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吃软不吃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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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影：“收拾东西，明天来一队报到。”
莫尼：“啊？？？”
尹云楼：“不骗你，于哥准备合同去了，宋教练在考虑你的赛训位置。”
莫尼：“啊！！！”
莫尼一蹦三尺高，险些崴脚：“真的？我？？？”
“他好像不愿意。”尹云楼说。
江影：“那换人？”
“愿意愿意愿意！”莫尼原地转圈尖叫，“像做梦一样！！！”
“幸亏不是梦。”尹云楼挪动身体坐得离江影近一些，“不过我很好奇，你开窍的契机是什么？”
“开窍？”
江影提醒：“侧面进攻。”
莫尼挠挠头，嘿嘿一笑：“我发现影神在放水了，又想不通哪里有必要放水，所以赌一把。”
“因为我真的太想赢了，想进一队，而且仔细一想侧面防守薄弱的破绽其实挺明显的，觉得哪怕是个陷阱也跳进去踩踩看。”
两位一队选手沉默半晌。
尹云楼摊手：“给钱。”
江影叹气，递给他二百：“愿赌服输。”
莫尼头顶直冒问号。
“是这样，我和队长打赌，赌你能不能发现破绽并利用起来。”尹云楼晃晃两张钞票：“我赢了。”
俱乐部里原来是可以打赌的吗！
江影看穿，道：“严格来说，不行。但老板也会打赌，所以没人管。”
从天而降的好消息留给新替补自行消化，尹云楼和江影吃过夜宵回房，陪等候多时的大白狗玩拔河游戏。
棉花卖力咬着绳结拖拽，江影左思右想，想不通：“小北和灵秀灵毓他们都没看出来，连宋教练都没看出来。”
“莫尼在局内，感受更直观。”尹云楼调侃：“不服气？”
“没有。”江影说不出哪里不对劲，闷头掰狗冻干，满手冻干渣。
尹云楼出手解救一块即将被碎尸万段的无辜冻干，说：“有件事，我第一天就想问了。”
江影闻言，以为是什么关乎战队的重大事件，正襟危坐道：“你问。”
尹云楼：“队长从哪里知道我练拳击的？”
江影：“……”
“我睡觉了。”
“才十点，不如说打游戏可信。”尹云楼拽住他拉回来。
“就是知道，又不止我知道。”江影想跑。
尹云楼一本正经：“我怀疑你会读心术。”
“？”
江影一脸“这是人话吗”的表情：“什么跟什么，不好好说话就放开我，我要去睡、觉！”
尹云楼不放，收敛些许笑意定定看着他。
棉花松开拔河玩具跑走，正好解放主人另一只手。
江影底气不足，眼神躲闪，越被看越心虚：“看过你那场比赛。”
关于打拳，的确少有人知道蜃影有这么个爱好。尹云楼进入DZ前陪同学参加过渠道赛，比赛场地在一家咖啡厅，因技术出众、长相优越被主持人单独采访。
问及爱好，他说：“拳击。”
“那么久远的比赛，队长，你当时还在念小学吧？”问出真话，尹云楼仍攥着江影的手腕不放手。
江影心脏狂跳：“谁规定小学生不能看比赛了。”
尹云楼点头，继续发问：“你似乎对我的作战思路很熟悉，不管是小北说的赛场指挥，还是今天，我做第一步你就能猜到二三步，没有读心术未免太难解释了。”
江影：“说了是巧合。”
“巧合。”尹云楼重复这两个字，语气含着几分兴味，放手。
他眼看队长浑身的刺都要炸起来了，就此打住，转而聊起别的话题。
从晚间谈话后，GALE游射又恢复初见时的状态，训练室里默契归默契，训练室外要多生疏有多生疏，看得于潜捏一把汗。
一向注重协调的于经理找到相对好沟通的尹云楼，询问两人是否产生了矛盾。
尹云楼犹豫一秒，说：“不是矛盾。”
于潜：“小摩擦？”
尹云楼：“……是。”
于潜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能解决赶紧解决，不能解决跟哥讲。团队最怕有陈年老账，千万别影响队内和谐。”
“明白。”
既然能解决赶紧解决，尹云楼考虑再三，选择效率最高的守株待兔法。
江影特意挑平时室友带狗遛弯的时间回宿舍，确认门口属于棉花的狗绳狗饼干不在，才快步进门。
“队长。”
尹云楼冷不丁出现在身后。
江影头皮一麻：“你没去遛狗？”
“灵毓和灵秀去遛了。”尹云楼单刀直入：“我在等你。”
他又想跑。
尹云楼干脆堵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对不起。”
最近队长下了决心要躲他，早晨按点来基地训练上班，中午跑去盯青训，晚上回家，根本不在宿舍住。
不怪于潜怀疑他俩之间出现大矛盾，按这反应，尹云楼怀疑江影要跟他决裂。
江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干巴巴道：“你没错，不要道歉。”
“那晚是我过分了，不该兜圈子逗你玩。”尹云楼垂了垂眼，腼腆地笑笑，“其实是想问，你是不是格外关注过我的打法。”
他专门去掉某些会把队长引爆的词，挑好接受的说。
江影果真不再执着逃跑，也没注意“逗你玩”这一重点，结结巴巴答不出，反应就是答案。
见此情形，尹云楼乘胜追击，双手合十做了个可怜巴巴的请求姿态：“保证以后不会了。”
“……”江影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半推半就应下室友的求和：“好了，我原谅你了，别这么看着我！”
原来是吃软不吃硬。
尹云楼心下了然，看队长的别扭样看得十分受用。
网友管GALE叫颜狗狂喜队是有迹可循的，从1.0到2.0，各位一队选手没一个不好看。安弘泽宣布新队长人选那阵，外界质疑刚崭露头角的新人能否担起责任，不少人嘲讽GALE看脸选人。
江影天生一张冷脸，神情淡漠，偏偏年纪小，五官带着尚未褪去的少年气，显得英秀。
观察一个冷脸反差萌的帅哥由冷脸到萌，实在很难舍弃这样的乐趣。
于是尹云楼认错装乖，保证注意言行，轻松哄得队长回宿舍，两人关系回到同吃同住和谐友好的状态。
训练室空调卖力地工作，将初夏的燥热隔绝在外。GALE一队基本确定训练方向，为逼近的星际大赛选拔赛加紧磨合。
连续几天高强度的战术演练和复盘，再精力旺盛的铁人都要蔫了。午休时分，钟灵秀瘫在沙发上哀嚎：“啊——不行不行，我的眼睛要炼化了——”
“小时候许愿天天打游戏。”江影两眼放空，“以后我的愿望都是世界和平。”
尹云楼揉了揉眉心，试图揉走眼前乱飞的训练赛影像：“我的愿望是今天放假。”
莫尼在地上躺尸：“好累，脑细胞要抽干了。”
“实不相瞒，”钟灵毓说，“一看见现实里的白切鸡，牛肉面，汉堡炸鸡炸薯条，火锅烧烤麻辣烫，就想到美食城地图。”
路小北惨叫：“求你别说——”
宿舍客厅死气沉沉。
“我听见谁报菜名呢？”宋子年拎着数个超大号外卖袋进门，“奶茶蛋糕螺蛳粉，瓦罐汤，生烫粉，可乐炸串肉酱意面……不嫌撑？”
一群人都说吃不下饭，都没少点。
江影一脸麻木：“心灵已经受损了，不能亏嘴。”
尹云楼接道：“虽然我的心死了，但嘴还没死，还会进食，可怕得很。”
“赶紧进行你们的生存必要仪式吧。”宋子年说，“之后不加训了，离选拔大赛没几天，轻松轻松。”
此时，宋教练在队员们眼中无异于一尊金光大盛的活佛。
“真的？”江影倒吸一口凉气，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脊梁骨有力地挺起来。
“准确来说是放假，除基础训练外不留作业。”伟大的宋教练说。
横七竖八的队员们瞬间支棱起来。
充满客厅的花果山式欢呼下，江影一把抓住身边的人，诚恳道：“拜托了，多许愿。”
尹云楼：“那我许愿拿冠军。”
假期难得，六人撒了欢的往外跑。江影敲打手机发消息，抬眼见尹云楼也要出门，问：“你去哪儿？”
“剪头发。”尹云楼拿皮筋把略长的头发扎在脑后，“队长呢？”
“滑滑板。”
众所周知，不论男女老少，很少有人能笑着走出理发店。尹云楼谨慎地找队内本地人推荐优秀Tony，驱车前往一家里里外外看着靠谱的。
工作日上班时间，店内生意不佳，那位Tony正好空闲：“帅哥，做什么样的？”
“染发。”尹云楼拆掉皮筋，翻出示意图给他看，“能做吗？”
Tony：“能做。帅哥艺高人胆大啊，卷也烫？”
尹云楼：“要的。”
花样滑板是江影从小的爱好，他家在本市，是以今天一起玩的都是多年认识的熟人。
除了场边咧嘴傻笑的生狗。
“你好你好。”朋友们挨个跟棉花握手，“你叫什么名字呀？几岁啦？家住哪里？家长呢？”
“都说是队友的狗了。”江影无语。
朋友：“这话说的，你队友就是我们队友，我们队友的狗就是我们的狗……哎呀小可爱，还会恭喜发财，真聪明。”
江影：“……”
要不说狗是社交利器呢。
“再围观下去整个场子都要来看狗了。”
棉花沉浸在女明星氛围中无法自拔，依依不舍给每个离开的人类送上亲亲，与俱乐部里无法无天的棉花判若两狗。
于棉花而言，打发时间是件挺简单的事，看两脚兽踩着四轮长板飞来飞去，它会嚎叫充当气氛组。
这里真好，有一群友好的空中飞人，想怎么嚎就怎么嚎，不会被捏嘴筒子。
狗开心，狗满意，狗大声狼嚎轻松获得两脚兽掌声。
临散场前的休息，江影给棉花拆开最后一包小零食。
朋友心满意足地狂摸狗头，希冀道：“他可以一直跟着你吗？”
江影拧开矿泉水，瞥他一眼：“人家有亲爸。”
“求你了，你去和棉花亲爸讲讲，让我们每周见一面吧。”朋友就差眼含热泪，和大白狗头两两相望，仿佛一对被邪恶势力拆散的异父异母亲兄弟。
“叫哥。”江影指使棉花。
棉花大声叫：“汪！”
“不对吧，差辈儿了。”
江影：“不止差辈儿吧。”
朋友：“甭管差辈儿差物种，没有棉花我不行的，求你每次都带着它吧拜托拜托拜托——”
“今天棉花我带是因为尹云楼做发型去了，你不如祈祷他天天做发型。”
“哪吒也经不住这么造啊。”
江影递去聊天界面：“他在附近，等下来了你自己跟他说。”
朋友定睛一看：“备注是？”
怪话大王？
江影：“爱说怪话，但人挺好。”
说话的功夫，另一个朋友指向某个方向：“看那边，好帅一男的，整条街最靓的仔！”
朋友：“再帅能有我们江……妈呀。”
他戳戳玩手机的江影：“怪话大王。”
“哈？”
“怪话大王来了。”
江影疑惑抬头，在看见尹云楼的一瞬间瞳孔地震。
尹云楼招招手，跨过台阶走来。
“我去，这么潮。”周围几个朋友都看傻了，“蜃影以前是这风格？”
“不是斯文款吗？”
“合理怀疑GALE俱乐部的风水能美颜。”
“他还要美颜？”
“外放款美颜。”
江影艰难在人走到跟前时找回理智，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你染头发了。”
“对。”尹云楼笑眯眯凑近，好让他看得更清楚：“好看吗？”
他逆光而立，原本柔顺的黑色中长发不见了，换成张扬扎眼的浅蓝色狼尾，露出额头，更凸显出色的五官。
鼻梁高直，眉骨挺拔，温柔的颜色和长相却衬托出截然不同的不羁与锋芒。
“好看。”江影匆匆掠过他卷起的头发，移开眼，很没出息地把问题抛给朋友：“他们有事找你。”
尹云楼接过狗绳，看向一行人：“你们好。”
他比起棉花只多不少的受欢迎程度再次证明，什么人养什么狗不是一句空话。
江影对着队友的背影发呆，让人抓个正着。
尹云楼笑道：“我不会玩滑板，棉花跟小江很亲，他随时能牵走。”
小江？叫谁小江呢？
“那太好了！”朋友热情相邀：“不会玩也可以来，让江影教你，他超会。”
尹云楼轻轻推了推表情空白的江影：“小江，他们让你教我。”
“好。”江影大脑过载，乱七八糟的内心活动和“小江”堆在一起，导致他压根没心思管他们在说些什么。
尹云楼就笑：“有空一定来。”
“好耶！”
“汪！嗷呜——”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吃软不吃硬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