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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剥脸 ...

  •   这是一个罪恶世界,无矩之地
      每天都有案件发生,较上上个世纪的法规而言。
      每天都在死人,
      任何罪行在这个世界都显得微不足道。
      请活下去,尽管心被恐惧与麻木填满。
      下午,这里人夕阳如血的傍晚,广播嘶嘶啦啦,学校里早已没人了,我记得我早已不上小学了,为什么还会出现了小学学校门口。学校门口空荡荡的,没有人。母亲来接我了,我还没问我为什么在这儿,广播响
      起来了,是与昨天一样的内容,我抬头看了一眼,锈迹斑斑的扩音箱和背后学校破旧的红色告示牌混杂在一起,破落的电线相缠,阴冷又诡异,“某…重型犯越狱…请……注意安全…”
      我坐上了电瓶车,心中稍有不安,却有了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对身边存在生命威胁的事情,并不在意。我突然打了个激灵,背后感觉一凉,好像有人在看着我,我回了头,确实有一个人,他盯着我,我浑身发冷,想说话却说不出来,他站在那个广播下,向我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突然朝我快速跑了过来,我想大叫,连忙回头,想让母亲加速,但母亲却毫无征兆地停了车,我惊恐地朝后看去,却惊悚地发现那个男人不见了。
      我疯狂地想告诉母亲,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母亲回头了,突然静了,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睁着眼睛盯着我,我突然发现她的眼睛好黑,好沉,我张了张嘴,想跟她说句话,问她怎么了,但她好像恢复了正常,对我说“乖,没事,那是学校的保安。”我立马被安抚了,稍感奇怪的是,母亲并没有回头,是怎么知道后面有一个男人的,还是心有余悸,没有想太多。好在母亲开始骑车走了,过了一会儿,我才敢试着僵着脖子回头,然后发现,那个男人,他站在我们刚才停车的地方,诡异地朝我笑了,手里拿着把刀……一陈恶寒,却诡异地没有了过多地害怕,反而对这种情况了解所以心安。我很疑惑,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理。
      我猛地回了神,才发现到了一个很陌生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很破旧,一个老旧易倒的铁门上挂了三个模糊不清,被侵蚀严重的告示牌,我走进前去看上面的内容,第一个告示牌还算完整,我看见了,它写着“在…小学…某七岁…童被性侵致死,身中数刀,凶手还未归案,请…安全。”我突然想到了那个男人,有了一种后怕的感觉,第二个牌子就不是很清楚了,上面是“某重刑犯…越狱…女…专剥人脸皮,极度危险…请…
      举报…安全…不要…出门”。这是恶魔的丰功伟绩,我对此没有太在意,母亲停车了,不知去做什么。留我在原地,我回头想看完第三个告示牌,心里一颤,那是一个警察局……却像一个案发现场,还是那个铁门,但是那三个告示牌已经不见了,没有锁,活像个栅栏。里面空洞的院内,让人觉得荒芜。除了二楼的房间有门外,一楼及以上的楼的房间全都是黑洞洞的,毫无人气,阴冷幽暗,掉落的墙皮就像一摊骨灰。
      那个铁门…应该是有三个告示牌的吧,我再仔细看,只有一个被红漆涂了大部分面积的蓝色牌子。我十分疑惑且觉得可惜,还稍有些遗憾,因为我没有看完第三个告示牌。
      我突然一阵心悸,我缓缓低头,惊恐地发现我的影子,变高变壮了,我僵硬着,不敢回头,但是那个影子,它动了,它抬起了手,快速地向我劈了下来。我吓得浑身一个哆嗦,紧闭双眼。预感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我缓慢睁开眼睛,才发现是母亲,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了我一眼,跟我说“走了”。我松了口气,指着那个警察局,跟母亲说:“它怎么那么破,不管事了吗?”母亲的脸怪异的抽搐了几下,忽地咧嘴一笑“都是废物,屁用没有。”然后就转身走了,我感到不安,但又想到母亲一直不屑公关,又觉得合理,便上了车。车动了,我又回头看了看那个警察局,入眼的一幕却让我毛骨悚然,二楼的一个门开了,一个男人正对着门站着,头却偏向我,和我对视着,面色灰白如纸,像死了一样。
      我怔愣着,却被母亲骑车的路线所吸引。我感到疑惑,什么时候回家要过小巷了?也不用拐这么多弯啊。我想问母亲,这是要去哪儿。张了张嘴,却是没能问得出来。再者,已经到地点了。
      这是一栋破到难过的矮房,像长时间没住过人一样,破旧的下水管道,随处堆放的垃圾,没有一个人,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我真的不安,看着那房子,希望母亲不是要上去。但是,母亲回头了,她定定地看了我两眼,冷冷地说“走前面。”我感到害怕了,那狭窄黑暗的楼梯道,一眼就能看见二楼那扇闭锁的铁门,我不想上去,但母亲在催促“快点。”我站上了第一级楼梯,静地能听见脚步声的回音,我想跟母亲说回话或音她说一句话,让我知道,她还在我身边。但自我踏上楼梯后,除了我脚步的声音,什么声音都没了,我想喊妈妈,但却像被扼住了喉咙,无法呼吸,而且无法回头,只能向上走,我怀着恐惧的心理,站在了那扇铁门前,母亲终于说话了,“打开它。”知道母亲在我身后后,我感到了无比的心安,我打开了那扇门,里面是惨白的灯,和六七个人,其中明显是夫妻的两人朝我友善地笑了笑,我长呼了一口气,进了门,等着母亲进了门,跟在了她身后。这排矮房有五个房间,三户人家和我与母亲。我突然有了个想法,因为现场的两户人家都带个孩子,由此,我便猜测,“带我来这租房,是为了方便上学吗?”母亲面上闪过一丝阴冷狠戾,我感到疑惑,却听到她说“对”。
      两户在这了,还有一户呢?一家的女人朝她男人翻了白眼,“为什么非要住这儿,我受不了那个有神经病的女的。”哦,还有个女人独自在这,怎么没看到她。
      “吱呀”……我缓缓朝母亲走了一步,因为我感觉我后面好像进来了一个人,她走到前面了,是那个女人,她估计是听到那位母亲说的话了,因为她一进来,就死死地盯着那个母亲,说话的那个女人面色白了又红,她被这样阴冷地看着,心底幕得生出一股寒意。
      我向母亲,却发现她笑了,没有嘲弄,也没有不屑,就像碰到了开心的事了一样,她笑了。那个女人缓缓将视线转向母亲,又慢慢转向我。我想对她友好地笑一下,但还没笑,就忍不住了打起了颤。“……”那个女人睁大了双眼,死命地看着我,朝我咧出了一个极大的笑,活像下巴和脸被嘴分开了,血红的唇和牙相衬,简直…要吃人一样。
      我还未躲避那张脸,她便一点,一点地收了笑容,那眼睛就跟又缩了回去一样,等到彻底没了表情后,她朝她的房间走去,那是走廊的尽头,独立的一个房间,她的床正对着门,而门又正对着我们。她坐在她的床上,目光沉沉地看着那辱骂她的女子,诡异地笑了,像被人一掌拍碎了脸,不得已用缝合起来得一样,令人骇然。
      没有人说话,就在那死寂中,她缓缓站了起来,我眼眸一缩,她的手中赫然多了一把手术刀,她还是那个笑容,那位母亲在颤抖,下意识地挺直了身板。我也在颤抖,她走动了,一步,两步,缓慢地,却是一点点地关上了门,把那张脸隐藏在了门后。
      那个女人瘫在了椅子上,面上煞白,不发一言。母亲什么都没说,进了自己的房间。女人的丈夫朝地“啐”了一口,说了句“晦气”。
      我和母亲睡在一起,一起住在这破屋,奇怪地是,我好像并没有去上学,且在这破屋住了许久,都没有出去了,我感到不解,又是一个下午,这里人好像都很忙,居然都不在家,而我的母亲,仍在睡觉。
      我想透透气,便打开门,出去了,刚走到辱骂了女人的那个母亲门槛处,感觉不太对,怎么会有股浓重的血腥气。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忙捂住了嘴。
      那个独居的女人用她的手术刀正在剥取另一个女人的脸皮,那个辱骂她的女人明显已经死去多时,且是带着急剧的惊恐死去的,因为她的眼球就要瞪出来了,嘴巴张的极大。
      那个独居的女人背对着门,欣赏着自己剥下来的脸皮,又一针一针地缝到了自己的脸上,我吓呆了,竟忘了离开。血…浸染了死者的衣服,被褥。缝完了脸,她将死者的手剁了下来,和手里的钱一起,放在了床头的被子下,我一阵眩晕,还没缓过来,就察觉她要转身。忙收回身子,头重脚轻地往回走,重重地摔回了母亲旁边,却忘了锁门,我面对着母亲的背,感到无尽的恐慌,“嚓”是开门的声音,“咬呀”她进来了……我牙齿哆嗦着,心跳如雷。
      她来了,我能感觉到,她就站在我的身后,“哈”她轻笑了一声。
      “嗒,嗒,嗒”,就沓鞋声出去了,却没把门关上,我感觉她知道了,知道我看见了什么!知道我知道她是那个剥皮越狱者了!
      我听到她离开后,艰难地喘了几口气,想叫醒母亲,却依旧无法出声我感到痛苦,母亲仍是背对着我,我在这惊惧交加的心理下,昏睡了过去,再醒来,吓了一下,因为母亲正对着我,睁着眼睛看着我,她见我醒了,便起床了,对我说,她有事,要出去一下,我不想让她出去,我还没说那个杀人犯的事。但是,她已经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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