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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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后，储鸣已气的数次咬牙。
“两个老匹夫，狗东西！”
尤其是章志胜那老匹夫，看着一脸老实相，没想到心却这么黑。
“阿凤，我去收拾他们，问问换走的那个孩子送去了哪里。”
先打屋里那个，再追上章志胜揍一顿，拆了那两身老骨头。
“不急！”袁凤雁面前凭空多出一堆花纹颜色各异的储物袋、玉扳指、玉簪子、手镯等，意识挨着探查进去，“屋里的不是个简单货色，一身煞气，不知沾了几条人命……”
再想想那一箱底的钱，那人干的勾当绝对不是普通的鸡鸣狗盗。
狠角色都有一身硬骨头，简简单单的收拾一顿未必能套出真话。
在以前，一个搜魂术丢过去里子都能挖干净，可惜现在的修为施展不出那个术法。
不过那些低级修士手里有的是旁门左道之物，说不准能派上用场。
旁门左道之物还没找到，反而先发现了几颗储鸣现阶段能用的丹药，给抛过去，道：“下品‘神识丹’和炼体修士强筋健骨的‘锻体丹’。”
‘锻体丹’增加力气，神识丹提升五感，初期修炼时可定心神。
没修为的人也能用，只是不亦多服。
顺便找到了几颗修复神魂的低阶丹药，袁凤雁连着往嘴里塞了三颗。
又找出一摞低阶符纸，隐身符、易容符、飞剑符、疾行符，抽了几张塞给储鸣，让他留着备用。
储鸣吞了颗锻体丹，接过符纸塞进他自己的储物袋里。
片刻后，袁凤雁从一个刻着诡异花纹的玉扳指里取了几样物件出来：“魔族的招魂铃，还是个中品的法宝，摄魂香、迷魂符、失魂散……不错！”
她要找的就是这些小玩意儿。
从前还是低阶修士时，外出做宗门任务碰到了几名魔修，没少吃这些小玩意儿的亏。
接着又从一枚镶满宝石的镯子里取出了几样东西：“迷心符、低级噬骨丹……子母傀儡，还是追踪类的傀儡。”袁凤雁打量着手里的东西，“这对子母傀儡不错，就是损伤有些严重，上面刻的符文似乎被雷力劈过，不过用在普通人身上够了！”
玉扳指和手镯里的东西当然不止这几件，袁凤雁先取当下能用的。
将没整理完的那些储物灵器收进空间，起身：“走，去会会里头那位！”
单手托住储鸣的腰，带着人轻盈的越墙而入。
高万里送走章志胜，回屋关好屋门，正准备吹灭油灯，一阵叮铃铃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他神情一怔，随后眼神涣散，身体摇摇晃晃的瘫坐到了地上。
院子里，袁凤雁正准备推门，就发现一侧的储鸣也神情呆滞，身体摇摇欲坠，忙抬手在他眉心弹了一记，储鸣打了个颤，猛地回神，后背上瞬间激起一层薄汗。
就刚才这短短一瞬，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想追着什么东西而去，且不由他控制，还失去了意识，这是招魂铃的效果。
从前根本不惧这种手段，一时忘了提防，储鸣按着太阳穴：“中招了，魔界那帮杂碎术法练的不怎么样，炼制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擅长。”
袁凤雁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你现在已经不是妖族少主了，还记魔族的仇呢。”
修仙界的妖魔两族是宿敌，明明实力不相上下，就是互相看不起对方。
储鸣失笑，随后一怔：“习惯了！”
被妖王、妖后灌输了几百年的思想，一时难改。
袁凤雁：“我可能还会继续用招魂铃，你凝神守住上丹田，如果守不住就堵上耳朵。”
储鸣点头。
袁凤雁不再管他，推门而入。
高万里还瘫坐在地上，双眼没有焦点。
招魂铃寻常摇动可让人短暂失去心智，灌入魔气催动可招阴魂，亦能驱动正常修士如同傀儡为自己所用。
使用灵力效果差一点儿，灵力纯净，与魔修的东西气息相悖，不过暂时也不需要以灵力驱使，她如今的修为若以自身灵力控制，反而容易被反噬。
抬手点了下高万里的眉心，在他回神前，一张迷魂符已经拍在他百会穴上，高万里尚未恢复清明的眼神再次出现茫然。
袁凤雁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高万里表情木讷，语气生硬没有任何起伏：“高万里！”
“袁春是你什么人？”
“我小儿子！”
“你的小儿子为什么在袁家，袁家那个孩子在哪里，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换了袁家的孩子，袁家的孩子给了芳姐，不知道送去了哪里，是个女孩。”
袁凤雁眼神冰冷：“芳姐的全名叫什么，她现在人在哪里？”
“王红芳，行踪不定！”
行踪不定，意味着短时间内无法找到那个人。
袁凤雁平稳了下情绪，继续问：“袁平徽什么时候知道的换孩子的事，他是否参与了换孩子的事？”
“我把孩子抱走时他就知道，他没参与。”
袁凤雁继续追问，接连几个问题抛出，高万里一板一眼的回应，直到头顶符纸上诡异的符文淡去，袁凤雁怕他醒来，重新摇了摇招魂铃，控制住高万里的心智，捏开他的下巴，喂了颗噬骨丹。
噬骨丹，是魔界用来控制手下的一种丹药，服用后不会立即生效，一周后浑身的骨头开始痛痒，如万只蚂蚁啃食，不要人命却能让人生不如死。
魔界炼制出来的东西，寻常药草无法治愈，就让这老东西活活受着。
储鸣愤然道：“太可恶了，袁平徽一开始就知道，却隐瞒不说，任由高万里把孩子送走，养别人的儿子。”
袁春满一周岁的时候，袁平徽才找上章志胜，以此事要挟，并当成了赚钱的工具，这些年陆陆续续从章志胜手里拿钱，不算今晚这两百块，也前前后后要了八百多，还有粮食、票据等等。
八百多块，不是一笔小数目，袁凤雁很确定这笔钱没花在自家人身上。
储鸣踢了高万里一脚：“那叫王红芳的一听就是人贩子，这姓高的能一直跟那样的货色联系，手上必不干净，要不要送进去让公安审审？”
袁凤雁手里捏着一张新的迷魂符，很想再给高万里贴一张。
只是这玩意儿好用，可没有修为的人无法连续承受迷魂符的威力，一个不慎就变成了真傻子。
高万里还不配当个傻子，他应该清醒着受尽折磨。
敲击眉心，在高万里心智清明前又一记手刀砍在脖颈，人咕咚栽了下去。
袁凤雁拍拍手：“早晚肯定要送进去，眼下先放在外头。他联系不上王红芳，只能单方面等王红芳那行人联络他，留着他钓鱼。”
找到王红芳，才能问出四妹的下落。
拿出子母傀儡，袁凤雁清除了一遍傀儡上残留的气息，刺破指尖滴了两滴血珠，子母傀儡发出微弱的红光，在储鸣眼里消失不见。
“去，跟着他！”袁凤雁作为驱使者，除了她，谁也看不到激活后的傀儡的存在。
收起大的，小的顺从的站到了高万里身边，只要袁凤雁不撤回，往后不管高万里去哪里，袁凤雁都能第一时间知道他的行踪。
就是不知道这损伤严重的傀儡能支撑多久。
她懂炼制术，可惜擅长的是炼丹，炼器只学过一点皮毛，打把菜刀还能行，但是炼不出这种精密的东西。
袁凤雁看向旁边的储鸣，算了，这货比她还不如。
明天去山上转转，找些有灵性的小动物，跟傀儡一起监视高万里。
来一趟，袁凤雁自然不会空手回去。
开了箱子，将暗格中的钱收进空间，没细数，粗略估计有个一千多，随手抓了一把给储鸣，让他拿着花。
储鸣没客气，爹不疼还被继母算计的小苦瓜很穷，他需要阿凤的投喂。
见储鸣乐滋滋的数钱，袁凤雁好笑的拿出一盒金条：“喏，妖族少主的财产之九牛一毛，拿着花！”
袁凤雁当初去少主洞府取子珩留给她的宝物时很是惊了一下，除了数不尽的天材地宝，就是数不尽的金银玉石。
起初她还以为那些金条银锭珠宝玉器里是否藏着什么玄机，结果研究一番后发现就是些寻常之物。
金银在普通人手里是好东西，在修士手里，哪怕金山银山也不如一块灵石，可因为是子珩的东西，袁凤雁当做纪念品全留在了空间里。
储鸣颇有些得意：“这何尝不是一种因果。”
那时他收集这些东西，妖王、妖后还好笑的揶揄过他。
可他灵魂里是个人，还是没富过的人，天然爱财，看见这些东西就走不动道，虽然修炼用不上，吃穿用度也花不到这些金银，可就是喜欢。
“这盒我拿了，回头去黑市兑了，钱和东西都换点儿。”
袁凤雁继续抄高万里的家。
狡兔三窟，尤其是高万里这种人，应该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藏钱的地方。
她闭目放开神识，吃过丹药后的神识现在壮实的很，无形的波动瞬间笼罩了整个院子，上至房梁，下至三尺地底，翻了个遍。
房梁上搁着个缠起来的布包，里头包着厚厚一摞工业券、布票、肉票，还有张缝纫机票，笑纳了！
床底一堆破烂挡着的箱子里藏着十几条不同牌子的香烟、五六瓶当地产的滨青大曲、还有一瓶茅台、一瓶五粮液，收走！
屋后的菜地旁埋着三个一米见方的木箱，指挥着储鸣挖开，没着急看里头装的东西，先收入空间。
挖开的土很难复原，袁凤雁就在附近设了个障眼法，只要阵眼不挪动，谁过来都看不到异样，等些日子，这片土地翻过的痕迹就会消失。
藏在杂物间一堆杂物后头的大米、小麦、玉米，全加起来得有三四百斤，带走！
让储鸣把人扔到床上，抹除他们来过的痕迹，转身离开。
“明天你找时间过来打听打听这高万里的情况，易了容，我估摸在村里用的也不是这个名字。”
家里无其他家眷，暗地里富得流油，表面上院子和屋内杂乱无章，衣服又脏又旧，补丁的针脚歪歪扭扭，带着冲鼻的烟臭汗臭味儿。
他伪装的是不善家务，不会料理自己的老光棍。
也不知道是顶了谁的脸。
符纸有时效，没来得及事无巨细的问个明白。
储鸣：“好！”
两人追上章志胜的时候，他还没到家。
这老匹夫正不紧不慢地赶路。
用了两张易容符，储鸣和袁凤雁摇身一变变成了一胖一瘦体型分明的二流子，往身上撒了点酒，制造了一场酒鬼拦路抢劫，把人从头到脚狠狠打了一顿，抢了身上的钱。
又给他拍了一张迷魂符，问了几个问题，跟高万里说的大差不离，没什么新的信息。
这老匹夫配享一颗噬骨丹，捏开嘴巴喂了药，解了符把人打晕，扔进路边的沟里，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