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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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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云岚整天泡在练习室，除了吃饭时间去趟食堂，基本没下过楼。
唐久想得周到，直播开始前，给他发了粉丝做的应援图片，并且还把他们从人员聚集到做好成品的过程也都记录下来发给了他，甚至怕他直播紧张，提前来到直播间坐镇。
做好的应援墙上贴满了云岚的照片和大家写下的祝福，“生日快乐”四个字占据正中，粉色字体上贴满了碎钻，在明亮的光线下显得非常漂亮，引来了很多人驻足。
除此之外，粉丝还自制了宣传资料，一部分人在应援墙下为前来拍照的行人介绍他们的偶像，一部分人上街发放传单，大家都穿着漂亮衣服，戴着相同的小云朵发卡，笑脸盈盈，十分友好。
应援墙的图和排版设计的很独特，连起来看就像一个漂亮的小猫公主施放法术，底下的照片就好像是从云朵魔法棒中抖出来的一样。
唐久说，这些孩子凌晨两三点就到公司楼下开始准备，路灯灭了，他们就自己举着手电筒，一点一点贴照片和装饰品。后来门卫为他们开了门口大灯，一直亮到了早上六点。
其实是挺平常的事，他们却还专门为此买了奶茶感谢。
干了这么多年经纪人，唐久见过的高质量的粉丝还真不多，云朵们就算其中一份。不仅应援做得用心，整体氛围还很友善，光是看他们叽叽喳喳的商量、分工明确的干活，就感觉这群孩子们在闪闪发光。
云岚问：“上面的鲜花真水灵，看起来像真的，是吧哥？”
唐久无语：“你见过有人送假花？假的那叫花圈！”
云岚没听到点子上，只是担心：“都是真花，得花多少钱？！！就只能看一天，太破费了！！孩子们的钱......”
粉丝群体大多是学生，云岚作为过来人很了解，没多少能自己支配的零花钱。
应援墙的侧面用粉色玫瑰做了超级大的三朵云，错落固定在钢铁架上，最高处几乎跟墙面同高，云上装饰着亮晶晶的小爱心和蝴蝶结，看上去美丽梦幻。
但细算一下真的要花很多很多钱啊，云岚心疼：“做了这面墙不知道要有多少孩子要吃一个礼拜的馒头咸菜了，我还是去发布个动态吧，别为我浪费钱。”
“我们可不是吃人公司。”唐久说着，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只细高的白瓷瓶，瓶子里插着几朵玫瑰花。
“知道他们不容易，所以傍晚那会儿，我们跟那群小姑娘们商量了一下，由公司统一买了花瓶，把花分成这样，让他们带回家了。”
云岚接过花瓶，左看看右看看，光洁的纯白瓶身，搭配粉色花朵，真好看。
“公司花钱？”云岚不信公司有这么好心，“花了多少？”
“两千。”唐久抬抬眼，“从你工资里出。”
云岚闷闷嗯了一声。
好家伙，原来公司不吃人，专门吃我啊！
“你不用担心，粉丝的心意不能践踏，公司比你懂。礼物只收了卡片和信，别的东西都退回去了，没有浪费。这不，为了让你感受心意，还特意给你留了一瓶花。公司和粉丝这次为你付出都不少，你用行动报答就行。”
来了来了，不管说什么最后都会转成对他的说教这件事，来了！
云岚什么都不说，连忙开始了直播，绝不能激起唐久的表达欲。
要是这个时候对唐久稍有配合，比如说说自己会怎么做或者是说粉丝确实不容易之类的话，准得被他拉着继续教育个没完，俩人就光发信息吧，还生日直播？别想直了。
信息刷新太快，有时候一条还没看完就被后面的顶没了。
云岚第一次直播，不知道该怎么弄，所以总是读着读着信息就读断了。
“不好意思啊，刚才有人问的啥，我还没看完。”
【宝宝说哪个刚才？】
【你们谁干的！谁把岚岚要读的信息刷下去了！】
【宝宝没关系~直接读下一条也可以的。】
粉丝们跟云岚对话，也跟其他人喊话，直播间成了大型聊天室。
聊着聊着，就聊起了白天的应援墙。
应援墙比其他队友们的生日应援都漂亮这件事，成了粉丝们的骄傲，他们从如何从一千多张图中选处最合适的，聊到找工作室做最清晰的印刷，然后又聊到是怎么准备材料再一点点贴好，用自己微小的力量筑起一个乌托邦。
虽然看着他们的聊天内容，想想就很累，但他们从不表达负面情绪，好像有了这面墙，它便承托起了世间所有的美好。
云岚的嘴角也跟着扬起来，这美好，也有他一份。
他就这样笑着看粉丝们在公屏上讨论，看着看着，突然想起了兔兔。
其实看到应援墙的第一眼他就发现了，那张最大的主图照片就是兔兔之前找他要的那张。
当时兔兔也明说了，就是要做生日应援。
既然兔兔都那样说了，那今天这面应援墙的制作他一定参与了。
想到这里，云岚低头，拨拉了几下桌面上唐久专门打印出来的粉丝应援图片。
画面上人好多啊......
这么多人，哪个会是兔兔呢？他会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虽然知道偶像不能离粉丝太近，不能抱有幻想，更不能私下联系，但云岚还是挺真心感谢在网上认识的这个陌生人的。
对他而言，兔兔已经不单单是粉丝这么简单。
跟兔兔聊天有种很交心的感觉，所以在筛选了好几轮好友后，兔兔一直在他列表里留了下来。
只要不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应该就不算私联吧？反正又不是谈情说爱，问题应该不大，云岚这样想着。
想着想着，又忽然意识到，好像在直播间还没看到兔兔！
他记得生日月、参与了应援，直播进行了这么长时间，他不应该不来啊？
匆匆扫了眼手机，没看到兔兔的消息。
或许是不知道今天有直播？还是已经休息了？
于是接着上厕所的功夫，给兔兔发了消息。
【在干嘛？】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