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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水下恶战之 升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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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逸川在翻背包里的潜水设备时，视线突然被另一个包里的檀木红吸引了。
他拿出盛放地图的檀木盒子，里面用丝绸帕子包裹着一块精致的玉佩，纹理细腻，古韵悠长。
它应该也扮演一个重要角色吧，否则冯翼然不会把它和地图放在一起。
是信物吗？黎逸川看着玉佩，水头极好，将晶莹剔透一词具象化得很完美，透明的有点不像人世间的产物。
“它好像在变化。”黎逸川经过仔细琢磨，对苏清言说道，“我记得，在冯翼然家刚拿到它时，没有这么透。”
苏清言看了一眼已经近乎透明的玉佩，肯定了黎逸川的说法，“对，原来它更像羊脂玉，呈现白色。现在像冰种翡翠。透明度变高了！”
“呦，苏队对玉石也很有研究啊！”黎逸川挺意外。
“我看书时偶有涉猎。”苏清言不知为什么，接的有些生硬。还好，黎逸川的注意力都在玉佩上，没有发现。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黎逸川顺手把玉坠上的红绳理顺，直接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好看吗？”
“你一会儿不会要戴着它下水吧？”苏清言有些反对，“这水库下面的情况我们还一点都不了解，甚至我直觉水下很危险。你确定？”
“我是相信冯翼然。”黎逸川边调试着手臂上的智能仪器，边说，“这个东西和地图一起放在檀木盒子里，一定是很重要的信物。”
苏清言找不到什么劝说的理由，黎逸川这个人，直觉有时准的不像话。如果MAOA是犯罪基因，那黎逸川应该是另外一种基因--解密基因--的携带者，假如真的有这种基因的话。
毕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基因的秘密谁又说得清楚呢。
苏清言最后检查了一下氧气供应系统。
“走吧。”黎逸川做好最后的调试，向苏清言说道，“一会儿如果水下有古怪，我去引开，你就先跑。”
“不行。”苏清言十分强势地否决了黎逸川的屁话，“一起来的，就一起回去。”
“你，”黎逸川一脸怒其不争，接着循循善诱道，“你得有，呃，得有大局观。我俩都沉这了多不值，能跑一个算一个。何况还得回去告诉后来人底下的情况呢。”
“不劳您老操心。”苏清言瞄了瞄手腕上的信息猫。多亏何泌给她设计的这个工具，不错。
原来，苏清言刚刚就把他们的信息与Kitty同视，相当于信息猫Kitty现在就是一台多维摄像机，会把苏清言在水下的所见所闻所感甚至所想，一点不差的联到何泌的小澄同学的后端。
“算了，那就，保护好自己!”黎逸川最后叮嘱道。
两人跳入了水库之中。入水的瞬间，强大的水压袭来，但他们的特制潜水服很好地抵消了压力的影响。
他们快速下潜，周围的光线逐渐变暗。苏清言让信息猫打开了自带的冷光源。
在光照到水底那一刹那，黎逸川瞬间明白了基督教中上帝创造世界时，为什么第一句是“要有光”。
在柔和的光晕下，原本有些阴郁神秘感的水底世界一下子褪去了那层阴冷的气质，变得竟然有些可爱了。
水下的世界宛如另一个宇宙，光线在这里变得柔和温婉，大量的银色鱼群在仙女秀发般的水草间穿梭，乌青的螃蟹在水中惬意地游弋。再往更深的地方去，有几米长的虫子一样的生物在蠕动，还有不知名的贝类一张一合，吞吐着泡泡。这个世界那么安静，似乎没有谁在意这两位不速之客。
黎逸川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些场景，不像是一个淡水水库里该有的生态，倒像是海底世界。
这种异常的感觉让黎逸川提起百倍的小心。
水库很深，这个深度也不太正常。黎逸川估摸自己已经潜了大约10分钟，但还没有触摸到底。
那个水下不是有吞噬人的妖怪吗？怎么不出来欢迎一下你祖宗呢？黎逸川被周围的安静逼的有些发狂，胡思乱想道，“莫不是我气场太足，这些旁门左道的邪物都被我吓退了?”
正当黎逸川自恋时，前面的苏清言示意他往下看。黎逸川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门静静地矗立在岩石之间，它的表面覆盖着一层未知的材质，光滑温润，上面雕刻着复杂的纹路，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
这扇门的存在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震撼，它仿佛是连接着两个世界的桥梁。
门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一个神秘莫测的世界呢？
两个人兴奋起来，快速向那扇大门游去。黎逸川的手指隔着潜水服触摸到大门，奇怪的感觉突然袭上心头，那是一种来自心底的呼唤。
“逸川，逸川。”
谁，是谁在喊他?黎逸川晃了晃头，怎么出现幻听了。
“逸川，黎逸川!”那个声音更大了，还带着一丝委屈巴巴的感觉。
苏清言发现黎逸川的反常，赶紧过来把他拉到大门稍远处。
耳边终于清净了。黎逸川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刚才那声音，有点魅惑，就像传说中海妖的歌声，能蛊惑人心。
多亏苏清言反应快，不然，他还真有可能就交代在这儿了。
不过，刚才摸到那个大门，竟是软的。黎逸川实在不清楚这扇门得怎么打开。
就在苏清言和黎逸川望“门”兴叹时，一股强大的水流袭来。伴随着低沉的咆哮声，一个庞大的黑影迅速逼近。
它的身体扭曲而狭长，一双红色的眼睛像灯笼一样，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狰狞，头上突兀地生出两支犄角。
整体来说，这就是一只cos神龙但明显cos失败的物种。这个失败作品却没有因为失败而自卑。相反，恶龙的暴躁它倒是学个十成十。这头怪物的出现让整个水域立刻充满了压抑和紧张。
“苏队，这是巴蛇。”何泌的声音从信息猫里传了过来，苏清言能听到，但黎逸川听不到。
“怎么降住它?”
“没有特定办法。这就是一种巨蟒，体积巨大，像龙不是龙，能吞食大象。”
苏清言听着，心下了然。那些下水失踪的孩子，八成就是被这货填了牙缝。
大蛇静静地看着他们，黎逸川与它对视的一刹那，突然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蔑视与同情?
这是智慧生物才有的情感表达，怎么出现在一头爬行动物的眼神里?
难道，它已经进化成了智慧生物?
黎逸川趁着大蛇不注意，悄悄地从装备里拿出一把类似手枪的武器。
他早知此行必有危险，于是在出发之前，把何泌照着孟琰琰的笔记仿制的几件便携式武器都掠走了。
“抢劫啊!”何泌顶着鸟窝头发和黑眼圈，不服地反抗。那是他连熬了几个通宵的心血啊！只是碰到黎逸川这种流氓气质的领导，他的反抗通常无效。
经过黎逸川的研究后，基本使用不成问题。
黎逸川朝着大蛇的眼睛就发射了一枪，只见一道类似激光的光束直接打向那怪物。
“粒子束流枪!”32号看见了久违的未来东西，不禁心绪难平，“好久没用了。话说，这个蛇怎么这么大?”
“你也没见过?”黎逸川躲在礁石的后面说道。
“我们那个年代，野生动物都已经因为极端的环境条件死得差不多了。”32号答道，“当然，我也不知道事实是怎么样的。这是AI老师教我们的。也许不是这么回事。”
第一枪被大蛇轻易地躲过去了。黎逸川紧接着又开了第二枪。仍然没中。
大蛇的眼神越发蔑视起来。黎逸川甚至脑补了它的心里活动:可怜的人类，愚蠢的人类!就凭你们，怎么跟我斗?!
在大蛇从容地游过来，张开巨口要吞噬的时候，黎逸川这回连发了三束激光，大蛇虽然躲闪灵活，但还是中了一束。“嘶”的一声，大蛇的左眼中枪了。
它非常愤怒地翻滚起来，同时嘴微微张开。周围的水被震荡的像沸腾了似的。
苏清言感受到一阵一阵的眩晕，耳朵可能已经出血了。这怪物是在用声波攻击。
“高频共振波。”32号解说道。
“应对措施呢？”黎逸川感觉耳朵已经听不到了，甚至连脑子都被震得嗡嗡的，就像有人在他的脑子里狠狠搅拌了一下又一下。
“我们都是用防护服。你们没有。”
“为什么我,这么，难受，你，却没有，影响?”黎逸川忍不住吐了，这时候也顾不上干净埋汰。
“可能是因为，我和你的身体并没有完全融合，我只是寄生吧。”32号说话思维什么的完全不受影响。
大蛇暂停了它的吼叫。水里暂时恢复了平静。
黎逸川抓紧时机，对着它的右眼又来了三束光子。大蛇这回学聪明了，它直接张开大嘴，就在黎逸川满脸大写的震惊中，华丽丽地吞噬了所有光子。
“这不科学!”黎逸川彻底傻了。
“确实，这个大蛇好像什么都能吞。”32号说道。
这回大蛇没有吼叫，只是用他的丑陋庞大的躯干围了一个大圈，苏清言和黎逸川，正好是圆心。
“它的躯干上携带着一种能量。”32号提醒道，“别过去，否则后果我也说不好，有点像我们那个时代的反物质能量场。”
“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苏清言并不知道大蛇的反物质能量场有多可怕。她悄悄地绕到它的头后面，趁着大蛇注意力在黎逸川身上，一下子把随身带的匕首插入大蛇的右眼。
她看出来，这个怪物的软肋就是两个眼睛。
水里一下子变得腥红，大蛇痛苦地嚎叫，但奇怪的是，它这次没有释放高频共振波。但它剧烈地翻滚，把苏清言一下子甩了出去，像一片羽毛一样轻飘飘地，打着旋儿落了下去。
“你们伤了升卿，主人不会放过你们的。”一个冷冰冰的机械音传了过来，在水中显得很缥缈。
黎逸川顾不上他们，迅速下潜，一把拽住了苏清言。
“你没事吧?”黎逸川关切地问，才发现他们的智能设备没有开通对话功能，苏清言听不到他的话。情急之下，他只能用手比划，拙劣地表达自己的关心。
被黎逸川托着的感觉不是很舒服，苏清言心想。主要是俩人从没有过这么暧昧的姿势。
于是她赶紧调整一下，冲着黎逸川比了一个耶的手势。
黎逸川稍稍放下心来。刚才真把他吓坏了。尤其是苏清言就那么摇摇晃晃地下坠的场面，让他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就好像他感受着她的生命在一点点消散。这个场景莫名的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不过还好，一切只是他多虑了。看苏清言这架势，再杀一头鲨鱼都没问题。
那个叫升卿的怪物在大门前逡巡了一会儿，门开了，它一闪身，尾巴先躲了进去。它最后看向黎逸川的眼神，不是轻蔑，而是害怕，还有一丝不甘，最后在机器人的催促下，升卿委屈巴巴地将全身都缩回了门后。
大门关上了，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黎逸川看着怪物的影子消失在门后，他突然不那么想知道门后的秘密了。这代价有点大啊。
可是不去，这趟不就白来了吗？
黎逸川还在纠结下一步究竟是进还是退的时候，一道能量光束劈头盖脸地射了过来。黎逸川本能地躲开了这道攻击，藏身于一块巨石之后。
“这是我们的圣地，不容你们来撒野！”一个动作灵活的黑影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两个泛着光晕的灯泡应该是它的视觉系统。这个东西从外观看，是一个水下机器人。
黎逸川利用视觉差异，悄悄绕到机器人的身后，举起微型激光炮向它的能源核心发射。机器人也很敏锐，察觉到危险，马上转身回击，利用强大的冲击力将黎逸川击退。
刚才的蛇形怪物因为身躯过于庞大，所以不够灵活。而眼下这个机器人则没有这个软肋。它装备精良，身上的武器系统闪烁着危险的光，时刻举起的机械臂，炮口对准谁，谁就有看见死神的荣幸。
“你们怎么不敢出来了？刚才欺负升卿的时候不还很嚣张吗？”机器人的眼睛一闪一闪的，越来越亮，仿佛代表着他的怒气值在飙升。
黎逸川躲在暗处，算计着怎么再进行第二次袭击。
水里的余浪仍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地冲击着他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