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真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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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马车先到了殷府，送沈素闲回家。
她话音刚落，殷府就到了。
跟两人道别后，沈素闲就下了马车。
见她走了，方倩茹小心翼翼问道：“娘亲，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沈姐姐脾气那么好的人，刚才好像生气了。”
方二夫人没好气道：“你啊，以后说话过过脑子，别想什么就说什么。明知道沈丫头对左将军的印象颇好，你还在她面前说左将军的不是。”
方倩茹摸着脖子怯生生道：“娘亲，我这说的不是大实话吗？刚才左将军翻墙站在我们面前，眼神扫过来，我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仿佛下一刻，左清川就能抽出长剑把她的脖子砍了，简直吓人。
偏偏左清川对着沈素闲的时候却装模作样，蒙骗这位沈姐姐，让她误会左清川真是什么温柔良善之人。
方二夫人听着方倩茹嘟嘟囔囔的抱怨，眼神变得意味深长道：“左将军要是能在沈丫头面前装模作样一辈子，那也是他的本事，也说明他对沈丫头有多上心。”
方倩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道：“娘亲，那他不是骗人吗？”
闻言，方二夫人好笑道：“你想想自己做女红，每天都做，要能坚持做一辈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方倩茹最讨厌做女红了！
光是想想，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让她做一辈子的女红，这得多可怕啊！
果然，左清川就是个狠人！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不过就跟方二夫人说的那样，骗别人一时容易，要骗一辈子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但是方倩茹不明白了，问道：“娘亲，这再怎么说得好听，左清川这不是在骗沈姐姐吗？喜欢一个人，就该在她面前表现出最真实的一面，不该有丝毫欺骗才是。”
方二夫人听罢，笑着摇头道：“什么是真实的一面？你怎么知道，左将军不是在沈丫头面前表现出他真实的一面呢？再就是，在心上人面前，谁都想表现出最好的一面，却未必都是真实的。”
“就像我自认脾气从小并不好，但是你见过我跟你爹无故发火吗？”
方倩茹一怔，她还真的没见过！
方二夫人轻轻拍了下方倩茹的手背，看来女儿要长大还需要走一段不短的路。
方倩茹听得还似懂非懂的，那边沈素闲刚回府，远远就见几个丫鬟婆子正收拾东西从殷蕙兰的院子出来。
春燕偷偷去看了一眼回来，告诉她道：“表姑娘，听说大小姐回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屋里的摆设几乎都砸了一遍。”
她看着丫鬟婆子里的碎片，里头有不少昂贵的瓷器，不由咂舌，忍不住心疼。
沈素闲只点点头，就先去见殷老夫人，把今天去做客换了地方的事说了。
殷老夫人听说她去方家，却被方家人带去了将军夫人的别院，还见到了左清川，不由讶异道：“之前听闻方二夫人和将军夫人曾是手帕交，看来两人的关系相当不错。”
方二夫人都不用提前送拜帖，直接就去将军夫人的别院，将军夫人不但没怪罪，还把几人都迎了进来。
显然两人关系极好，才会不在乎繁琐的礼节。
沈素闲顿了顿又道：“别院和丞相府相邻，正好能看见大小姐和左将军见面。”
殷老夫人还真不知道这件事，不由微微睁大眼，不悦道：“看来都瞒着我，大丫头偷偷跟左将军见面了。”
她刚听说殷蕙兰在自己的院子关起门来砸东西，看来这次见面，这个孙女依旧没能说动左清川。
殷老夫人就不明白了，殷蕙兰冲动上吊后醒来，怎么忽然就对左清川如此执着了呢？
左清川表现得也足够明显了，怎么性子高傲的殷蕙兰却没打算放弃的样子？
她吩咐身边的婆子道：“大丫头随意出外，看来是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不知道规劝一二，全都换了吧。”
殷老夫人想着再不看紧点这个孙女，殷蕙兰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
婆子出去交代下去没多久，大夫人就过来了。
大夫人见沈素闲也在，不由皱起眉头来。
莫不是她说了什么，才叫殷老夫人换掉了殷蕙兰身边伺候的人？
里头还有大夫人塞进去的两个心腹丫鬟，自然不想被换下，这就过来周旋一二。
“老夫人，蕙兰究竟做错了什么，怎的叫人换掉她身边用惯了的下人？”
她还意有所指道：“老夫人素来仁慈又耳根软，却不能总听别人的一面之词，毕竟蕙兰才是你的亲孙女，也是孝顺你的晚辈。”
大夫人这指桑骂槐，不止殷老夫人听明白了，沈素闲也听出来了。
殷老夫人都要气笑了：“大丫头偷偷跑出去，看来是满院的下人和你都瞒着我。怎么，我还不能换了这些不知道劝着大丫头的下人吗？”
“我让你管着院子，你就是这么管的？”
要不是大夫人不能换，殷老夫人早就想把她换掉了！
大夫人一怔，连忙解释道：“是左将军写信来，要见蕙兰一面。我只以为左将军改变主意了，想着回头告诉老夫人这个好消息。”
殷老夫人嗤笑道：“所以没好消息，你就索性什么都不说，把我蒙在鼓里了？”
“要是我没记错，是大丫头先给左将军写信的。她在信里写了什么，让左将军不得不见她？把她叫过来，我亲自问一问。”
大夫人虽然不知道殷蕙兰在信里写了什么，但是她了解自家女儿，信里写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绝不能叫殷老夫人知晓！
她连忙劝道：“老夫人，蕙兰对左将军一往情深，信里只怕写着一些女儿家的话，她如何好意思说出口？”
殷老夫人却没打算让大夫人敷衍过去：“大丫头不好意思说出口，那就让她重新默写下来。”
沈素闲在旁边想起左清川的话，知道殷蕙兰在信里写了什么。
殷蕙兰的胆子再大，在殷老夫人跟前却不敢放肆。
果不其然，丫鬟很快独自过来禀报，说殷蕙兰砸东西伤了自己，还晕过去了。
如今大夫正过去给殷蕙兰看伤口，以及斟酌用药让她醒过来。
大夫人听后立刻红了眼圈道：“老夫人，蕙兰的伤还没完全好，我这就过去看看她。”
殷老夫人知道殷蕙兰估计是装晕，就是不肯过来告诉她，信里究竟写了什么。
不用看都知道，那信里必然没写什么好话！
大夫人见殷老夫人沉默下来，偷偷在袖子里掐了自己一下，顿时泪如雨下。
殷老夫人没错过她的小动作，懒得再跟大夫人多费唇舌，挥挥手就让人退下了。
大夫人一走，殷老夫人转过头来问沈素闲道：“刚才看你的神色，你是不是知道大丫头在信里写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真实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