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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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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虞白透过猫眼,果然没看到女孩从电梯里出来的身影。
完全印证了心中的猜测,女孩根本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住哪一层,尽管只是个陌生人,虞白心里还是有点郁闷,一直到躺在床上心里还在想着这件事,女孩那双又黑又大的眼睛,精致的眉眼......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夜虞白是被冻醒的,身上的空调被不知何时被踢到脚边,虞白翻了个身,闭着眼睛用脚把被子勾了回来,重新盖好。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周身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度,虞白裹紧身上的被子,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桂花香,实在太困虞白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下意识往香气处靠近。
好像更冷了。
“姐姐。”
“姐姐。”
是谁在唤自己?
声音也好耳熟,在哪里听过,虞白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视线对上一双黑色的眸子。
“姐姐。”
是电梯里的女孩!
她怎么会在自己的床上,女孩眼神温柔,黑白分明的眸子闪动,写满了期待,慢慢的向她靠近。
虞白愣怔,看着她,喉咙发紧,下意识滚动,她没有推开她。
心里隐隐还有些期待。
隐秘而又无法宣泄的情愫快要喷涌而出。
虞白是个成年人,即使再迟钝,也明白这是哪种欲望,虞白隐忍,十指紧紧捏着被角,女孩柔弱无骨的靠近她的怀里,指尖抚在她的脸颊上,微微凉。
虞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女孩眨了眨眼睛,似乎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意,咬唇看着她,眼底像是噙了一汪春水。
虞白呼吸一滞,手脚僵住。
见她迟迟不肯主动,似乎更委屈了,眸光闪动,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姐姐。”
虞白:“......”
鬼使神差吻了上去,柔软香甜,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微微凉的,与她指尖上的触感一样。
“你发生呆,怎么就买了一份,你不吃吗?”沈念初咬了口包子,打断她的思绪:“这一大清早的你发什么呆,昨晚没睡好?”
嘴里含糊不清,骨折的手臂被纱布缠绕固定在胸前,如此丝毫不影响她的胃口。
“我不饿。”虞白回神,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
真是鬼迷心窍了,昨晚竟然梦到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女孩,而且还是那么羞耻的梦。
虞白闭了闭眼睛,轻轻吐了口气,难道真像沈念初说的那样,自己寡的太久了,回想起这段时间的反常,开始会觉得沈念初可爱,忍不住想找她,现在又莫名其妙对见了一面的陌生人做了这种梦。
幸好是个陌生女孩,自己不用再面对,也算间接缓解了尴尬。
忍不住松了口气。
“你今天过来陪我,不用上班吗?”沈念初已经吃下一个包子。
虞白回头看她,眼神复杂。
沈念初:“......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虞白顿了下,内心掀不起波澜,她摇头:“等会就去,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吧。”
沈念初:“我能有什么事?大不了让陆生过来陪我。”
“也行。”虞白点头,走回病床前,居高临下看着她:“有事给我打电话。”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沈念初是自己多年闺蜜,要有感觉早就有了,之前莫名其妙的感觉应该是压力大时对朋友产生的依赖症。
至于昨晚的女孩又该如何解释?
虞白没时间细想,刚进办公室助理就送来了合作商的企划案。
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半才下班,虞白停好车刚进电梯,没想到又遇到了那个女孩。
“......你也这个时间...”虞白看着她,喉咙有些发紧,住在同一楼层里,从前也见过的陌生人,这会一连两个晚上都碰到,尤其是做了那种梦之后,虞白白天做的心里建设在这一刻又彻底塌陷。
“嗯。”女孩小声应了声,像是猫叫,挠在心里痒痒的。
虞白犹豫了下:“我叫虞白,住17层...”
刚说完就后悔了,自己都说了什么废话,昨晚按电梯的画面无差别的冒了出来。
她当然知道自己住哪一层了,自己却不知道她住哪层,想到这里心里又有些委屈。
女孩抬起头,黑曜石的大眼睛盯着她看,过了一会,点点头:“我知道。”
虞白:“......”
女孩:“我叫桑眠。”
桑眠...虞白轻轻念了一遍:“很好听的名字。”
女孩眼睛微微弯起:“你喜欢吗?”
“嗯?”
虞白一怔,她喜欢什么?
这是什么鬼话题,她的名字她为什么要喜欢?
“咳...”虞白不自然转过脸,这时电梯正好到了。
虞白指了指电梯:“我到了。”
同昨天一样,桑眠没有按键,在虞白的注视下退到一边,背靠着电梯壁,微微一笑。
夜里,虞白迷迷糊糊被人摇醒。
“嗯?”定睛一看:“你怎么在这里?”
已经没有了昨晚的慌乱。
桑眠没说话,就这么盯着她看,眼睛眨啊眨啊,眨进了虞白的心里,两人僵持片刻,桑眠眸光微闪,眼底噙着水雾,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
虞白怔怔回望她。
见见迟迟不动,桑眠干脆抬起她的手臂将自己塞进她的怀里。
女孩柔弱无骨,微微有些凉。
虞白:“......”
第二天,公司有股东大会要开,虞白握着方向盘,一脸疲惫。
昨晚竟然又梦到桑眠了,女孩柔弱无骨躺在自己怀里。
虽然两人什么都没做,作为一个母胎单来说,虞白很是无奈,见过一早上的总结,归咎于跟昨晚见到虞眠有关系。
所以,今天虞白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早早下了班,去了一趟医院便回家了,如她所愿这回并没有遇到桑眠。
回到家,虞白准备洗澡,却从换洗衣服里掉出一个黄色布包。
这是......
虞白目光盯着布包,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把奇特花纹的梳子,材质也很奇怪,像市面上的桃木梳子,但她敢肯定绝对不是桃木,因为这个木质很沉,握在手里又很凉,手感也润滑。
那是她回祖籍安葬母亲时在回去的路上捡到的,当时想着会不会是别人掉的,但是周围又没有人,她便带了回来,之后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没想到今天又看到这个布包。
虞白放在手里把玩,仔细观察梳子上的花纹,一面刻的图案像是蝙蝠,另一面刻的好像是符。
这种奇怪的梳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嘶~”虞白指尖忽然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鲜红色的血珠瞬间从指尖滴下来,落在梳子上。
糟糕,虞白顾不得疼痛,慌忙去擦梳子上的血迹,谁知那血滴到梳子上瞬间消失。
虞白吓得面色一僵,手里的梳子掉在地上。
怎么会?
她腿软勉强扶住墙壁站着,视线紧锁在那把梳子上。
此刻梳子静静躺在地上,与普通的梳子无异。
如果不是指尖传来的痛感,虞白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怎么可能?
待情绪稳定,虞白咽了口口水,缓缓弯下腰捡起梳子,反复检查,并无异常。
等等,不对,梳子的重量好像比刚刚重了一点点,而且还有不像刚才那般冰冰凉。
难道是错觉?
不管怎么样,虞白飞快的把梳子放进布包里,这个梳子都太诡异了,要赶快处理掉才行。
她换好衣服,拿上布包飞快下了楼,她要立刻把这个东西扔进垃圾桶里。
刚出电梯,迎面撞上一人,手里的布包落在地上,梳子从布包里散落出来。
“抱歉,抱歉。”桑眠慌乱弯下腰将梳子捡起,装到布包里,交到虞白手里。
“这种梳子在我们老家是用来辟邪的,这个符代表百邪不侵的意思。”桑眠笑着说。
辟邪?
虞白一怔。
她缓了缓:“你的老家是哪里的?”
桑眠唇角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Y市。”
Y市?
那不正是她前段时间去的祖籍,梳子也是在那里捡到的,这就有点说的通了。
没想到桑眠竟然是Y市的,而且这把梳子的寓意竟然是辟邪,虞白信了七八分,毕竟一把梳子辟邪她还是头一回听说。
桑眠见她对着梳子发呆,笑道:“虞小姐可以随身携带,很灵验的。”
虞白回神:“这个......”
桑眠低着头,从自己口袋翻出一把一摸一样的梳子,在她面前晃了晃,笑得一脸狡黠:“你看,我这里也有一把,平时我都会带在身上的,真的很灵哦。”
这会虞白百分之百信了,没想到现在的小姑娘还信这些,轻笑:“不过一把梳子罢了。”
桑眠一本正经道:“我说的是真的,尤其是梳子上沾了自己精血的,更要随身携带不可随意乱丢。”
虞白神经瞬间绷紧。
自己的血是沾过这把梳子的,随后又觉得自己可笑,这些不过都是些迷信,自己怎么还当了真。
对上小姑娘认真的表情,她笑了笑:“好吧。”
桑眠脸上笑容扩大,少了之前的拘谨,黑曜石的眼睛亮亮的,像是藏了星子般。
一时间虞白心头的尴尬也散了去。
桑眠:“你要出去吗?”
出去吗?
虞白愣了下,捏紧手里的梳子,神色有一瞬的不自然,她是下来扔梳子的,但是,桑眠也有一把一摸一样的梳子,顿时一种隐秘的心思在心底蔓延。
好像也不是非扔不可,而且桑眠也说了,可以用来辟邪,再者梳子很小巧精致,用来做装饰品也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