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定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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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这样。
［言子］：所以，爸爸，您没发给她吧？
然：如果我发了你会怎样？
他没发，就是想逗逗小孩儿
［言子］：从此你我恩断义绝。
苏然笑着骂了句“傻逼”。
然：戏精。
然：没发。
［言子］: Really ?
然：骗你我有什么好处。
［言子］：谢然爹不杀之恩，二位大婚之日定不醉不归！
然：不办婚礼又怎样。
［言子］：不怎么样，反正以后有时间就聚，聚他个不醉不归！
然：哦。
一中午已去了大半时间，苏然干脆找到“叶子”，让她帮忙给自己接一些代肝的单子，暂时接短期的。
洋洋：［图片］
洋洋：你觉得怎么样？
单子结束后两人没互删微信，因为“洋洋”说以后可能还要找他。
偶尔“洋洋”会找他聊几句，像许久未见的朋友一样，也不觉尴尬。
图片上是一条项链，细长的银链穿过类似火焰浪涛的银环，其上有一些碎钻，在镜头前闪着低调的光，却也压抑着几分张扬。
然：细闪很好看，中间的环像火焰，但不像一般设计有传统的固定造型，形状不太规则，甚至有几分张狂，如果换个角度也可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洋洋：你是了解过设计吗？简直比我闺蜜还懂我，她只能大概看出这是火。
别说设计了，美术课他都没上过几节，对她说的那些是他看到那张图时的第一感觉。
然：没，第一印象。
洋洋：行，那我就把这个交给我上司了。
苏然心里生出一点疑惑：交给她上司？她难道不是看上这款项链、想找个懂她审美点的人坚定下单的决心？
然：为什么要给你上司？
洋洋：他给我的任务，以“热烈”为主题设计一款项链。
然：你是珠宝设计师？
洋洋：嗯。
苏然几乎立刻想到了相关联的戒指——
林远枫的十八岁生日礼物，送他一款定制戒指，听起来还挺浪漫。
但，“洋洋”他和只是有过合同关系的网友，彼此所在地区都不知道，到目前为止也顶多知晓了对方的身份，并没有更深入的了解，他又怎么能开口？
他只能说：好厉害。
洋洋：谢谢。
洋洋：如果你想在情人节或者别的有记念意义的日子给你男朋友送礼物，可以考虑找我设计一款饰品，包你满意。
好意他心领了，准备发个“嗯”礼貌地客套一下，“洋洋”又说：价格不用担心，对你来说接一些包天包月的陪聊就足够了，质量有保障的。
苏然有点心动，等他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已经把请求的话发了出去。
然：洋洋姐，我可以请你设计一款戒指吗？
洋洋：诶，这么早就要私定终身了？
然：听说戒指能套人。
洋洋：那你可得把他套牢了，之前我跟他通话的时候我闺蜜八卦听到一点他的声音，她觉得很苏，问我能不能介绍给她。
洋洋：我说人家有对象，而且是拿着他对象的手机跟我通话。
洋洋：告诉我你对戒指的要求，材质、颜色、款式、尺寸等，还有你的具体地址，我搞定之后给你寄过去。
然：大概要多久？
洋洋：从构思到设计再到定稿和制作，做完之后还要送检，一到两个月。
然：能尽量四十天之内搞定吗？马上是他十八岁生日。
然：价格不是问题，我有钱。
不算太多，但应该够了……吧？
详洋：那你现在能给我具体要求么，这样的话估计会快很多，定稿之后我找人快点做，质量监督我会亲自盯，保证让你用戒指套牢他。
洋洋：还有，你一个高中生能有多少钱？那些钱有多少是靠你自己挣的？不过如果你已经有了稳定的收入或者家里有钱给你花的话当我没说。
洋详：总之，质量我会给你保证，价钱尽量帮你压低，就当我对你们的祝福——有情人终成眷属，天长地久。
陌生人的善意满得都要从屏幕里溢出来，苏然难得感性占了上风，道过谢、告诉她所需信息后还想再跟她多聊两句，却听见学校午间起床铃已然响起，不得不准备收起手机，前往教室。
在关掉手机前一刻，“洋洋”又说：哎，正巧我下个月要去你们那里参加一个小型聚会，有空见个面吗？
然：应该有。
洋洋：聚会在八月十八号，我大概会提前一天到，聚会结束后我可能还要待个一两天再走。
此时，林远枫在门外敲门喊他：“苏然，你在里面吗？准备走了。”
“哦，知道了，马上出来。”
苏然一面回应门外的人，一面匆忙结束与“洋洋”的对话：洋洋姐，我这午休结束了，先去教室了，有空再聊。
洋洋：好。
大概是受了“一到学习时间就犯困”体质的影响，苏然刚出门就打了个哈欠。
林远枫：“没睡好？”
根本没睡。“唔，还行。”苏然看见他手里拿了张卷子一样的纸，便问：“你拿的什么？”
“给你出的化学训练。”林远枫还摊开在他面前晃了晃，邀功似的，“精心编排，手自笔录，就问你感不感动？”
晃动过程中苏然看见底部有一行字，他抓住林远枫的手腕，另一只手去拿卷子，苍劲有力的字下是最动人的情话：小刺猬专属。
他只有那天让他帮忙出题，其他时候都是自己找题做，如果不是中午出的，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
苏然：“你……中午没睡？”
林远枫：“眯了十分钟，不过没事，我下午不会犯困。”
这不算什么礼物，但有为帮他继续提升的心和行本身就足以打动苏然，更何况是“手自笔录”，他的心脏顿时软得一踏糊涂。
“哥，你真好。”
“我什么时候不好过？”林远枫揽过他的肩，道，“不过老规矩，错一道，亲一次。”
“不错就不能亲？”
“能，不过听起来你很自信？”
“没，你找的题，肯定跟你一样。”
林远枫不解：“什么？”
苏然侧过头看他，由于阳光眼睛微眯，吐出两个字：“变态。”
看着他这眼神，林远枫觉得他现在是在自我介绍，把他惯得紧了些，与他耳语：“我不就是会说点情话哄哄你，你对我又亲又咬的，谁才是变态？”
“你就没对我又亲又咬？还好意思说，大变态。”
“那你就是小变态。”
谁也没嫌幼稚，尽管你一句我一句说完后都轻笑起来，他们只把这当成一种情趣，暂时忘却了炎热的天气和繁忙又枯燥的学习，进入属于他们的小世界，快乐又从容。
进入七月份，他们的补课才正式开始。
暑假从七月十五日到八月二十二日，共计三十九天，比往届多了那么两三天，也比其他学校多出近一倍。
“听说了吗？最近一中跳了一个，好像是因为假期太少受不了！”
“肯定只是原因之一，一中假少管得严不是众所周知的么？”
“我听我一中朋友说，那男生成绩中等偏上，六月月考考砸了，被他父母骂了一顿，老师本来还想安慰、开导他，找他的时候却撞见他和他女朋友搂抱，当即让他们交代实情，还让他们分手和写检讨，通知家长后那男生又被骂了。”
“那难怪了，成绩下滑被骂，早恋被撞破又挨骂，休息时间又那么少，要是本身还有抑郁症啥的不疯才怪。”
“这下一中该老实了吧？虽然应该感到痛心，但他们可以多放几天假了。”
“你想多了吧，刚开学那会儿一中就有个自杀的，虽然不是在学校，但那事之后他们管得更严了，高二的周假直接取消了！”
“我去，他们周假不是才半天吗？要换我我绝对得疯！”
坐在位置上百无聊赖的苏然听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一惊：竟然高二的周假也取消了——好像是很久没关注校园墙了。
钟庭言：“苏然啊，幸好你填错志愿了，不然我都担心你会想不开！”
苏然：“……”
知道实情的林远枫模糊地说：“阴差阳错。”
孙柚一打了钟庭言一下：“说什么呢你，苏然哪有这么脆弱？”
钟庭言：“哦也对，毕竟以前被刘老头针对、还被迫绑‘学习搭子’的时候也顶多是抱怨几句。”
林远枫挑了挑眉，看着他们两个。
明明情商不低，为什么会没有眼力见儿呢？孙柚一心想。
苏然脸色不是很好，但还是淡淡带过：“庆幸我们在三中，也庆幸三中没那么变态。”
孙柚一帮着岔开话题：“哎枫哥，去年你在一中的时候暑假放了多久？”
林远枫：“十八天。”
周围人都吃了一惊，他们想过一中变态，但没想过这么变态。
苏然倒一脸云淡风轻，道："升高三还短，能有一周都不错了——管这么严，也难怪重本率高。”
“重本率高有什么用？身体是本钱啊。”钟庭言义正言辞道，“休息时间这么少，难以想象他们是不是人物一副酒瓶底厚度的眼镜。”
轻微近视的林远枫：“……”
想一巴掌扇死钟庭言的孙柚一：“……你这是偏见。我们学校管得这么松，不也有高度近视的？跟学校没多大关系，跟人有关系。”
上课铃打断了他们的讨论，郑茂一如既往面带微笑地走进教室，喊了一句“ Class begin !”然后开始发言。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无人大声回答，只有议论纷纷。
“什么好消息和坏消息，对于我们，怕不是两个坏消息。”
“可不嘛，茂哥的套路无穷无尽。”
“也别这么说，万一呢？还是要对生活抱有一丝期待～”
“茂哥的嘴，骗人的鬼。”
郑茂拍了两下巴掌，说：“好了，我就不卖关子了——好消息是，考虑到天气炎热，大家补课也很辛苦，年级决定补课期间少上一节晚自习。”
也就是说，他们晚上八点五十就可以放学了。
全班的欢呼随之而来。
“哇！汪国平是我男神！”
“这不得把其他学校的羡慕死？”
“汪国平牛逼！”
尽管汪国平作为年级主任压力不小，时不时就会在广播里“抓人”，或者突然吼一嗓子打不务正业的学生们一个措手不及，也经常吓着那些无辜的学生，但不妨碍大部分学生喜欢他，因为他既像严父，又像慈母，对学生负责，也时常为学生着想，比如大家精神萎靡的时候，他会在课间放些动感音乐给他们提提神，音乐结束后还会鼓励和叮嘱几句。
“大家先冷静一下——”郑茂大声说，“还有个坏消息呢。”
班里逐渐安静下来，屏息凝神，直觉告诉他们这个坏消息是真的很“坏”。
“坏消息就是——大家的暑假在原来通知的时间的基础上推迟了三天，也就是原定七月十五号上午上完两节课放假，现在改到了七月十八号。”
消息传达完毕，且听九班哀声一片——
“啊——就少上一节晚自习，要占我三天假期啊！”
“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知足吧，少了三天也还有一个多月，跟上届高三差不多。”
“汪国平就是个‘心机狗’，打一巴掌给一颗糖。”
郑茂仍然保持温和的笑容，仿佛只是在带一群小朋友：“好了好了，差不多可以开始讲卷子了——估计年级今天会在广播里通知，我提前告诉你们让你们提前知道一下，有个心理准备。”
不过这对于某一些人来说倒也不算是坏事。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定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