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if线：回到过去的中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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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直到太宰治去换药，中原中也才有时间去看他的酒被霍霍的哪一瓶。
即使酒柜的钥匙还在自己身上，但看着柜门大开的酒柜，中原中也丝毫不意外。
眼神从上看到下。
呼——，还好。
不是他特意去拍卖会买的那几瓶，中原中也松了一口气。
但太宰治拿出来的拿一瓶也是中原中也精挑细选好久的，这会被拆了，中原中也也正好尝一尝，顺便等太宰治出来。
即使酒气萦绕在整个房间里，他的鼻子依然可以闻见若有若无地传来一丝血腥气，也因此，他的脸上有一点点烦躁和无奈。
杯中的红酒被他喝了一大口。
太宰治在他眼里就像一个大型的黑线团，不高兴的时候自己随即打个死结，高兴了，中原中也也找不到线头在哪，想给他捋顺都没办法。
但毕竟多年搭档，咳咳，还有几年的亲密关系，中原中也即使找不到线头，也基本上能及时发现这个黑线团啥时候不高兴，以防他自己打死结。
所以，今天谁又惹他了？
难道是他打重了？
可他平时就是这么打的啊。
中原中也百思不得其解，已经想到了要不要去道个歉，以及怎么哄这个线团。
换完药的太宰治慢悠悠晃了出来，显然比刚刚更有精神一些。
中原中也不觉得□□的药会立竿见影到这个地步，但太宰治就是有一种魔力，一种只要他清醒，就会有无限精力搞事的能力，当然，有时候也会相反。
太宰治的眼神下意识扫过四周，在打开的酒上停顿了一下，然后向中原中也这边的桌子走来，他的眼神微眯，中原中也有些警惕。
“怎么了？”
“这瓶酒我刚刚是拿瓶喝的噢~”太宰治站在中原中也面前，语气幽幽，漫不经心扔出一个大雷。
中原中也拿着酒杯的动作微微一愣，下意识看向酒瓶，再看向酒杯。
手里的酒杯不自觉放下，“这样啊。”
但也仅仅如此了，不是他麻木，实在是就他和太宰治这关系，实在是很难再计较这个了，而且，算起来，这应该算他占太宰治便宜吧。
中原中也又感觉到有点口渴了，但太宰这话刚说完，他又不能再喝一口。
甚至于他还有心思想，太宰说这话，不会是想戏弄他吧，以及，太宰那家伙不会害羞了吧！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这会儿该做什么表情来着？
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的反应，心里再次划过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但眼下重要的不是这个。
“小矮子，黑心的森先生终于决定对自己的干部下手，将你打包送出去联姻了吗？”
太宰治的语气里充满讥讽，这会儿又窝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太宰治的情绪有点不对，中原中也作为最了解太宰治的人，这会儿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
而且——
抛开情绪不谈，中原中也凭借经验，一下子提取到了太宰治话里的重点。
联姻。伊芙琳？
太宰治的话不会是无的放矢，中原中也若有所思，想明白了首领的打算。
双方都不是小生意，长久的合作，联姻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但首领没明说，显然这个并不会是强制的，或者说，并不会强制他。
中原中也想明白这点，抬眼看向太宰治。
话说，如果他和太宰治在一起，是不是也算联姻来着？侦探社和□□。
中原中也眼神飘忽，正想着，眼前聚焦了一张放大的帅脸，是太宰治。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只见他脸上挂着灿烂的笑，语气似循循善诱：“中也觉得联姻怎么样呢？”
中原中也下意识脱口而出：“可以。”
空气霎时仿佛凝住了。
靠！
中原中也反应过来，太宰治问的是伊芙琳，他变得有些手忙脚乱。
“哎，不是，你别误会......”
刚刚脑子没反应过来，他以为太宰那家伙邀请他联姻呢。
但这话又不好说。
所以——
中原中也深吸了一口气：“我对伊芙琳没那个想法，你别多想。”
这话说的露骨，他对伊芙琳没想法，对谁有想法？又害怕谁多想。
这话说完，中原中也有些忐忑但又有些轻松地看向眼前的太宰，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他想知道太宰治现在的意思，就算，就算太宰那家伙拒绝了，他也没打算放弃。
所以，太宰那家伙——
现在喜欢他吗？
中原中也在忐忑地等待答案，而另一边——
说着话如果不是中原中也，听这话的也不是太宰治，那么太宰治一定会瞬间明白那人的意思。
可惜，智者不入爱河，一入就不是智者了。
即使是太宰治，在眼下这种情况，也有点智商掉线了。
他只听见了那一句‘可以’。
‘哈，小矮子真的愿意为了森鸥外去联姻！还是说，他也确实对那个伊芙琳有好感。’
太宰治感觉到了愤怒，可理智又让他竭尽克制，面上不漏分毫，只是那一双眸子变得更幽暗，仿佛要吞噬人心。
‘为什么愤怒呢？’
太宰治在心里问着自己。
‘自己希望得到怎样的回答？’
他审视自身，想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审视他对小矮子的心思。
他隐隐约约似有所得，但那点心思，又在回想起那一句‘可以’后，变得心灰意冷。
太宰治觉得自己有点可怜。
当然，只是一点点。
他抬眼，中原中也依旧在眼前，那眼神，似乎是在期待。
‘期待什么？期待自己这个老搭档的祝福吗？’
太宰治的心里像堵了一口气，不上不下，难受的紧。
他背过身，嘴里轻轻呼出一口气，抬眼，眼神落在酒柜上，透过玻璃，他看见了自己。
那个，眼神中有愤怒，却又胆小的自己。
‘就这样吧。’
太宰治这样告诉自己。
‘就这样吧。’
中原中也的视线随着太宰治的转身，恨不得跟着转过去，只可惜，人类目前的视力还没有这个功能。
但让他真跑到太宰治那面去看他的表情，中原中也有一种会被太宰那家伙怼的感觉。
太宰治迟迟不答话，中原中也有些失望，但也在预料之中。
他也没打算一下子就让太宰治答应他。
看着那人的视线放在酒柜上，只以为太宰治那家伙又想开瓶新的。
中原中也想到这，只感觉心疼的眼睛直抽抽，他这酒柜里无一不是精品。
但眼下太宰治不说话，气氛着实有些沉闷了。
中原中也不再执着于答案，有心打破沉默。
“哈，太宰，你不会又看上我哪一瓶酒了吧？”
随着说话，中原中也顺势走到了太宰治的旁边，小心觑着太宰治的表情。
只可惜，啥也没看出来。
太宰治原也没在看酒，这会儿听见中原中也揭过刚刚的话题，便也顺势将眼神放在了酒柜的酒里。
“那瓶。”
顺着太宰治手指的方向看去，中原中也这下不只是眼抽抽了，他的心都感觉抽抽起来。
一瓶1865年份的拉菲古堡大瓶装葡萄酒。
当时，他是以150,000美元拿下的，几乎搭上了他当时所有的存款，可以说是液体黄金。
与它并列的两瓶，都是他花大价钱买来的。
所以，气氛又沉默了。
中原中也也不是不舍，但——
太宰这家伙又品尝不出红酒的口感，为什么要一直逮着他这些酒霍霍呢！
当然，从太宰治的视角来看，小矮子心疼地都要跳脚了，那副样子，让太宰治原本有些暗的眼神变得都不那么暗了。
‘嗨，跳脚的小矮子，想看哎~’
“这可是我的老婆酒！我只给我老婆喝......咳咳！当然，要是你实在想喝的话，也行。”
中原中也脱口而出的话，只是想开个玩笑，还没答应他告白的青花鱼，赶快放弃你那无理的要求啊！
但看见太宰治改变的神色，嘴里话说着说着便拐了个弯。
即使现在不是，以后也是的，太宰要是实在想喝，他也不是那么无情。
只可惜，中原中也的话可以转弯，太宰治的脸色却不能了。
“不用了。”回答的话语气是显而易见的冰冷。
而且，这绝对是最不符合太宰治性格的一句话，太宰治想要的，哪里会因为一句拒绝而放弃，更别说，他最喜欢和中原中也对着干。
“我累了。”
太宰治说完，没在看中原中也和那瓶酒一眼，转身向客卧走去，留给中原中也一个背影。
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离开的背影，细细感受着那人刚刚语气里的冰冷。
回忆整个晚上，直觉告诉他，太宰治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而刚刚，太宰治又又又生气了。
中原中也突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打开酒柜，将那瓶拉菲古堡大瓶装葡萄酒拿了出来，没再犹豫，开瓶、醒酒，动作一气呵成。
随着红酒渐渐注入醒酒器，酒香渐渐弥漫在屋子里，那迷人的果香和独特的风味，似在诉说它昂贵的身价。
酒醒好了，中原中也在心里再三演练，终于迈出了步伐。
“咚咚咚——”
平稳而又清晰的敲门声响起，中原中也期待地看着那扇门。
没人回应。
“咚咚咚——”
在第二次还没人回应后，中原中也推门而入——
没人。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不见一丝人影了。
太宰治离开了。
中原中也看向打开的窗户，站在原地，开始绞尽脑汁的反思自己今晚的所作所为。
在反思完并想好赔礼后，中原中也小心地品着杯子里的酒，随后离开房间，将那瓶酒再次小心封装好。
只是，完了后他没在放回柜子里，而是就这样放在了桌面上。
既然太宰喜欢，那么就送给他吧。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if线：回到过去的中也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