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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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两人已经同居了。但事实上，他们俩都是早出晚归的大忙人，就算是同住一个屋檐下，也只有吃早饭的时间能见上一面。
这段时间大型的赛事比较少，所以木兔的行程比较宽松。但作为职业运动员，他依旧要每天训练，以保证自己的身体素质时时刻刻处在巅峰。
而赤苇每天早上起床做好早饭之后，就会去睡个回笼觉。不为别的，大作家最近只有在晚上才有灵感，常常是凌晨两三点，还坐在电脑前写稿。并且新书出版在即，每天他都有繁重的校稿任务，所以赤苇只能抓紧每天上午的时间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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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职业选手使用的健身房内，木兔正在做耐力训练。他一边戴着呼吸机吸氧，一边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穿在宽大运动裤里的黑色打底裤已经湿透了，此刻粘黏在大腿上很不舒服。
一旁的记录员伸手示意木兔可以停下了，木兔伸手调试跑步机。从标准的跑步动作逐渐改为慢走，他摘掉呼吸面罩，随手递给一边的记录员。外国长相的记录员用带着点口音的日语和木兔做着简单的交流。
只要是和排球有关的，他总是投入百分百的专注。记录员把数据简单地向木兔汇报，之后就需要把这些数据交给队医做更进一步的分析。
“嘿，木兔。”临走之前，外国人拿着他的小板板又一脸神秘地小跑回来。
木兔正在小口喝水，听到他叫自己疑惑地转头。
“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木兔：？？？
“你的心情似乎总是很好。”
木兔细细咽下最后一口水，似乎是想到什么，露出自己光洁的牙齿，“发生了大好事哦。”
这回轮到记录员懵逼，在俱乐部的这几年里，木兔选手很少有这么开怀的时候。虽然大部分时间他都是个开朗的人，但最近他似乎变了很多。
具体说不上来哪里改变了，但你知道，他和从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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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大楼。
赤苇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正俯身在电脑前，确认自己新书的最后一版封面以及书腰。
一米八的大个子很有压迫感，电脑正前方的小个子设计师连呼吸都要静止了。
女生兢兢业业地端坐着，时不时瞥一眼男人清朗俊美的侧颜。
赤苇心无旁骛地滑动的鼠标，瞳孔里倒映着美工设计。
“没有问题了，辛苦了。”最后一次检查后，他终于退开到安全距离。
“嗯嗯。”
赤苇低头，就看见脸红得要滴血的小女生。他万分不解，但是还礼貌地向她示意后离开，怎么了这是？
写字楼的电梯门缓慢打开，赤苇遇到了顶着一张油腻大叔脸的铃木社长。
男人提提自己的裤腰带，笑着打招呼：“赤苇作家。”
赤苇站到一个安全距离，态度始终礼貌疏离，“社长。”
电梯安静下行。
“新书要出版了吧？”
“托您的福，一切顺利。”
电梯再次陷入安静。
“上次，你和木兔光…”
他的话还没说完，赤苇就打断他，“社长，我的楼层到了，先走一步。”说完他就一脸冷淡地走出电梯门。
电梯内的老男人朝角落里吐了口痰，用擦得锃亮的皮鞋往上一碾。恶狠狠地抬起头，看向那个清瘦孤高的背影。
装什么假清高？都和木兔光太郎干尽龌龊事了，现在装什么装。
直到电梯门完全合上，赤苇才停住脚步，深深吸一口气，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告诉自己。
*
一些事宜一旦敲定，就会进行的很快。几天之后，赤苇的新书就已经全部印出来了。
第一次只印了一万五千册，其中有五千册会寄给赤苇，需要他签上大名，然后作为他的亲签销售。
当快递送上门时，赤苇正在自己的小客房里洗澡。出去签收的是木兔。
“请问是赤苇京治先生家吗？”快递小哥拿着地址反复比对。
‘赤苇京治的家’，木兔在心里反复咀嚼这几个字。朝着快递员露出一个无比真挚的笑容，“是的。”
“您是赤苇京治先生？”
木兔一哽，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是他朋友。”
快递小哥瞬间面带嘲讽，“你得叫他本人签收。”
“他在洗澡，我签一样的。”
小哥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不等到赤苇本人他就是不肯把东西搬进来。
无奈之下，木兔只好去催促赤苇。
“赤苇，”他大摇大摆地朝客房走去，快走到门口时又喊了一句：“赤苇。”然后想也没想地推门而入。
房内刚洗完澡出来的赤苇：……
木兔：……
木兔大叫一声，捂住自己的眼睛，然后迅速张开中指和无名指，手掌后是他毫不掩饰的偷窥眼神。
赤苇：……
他冷静地用浴巾遮挡住自己的重要部位，然后对着木兔说：“木兔学长，你可以先出去吗？”
木兔没回答他的问题，也没忘记自己的初心，“外面有你的快递，要你本人签收。”说完，他也没有出去的意思，好整以暇地靠在门口。
赤苇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水珠到底有没有擦干净，只迅速套上自己的衣服裤子。
“你不穿内裤啊？”木兔笑盈盈地看着他毫无章法的动作。
虽然赤苇脸上不显山不漏水，但是红透的耳尖，以及混乱的动作足以见得他现在到底有多么慌乱。
他实在是忍无可忍，抓起浴巾往木兔脸上扔，“你给我出去。”
木兔接住从脸上掉下来的浴巾，见好就收，慢悠悠踱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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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三人合力把那五千册书抬进屋。
木兔拍拍手上的灰尘，送走了快递小哥，一面感叹，他到底是怎么把这些书搬过来的。
赤苇还在因为刚刚的事情，羞耻到不愿意和木兔说话。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本书，像对待珍宝一样，对待他们。
“我可以看吗？”木兔出现在他身后询问他。
“嗯。”回答木兔的，是赤苇有些哽咽的声音。
直到赤苇转过身，木兔才发现，他早已泣不成声。
大学毕业之后，经历了无数次的梦想幻灭和无数次的拒绝否定，赤苇才终于盼到了第一本书的出版，天知道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木兔轻轻搂住他，把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
肩膀那一块衣物很快就被泪水沾湿，他低下头在赤苇耳边低声说：“恭喜京治大作家。”
眼泪再次决堤。
也许是太过激动，赤苇在收到书后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至少，他很少会有这样的呆滞状态。
木兔从没接触过这些，他能做的，只有把签字笔还有要签名的书，整齐地摆放在赤苇身边。
“大作家，快签吧。”
因为刚刚哭过，赤苇的眼角还有些红。他似乎还不愿意面对木兔，双重羞耻让他彻底破防，干脆进入破罐子破摔状态。
拿起笔开始埋头苦签，也不和木兔说话。
木兔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赤苇签名，过了一会，他往赤苇那边挪挪。
“赤苇，我也想签一个。”
赤苇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一时之间连羞耻都忘了，那表情好像在说‘你要不看看你在说什么鬼话’？
木兔盘腿坐在赤苇的脚边，把下巴磕在一个抱枕上，可怜惜惜地看着他。
赤苇把头偏向一边，装看不见。
木兔又朝里挪挪屁股，这回直接把下巴抵到赤苇的膝盖上。
于是乎，赤苇无可奈何地递给他一本崭新的书，“签吧。”
在两人共同的注视下，木兔一笔一划虔诚地写到：‘你好，我是木兔光太郎，谢谢你读赤苇的书。’
什么嘛，赤苇的心柔软成一片，然后那把本书单独放在一边。
“你干嘛！”看见自己签过的书被放在一边搞特殊对待，木兔很不满意。
“是我的了。”
“什么？”
“木兔学长的亲签，只有我才能拥有。”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5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