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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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序起床吃了点东西，打算开着从严旭那里要过来的车找周明呈出去兜风放松一下。
昨天男人说，今天没事情，工作不忙。
他给男人发完消息让他没工作就过S大找自己的信息。
附近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玩的，他拿出手机，正打算看看附近的景点，就看到方文安拿着手机从浴室那边走出来：“江序，班群那边发信息说接龙离校时间，学校要重新装修宿舍，统计一下离校时间，你找到房子了吗？我租房那边搞定了，今晚就不住宿舍了。”
闻言，江序指尖一顿，愣了好半响才开口：“这么快。”
方文安：“还快？这五月底了，陈雨，季军他们现在已经开始上班了，闻我们什么时候有空，出去聚一下。”
陈雨和季军是宿舍的另外两个舍友。
江序看了宿舍另外两个空荡荡的床位，心情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四年前，他们大包小包的拿着东西住进来，现在他们要把所有东西拿走，留给又一批学弟或学妹。
宿舍永远都在，住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小小的一个地方，承载着了许多人的记忆和痕迹。
毕业季，分离的季节，让人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江序扫了一眼这个他住了四年的地方，往后靠在椅子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迷茫感。
方文安搬出去，之前热闹的宿舍，就剩他一个。
那天找的房子房租实在太坑，这几天他在网上又找了一间，手机看起来不错，但没有实际去看过。
江序坐正，看了一眼手机自己和男人的聊天记录。
最后，江序决定把去兜风的事情，变成去看房子。
江序开车带着周明呈去了一个小区，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小区的车位上。
周明呈看有些陈旧的小区，有点疑惑“来这里是？”
“看房，租房。”江序关上车门，扫了一眼四周，小区的环境倒是不错，绿植很多，而且离路有些远，很安静。
没吃过人间疾苦的大老板周明呈露出不解的眼神：“租房？你没买房？”
这话虽然是疑问句，但江序总觉得他在嘲讽自己没钱买房，他不爽道：“不想帮银行打工，你有意见？”
周明呈打量了旁边的车子：“你这车就不下三百万。”
男生包他一个月十几万，这大手大脚的纨绔少爷生活，不像是连个房子都买不起的样子。
“不是我的，是我哥的。”江序不想说自己家里的事。
周明呈：“你哥？”
他还没有听说过他有个哥哥。
“你屁话怎么那么多？甲方爸爸的事你少问。”江序停下打电话的动作，不爽道。
周明呈轻轻举手，表示明白，江序这才搁下眼皮，打了个电话。
这套房子是他大学学长介绍的，住得人也是S大出来的一个学长。
是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学长因为考到外地的公务员，但房子没有到期，所以想要转租。
因为是旧小区，没有电梯。
江序走了五六分钟的楼梯。
门一开，一个穿着拖鞋的穿着背心抱着猫的男生打开门，他手里抱着一只蓝白长毛猫，脸上还有些刚睡醒的疲倦，猫咪一只在扒拉他的头发。
“你好，请问是来看房的江学弟吗？“
江序点头：“你好，林学长好。”
对方抬头看见江序身后高大的男人，下意识问：“这位是你哥？”
江序不想解释太多：“嗯，我哥。”
周明呈眼睛不露声色地眯了下。
“来来，进，不用脱鞋，啊，百万，不许咬爸爸的手。”
两个人走了进去，看了一下房间。
江序就决定把房子租下来，在问关于房租还有其他的事情。
周明呈站在客厅，看了一眼这套房间，眉头皱了皱，一室一厅的房子，隔音不是很好，
即使关着门，隔壁房子的说话声都能听见。
周明呈目光落到不远处的江序腰间，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这房间的隔音，稍微做点什么事情，其他人都能听到。
还有，地面上还能看到猫毛。
不喜欢有毛动物的周大老板眉头下意识地皱了皱。
小小的浴室，连个浴缸都没有，里面最多只能进去一个人，多一个人都觉得挤。
周明呈在江序身上的目光加深，若有所思。
看完房子，两个找了个附近的餐厅吃饭。
周明呈目光落到男生印子还没有完全消退的脖子上，漫不经心开口：“你确定要租那里？”
早上就吃了一点饭，江序把饭往嘴里扒拉：“嗯，那个房子环境挺好。”
在市区，离他要工作的公司很近，而且那个房子朝南很，很明亮，周围环境挺好。
房租也在的预算范围内。
周明呈：“我觉得刚刚看的房间不行？”
江序往嘴里塞了一口饭：“哪里不行。”
周明呈道：“隔音不行，房子太小。”
江序把饭咽下：“我不介意。”
他无所谓，他睡眠质量很好，学校宿舍还四个人住，什么呼噜声，打游戏，语调电话他没有听过，照样能睡着。
沉默了片刻，周明呈慢条斯理地夹着菜，突然开口：“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先住我哪里？”
闻言，江序吃饭的动作一顿。
那天看房子的时候，看过他住的房子，一个大平层，S市的市中心高档小区，离自己以后上班的地方很近，住他那里，确实比刚刚看的那个房子条件好。
比现在的房子舒服得多。
可，他一个金主住“小情人”那里，说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死。
周明呈何等的敏锐，江序表情轻微变化他都捕捉到眼里，在商业场上多年，揣测人心的功夫一等一的。
只是看了几眼，他就知道江序在想什么。
周明呈放下筷子，解释着：“那个房子不是我的，我老板的，你要住的话，不能白住，要和我一起分担房租。”
江序没有立马回到周明呈的话，而是默默吃了几口菜才开口：“不用。”
住情儿那里算怎么回事，他们又不是谈恋爱。
反正一年后，说不定还没有一年后，他们分手了。
要真到那个时候，他自己还要自己搬出来，没劲。
江序垂眸，心想，还不如直接租的方便。
———
晚上，签完合同之后，周明呈坐在商务车里，扯了扯领。
窗外的夜色疾驰而过，灯火阑珊的城市夜景一步步极速后退。
指尖在屏幕上划过，周明呈按了按疲惫的额头，看了一眼男生给他发的消息。
荒唐，有些荒唐了
他中午竟然开口让男生和他住一起。
他们在床上确实很契合，男生在床上放纵，动作粗鲁，但有时候又会害羞。
劲瘦的腰身，眼睛是干净明亮的颜色。
挺合他的口味，但也仅限到这里，在深一步也没有了。
不致于到住在一起那个地步……
夜色映入周明呈的眼睛里，那双黑沉沉的眼珠子越发地看不懂。
周明呈脸色划过一丝茫然，片刻，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支烟放在嘴里，他刚想要点燃，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几声。
拿出手机一看，是助理李从安。
周明呈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周资本家今天语气有点不对，在周资本家身边干活多年的李从安非常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不知道又是谁惹到了这一尊大佛。
李从安压低声音开口，尽量让自己不要惹到老板：“周董，明天中午和S大的董教授和王校长有一场聚餐，需要提前半个小时到。”
“嗯，知道了。”周明呈没有太大的情绪：“明天下午有什么安排？”
李从安立马接上话：“下午有一场不是很重要的小会，可以往后推迟到后天，后天早上没有其他安排。”
周明呈语气淡淡：“那就推迟到后天。”
李从安心里面已经马卖屁了，这个会议是之前推迟到明天下午的，现在又要推迟到后天。
打工人没有Say，no的权利，想到了自己七位数的年薪，李从安声音立马带上献媚：“好的，周总，没有问题，我立马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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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和学校的教授和校长吃完饭，寒暄了一个多小时。
今天这个饭局李从安也跟着周明呈一起，饭局结束，他看了一眼在看手机的自家老板：“周先生，车子在外面。”
周明呈语气淡淡：“你们先回去，我有点事。”
江序宿舍离学校这边的餐厅不是很远，
周明呈也是S大出来的，江序发过来的宿舍位置，正是他大学住的那一片宿舍区。
周明呈不需要导航就走了过去。
宿舍大门需要刷卡或者刷脸才能进去，但现在是毕业季，宿舍去的大门敞开着，很多毕业生搬着行李。
周明呈走了进去，几分后，他上到了六楼的一个宿舍房门后，看了一眼宿舍的号码门牌，确认没走错。
他往前走了一步，宿舍房门半掩，视线往前，看到了正在收拾东西的江序。
男生弯着腰，衣角往上，露出劲瘦的腰，腰窝下陷，那天留下的印子还没有消退。
周明呈视线在上面停顿了两秒，静静看了两眼，开口：“东西收拾好了？”
江序东西不多，吃完午饭才开始收拾，三个小时不到，已经收拾的七七八八了。
本来今天方文安休息，拉他一起搬家，但是他要和周师妹约会。
江序不想当兄弟爱情路上的拦路石，所以就没开口。
兄弟叫不了，他就叫了周明呈，平时带他吃带他喝，在床上卖力。
偶尔卖一下苦力也是需要的。
只是他没想到，他刚说信息发出去没多久，对方就来了。
“差不多了。”江序转头。
男人一身休闲，上半身休闲运动衣服，下半身穿着垂直质量很好的长裤，身姿修长，从下往上看，腿很长。
江序定定看了两秒。
“就这点东西。”周明呈扫了一眼四周，两个行李箱，还有一个行李袋，其余是零零散散的东西，不是很多。
江序收回视线：“嗯，我东西不多，我叫的货啦啦到了，我要搬东西下去，你帮我收拾一下桌面上的东西。”
周明呈视线落到桌面上，木色的桌面上，放着一推零零散散地东西，其中一张照片很显眼，照片上，男生和一个看起来五十多的女人站S大的门口，男生比现在青涩，笑着，阳光打在他脸上，两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照片上的女人和男生长得有几分相似。
周明呈下意识开口问：“照片是你妈妈？”
江序手上收拾东西地动作顿了两秒，看向那张他和他妈妈为数不多的合照。
照片是他刚上大学，他妈陪他来学校的时候拍得照片，那时候的他妈还没有生病，整个人都很有精神。
他垂下眼：“嗯，我妈妈。”
周明呈察觉到了男生脸上的一丝不同寻常的表情，脸上闪过明显的悲伤。
他和男生相处的这一段时间，看过他暴躁，见过他耍无赖，唯独见他露出这样伤痛的表情，黑色的眼神中藏不住的悲伤，脸上的色彩瞬间暗淡下去。
让人不由地疼惜。
“车在下面等着了，你帮我拿下去。”江序不想提起这些事情，指了指旁边的两个大行李箱。
闻言，周明呈回神：“好。”
周明呈工作虽然坐办公室，但经常锻炼，所以不管是身材还是体力都很好。
他把挽起衣袖，强壮的手臂露出来。
看见男人强壮的手臂时，江序目光一下子顿住了。
江序其实是个看脸的颜狗，当初第一眼视线被男人吸引住的时候，就是因为他的脸。
滚到一起的时候，渐渐得他发现，男人不仅仅是脸上有料，
身体也很有料，在床上的时候，体力很好，也很疯狂，像个不会累坏的牛。
上完床，他没力气时，可以轻轻松松将他整个人抱到浴室。
那是和陈鸣谈恋爱时完成不同的体验。
陈鸣那个狗东西不要说抱了，背都背不了他。
还有一个点，男人做事，事事具细，不管是上床前还是上完床后，都将所有的事情做的很细致。
早上起床还给安排好了早餐。
这简直不像男友，像个爹。
想到这里，江序突然觉得他思想出现了问题。
想得都什么玩意。
“走了。”周明呈轻轻松松提起一个27寸的行李箱。
江序目光从那强壮的手臂上挪开，揉揉发烫的耳朵：“嗯。”
———
方文安兼职那边休息，专门回来找周明曦吃饭，约会。
两个人在饭堂吃完饭，拉着手打算去校园的小树林约会。
六月份的S城，天气很热，即使隔着伞都能感觉到热气。
方文安将遮阳伞往周明曦方向倾斜了。
旁边的道路行驶过一辆车，周明曦脚步停顿了下来，方文安用力握了握女朋友的手：“曦曦？怎么了。”
周明曦转头盯着刚刚在旁边行驶过的车子：“方文安，我好像看到我哥了，旁边坐着江学长？”
听到，方文安下意识缩了缩身体，他见过周明曦的哥哥，三十多岁的大老板，看人眼神带着能杀死人的冷意。
之前有次他和曦曦约会时，碰到到她哥哥，那个眼神落到他身上时，他感觉尸体暖暖的。
周明曦一看方文安的窝囊模样，就看出他在想什么了，拧了下他的胳膊：“方文安，你怕我哥干嘛，他又不吃人，胆小鬼。”
“曦曦，痛。”方文安急忙开口，转了个话题：“你看错了吧，你哥他一个大老板怎么会出现在学校，还和江序在一起，江序已经有男人了。”
周明曦觉得方文安说的有道理，江师兄怎么会和他哥在一起，那不是成他嫂子了。
周明曦拨拨漂亮的美甲。
靠！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她在脑补什么东西，江序学长和他的哥哥。
这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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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所有东西搬完，已经是下午的四五点了。
搬完东西，收拾好，已经到了晚上的八点多。
两人找了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
周明呈挽起衣袖，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江序目光在男人身上停留了两秒。
这个人表情斯文，平时做事看起来也是游刃有余。
这种做事缜密的人。不管在哪个行业，都绝对不会差，他好奇，他是怎么走上在酒吧当上陪酒这一行。
“你当初是怎么走上这一行的。”江序拔拔碗里面的饭菜。
周明呈顿了两秒，明白过来他话里面的意思。
周老板做生意很有天赋，演技也很有潜力，张口就演了起来：“当时缺钱，朋友说这一行来钱快。”
“真没主见，朋友说你就干，朋友叫你杀人你去不去。”江序撇撇嘴。
表面看着那么聪明，怎么还被朋友忽悠去干这个。
周明呈慢条斯理地夹着菜：“不去，杀人犯法。”
江序：“………”
江序视线在周明呈身上扫了眼，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角。
其实，说句实话，他很馋这个男人的身体。
在床上，男人很主动，体力很好，他们合拍的可怕。
弥补了之前陈鸣对他的冷淡。
他也明白了精尽人亡的真实性。
只是他挺不爽男人的工作，在酒吧陪其他人。
想到这里，江序抿抿双唇，感觉心里莫名烦躁。
他扒拉几口饭，抬头，闷闷地问：“你之前有没有接待过别人吗？”
周明呈漫不经心回答：“这算我的隐私。”
“老子是你金主，有权知道你的经历。”江序有些底气不足的开口：“万一你背着我和其他人好上了，那我不是亏了。”
周明呈眼看着男生有些恼羞成怒了，他开口：“没有，你是第一个。”
听到这里，江序心里那点异样的情绪退去。
他觉得他有病，他们是金钱交易，又不是交往。
他屁事那么多，问人家这个干嘛，男人年纪大那么多，怎么可能是一张白纸。
吃饱饭，江序去前台结了帐，拿起放到桌面上的：“回去了。”
周明呈用擦擦手指，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回去哪里？”
江序沉默了片刻，看着男人两眼：“我那里，你去不去，不去就算，我自己走。”
自从和男人上床之后，他总觉得自己什么东西被解封了一样。
两天没和男人滚床上而已，他心里就痒痒。
他觉得自己被男人给洗脑了。
江序话里面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周明呈目光落到男生痕迹还没有消退的脖子上，那晚上，男生很主动，动作疯狂。
一种全新的体验。
周明呈沉默了几秒，想起了明天还有早会，十点早会，他九点半过去基本没有问题，九点半前还可以和男生吃个早餐。
难得的周老板第一次对一个早会的时间这么精打细算。
周明呈站起起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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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周明呈站在房子门口，抱手看着正在换鞋子的男生。
周明呈询问：“有没有多余的鞋子。”
江序很熟练从鞋柜上拿出了一双鞋子，鞋子还没有开封，像是刚刚买的。
周明呈接过鞋子，目光在鞋子上面顿了两秒，43码，是他穿得码数，他敛下眼：“专门给我买的？”
江序不承认：“谁他妈给你买的，鞋子我不小心爱穿不穿。”
周明呈看着口是心非的男生，嘴角勾起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弧度，他拆开鞋子，把鞋穿上：“穿。”
江序租的虽然房子是一室一厅，但是他的东西少，房间里面显得空荡荡冷清清。
刚刚吃的东西有点闲，进到房间，江序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起来。
衣摆扯起，江序腰间露出半截，暴露在某人的视线中。
周明呈目光落到男生的腰间，视线渐暗。
他抬脚走了过去，手从后面抚上男生的腰。
男生应该经常锻炼，肚子上有马甲线，还有恰到好处的薄肌，皮肤很紧致，摸起来手感很好。
男人有些粗糙的手掌放到腰间来回按压。
江序很敏感，被男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往后一缩，却刚好碰上男人结实的胸膛。
“可以开始了吗？”
男人声调很沉，温热的气息撒在耳边。
江序心跳莫名地快了半拍，他深吸了一口气。
客厅对着阳台，阳台没有遮挡，江序有些不是很自在。
江序伸手按住在自己腰上乱动的手，深吸了口气：“去房间。”
“好。”周明呈按住男生的手，一边加重手上的动作，一边推着男生往卧室方向走。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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