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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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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行泽放下暂时放下手中的游戏,和他对视两秒,然后问:“重点是这个吗?”
不应该是你为什么叫人家女朋友宝宝吗?!
祁绍:“……”
祁绍缓缓躺下:“算了,问你也没用。”
王行泽真怕他自闭了,连忙说:“不油,而且人家许还今又不在意你叫了什么,她都没说话。”
“……”
好像确实,从祁绍叫了那句宝宝开始,许还今就一直没对他说话。
祁绍蒙上被子:“打游戏去吧,别说了。”
底下游戏声不算,祁绍在床上毫无睡意,便拿出手机看游戏攻略,王行泽打着打着忽然叫祁绍:“祁绍,你睡了没有?”
祁绍说:“没有。”
坐在旁边的钱吊车说:“她们女生问你游戏名为什么叫恐龙?”
底下钱吊车把音量开大,能听到那边女生的讨论声:“很好奇祁绍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恐龙?有什么有特殊含义吗?”
陈深也问:“是啊,祁绍你为什么给自己起这个名字,凸显少爷气质,要不我也起一个这种名?”
那边许还今似乎说了一句话,但他们开着通话,听不见许还今的声音,只能听到陈深回复说:“我随便说的,宝宝我没学他,我还想和你用情侣名呢。”
祁绍的名字是高中那会起的,他小时候是恐龙迷,坚信人类可以复活远古生物,因此最大的愿望就是为了人类奇迹贡献出属于自己的一份力量。
其他家的小孩过生日都是要去游乐场,要豪车游艇,就祁绍特立独行,偷偷给自己报名去跟着科考队挖恐龙蛋。
虽然这种中二病到了初中就有所好转了,但祁绍的社交平台上还留存这一些旧日遗迹。
祁绍当然不可能说出这个理由,随口讲道:“因为恐龙长得壮。”
陈深:“……”
王行泽:“……”
钱吊车说:“这啥破理由,你还不如说自己随便起的。”
祁绍从善如流地说:“随便起的。”
敷衍的回答得到了宿舍一致的嘘声,祁绍也没管,他翻着手机看游戏账号,找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加的许还今。
这个游戏账号祁绍从高中就开始玩,绑定的是他的企鹅号,刚才祁绍看了下游戏,许还今应该还是自己企鹅好友。
但开学到现在自己加过的女生屈指可数,还都是班长学委之类的,什么时候和许还今有联系了?
而且他除了和许还今是好友之外和她宿舍的其他女生都不是。
祁绍本来打算翻一下列表解惑,但打开列表发现自己居然有两千多个好友。
他模糊地想起来高中的时候有人把他的账号发到了校园墙上,当天加他的人就有几百个,段正年拿着他的手机全点了同意。
祁绍搜索“X.”,这个名字也很大众,跳出来几十个人。
祁绍记得许还今在游戏里的头像是灰色的风景照,但眼下这些都不符合。
他翻了一会,终于放弃。
可能开学那会加的,自己忘记了?
算了,加就加了,还是别对舍友女朋友有太有探究欲了。
祁绍切屏看微信,董女士给他发了条消息
【记得早睡,没钱了给家里发消息】
祁绍回复【坤哥睡了吗?】
坤哥是祁绍老爹,富三代,钱多的能当砖头用。
董女士发了一个意外的表情包,回复【没睡,他在书房】
发完随即打了个视频过来。
祁绍刚好没事,戴上耳机接视频。
董女士正坐在化妆桌前,涂抹一些祁绍大概知道但分不清的护肤品,昂贵的护肤品以及保养让她将近五十岁看起来还像三十出头。
董女士听到接起电话的声音顿时惊喜地哎了一声,打趣道:“今天有时间接电话了?不在打游戏?”
祁绍一本正经地说:“游戏不能天天打。”
“你说给自己听吧,”董女士显然很了解他说:“一到放假就窝在家里打游戏,你看看荣觉他们,车啊,滑雪啊,过的多精彩。”
祁绍说:“他们玩的都烧钱。”
董女士拿起手机往书房走:“你花的不比别人少,钱有什么要紧的,你过得高兴妈妈才放心。”
董女士也是富n代,对祁绍的教育秉持着快乐至上的原则,从小到大都是要什么有什么,完全溺爱,祁绍到现在没长歪全依赖于他当年沉迷于恐龙世界以至于忽略了身边的各种诱惑。
等恐龙梦破碎之后,祁绍开始做一个正常人,然后就养成了现在这副懒散的公子哥性格。
董女士走到书房,打开门把手机递到祁坤面前:“看看谁给你打电话了?”
祁坤正在开一个紧急会议,正要让妻子等会,刚张嘴,抬眼瞥见手机屏里自家儿子的脸。
祁坤立马跟妻子一样惊喜地哎哟了一声:“少爷这是有空了,还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祁绍手垫在脑后,说:“我没找你。”
祁坤朝屏幕里开会的几人比了个中场休息的手势,随即捞过桌上的一个拍卖册,翻开。
他接过妻子手里的手机,对准拍卖册上的照片,问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拍卖册上是只手表的照片,双表冠,表盘的中间是蓝色调的地图,金绿色显得格外神秘辽阔。
祁绍眼睛顿时就亮了,问道:“欧亚大陆?这块表很少见。”
照片上的手表装饰了掐丝珐琅工艺,全世界一共就三块,都在博物馆和低调的私人收藏家手里,祁绍之前特别想要,但就是买不到。
祁坤颇为满意的点头,“眼力不错。怎么样少爷,有没有找我?”
“找了找了,”祁绍瞬间变脸,竖起大拇指吹捧:“还是坤哥有实力,坤哥助我拿下这块表。”
“坤哥不愧是祁家最帅的男人,一块手表而已,根本不在话下。”
祁坤非常享受儿子的吹捧,说道:“你小子是有事才献殷勤,我先问你,今年暑假回家住吗?”
去年祁绍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他跟荣觉住一块,天天窝在家打游戏。
到了寒假祁绍也没在家待几天,成天都往网吧里钻,让董女士想找儿子都没地找。
祁绍往网吧跑的主要原因是他只要一在家,祁坤和董持云就时不时地要把他从房间里叫出来。
他们是高兴了,搞的祁绍的游戏打的极其不安稳,于是他干脆一放假就往外跑。
但眼下为了这块表祁绍表态:“我待在家,这次保证不走。”
祁坤才满意点头:“给你买了放你柜子里?”
“别,”祁绍说:“等我回去自己放,先放你书房。”
祁绍从初中开始就喜欢玩表,在家有一面整墙的表柜来存放各种名表,平时除了他自己和保养师之外别人都不能碰。
祁坤咂一下嘴说:“给你花这么多钱,连你那柜子都不能碰?”
“我喜欢自己弄,”祁绍问:“坤哥这表多少钱?”
“你估计多少?”
祁绍伸出两根手指:“这个数之内拿下比较值。”
“两千万?”祁坤不懂表,他拍这块表完全是因为儿子喜欢,说道:“估的差不多这个价,过几天拍了再看。”
祁坤提前找人估过价,应该是本来就想拿下这块表,祁绍赶紧夸:“坤哥太仗义了,我回去请你吃饭。”
“你亲自给我做的我就吃,”祁坤说:“要不你叫你妈给我做。”
祁绍是厨房小白,从小到大就没下过厨,他揉了下脖颈装听不见地问:“我这信号不好,坤哥你说什么?”
祁坤指着屏幕笑骂道:“没良心的。”
他还要开会,董女士适时地接过手机,说道:“好了,你开会吧,我和儿子聊一会。多大的人了自己不会做饭还让儿子做?”
她对着祁绍关切地说:“别理你爸,他想吃自己做。”
祁坤画外音般插画:“我自己做的哪能比得上儿子亲手给我做的。”
祁绍又假装听不到,笑着不说话。
董持云关上书房的门换了话题问他:“儿子有没有谈恋爱?”
自从上了大学之后董女士就格外关注这个问题,祁绍说道:“没谈。”
“该谈一个了,遇到喜欢的要大胆追,妈妈给你介绍一个……”
“不用了,遇到了再说。”
“你整天不出门哪里能遇到?”
“偶尔也出去。”
祁绍不太想聊这些,随口应付过去,然后和董女士聊了几句之后便挂断电话。
底下还在打游戏,但声音明显小了一些,祁绍查了一会那块欧亚大陆手表的资料后就关掉手机开始闭眼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很润很清脆的女声,像流水一样。
“祁绍?”
祁绍顿时睁开眼朝周围看,王行泽他们都不在宿舍,底下属于他的座位上此时坐着一个女生,能朦胧的看清身形,但周边好像缭绕着一层雾,看不清是谁。
女生背对着他,旁若无人地握着祁绍的鼠标,还戴着他的耳机,就像跟在自己家一样。
祁绍缓缓坐起来问:“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女生没有说话,黑红配色的耳机她戴上去有些大,一直在试图调整位置,她手指纤细,扶着耳机,纤白的手指和耳机的配色对比格外强烈。
祁绍有种自己在网吧打游戏,然后女朋友来找自己,等的不耐烦,也非要试试他的游戏装备的感觉。
他揉了下眼,懵逼地提醒道:“你缩小一下侧边的滑竿……”
刚说完,又意识到自己不认识对方,祁绍顿了几秒,困惑地问:“这是男寝,你进来了我舍友呢?”
女生还在拨弄他的耳机,回道:“不知道,进来的时候宿舍没人。”
声音听起来耳熟,祁绍还在懵圈中,说:“没人你也不能进来……”
但女生好像很烦他这样说话,不耐烦地拍了下鼠标控诉说:“你的耳机好难用。”
祁绍:“……”
可我也没让你用吧?
祁绍抓了几下头发,把一头黑发抓得乱糟糟的,他无语了一会说道:“底下柜子里有个新耳机,你用那个。”
女生没有去拿新耳机,随即打开电脑。
刚才祁绍上床前没关电脑,他的游戏账户还登在上面,女生十分自然地点击开始游戏。
涉及到自己的段位,祁绍阻止她:“你别给我掉分。”
“不会的。”
对方开始打游戏,打的很菜,祁绍刚想提醒:“你找个地方躲,别硬刚……”
还没说完,女生回他:“你话好多。”
有点微弱地,撒娇的语气。
祁绍:“……”
祁绍乐了,笑着说:“你都平白无故玩我电脑了还说我话多?”
“是你让的,”女生说。
她背影十分纤细,柔弱无骨的感觉,祁绍说:“我什么时候让了,我都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吗?”
女生微微侧脸,顺直的乌发垂下,黑红的耳机安静地伏在她细白的手指边,仍旧是看不清具体的脸,但侧面能看清对方长睫轻眨,下颌骨精致,嘴边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寝室里起了一场若有似无的雾,她轻轻地,尾音稍扬地说:“那你刚才,为什么叫我宝宝?”
什么?!
艹,宝宝??!
一瞬间,祁绍猛然睁眼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心脏跳得极快。
宿舍里关灯了,王行泽他们都睡了,就祁绍的电脑屏幕不知道被谁打开了,还亮着光。
似乎刚才,真的有个女生坐在这打游戏。
刚才是梦?
祁绍的动静惊醒了好几个人,王行泽迷糊地问:“咋了祁绍,一惊一乍的。”
临床的何所还没睡,问道:“做梦了?”
钱吊车嘿嘿两声,补充问:“这么大反应,春梦啊?”
陈深在是钱吊车的上铺,也没睡,问:“哪个女的把你搞成这样?”
“让我猜!”
何所说:“你们金融学院的女生?”
王行泽还在迷糊中,问:“谁做春梦,这春天都过了还做春梦,这么饥渴?”
祁绍:“……”
“春你m,艹,”祁绍重新躺下,蒙上杯子,“闭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