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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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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慕白秋回到客厅，皖白庭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
“你们要去找刘焉茹吗？”皖白庭弱弱地问。
“对。”慕白秋收拾好东西。
“你们找不到她的……”皖白庭说。
“为什么？”慕白秋不解。
“总之，你们带上我吧，我保证不添乱。”
皖白庭请求道。
“情况比你们想的复杂！”皖白庭的声音有些颤抖。
慕白秋把静尚影叫过来，让皖白庭先自己待一会儿。
“你和他说了什么？”慕白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他为什么突然要跟着一起去？”慕白秋问道。
静尚影挠挠头：“这个嘛，他说刘焉茹怕生，咱们去的话什么都问不出来。”
慕白秋一噎：“所以你就答应他了？”
静尚影乖乖地点点头。
慕白秋无奈极了，双手叉腰，抬头看了眼天花板，随后叹了口气。
“要走就快点。”慕白秋留下一个背影，径直朝门外走去。
另一边，在赵锦华家。
墨庭渊花了一个小时，好不容易才说服赵锦华的家长，以特别监管的方式留在了他家。再好的脾气，这么折腾下来也有些吃不消了，更何况他还是个blesing。
回到赵锦华的房间，墨庭渊身心俱疲，往椅子上一瘫。
赵锦华坐在床上，过了许久才打破沉默。
“你们已经见过林昭安了，对吧……”
墨庭渊没想到赵锦华会主动提起这个，点了点头。
“你们……有没有觉得他有点奇怪？”
墨庭渊愣了一下：“具体说说看？”
赵锦华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怎么说呢，虽然在背后说同学不太好，但我真觉得他好像不是人。”
墨庭渊笑了笑：“这世界不是还有blesing和leota嘛，总不至于他是鬼吧。”
赵锦华摇了摇头。
“我感觉，他是魂！”
墨庭渊被这话噎了一下。
“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墨庭渊问道。
“从小我就觉得他怪怪的，具体也说不上是哪里怪，但就是有一种让人不舒服的压迫感，好像要是不顺着他的意思来，他就会不高兴，他一不高兴，我就感觉他想杀了我。”赵锦华说道。
“但这和魂有什么关系呢？”墨庭渊还是不解。
他知道魂会化成人类的样子骗人，但一般都不会长久，这么多年过去，那些魂早该被抓了，怎么可能还存在到现在？
“我虽然没见过魂，但他的行为真的不像正常人的行为啊。”
赵锦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墨庭渊没有说话。
赵锦华又问了墨庭渊一个问题：“如果你身边有个朋友不是人，你能发现吗？”
墨庭渊回答：“当然能，我可是blesing。”
但赵锦华没有立刻回应，反而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刹那间，房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
另一边，慕白秋正带着两人前往皖白庭说的地址。
经过几个小时的路程，皖白庭都有些疲惫了。
“你要不要先睡一会儿？”静尚影问道。
皖白庭摇摇头：“快到了。”
果然，在慕白秋又拐了几十个弯后，他们进入了一个老旧小区。
这里显然没有电梯，楼体都是用砖头砌成的，外面套了一层防风塑料板，还刷了一层漆，不过有些楼已经长出了苔藓。
小区的绿化倒还不错，抬头望去满眼都是绿叶，树木长得高大，仿佛走进了一片绿丛中的房屋，虽显破旧，却别有一番韵味。
院子里住的大多是老人，停车倒是很方便。
三人下了车，慕白秋冷冷地说：“带路。”
静尚影感觉这场景就像在押解犯人。
皖白庭点点头。
“其实，我也不确定刘焉茹在不在家……”皖白庭轻声说道。
“啊？”慕白秋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你怎么不早说！”慕白秋一脸黑线。
“毕竟，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皖白庭倒是不在意慕白秋的不满。
随后几人又拐了几个弯，来到一栋家属楼前。
走进家属楼，里面灯光昏暗，楼道里堆满了垃圾和大大小小的纸箱，还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让人有些反胃。
皖白庭带着他们上了三楼，来到305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谁……”门内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
“我是皖白庭，刘焉茹在家吗？”皖白庭轻声问道。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随后门开了。
一位略显懒散的女生探出头来，她个头比皖白庭稍矮一点，整个人显得更加颓废，长发乱糟糟的，穿着也毫无美感可言。
“白庭？你不是休学了吗？”刘焉茹开口，声音沙哑。
“你们是……”刘焉茹问道。
“ATXP调查员。”慕白秋回答。
刘焉茹看了看慕白秋，又看了看皖白庭，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等刘焉茹坐下后，慕白秋环顾了一下房间，总结起来就三个字“脏、乱、差”，很难想象这会是一个女生的房间，而且屋里还有不少红蜡烛。
“我们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慕白秋开口说道。
刘焉茹点了点头。
“你认识林昭安吗？”慕白秋试探着问道。
刘焉茹又点了点头。
“什么关系？”
“同学。”
“不是男女朋友？”
刘焉茹苦笑着说：“他也配！”
“好吧，不问他了，问点别的。你在中考前是不是做过什么通灵游戏？”慕白秋严肃地问道。
刘焉茹回答：“做过。”
“你们拜的是谁？”
“我也不知道，是林昭安告诉我的，说这样有用。”
慕白秋和静尚影一愣，林昭安不是说自己不知道吗？
“具体讲讲呢？”静尚影问道。
“那时候……是中考前几天……”
当时……
“唉……”
那时刘焉茹还叫刘溪，林昭安是她的同桌。
“怎么了，这么垂头丧气的。”林昭安递过去一盒苹果汁。
刘溪插上吸管，边喝边说：“我男朋友和我分手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隔壁班的皖白庭？”林昭安问道。
刘溪点点头，疑惑地说：“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提分手，理由还是回家休学。”
林昭安有些别扭地说：“他不是有白化病吗？”
“话是这么说……”刘溪趴在桌子上。
“别想他了，先想想怎么面对中考吧。”
林昭安一边收拾书包一边说道。
“可是，这样我都没心情考试了。”刘溪声音闷闷的。
林昭安没有再说话。
“你有没有什么求神保佑的办法？让我试一下。”刘溪突然坐起身问道。
林昭安想了想：“你信鬼吗？”
刘溪愣了一下：“笔仙？”
“不是。”
“那是什么？”
“你听说过……2.5先生吗？”林昭安压低声音。
“这是什么？”
刘溪一脸不解，她从来没听说过这个“鬼”。
“传说，2.5先生生前是一位学者，死后化魂仍留在世间，只要你向他祈求，他就会分一部分力量给你，然后你用这力量去答卷，正确率超高！”林昭安说道。
“真的有用吗？”刘溪嗔怪道。
“真的，来，我给你讲讲怎么做。”
林昭安把游戏步骤告诉了刘溪。
刘溪听进去了。
当天晚上，刘溪买好东西，正准备出门找林昭安做游戏。
这时正好收到皖白庭的信息：
“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你呢？”
“我……在家，休息。”
“你真的休学了？”
“嗯，不参加中考。”对方又发了一条。
“你……中考加油。”
“谢啦，我打算去拜个神求平安。”
“拜神？”
“对啊，和林昭安一起。”
对方许久没有回复，就在刘溪准备出门时，对方又发来信息：
“不要去！”
刘溪不解：“为什么？”
“我没想和你分手，都是他逼我的！”
对方接着说：“别跟他走，他不是好人。”
刘溪愣了一下。
“没事……就玩个游戏而已。”
随后，刘溪把手机留在家里，出门了。
之后，林昭安在她家门口等着。
“怎么这么久？”林昭安问。
“没什么，我们走吧。”
刘溪和林昭安离开，林昭安带刘溪去了一个废弃的烂尾楼。
刘溪按照林昭安的要求完成仪式。
“我的天，蜡烛真的灭了！”
刘溪一脸不可思议。
但还没等她从震惊中缓过神，外面突然刮起大风。
“要下雨了！”林昭安提醒道。
“马上好，这天气怎么这么多变。”
刘溪没太在意这个小插曲，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仪式。
“走吧走吧。”
林昭安拉着刘溪的手，离开了那里。
回到现在。
“之后呢？”慕白秋问。
“之后？之后就是中考，我没想到那方法居然真有用，那是我考得最高的一次分数，当时我开心坏了，可没过几天，意外就发生了。”刘焉茹说道。
“是做噩梦吗？”静尚影问。
刘焉茹点点头。
“你是不是梦到了2.5先生？”慕白秋问。
刘焉茹没有反驳。
“他让我别说出去，但我太害怕了，没过多久就没忍住发了一条动态，没想到还火了，好多人都说梦到了这个东西，后来评论被删了，理由是‘我看到你了’。”
刘焉茹说这话时，声音都在颤抖，手不自觉地抱住头。
“之后，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就去找林昭安，没想到他直接把我好友删了，去找皖白庭时，他还在医院治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高中住校根本住不下去，现在在家休息，请了长假。”
皖白庭轻轻抱住刘焉茹。
“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皖白庭问。
慕白秋出去打个电话，静尚影则留在原地。
慕白秋打电话给墨庭渊。
在赵锦华家的墨庭渊还没弄清楚赵锦华的事是怎么回事，电话就响了。
“老大？怎么了？”墨庭渊问。
“你问赵锦华，他当初做通灵游戏时和谁一起，在什么地方，过程中有什么异象？”
“哦。”
墨庭渊开了免提，问赵锦华，对方回答：
“好像就是和林昭安一起，地点？好像是一个废弃的烂尾楼，至于异象……”
赵锦华顿了顿。
“还真有，我们是白天做的，本来是晴天，可正中间那根蜡烛熄灭后，外面突然刮风，还下起了大雨，我们就赶紧离开了。”
赵锦华回答。
“而且，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烂尾楼的窗户外飞了过去。”
“没了吗？”慕白秋在电话那头问。
“没有了。”赵锦华回答完，慕白秋挂断了电话。
在刘焉茹这边。
“她情绪稳定下来了。”静尚影说。
刘焉茹点点头。
静尚影不知道该聊什么，便问道：“你们家就你一个人吗？”
刘焉茹点点头。
“你父母呢？”
刘焉茹想了想，开口道：“我们家是做寿衣给人送终生意的，所以他们经常不在家。”
“那你们俩境遇挺像啊。”静尚影笑道。
刘焉茹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那皖白庭还在上学吗？”
皖白庭点点头：“我在上复读，不过经常不去学校，感觉这次中考又悬了。”
静尚影笑了笑：“你女朋友可还等着你呢。”
皖白庭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这时，慕白秋打完电话走了过来，几人立刻严肃起来。
慕白秋有些不解：我有这么吓人吗？
慕白秋轻咳几声，缓解一下尴尬，开口道：“刘焉茹，你完成仪式后，有没有看到过什么奇怪的人影？”
刘焉茹摇摇头。
慕白秋也不想再问什么了，于是对静尚影说：“我们走吧。”
静尚影点点头，看向另外两人。
“你们呢？”
皖白庭愣了一下，随后说：“能麻烦你们送我回去吗？带上刘焉茹一起。”
慕白秋没有反对，带着两人离开了。
回到皖白庭家后，将两人安顿好。
慕白秋给皖白庭留了一个电话号码。
“你照顾好她，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皖白庭点点头。
随后，静尚影开车带着慕白秋离开。
“你……为什么不让组织里的人也留一个在他们身边？”静尚影趁着开车的间隙，问慕白秋。
慕白秋正靠在椅背上，左手拿着眼镜，右手轻轻按着眉心，眉头微皱。
“你没看出来？”慕白秋没好气地问。
“看出来什么？”静尚影问。
“唉，反应真迟钝……”
慕白秋嘲讽了一句：“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静尚影被怼得莫名其妙，气鼓鼓的。
心里想着：就你知道得多！你对我的态度还不如你对别人问话时的态度好呢！
静尚影不想理他，便不再看他，嗔怪道：
“666，就你厉害，就你知道得多！”
慕白秋倒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有趣。
轻笑一声，没再搭话。
一路无话。
回到探魂组织时，这一天也算是结束了，正好赶上夕阳西下。
静尚影感觉今天信息量巨大，不仅一整天都在各处奔波，还被各种信息折腾，人都快累垮了。
“怎么？累了？”慕白秋倚在门框上。
“累了就回学校啊，留在这儿干嘛？”慕白秋打趣道。
静尚影幽怨地瞪了慕白秋一眼，
“不回！来都来了！”静尚影没好气道。
“这才到哪儿啊？还没开始大动作呢，人就没精神了。”慕白秋走上前。
静尚影直视着慕白秋。
“我可是战斗型leota！”
“那我还是战斗型Blesing呢。”
慕白秋笑着说。
静尚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结果被慕白秋从远处扔过来的毛巾砸个正着。
“擦擦汗，出去吃饭。”
静尚影看着慕白秋的背影，默默擦汗。
“你请客？”
“我请。”慕白秋无奈地笑笑。
于是，静尚影立刻屁颠屁颠地跟上去，开始报起菜名来。
慕白秋只是静静地听着。
“对了，吃完饭回组织，整理资料。”
慕白秋淡淡地说。
“哦……”
静尚影又蔫坏了。
两人走在路上，看到真正的ATXP人员在执行任务。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静尚影却记住了那个人的脸，毕竟，那是一张长着狐耳的脸。
“看什么呢？”慕白秋敲了敲他的头。
静尚影回过神：“没什么。”
在暗处……
“游戏……可以开始了……回收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