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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婶可忍叔不可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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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音乐近到足够大的时候,二人都闭上眼睛,集中精力去倾听。
就在那转瞬之间,一道金光再次将他们包裹,他们立时又魂灵归位,在阁楼中醒来。
何素言长舒一口气,笑着对肖暮寒说道:“可算是回来了,差点以为咱俩的魂灵要被困在那边了呢。”
肖暮寒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指着那折扇道:“这折扇果然神奇,以后我若是想回去了,便可以利用它回去看看。”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姥爷究竟是什么人,竟拥有这把折扇?”
何素言也不卖关子,径直回答道:“我叫何素言,素雅的“素”,无言的“言”。我的姥爷他姓张,是个风水先生。”
“哦……”
“别杵着了,走,我先带你去学习使用二十一世纪的日常电器。”
何素言先把肖暮寒领到浴室,指着淋浴花洒说道:“这东西叫淋浴花洒,能出水洗澡用的。你看,这样一拧。”说着,她伸手拧开开关,温热的水流瞬间喷洒而出,溅起一片水花。
肖暮寒由于靠太近,被这突如其来的“水帘”洒了一脚,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若有所思道,“这附近可是有温泉水通向这儿?”
何素言笑了笑,回答道:“水是通过管道从外面的水厂输送过来的,经过加热,就变成温水了。只要打开开关,就能用啦。来,你试试。”
肖暮寒伸出手,感受着水流喷洒在掌心,脸上露出新奇的神情。
“我家的这款花洒是恒温的,不需要调节温度,但可以控制水流大小。”何素言一边说着,一边又教肖暮寒怎么控制水流大小。
这种简单的操作,肖暮寒自然很快就学会了,不过,他有了一个疑问:“这花洒它是如何做到恒温的?”
还好何素言之前有了解过,于是回答道:“因为这花洒中有热敏原件,可以通过热胀冷缩来自动调节冷热水量的比例。”
“噢,”肖暮寒点点头,倒也没有再多问。
接着,何素言又将肖暮寒带到洗衣机前。
她打开洗衣机盖子,说道:“这是洗衣机,能帮咱们洗衣服,可方便了。你把脏衣服放进去,再倒点这个洗衣液。”
她拿起洗衣液,朝着洗衣机的槽内倒了一些,接着转动选择清洗方式的按钮,按下启动开关,洗衣机瞬间嗡嗡作响,开始转动起来。
肖暮寒看着洗衣机里翻滚的衣物,惊叹道:“真是巧夺天工的神器,宫里要是有了这玩意儿,就不需要那么多浆洗的宫女了,那她们就可以早早地出宫,嫁人生子了。”
何素言一边笑着给他解释洗衣机的工作原理,一边教他如何操作不同的功能按钮。
随后,她又带着他来到一楼厨房,教他使用冰箱、微波炉和集成灶等。
肖暮寒的学习能力很强,所有东西几乎都是一学就会;触类旁通。
天渐渐黑了下来,那皇帝今天就上供了一个二皇子肖暮寒,也没准备别的吃食,何素言只能自己做点吃的。
她先是用电饭煲煮了饭,又打开冰箱,找了一个至少放了有一周的西红柿,然后拿出两个都不知姥爷放了多久的鸡蛋,炒了个西红柿炒蛋。
接着,她在厨房又翻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别的菜来。
她隔着厨房的玻璃门瞅了一眼肖暮寒,看他那人高马大的样子,这道菜只怕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还好,最顶上一排的橱柜里竟然藏着两包快要过期的方便面,
她赶忙将方便面拿了下来,放在锅里煮。
不一会,米饭也熟了,闻着还挺香。
“肖暮寒,过来吃饭啦。”何素言朝着客厅喊道。
肖暮寒闻声走进餐厅,看到桌上简单的饭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也没有多嘴。
想想自己从前那些锦衣玉食的生活,以后只怕不会再有了。
两个人坐下来,何素言将米饭和西红柿炒蛋摆在中间,又把煮好的方便面推到肖暮寒面前:“实在不好意思,家里没什么食材了,又来不及买,你先凑合着吃点。”
肖暮寒看着面前新奇的食物,犹豫了一下,扶起筷子。
他先尝了一口西红柿炒蛋,微微蹙眉:“这道菜,味道倒是独特,这红红的是什么?孤……我还是第一次吃。”
何素言微微一笑:“这是西红柿,也叫番茄,原产地是南美洲的安第斯山一带,后来,由西洋传教士带到了中国。”
担心肖暮寒刨根问底,何素言赶忙又说道,“现在,在我们这儿,这可是家常菜了,既营养,又好吃。”
肖暮寒似乎吃不惯,一双筷子拿在手里,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见状,何素言指了指他面前的那碗方便面:“要不,你再尝尝这个?”
肖暮寒挑起一筷子方便面,放入口中,那Q弹爽滑的口感让他有些吃惊:“这面看起来其貌不扬,没想到味道还不赖,而且异常有嚼劲,与我们平日吃的面食大不相同。”
何素言看着他的反应,忍不住笑出声:“这叫方便面,简单方便,饿的时候用开水一泡,就能吃了。如果想要口感更好,就放在锅里煮一会。”
饭后,何素言收拾完餐厅,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她刚才并没有教肖暮寒开电视,主要是担心他一开始看,就会没完没了。
但事实上,她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电视里演的是部宫斗剧,肖暮寒看到里边的皇帝成天与后宫那群女人打情骂俏,气得差点就捶坏了茶几。
他指着电视屏幕,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此等昏君,怎能治国安邦!后宫佳丽三千,本应是为皇室绵延子嗣,如今却成了他寻欢作乐之所,全然不顾百姓死活、社稷兴衰!”
“还有那些女人,就没有一个挺身而出去劝劝那昏君,让他多干些正经事。后宫那么多女人,除了勾心斗角互相排挤;还有巴结讨好那昏君与太后;抢夺些华而不实的首饰与衣裳,似乎也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他来回踱步,袍角随着他的动作肆意摆动,脸上满是对电视剧中荒诞场景的不齿。
何素言担心肖暮寒下一步就要把电视机砸了,连忙起身拉住他的袖子,将他拖到沙发上:“这只是虚构的剧情,是为了吸引观众眼球而编写的故事,就像戏楼看戏一样。你要是不喜欢,咱们大可以换个频道。”
说罢,她拿起遥控器,换了个鉴宝揭秘的节目。
电视画面一转,一位身着唐装的主持人正站在一张摆满各类古玩的桌案前,面带微笑地介绍着台上的宝物。
肖暮寒原本因愤怒而紧绷的身子,此时却像被定住一般,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
看了好一会,他的眉头再次拧成了一个“川”字。
“这主持人在说些什么!简直荒谬至极!”肖暮寒猛地站起身,手指几乎戳到了电视屏幕上,声音因激动而愈发高亢,“他竟将大启官窑烧制的极品青花瓷瓶,说成是赝品,这等眼力,怎配主持这般鉴宝节目!”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脸上满是怒容,仿佛台上的主持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
何素言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肖暮寒,你先别着急,这节目里的鉴定也不一定完全准确,说不定只是为了制造悬念和话题呢。”
肖暮寒却听不进去,“哼,就他这等见识,连我手下的小太监都不如。那青花瓷瓶上的釉色温润,瓶身纹饰细腻精美,一笔一划潇洒流畅,分明是官窑工匠精心绘制的百鸟呈祥图,岂是他口中所言的普通花鸟纹!还有那瓶底的落款,字迹工整大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可以仿制。这人他就是个睁眼瞎,实在可气!”
就在这时,主持人抡起锤子,一锤下去,将那个青花瓷瓶砸得稀巴烂。
肖暮寒见状,气得天灵盖都要冒烟了:“真是岂有此理,这主持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我马上去找他理论!”
何素言急忙拉住肖暮寒,哭笑不得地劝道:“肖暮寒,冷静些!这是电视节目,后来敲碎的那瓶子,大概率已经调换成了仿制品,为的就是节目效果,你可别当真啊。”
“哪有调换?那瓶子一直在那胖子面前摆着,他砸碎的就是一个真花瓶,绝没有假!”肖暮寒甩开何素言的手,“不行,这等行径简直是对宝物的亵渎!是可忍孰不可忍!”
何素言无奈之下,灵机一动:“肖暮寒,既然你对这些宝物如此了解,那咱们也去参加鉴宝节目,在台上好好给大家讲讲真正的宝物知识,让大家知道什么才是对的,也能顺便纠正一下那些错误的鉴定,你觉得怎么样?”
肖暮寒听了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好主意!我定要让世人知晓真正的鉴宝之道。可……这节目如何参加?”
何素言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了一番,找到这个节目的报名渠道,详细给肖暮寒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