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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冯翼然还有多少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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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赋予文物不同的名字,并在朝代更替中留下独一无二的印记。
黎逸川反复咀嚼这句话,是不是说和文物的名签有关系?
他快步走到展台旁,目光穿过玻璃展柜,投向那九件珍贵的文物。
"瞧瞧这些字母,它们肯定不是随便从天上掉下来的。" 黎逸川的声音低沉得像是深夜里的猫头鹰,他的手指在笔记本上轻轻滑过,如同一位魔术师在准备表演前的神秘手势。
苏清言凑得更近,她的眼睛紧盯着那些黑体字母,"没错,但是它们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说实话,就是等待揭晓彩票号码的时候,她也没这么焦急。但现在,她无比地希望自己就是那一个幸运儿。
黎逸川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32号则变成一台刚从未来穿越回来的超级电脑。
“时间赋予文物不同的名字,并在朝代更替中留下独一无二的印记。”黎逸川喃喃地反复的这几句话,恨不得扒皮拆骨,提取精髓。
“时间吗?”32号说道,“有没有可能和时间有关?”
黎逸川摇了摇头,说,“和时间有关,那就又回到了数字。我不相信冯翼然会一直在数字上打转儿。”
“那就是名字了。”32号随口一说。
黎逸川眼睛突然一亮,好像没有电的机器人突然充满了电,目光炯炯的。
“清言,你快看,”黎逸川手指着玻璃,“每个名称上都有一个加粗加黑的字母。这一定不是巧合。”。
苏清言闻言,仔细看了看,“并不是每个名片上都有加粗的字母。”
所以这更加证明了这些加粗的字母是冯翼然有意留下的信息。
O,Y,A,U,P,这是什么意思呢?黎逸川在本上写下了这五个字母,仍然不得要领。他的眼睛跟随着字母的轨迹,就像是在追踪一只狡猾的狐狸,而这只狐狸还戴着眼镜,很有学问。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院子里的桃树婆娑着树影,仿佛在跳一曲华尔兹。
“黎队,我们晚上还要去魁星楼呢。”苏清言提醒黎逸川不要太恋战,“这些名签上,除了名字就剩下时间了。”
时间赋予文物不同的名字,并在朝代更替中留下独一无二的印记。如果谜团是个披萨,这句话就是那块最香脆的边缘。
黎逸川的手指在纸上游走,时间?!难道是按时间顺序?
"我们把这些文物按时间顺序排个队,说不定就能找到线索。" 他说着,手指已经开始在一张白纸上忙碌起来,仿佛在玩一场高难度的拼图游戏,只不过这次的拼图是用历史碎片做的。
两人迅速地在纸上列出了五件文物的名称,并在旁边标上了各自的时间。经过一番折腾,他们终于排出了正确的顺序。
“YAOPU?” 黎逸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就像是在一片迷雾中看到了指引方向的灯塔。
他的心中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成就感,仿佛已经触摸到了解开谜团的钥匙。如果谜团是个宝箱,那钥匙现在可能在说:“终于有人找到我了!”
不过这成就感就像潮汐一样,来得猛烈,退得更迅速。
因为黎逸川发现,这根本读不出来意思。
是药铺?还是瑶圃?或者姚堡?窑铺?黎逸川一脑门子官司,谁好人家用不带音调的拼音啊,4*4,16种组合方式!
暝色渐渐入侵。
“我们先回队里。”黎逸川说道,“何泌发消息说,MAOA战神基因有消息了。”
看苏清言没有说话,黎逸川又补充道然后再去夜探魁星楼,怎么样,苏队?”
苏清言有点不甘心,但也别无选择,郁郁地点头,“好吧。”
她觉得他们距离真相就差那么一步之遥,可不知为什么,就像鬼打墙似的,总是在原地打转,无法取得突破性进展。
回到刑侦大队,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
路过保安室,正在值夜班的姚大爷手持香茗,悠闲地探出头对急匆匆的黎逸川说,“小子,办案悠着点!身体可是自己的。”
“得嘞,姚大爷。谢谢您提醒!这不是能力大,责任就大嘛!”黎逸川咧嘴一下,露出一排整齐牙齿,“有空再陪你喝茶吧,我现在恨不得分成两个人用。”
回到办公室,何泌在加班,华程菲也没走。
“黎队,”何泌指着桌子上东倒西歪的文件袋说道,“这是法医科季科长让陆哲远送来的,里面都是冯翼然尸体上那枚指纹所有者的犯罪档案。”
季凌宇虽然是损友,但是案子的事情还是很靠谱的。即便黎逸川没求他帮忙,但他也知道刑侦大队的警力不足,能帮就帮一点。
“这些,”何泌接着指向另一堆打印好的材料,“这是我搜索,程菲整理出来的这个人的网络线索。”
黎逸川翻了翻那沓材料,很奇怪,除了公安系统,其他地方都很默契的没人提到这个人。这很反常。
而材料里提到的案件,和档案袋里的基本是对应的。尤其令大家兴奋的是,档案里有一组DNA的记载。虽然粗陋,但是何泌成功地复原了它的全貌,毫不意外的发现了里面的MAOA基因。
就是说,冯翼然尸体上的指纹所有者,真的是MAOA基因的携带者,是一个“天生犯罪人”!
未来人能消除网络的记忆,却没办法消除公安系统内的案底。
苏清言拆了几个档案袋,看了几眼,罪犯名叫杜希尧,清河镇人。
“苏队,这个杜希尧就不是个人。”华程菲愤愤地说,“你看,他犯的这些事儿,基本上一本刑法都来了个遍,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按照刑法来确定自己的犯罪手法的。”
“可是,犯罪后不是被送进监狱了吗?”
“嚯,这家伙,越狱三次!”华程菲很夸张的用手指比划出一个“三”,“三次啊!怪不得他总瞧不起咱警察的智商呢。”
“咳,”黎逸川故意咳嗽一下,打断了华程菲的感慨,“上个世纪DNA什么的还都没发展完善,监狱的监管也有漏洞,所以......”
“叮铃铃!”电话响了。黎逸川和苏清言对视一眼,何泌和华程菲交换了个眼神,大家对这个电话铃都有应激反应了。不会又是密码大师吧?
“喂,我是苏清言。”苏清言被黎逸川硬推到前面接电话,强装镇定地说。
万一是王局也好推脱,反正不能让王局知道黎逸川停职期间还在上班查案。不然那个老头儿又得絮叨。
“您,您好。我是老李。盘龙镇的,您还记得吗?”对方声音有些虚,说道,“黎警官让我帮忙看谁用了我家的电话线。”
黎逸川反应了好久,终于在大脑一个又一个的画面中成功的调取出和老李有关的记忆。
盘龙镇那个敢和刑警讲价的小卖部老板!
“李先生,您打电话是?”苏清言留了半句,等待老李发言。
“哦,是这样。我从黎警官交代我的那天开始,就一直注意这件事。”老李像请功似的说道,“这一个月了,我发现个嫌疑人。”
“谁?”
这个月后两次电话都是从洛杉矶亨廷顿图书馆打过来的,地址不符。
“是王军。”老李压低了声音说道,“有两回我看到他鬼鬼祟祟地在我家后门那地方蹲着。”
人呐,一旦被贴上懦弱的标签,就连路过的狗都恨不得踩你一脚。
“在你家后门蹲着,碰电话线了吗?”苏清言问道,她需要准确的证据,而不是模棱两可的话术。
“他手上拿着一个那种古董电话座机,不然我怎么怀疑他呢。”老李的声音有一丝颤抖,“而且,有一帮小子总在我家后门偷着抽烟,我和他们打听,说看见过一次王军用座机打电话,用的就是我家的电话线!”
“好的,多谢您。”苏清言挂断电话,问黎逸川,“抓吗?”
“感觉老李说的不太可信。”黎逸川摸摸自己的发梢,“有次密码大师打电话时,我叫你给老李打电话,他家并没有忙音。”
“而且后两次都在国外。”何泌说道。
“是啊,所以,这个王军,我们动不动?”苏清言再次问道,然后又自顾自地说下去,“不如我们想个办法把他的DNA弄到,匹配一下有没有MAOA。”
“那倒不如弄到他的指纹来的快。”黎逸川建议道,“这个任务,菲姐,你和何泌去一趟吧。”
“好嘞。”华程菲整了整领口,“何泌,你开车!”
“现在就去吗?”何泌问黎逸川。
“凡事赶早不赶晚。现在去吧。”黎逸川说,“对了,去之前给老李回拨一个电话,确认一下王军在不在家。”
“要是何泌不爱出外勤,就让小赵去吧。”苏清言作势要给小赵打电话
“别别,苏队,苏姐!”何泌急了,一把拉住苏清言的胳膊,晃来晃去,“我这就去,还不行嘛!小赵在家休息,别打扰他了,就可我来吧!”
“不勉强?”苏清言眉毛一挑。
“绝对不勉强!”何泌抢过车钥匙,“外勤使我快乐!我去开车。”
看着何泌和华程菲远去的身影,黎逸川突然八卦道,“这何泌,是不是喜欢华程菲啊?”
苏清言白了他一眼,“眼睛不好捐了算了。”
“啥意思?”
“没啥!夸你厉害,这么明显的事才看出来,你是怎么做到这么瞎的?”苏清言捂嘴笑道。
“我怎么知道啊,我一天天多忙!现在还要拯救人类,哪有功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黎逸川很无辜。
苏清言欲言又止,有些话还是不挑明比较好。也是,他们现在任务重时间紧,那些小情小爱的就先往后放放。
“走吧,我们去魁星楼。”苏清言说道。
路过保安室的时候,看到姚大爷。32号忽然说,“YAOPU,有没有可能是人名呢?”
大概是在30世纪32号处理过太多的“和谐破坏者”还有“胡思乱想者”,他们没有名字,只有编号,像32号,就叫L-YC-32,还有一起来的S-T-28,也不知道她掉哪里去了。
“YAOPU”在32号看来,更像一个人名。
“人名?”黎逸川想,“姚普?”也有可能。就是这个名字那么普,有点配不上姚大爷那无处安放的自信。
问问姚大爷也没什么。黎逸川想着,敲了敲玻璃,姚大爷正在随着音乐练八段锦。
“姚大爷,敢问您老的名字是哪两个字儿?”
姚大爷看到黎逸川就暂停了音乐,朗声回答,“干什么?调查户口呢?”
“不是。这不冯翼然留下个线索,”
“诶诶,别说别说,我不听我不听。”姚大爷连忙摆手,仿佛黎逸川的话会弄脏他的耳朵一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姚刚。祖籍清河镇姚堡。现住址澄海县。”
“姚大爷,您说您祖籍是哪儿?”黎逸川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听见一个熟悉的音节。
“清河镇姚堡啊,怎么了?”
“是那个临海的清河镇吗”苏清言也抑制不住好奇心,问道。她也听出了那个熟悉的词。
“对啊,就是沙河入海口的那个清河镇。”姚大爷略有感慨,“我这好久没回去了。”
YAOPU,姚堡,这是巧合吗?
“看来,明天我们有必要去一趟姚堡了。”黎逸川想。
“可是你什么线索都没有,去了怎么办呢?”32号问道。
“去一趟不就知道了。”黎逸川固执己见。
“范围太大。”32号觉得会白走一趟。
“哦,对了,”姚大爷突然想起什么,说道,“这有一个盒子,是一个月前一个陌生人放在我这的。他嘱咐说,把盒子给那个问起姚堡的人。要不是你们今天提起姚堡,可能这事我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姚大爷边说,边拿出一个檀木红盒递给黎逸川。
“是什么样的一个人?”黎逸川心里一动,问道,“您还记得他的外貌长相吗?”
姚大爷眼睛望向远处,回想道,“他一身黑,戴着口罩,口罩也是黑的。身形偏瘦,个子挺高,”说到这他看了黎逸川一眼,“大约比你还高一点。”
“他的眼睛挺有特点。细长,右眼角有一颗泪痣。还有,他的眼睛应该是长期戴眼镜的,但那天没戴,所以眼眶周围肤色较浅,而且眼神也不那么灵动。”
姚大爷毕竟是刑警出身,观察力超级厉害。“还有他的眉毛,浓得像化妆画的。头发可能很长时间没洗了,刘海有点打绺。”
说完这些,姚大爷吹了吹茶叶,“他应该是一个科技工作者。我让他填表的时候,他写数字就像列方程似的。平时肯定经常写。而且他的0,会下意识的多加一笔。”
“大爷,我的好大爷,”黎逸川说道,“能不能把他填的表让我们过过目?”
姚大爷拿出登记簿,翻到神秘人登记的那一页,指着中间一行说,“就是这个。”
黎逸川认真看了一下名字,那一栏工工整整地写着,“马羽夕。”
“原来是老朋友啊。”他笑了笑,“这不是冯翼然三个字各取一部分嘛。”
就是说,冯翼然在一个月前,把这个盒子交到姚大爷手中。如果是重要物品,他怎么会交给保安?为什么不直接交给刑侦大队?
冯翼然还有多少秘密?黎逸川谢过姚大爷,和苏清言继续去魁星楼。
“诶,你就不好奇盒子里是什么?”姚大爷问道。
黎逸川举着盒子,转了一圈,“我只知道,我又得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