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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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魔王的质问，天使说：“我没有蹲守你。”
厄尔斯特心道，你当然不会承认了，诡计多端的天使！
看着总是臭脸的魔王，加弥拉好奇：“你也住在这里吗？”
厄尔斯特警惕起来：“问这个干什么？”
怎么，想打听出他的住所，然后半夜袭击他！
加弥拉：“没什么，只是最近经常见你出入古堡。”
厄尔斯特高昂着下巴：“我想出现在哪里就出现在哪里。”
加弥拉以为厄尔斯特跟小骷髅一样是古堡的仆从，但仆从不应该这样目中无人，他这样反而有点像……
管家口中的厄尔斯特天使。
从僵尸管家对厄尔斯特日常的评价，加弥拉大致拼凑出一个模糊的形象——
吝啬、蛮横、狂妄自大，还不讲理。
眼前的狼人将狂妄与不讲理展现得淋漓尽致。
于是，天使向狼人发出自己的疑问：“你是小红帽吗？”
厄尔斯特：“我当然不是！”
天使又问：“那你是厄尔斯特先生吗？”
魔王下意识想承认，随后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眉头狠狠皱起来：“你怎么会觉得愚蠢的狼人是厄尔斯特！”
加弥拉不赞同道：“你怎么说自己愚蠢？”
厄尔斯特的脸又黑了一度：“是狼人愚蠢！”
加弥拉看着他，“可你就是狼人。”
天使那双望过来的漂亮眼睛让厄尔斯特十分烦躁，但又不能反驳自己刚才说的话。
加弥拉以为他是知道自己性格的缺陷，所以才会自暴自弃骂自己愚蠢。
“在我眼里你不蠢。”天使安慰道。
魔王的反骨上线，“谁说我不蠢，我就是蠢！”
加弥拉看过来的目光更加怜爱：“你不用自卑，性格问题是可以更改的。”
“我就自卑，我就不改！”
魔王高高地昂起下巴，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叛逆模样。
天使：……
加弥拉从来没见过这么傲慢的自卑者。
他真的不是厄尔斯特吗？
加弥拉忍不住怀疑，因为狼人现在的样子很像管家说的“颠”。
在今晚之前天使一直无法准确理解“颠”这个字，现在理解的形象又具体。
可能是饿坏了吧……
加弥拉为狼人的“颠”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去厨房给他拿来了食物。
两大块黑面包，没有调过味的肉，还有厄尔斯特爱吃的蜂蜜。
天使只吃素，肉是僵尸管家的食物，肉的纹路里还带着血丝。
厄尔斯特吃肉也不需要烤制，抹上蜂蜜大快朵颐起来。
余光看到天使在抚摸蛇窝里的小蛇蛋，魔王有些吃不下去了。
摸完一颗小蛇蛋，加弥拉轻柔地放回去，然后又拿起一颗。
厄尔斯特盯着加弥拉，在对方抚摸第四个小蛇蛋时，终于忍不住，“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天使：？
厄尔斯特“拆穿”加弥拉的把戏：“你在暗示我！”
加弥拉一脸空白：“我没有暗示你。”
厄尔斯特指着那些蛇蛋，大声指控：“你总摸它们不就是暗示我，要跟我……”
加弥拉仍旧不理解：“要跟你什么？”
厄尔斯特气恼道：“你心里明白！”
加弥拉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只能跟他解释自己的行为：“像这样摸一摸，蛋壳里的小蛇会感到舒服，长得也会快一点。”
胡说八道，当他没做过一颗蛋吗！
这个时候蛋里的东西还没有成形，怎么会觉得舒服！
似乎知道厄尔斯特在想什么，加弥拉说，“我养的小蛇从蛋壳孵出来后，都是这么跟我说的。”
这怎么可能？
厄尔斯特压根不信，走过去把脑袋凑到加弥拉面前，“来，你摸我。”
加弥拉啊了一声：“你又不是小蛇蛋，摸你也不管用。”
恶魔说：“我做过蛋，你别管！”
他势必要戳穿撒谎成性的天使！
加弥拉不明白他怎么做过蛋，他不是人狼吗？
看着不停往他跟前拱的毛茸茸脑袋，加弥拉只好抬手摸了上去。
天使的手掌仿佛带着某种魔力，魔王的竖耳瞬间绷直，随着天使温柔地抚摸，他的竖耳不停抖动。
头顶的小白花也愉快地蹭着天使。
不对，这很不对劲！
魔王推开加弥拉，急不可耐地自己摸了摸脑袋，又拉过天使的手放到头顶。
加弥拉：？
跟魔王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加弥拉的手重新动起来，掌根蹭过那对尖尖的竖耳，给魔王留下了一种无与伦比的感觉。
厄尔斯特好像回到幼崽期，蜷缩在坚硬的蛋壳里，安全又舒服，眼皮忍不住垂下。
就在他快要睡着时，一个激灵顿时清醒。
厄尔斯特如临大敌地后退两步，拉远与天使之间的距离，他身体紧绷，瞳仁微颤。
这到底是什么黑魔法，居然险些让他失去神识！
看他脸色不对，天使开口询问：“你怎么了……”
不等加弥拉说完，厄尔斯特仓皇而逃，一路叮呤哐当地撞倒不少东西。
僵尸管家被门外的动静吵了出来。
加弥拉向管家解释了来龙去脉，然后问：“那个狼人住在古堡吗？”
僵尸管家“嗯”了一声。
加弥拉：“那他是仆从吗？”
僵尸管家：“不是，他是藏匿在古堡角落的蟑螂与老鼠，所以您不必给他好脸色，更不用费太多心思，早点睡。”
加弥拉：“……晚安。”
僵尸管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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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莱跟加弥拉约好去给小恶魔们裁制衣服。
这是他第一次请假，终于不用去997制的乱葬岗上班，格莱本就美好的心情，在见到准备妥当的天使后就更加美妙了。
青蛙狼躲在阴暗发霉的角落，看着天使跟着那个犄角恶魔离开。
他正要追上去，就看见了同样窝在发霉处，阴暗观察的“狼人”。
青蛙狼眼神闪躲了两下，他直觉得对方不是狼人，动物的本能让他害怕这个假狼人。
但为了自己的大计，青蛙狼还是壮着胆子跳了过去。
“呱！”
青蛙狼将自己怀疑天使跟犄角恶魔酝酿阴谋的事，一股脑全都告诉了厄尔斯特。
厄尔斯特：阴谋？
青蛙狼的怀疑与真相接近，他觉得犄角恶魔可能是天使圣城派过来的，与加弥拉联络是想一举捣毁魔王的根基。
厄尔斯特则完全想偏了，他觉得加弥拉在谋划小龙崽的事。
青蛙狼还想再进谗言，厄尔斯特被他的蛙叫吵得心烦，直接将他扔出了窗外。
青蛙狼呱声尖叫着倒插进了松软的泥土里，两条后腿在半空用力蹬了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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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弥拉跟着格莱到了一所名叫亚当斯的学校。
因为是休息日，学校门口很安静，只有一个穿着黑袍的女巫坐在飞天扫把上，她低头抠着尖长的指甲。
听见脚步声，女巫懒散地抬起头，眼尾高挑，嘴唇乌黑，一口尖尖的牙。
她咧开嘴，冲格莱露出一排锋利的尖牙。
在瞄到格莱身旁的天使，女巫一愣，悄然收敛了鲨鱼般的锯齿。
格莱向加弥拉介绍，“这是女巫。”
女巫瞪了一眼格莱：“什么女巫，我没有名字吗？”
格莱深吸了一口气，假笑着飞快吐出两个字：“温莎。”
女巫朝加弥拉伸手，“你好，天使。”
加弥拉用额头碰了一下她的手背，“你好。”
女巫捂住嘴，“咯咯”地笑起来。
格莱眉心跳了跳，冲女巫使了个眼色，提醒她赶紧办正事。
女巫像一只优雅的黑猫，敏捷轻巧地跳到扫把上：“跟我来吧。”
她打开学校大门，领着加弥拉和格莱进了排练室，修长的手往里面指了指。
“进去吧，小鬼头们就在里面排练。”
排练？
加弥拉看向格莱，格莱同样一头雾水，问女巫：“什么排练？”
女巫吹着自己的指甲，懒洋洋说：“你不是说要给这些小鬼头做排练的衣服？”
格莱的脸都青了，把女巫拽到一旁，用气音质问：“我是要你找几个低阶恶魔的可怜小孩。”
恶魔等级森严，低级恶魔的生活很悲惨。
女巫高高挑眉：“你只说要找小鬼头，什么时候说要找可怜的小鬼头了？”
格莱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天籁之声：“没关系，排练的衣服我也可以做。”
格莱跟女巫双双一僵，齐齐转过头。
天使站在他们的远处，日光蘸在他圆润漂亮的眼眸，将长长的眼睫尖都染成了蜜色。
加弥拉歉意道：“对不起，我不是要偷听你们讲话，是风把你们的声音送了过来。”
格莱：……
女巫：……
女巫把格莱推到加弥拉面前，“他有话要跟你说。”
说完这句，她骑着飞天扫把，咻地一下消失在原地。
格莱咬了咬牙，这是天使能干出来的事？
迎上加弥拉纯净的眼眸，格莱挤不出一句谎言，只能干巴巴道歉，“对不起，我……骗了你。”
加弥拉摇摇头：“没关系，我看出来了。”
“……”
格莱的嘴动了动，再动了动，他自觉说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对方是怎么看出来的？
加弥拉回答他，“因为你哭得很假。”
格莱鼻翼翕动，眼泪差点就要飙出来。
天呐，他居然被天使嫌弃假了。
加弥拉连忙安慰，“我没有生你的气。”
格莱哽咽着说了一句谢谢，几秒后还是忍不住问，“真的很假吗？”
加弥拉点点头，“嗯，跟狼外婆一样假。”
格莱抬起头，“狼外婆是？”
加弥拉说：“就是《小红帽》里的狼外婆，前几天我在森林见到他了。”
格莱眼睛微亮：“智慧的狼外婆天使！你居然见到他了？”
加弥拉：见是见到了，但智慧……好像跟传闻里的不一样。
格莱激动万分，“我跟智慧的狼外婆天使哭得一样假，天呐，我好荣幸。不对，他为什么要假哭？”
加弥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想你们这么做应该都有自己的道理吧。”
格莱捂着自己的嘴，眼角冒出泪花。
好善良的天使，他相信我们是有苦衷的！
不远处，一颗脑袋从杂物室的门口探出来。
看到长着犄角的恶魔握住天使的手，面颊不间断地淌着两股宽宽的泪，厄尔斯特皱起眉头。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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