中发生之事，如今却发生在她面前。
这难道是上帝对她的考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