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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第 124 章 ...

  •   同人文番外
      金碧辉煌的外国餐馆内,优雅的音乐伴随着欢快的舞蹈,一曲结束,两个身穿雪白色洋纱裙的女孩手挽着手来到餐桌前。
      其中一个女孩用戴着蕾丝手套的双手捧着小小的红色纸包献给了正在用餐的年轻夫妻。
      “哥哥嫂子新婚快乐!”女孩笑嘻嘻地说。
      穿着浅粉色长衫的年轻男人打开红包,见里面是一张一百元的大钞。
      “行啊小妹,自从上了学后出手越发阔绰了。”男人微笑着说。
      女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都是小敏想到的办法,我们下了学就去帮忙发报纸,偶尔还会学着写一点东西,多少能挣点零花钱。”
      “既是你的心意,那我可就收了。喏,这个给你。”男人掏出一张金光闪闪的卡片递给女孩。
      女孩接过卡片,不解地看着男人。
      “SUNSHINE的贵宾卡,我和小思都去过好几次了,那里的菜品不错,有空你带小敏去尝尝。”
      这温文尔雅的男人正是杜家的公子杜慈竹。
      而坐在他身边的则是他的丈夫,海外留学归来的青年才俊何思少爷。
      “谢谢哥!”
      两个女孩又笑嘻嘻地手牵着手欢快地跑了。
      “这俩小孩……”杜慈竹看着她们的背影,十分无奈地摇摇头。
      “年轻人嘛,她们开心就好。”何思摩挲着杜慈竹骨节分明的手指,深情地凝视着他。
      “什么意思?你嫌我老啦?”杜慈竹抽回手,佯装生气。
      “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
      “你就有!你看到年轻漂亮的女孩就心动……”
      “可我根本就不喜欢姑娘呀,慈竹你饶过我……”
      “那就是喜欢漂亮的男孩了?”
      “男孩也只喜欢你一个人,慈竹哥哥,求你啦……”
      “哦?这么漂亮的美人还有人不懂得欣赏吗?如果不珍惜的话,不如让给我怎么样?”
      杜慈竹和何思正嬉闹间,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子走了过来。
      “杜公子,可否邀请您与在下共舞一曲呢?”他穿着米色的外衣,向杜慈竹微笑着伸出手。
      杜慈竹见到他,眼里立即露出惊喜之色:“是你!”
      可何思却阴冷地看着他,笑得阴阳怪气:“你没有看见他男人在这里吗?”
      男子依旧笑眯眯的模样,没有丝毫恼怒。
      “小思,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过的半夏先生。”杜慈竹让出身边的位置,“你快请坐。”
      这位叫半夏的男子便礼貌地坐在了杜慈竹身边。
      何思的目光一直紧随着他,却也收回了刚才充满敌意的目光。
      “杜先生身边有这么厉害的人,我们就算想意图不轨也没用啊。”
      “你也是的,怎么还跟他计较上了?”杜慈竹忍俊不禁,“说说吧,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最近还好吗?”
      半夏点点头:“重操旧业了,之前挣的钱够我在尚城开一家医院,我想着现在战事吃紧,也总要为国效力的。”
      “挺好的。”杜慈竹点点头,“如果你那里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来找我,我也希望能略尽绵薄之力。”
      半夏的脸上显出惊喜之色,他握住杜慈竹的手:“你能来帮忙就再好不过了,我这边正缺人手,可以的话,我还可以派人送你到国外的医学院进修,这年头,太缺医护人员了。”
      “那自是求之不得。”
      何思默默地看着杜慈竹和半夏达成了友好协议。
      注视着杜慈竹不时露出温和笑容的脸,何思想起了他与杜慈竹的初见。
      他们是在一次任务中相识的。
      那时何思被奸细背叛落入敌手,是杜慈竹将他从对方手中救出来的。
      两人从被关押的茅草屋一路跑到江边,枪林弹雨走投无路下,何思带着杜慈竹潜入水中,可是杜慈竹并不会水,上岸后何思好一顿抢救才让杜慈竹清醒过来。
      那个时候杜慈竹也同样在执行机密任务,为此还留了一头长发化妆成女人,何思直到现在仍不能忘记初见他的模样。
      杜慈竹穿着藕荷色的旗袍,长发编成辫子绾在脑后,几只银簪及粉紫色的花朵作为装饰,看起来可怜可爱。
      红润的唇,灵动的眼令何思对其一见倾心。
      后来,他辗转多地才打探到杜慈竹的真实姓名,由此开始了漫长的求爱之路。
      何思是留学归来的高材生,杜慈竹也亦是书香门第家的公子,他少时曾就读于医学院校,略通医理,成年后投身于文学事业,在出版社工作,两人有共同的爱好和同样的事业,再加上机缘巧合,从相识到相恋,再到后来步入婚姻的殿堂。
      这是令无数人都羡艳的天造地设的一对。
      累了一天,杜慈竹回到家后全身几乎都要散架了。
      何思闲来无事,看见半靠在床上专注地看书的杜慈竹,便搬来画架想要画一幅他的肖像画。
      杜慈竹余光瞥见了,抬起头笑着看他:“在画我吗?”
      何思点点头。
      “那我可要摆个好看一点的姿势。”
      杜慈竹欲要下床,可是却吃痛一声,又坐了回去。
      “怎么了?”何思连忙走到床边,关切地看着杜慈竹。
      杜慈竹轻握着脚踝,勉强笑笑:“没事,应该昨晚和钱四交手的时候跑得太急了,扭到脚了。”
      “我看看。”何思撸起杜慈竹的衬裤,发现他的脚踝肿了一大片,上面还有被芦苇划伤的血痕。
      何思心痛不已,连忙取来药箱给杜慈竹上药。
      “明天我去,你在家好好休息。”何思边给杜慈竹包扎伤口边说。
      “那可不行,我是这次任务的领头人,既然交给了我,我就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杜慈竹斩钉截铁道,“再说了,这点小伤算什么?干事业总要有人冲锋在前,总要有人流血牺牲的。”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何思说,“但你也要千万保护好自己。”
      “嗯,我知道。”杜慈竹看着何思,目光如炬,“你也是。”
      战火纷飞的时代,任何人都不能独善其身,可再残酷的战争也阻挡不了人间真情。友情、亲情、爱情……是这些真挚的情感给予纷乱的人间最后一丝温情,冲破层层阴云,照亮人们心中的阴霾。
      每一日都是诀别,每一日都是希望。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甜。
      何思在闻到那气味的瞬间看向了杜慈竹。
      银丝边眼镜下,是那双楚楚可怜的眸子。
      “慈竹……”何思温热的手覆上杜慈竹的小腿,轻柔地摩挲着,一路向上。
      “小思……”
      杜慈竹闪躲着不敢看他。
      “躲什么?是你故意勾引我的,现在怎么还装无辜呢?”何思笑着将杜慈竹压倒在床上。
      “我哪有?你别胡说。”
      “没有吗?你再说一遍?嗯?”
      何思伸手去挠杜慈竹痒痒。
      “啊有有有,是我的错行了吧?快饶了我吧好哥哥……”
      空气中的奶香味愈加浓郁。
      “慈竹哥哥……你……”
      何思停下来,眼神不似刚才清明,而是中毒一般深情暧昧地凝视着杜慈竹。
      他的呼吸愈加急促,内心的□□几欲喷薄而出。
      “小思……”
      杜慈竹的身体微微发起抖来。
      欲望的终点已达到临界,伴随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奶香味,何思再也抑制不住,如野兽般俯下身疯狂地亲吻着杜慈竹。
      银丝边眼镜被扔在一边,杜慈竹也变得手忙脚乱,一时之间喘不上气来。
      “小思……小思……”
      “慈竹哥哥……我想要你……”
      长衫的扣子被解开,露出了杜慈竹光滑的锁骨,诱人的小痣正安静地躺在锁骨下方,仿佛等待着被人索取。
      意乱情迷、衣衫凌乱之间,杜慈竹颤抖着声音说:“你……可不可以轻点……”
      “怎么?”何思粗重的喘息喷薄在杜慈竹耳边,他再忍受不了,恨不能立刻将身下之人吞吃入腹。
      “我……好像有了。”
      “什么?”何思的神志还有些混乱,一时之间没听懂杜慈竹在说什么。
      杜慈竹顿了顿,又说了一遍:“我好像有了。”
      何思的眼神骤然清明,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杜慈竹。
      杜慈竹亦睁着漆黑明亮的眸子与他对视。
      “这里……”何思的手轻覆在杜慈竹的小腹,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杜慈竹紧抿着嘴唇点点头。
      是了,孕期的omega会释放出比平时更多的信息素,且是不受控制的。
      “所以拜托你……”
      杜慈竹可怜巴巴地看着何思。
      何思的唇边浮起温柔的笑意。
      “放心,我一定会很温柔的……”何思轻抚着杜慈竹的柔软的发丝,眼神是极致的温和。
      ……
      一年后,杜慈竹为何思生了一对儿女,而他这辈子总共为何思生了一百零八个孩子,子孙满堂,从此他与何思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
      杜慈竹看着电脑屏幕,脸几乎要皱成一团抹布。
      旁边的何思见了,终于还是忍不住“噗”地笑出了声。
      “小竹哥,快点评价一下嘛,我写的你和嫂子的同人文怎么样?”
      小妹在视频那头兴冲冲地看着杜慈竹,满脸期待。
      怎么样?
      怎么样?!
      这是人能写出来的东西?!
      什么孕期,什么信息素,什么omega,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还一百零八胎?!敢情他这是生了个梁山泊啊!
      看见杜慈竹眉头紧蹙的模样,小妹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
      “小竹哥你不懂,我这是融合了现在最流行的abo元素,我跟你说啊,在这个世界观里男人也是可以生孩子的……”
      什么最流行?这不一整个就是小黄文么?
      女孩子开起车来太生猛,就连杜慈竹这个男生都接受不了,那一个个生物上的专业名词就赤裸裸地充斥在文段内,看得杜慈竹面红耳赤,尴尬得简直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快说说嘛,要不嫂子你来说,我写的好吧?”小妹眨巴两下眼睛。
      何思嘴角微笑,笑眯眯道:“不好。”
      “啊?为什么啊?明明点赞的人数超多的,还有粉丝追着我求后续呢!”小妹嗷嗷尖叫。
      何思看了一眼杜慈竹:“你哥哥不喜欢,那就不好。”
      “哎,不错,就是我嫂子这个深情的眼神,嘿嘿,我又有灵感了!对啦,嫂子喜欢什么味道的信息素?丁香花怎么样?听我哥说你们是在丁香树下告白的。”小妹惊喜地睁大眼睛,“啊不说了哥,我得赶紧去写文了,我的粉丝们还等着我呢。”
      “哎你……别瞎写啊……”
      小妹已经挂断了视频。
      “这孩子……”杜慈竹无语地揉了揉眉心。
      “其实她写得挺好的。”何思轻轻环着杜慈竹的腰,将下颌贴在他肩头。
      “好什么呀,你可别惯着她,下次回去我非得向她讨个新婚红包不可,真是的,怎么在小说里还这么抠呀,才给咱们一百块钱。”杜慈竹气鼓鼓道。
      何思忍俊不禁。
      顺着前臂,何思摸到了杜慈竹戴着结婚戒指的手,他与那双手十指相扣,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可是我喜欢这个世界。”何思说。
      “至少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任何人阻碍,我们是彼此的初次。”
      “小思……”杜慈竹的神色暗淡下来,心里隐隐作痛。
      “但还是有待改进的,”何思笑笑,他摸了摸杜慈竹的肚子,“我可没有那么衣冠禽兽,在妻子怀孕的情况下还做那种事,这和□□犯也没什么区别了吧?”
      不知是否是杜慈竹太敏感,他总觉得何思多多少少还会受过去的影响。
      可也正因如此,才造就了现在的何思和杜慈竹。
      “不过……”何思话锋一转,有些担忧地看着杜慈竹,“真的……很疼吗?”
      虽说这种事何思再清楚不过,可那时他是被迫的,而面对杜慈竹他自认为已经极近温柔,但还是怕自己掌握不好分寸而伤害到他。
      “没有的事,你怎么还把小说当现实啊?”杜慈竹尴尬地笑笑。
      可何思分明在杜慈竹闪躲的眼神里看见了害怕。
      “真的吗,慈竹哥哥?”
      “嗯……就是……你再轻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就好。”杜慈竹在何思炽热的目光下只好投降,“不过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现在这样就挺好,我也……啊呀,能别说这个话题了吗?”
      杜慈竹忽然发现自己居然一本正经地在和何思聊这种私密问题,瞬间尴尬得脸烧成一团炭火。
      “好,那我们不说了。”何思轻刮了一下杜慈竹的面庞,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跳下床,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画本。
      “干什么?要画我吗?”杜慈竹笑眯眯地看着何思。
      何思点点头,用铅笔隔空描摹着杜慈竹的轮廓:“倒是提醒我了,我还从来没正式给你画过一次肖像画呢。”
      曾经的那些,要么是何思的想象,要么是以写作业的名义偷瞄着杜慈竹画的。
      这一次,何思想好好给杜慈竹画一张。
      “哦,那我用脱衣服吗?”
      杜慈竹该流氓时还是挺流氓的。
      但这是他一贯的风格,而且面对何思他还算收敛的,假如对面坐的是自己室友,他估计就真穿个裤衩子躺床上模仿露丝了。
      不骚的男寝不叫男寝。
      “你……”何思简直没眼看。
      “好啦逗你的,就算你让我脱我还不脱呢。哪能让你那么容易占到便宜?”杜慈竹不仅没脱,还把敞开的领口直接系到顶,就像学生时代那些会把校服外套拉链拉到底的少年。
      没有丝毫美感。
      不过何思还是笑笑,开始埋头作画。
      铅笔的沙沙声,微风吹拂风铃的叮铃声,窗外鸟儿的啁啾声,一切都是那么静谧安详。
      杜慈竹看着低头画画的何思,心里流露着说不出的甜蜜与幸福。
      这是他深爱的人,他们将会牵着手一起走下去,共度一生。
      待到作画结束,何思抬起头撩起耳边的碎发,澄澈的眸子似含着春水。
      “快给我看看画成什么样。”杜慈竹兴奋地拿过画本。
      “啊?!小思你!你太过分啦!”
      杜慈竹在看到画本的一瞬间发出了尖叫。
      画本上是杜慈竹赤身躺在漫山遍野的花丛中,他的眸子是那样温柔,宛如花冠女神般圣洁。
      身体的线条过于流畅,睫毛细密到给人一种下一秒画中人就会眨眼的错觉,皮肤肌理细化到可以看到血管的地步,还有锁骨下那颗标致性的小痣亦安详地点缀其间。
      正因为太像了,杜慈竹仿佛有种错觉,就好像这真的是他的前世一般。
      头戴花环,赤裸的躯体被鲜花点缀,没有一丝工业时代的痕迹,他与大自然融为一体,他本就是上天的宠儿。
      但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
      “你怎么……你怎么把这个都画出来了啊?!”杜慈竹脸直红到耳朵尖。
      “不好看吗?西方雕塑很多都是这样的,我觉得它们很美。”
      “一点儿都不美!我是个保守的人,重画重画。”杜慈竹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张画撕下来,小心翼翼地收藏进自己的文件夹里。
      何思嘴唇微翘:“好,那我重新给慈竹哥哥画一张。”
      “嗯,这次可要多穿点衣服哦。”杜慈竹摆好了姿势,叮嘱道。
      何思举起铅笔,对着杜慈竹描摹着。
      其实何必摆姿势呢?
      何思心想。
      慈竹哥哥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早已深深印在他心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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