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人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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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线任务：75%
支线任务：50%
清除主角反感度：已完成！
周衡看到周允琛走过来，关掉数据台，抬头看向这个看起来沧桑许多的男人。
“伤口...”周允琛担忧的目光落在周衡刚被包扎好的右手臂上，“怎么样了？”
周衡淡淡道：“没什么事。”
缝合了伤口，过几天过来拆线就好了。
周允琛舒了口气：“那就好。”
“你妈状况不太好，得住院调养一下。”周允琛看着他微微红肿的脸颊，抿了抿唇，“你妈不是故意打你的，她...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周衡理解：“嗯。”
“你舅舅..”周允琛微顿，换了个说辞，“朴亿的案件由警方处理，周家没有被他牵连太多，剩下的事情你二叔会去跟进。”
硬要算下来，周家算是被朴亿迫害的无辜者。
周衡明白：“嗯。”
“ZITA集团也没有因为朴亿事件而名誉受损，股票下跌，目前大众对集团的风评都是往好的方向去发展的，”周允琛长叹了口气，“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周衡了然：“嗯。”
周允琛沉默片刻，问道：“我听那个叫作瑞霖的警察跟我说，朴亿的罪证是你和他合作揭露的，对吗？”
周衡点头：“是。”
“你怎么会...？”
周衡打断他的话，浅色的眼眸如平静的深潭：“就算他是我的舅舅，可他犯罪了。”
周允琛瞳孔一颤，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是。”
“你做的对。”
对于朴亿做的那些腌臜事，周允琛也是知道一些的，但他没想到朴亿竟然敢涉/毒。
以前看在他是朴敏妍的弟弟，周允琛对他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没想到将朴亿养成个“社会败类”，还差点连累家人。
周允琛如今细想来，只觉得后怕又悔恨。
他看着周衡，抬手欲要拍拍他的肩膀，那是代表着鼓励的举动。
结果手一落空，周允琛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他僵硬地收回手，扯了扯嘴角：“你做的很对。”
周衡站起来：“那我先回家了，明天还要上学。”
“你要不要请假几天？”周允琛担心道，“你的成绩不会受影响的。”
“我没事。”
周衡抬脚往外走，约莫走了两三步，背后传来周允琛含着几分悔意和无措的询问。
“小衡，你是不是还怪我们？”
周衡眼中闪过一丝得逞，语气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什么？”
周允琛看着他的后背，脸上难掩忧伤：“9年前你被绑架，我没有第一时间去营救你，为了保护集团的利益，我与绑匪多次协商，而在此之间，你承受了不少的伤害，是吧？”
整整9年，他从来不敢问周衡到底在绑匪手中经历了什么？
他怕自己听到了会崩溃，会无法接受，会痛斥自己的自私自利，为了集团而将自己的亲生儿子置于险地，所以他故意逃避，故意暗示自己只要周衡还活着，曾经如何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去纠结了。
可当他听到朴敏妍脱口而出那声凄厉的质问，周允琛才意识到自己的卑劣和虚伪有多么可怕和丑陋。
周衡缓缓转过身，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半边侧脸上，描绘出一道冷冽的轮廓。
他薄唇轻启：“你想听我说什么？”
周允琛握紧的拳头微微发抖，指节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吐出那两个字："所有。"
“好，”周衡眼神清冽的直视眼前之人，直直刺入眼前之人的眼底，“三次。”
周允琛周允琛眉头紧锁，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什么三次？”
“他们差点把我弄死三次，”周衡看着周允琛逐渐扭曲的神情，语气平静的转述着原主的悲惨的遭遇，“第一次，他们把我按在浴缸里，一遍又一遍。”
“第二次，他们把我倒掉在房顶上，关在漆黑的地下室里，不给我饭吃，每天只给我喝一点水。”周衡的声音依然平稳，却让周允琛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第三次，他们为了掩盖罪行，想要用绳子将我活活勒死，我趁乱拿起地上的刀捅他们，但我力量薄弱，打不过他们，要不是警察来的及时，我早就死了。”
周允琛踉跄后退一步，脸色惨白如纸。
他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们伤害我这么多次，我把他们捅个半死。”周衡并不觉得原主的报复行为有多么可怕，要是换做他，他会比原主做的还狠。
他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快意，“算我亏了。”
"砰"的一声，周允琛跌坐在长椅上，双手抱头，指缝间渗出泪水。
他声音嘶哑：：“小衡，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
周衡冷眼旁观着这场迟来的忏悔，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指尖在臂膀上不耐烦地敲击着。
良久，周允琛终于平静下来，用袖子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小衡，以后爸爸会对你好的，会补偿你的。”
“别以后了，我正好有件事需要你的支持。”周衡看着他哭红的双眼，微微一笑。
周允琛急忙坐直身体：“什么？你说，我一定能做到。”
“【健步】品牌的代言人由我来选定，可以吗？”周衡见周允琛露出讶异的神色，脸上流露出一丝伤心，“怎么？我刚提一个要求，你就这么难做吗？”
“不是，”周允琛连连摆手，“我只是意外你竟然要参与集团经营？”
“你不是说ZITA集团以后就是我的了，我早点学习一些经营之道不是很好嘛？”
周允琛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是好的，你是有其他的人选？”
“有。”
“谁？”周允琛问，“我让孟助去收集一下他的相关资料，看看他和【健步】的匹配度如何？还有一些合作上的要求也需要提前交涉。”
“匹配度你不用担心，一定会非常符合。”
周允琛更加好奇，“这是哪家的艺人？叫什么名字？”
“姜屿，”周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转身向门外走去，“我家的。”
周允琛微微一怔，看着周衡离开的背影，纳闷嘀咕着：“姜屿？是新出道的艺人吗？”
“让周涛送你回去。”他冲着门口喊道。
“不用，”周衡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身影消失在走廊的阴影中，“我自己打车。”
忙乎了一天，走出医院天都黑了。
黑蝶突然提醒道：【主线任务又增加了，变成了85%。】
周衡猜到了主线任务进度涨的原因。
他点了点头，一边往医院门口走去，一边翻看手机。
微信里有上百条未读消息，大多数都是过来看热闹的，使得某人的微信问候显得非常真诚。
他停在医院门口，并未着急打车，先是回复了一下微信消息。
【姜屿】：衡哥，你要是方便的话回复我一下？
【姜屿】：衡哥，我很担心你。
...
【周衡】：不用你帮忙，你好好上课就行。
【周衡】：我没事。
后面传来细小又轻微的“叮咚”提示音。
周衡本没有太在意，但第二条微信发出去的瞬间，背后那个“叮咚”提示音又再次无缝连接的响起。
他握着手机的指节几不可察地收紧，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
起初漫不经心的态度瞬间凝固，一个荒谬却又挥之不去的念头顺着脊椎爬上来。
他深吸一口气，像慢镜头回放般缓缓转过身。
视线越过肩头时，果然撞进一双熟悉的眼眸里。
姜屿就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校服领口还沾着点未拍掉的灰尘，背着的书包带子斜斜垮在肩上，显然等了很久。
周衡的瞳孔猛地一颤，像是被骤起的风迷了眼，连呼吸都顿了半拍。
不会这么巧吧？
“你怎么在这儿的？”周衡诧异道。
是巧合嘛？
姜屿生病了？
周衡并未看出来姜屿有哪里不舒服。
姜屿的视线却没看他的脸，径直落在他被白色纱布层层包裹的右臂上。
他的目光像是带着温度，里面翻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衡哥，疼吗？”
周衡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摇摇头：“没什么事。”
“你为什么会在医院？”周衡看着姜屿还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就像是一放学就来到医院。
但周衡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他来这家医院并未被新闻报道出去，姜屿是从何得知他会在这家医院？
他觉得这不像是巧合。
周衡凝视姜屿，换了个更直接的问法：“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姜屿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我早上的时候看到了关于你家的新闻，给你发微信你没有回复，我有些担心，就去你家找你，正好看到了你全家被警察带走。”
之后就在警局外站了一上午，又转到医院门口守了一下午。
周衡瞳孔骤缩，脑子里像是有根弦突然绷断了，冲口而出一句极其不合时宜的质问：“你逃课啊？”
“...”姜屿猛地摆起手，“我没逃课，我是请的假。”
周衡看着他慌张的样子，眉头微蹙，脸上闪过一抹懊恼。
他没事在意主角逃不逃课干什么？
他看着姜屿对他毫不遮掩的担忧和关切，轻叹了口气，声音放温和了些：“我没什么事，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明天我就回去上课了。”
“你不休息几天吗？”姜屿觉得周衡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应该好好在家修养一下。
最重要的是他还受伤了。
周衡摇头：“哪里都是乱糟糟的，学校反而清静些。”
他已经打算从周家别墅搬出来，在学校附近搞个房子住到任务结束。
姜屿几乎是脱口而出：“要不去我家住？”
话音刚落，他自己先愣住了。
他没有立马解释说是“开玩笑”，也没有支支吾吾的敷衍过去，因为他期待着周衡的回答。
周衡眼神闪了闪，拒绝得干脆：“不用。”
姜屿眼中划过一丝失落，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好。”
“行了，我给你打辆车，回家吧。”周衡拿起手机，打开叫车软件。
“不用，”姜屿上前按住周衡的手，少年的指尖带着点凉意，“我坐地铁回去就行。”
“地铁还要转线，怪折腾的，你直接打车回去更方便。”周衡直接叫了一辆车，预计3分钟到达。
姜屿看着他不容置喙的样子，没再坚持。
他拿起书包，从里面掏出一些小零食和牛奶递给周衡，“一天都没怎么吃饭吧？”
周衡接过：“还好，不太饿。”
“先垫一下，”姜屿抬抬下巴，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坚持，“回去吃点饭吧，要不然饿一天，肠胃会受不了的。”
周衡拆开一包面包咬了一口，抬眼问：“那你吃了吗？”
姜屿的目光飞快地闪了一下，：“吃了。”
周衡把他那点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没说话，只是撕开另一包面包，直接怼到他嘴边：“我是不是说过别在我面前骗我？”
姜屿张开嘴咬着面包，眉眼弯成两道月牙：“你每次都能发现我说谎。”
“为什么不去吃？”
周衡皱眉，他是忙得忘了，姜屿又在等什么？
姜屿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将剩下的半块面包塞嘴里，声音有些含糊道：“怕错过你。”
“什么？”周衡没太明白。
“我怕自己去吃饭就会和你错过，”姜屿说得更清楚了些，眼神里带着点执拗，“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完事，万一我去买个饭的功夫，你就走了呢？”
周衡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闷闷的。
他的目光落在姜屿肩上的黑蝶，眉头蹙了蹙。
他拿起牛奶，却发现姜屿买的是“无糖低脂”的牛奶。
周衡插好吸管递过去，声音听不出情绪：“别噎着。”
姜屿拿过猛吸一口，把噎在喉咙处的面包给吞下去了。
他看着手里的牛奶盒，突然“啊”了一声，懊恼地说：“我包里就这一盒牛奶了，我再给你买一个去吧。”
说着就要转身。
周衡一把抓住姜屿的后领给他拽回来，拿过他手上的牛奶，指了指不远处缓缓停下的出租车，“车来了，赶紧上车回家。”
姜屿被拽得一个趔趄，站稳后拉开后车门：“那明天见。”
“你要需要我的地方给我发微信，我随叫随到的。”
周衡抬手把姜屿推了进去，车门一关：“走吧。”
车子缓缓启动，后车窗被姜屿摇了下来。
少年半个身子探出来，朝他用力挥手，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衡哥，发微信哈。”
直到出租车拐过街角，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周衡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低头看着手里那盒的牛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包装盒。
黑蝶振了振翅膀，似乎想落在牛奶盒上。
忽然，周衡猛地抬手，将牛奶一饮而尽，然后攥着空盒，用了不小的力气砸进旁边的垃圾桶。
沉闷的撞击声惊飞了那只黑蝶。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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