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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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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棋牌室内，江序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打了十分钟还没有叫胡的牌，扫了一眼牌面，随便打出去一张。
周明曦摸了一张牌，眉开眼笑的将牌推倒，搓搓手：“胡了，三个码，给钱给钱。”
程易今晚手很黑，已经不知道输了多少次了，他将手里最后几个筹码给到周明曦：“最后几个了，老子今天所有的钱都在你那了。”
方文安则是心甘情愿的将筹码递给自己的女朋友：“曦曦给。”
周明曦笑着，酒窝下陷，将麻将推下：“我可是跟我打了几十年麻将的老妈子学的麻将。”
江序扔给周明曦几个筹码，摸了摸口袋里的烟，想抽烟，但看了一眼周明曦，又把手伸了出来。
又开始了一局，这次的牌面还可以，江序背从椅背上离开，开始认真打了起来。
打着打着，周明曦突然想起了什么，撑着下巴，好看的美甲钻石在灯光下闪着光：“江师兄，你那个前任你还记吗，听说和那个出轨的分手了。”
闻言，江序摸牌的动作一顿：“是吗，分手了，与我无关。”
方文安对江序这么平淡的反应有些疑惑：“你的渣男前任被甩，你不开心吗？”
江序打出一张牌，没什么表情的扫了一眼方文安：“开心。”
江序的很显然没有什么心情说这个事情，但很显然方文安神经比较粗，他看了一眼江序的表情：“你一点都不像是开心的样子。”
周明曦拧了一下自己不会看脸色男朋友的胳膊：“我出好牌了，到你了。”
方文安有些委屈：“曦曦，你干嘛拧我。”
周明曦摊摊手，无奈地看了一眼江序：“傻子一个，你别和他计较。”
江序笑笑。
打完麻将之后，方文安和周明曦下楼去买宵夜，程易和江序两个人找了个地方抽烟。
程易掏出一个礼物袋子：“给你。”
江序看着程易递过来的东西，很精致的袋子：“什么东西。”
程易抽了口烟，挤眉弄眼道：“好东西，给你的礼物，我专门找人在国外给你掏回来的，恭喜进入社会当牛马。”
他和程易作为多年的好友，对方生日他们都相互交换礼物，送毕业礼物也很平常。
江序没有什么防备地打开了袋子，结果映入眼帘的是一堆瓶瓶罐罐的东西，润滑，持久，情趣………
“你踏马送我这个干什么！！”江序脸皮薄，瞬间涨红了脸，忍不住爆粗口。
程易嘿嘿嘿地笑了两声，手环上江序的肩膀，压低声音：“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人买的，你最近你不是和你那个新男朋友腻歪吗，这东西，好好和你的男朋友试试，让你的老男朋友从此离不开你，重振你的雄风。”
听到这里，江序想起了昨天晚上和男人滚在床上的画面，腰有点隐隐作痛。
“重振你大爷，老子雄风一直都在！”江西黑着脸开骂。
江序想起那个男人在床上的功夫，有力的手臂，霸道的动作，还有那让人沉沦的吻技。
靠。
思至及，江序脸更红了。
这东西拿回去，重振雄风？是他雄风直接给折断好吗。
两人说话的时间，方文安和周明曦也过来了。
方文安看见江序和程易脑袋挨着脑袋，说着些什么，而且江序手里还多了一个袋子。
他好奇地问：“江序，你手里的什么东西？吃的？能分点吗？”
江序：“………”
这人脑子是被食物给装满了吗？
因为有个女孩子，程易不好意思明说，撞了一下方文安的肩膀，眨眨双眼，暗示道：“好东西。”
方文安脑子轴转不过弯来，听不懂暗示，叫了一声：“我靠，有好东西不分享，是不是兄弟。”
江序：“………”
江序用力地握了握手里的袋子，打人犯法，打人犯法，为了他们两个着想，不想和方文安说话。
但方文安好奇心比较强，江序这么藏着掖着，他更好奇了，脑袋往林律手上的袋子伸过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
江序快速地把袋子往身后一藏。
方文安：“江序你真小气，有好东西不和朋友分”
江序：“………”
他想把手里的东西塞进方文安嘴里。
————
和方文安他们散会之后，回到家已经是晚上的七八点多了。
中午出去的时候，江序并没有收拾房子里的垃圾。
昨天晚上和男人滚床单的“作案工具”还静静地躺在垃圾筐上。
看到这些，江序又想起了和周明呈在床上的片段。
低沉的喘息，宽大而有些粗糙的手掌。
江序摸来一跟烟叼在嘴里，点燃，烟雾绕在半空，表情不明。
当初和陈鸣在一起的时候，他是想当上面那一个。
偏偏陈鸣那个狗东西也想在上面，所以这么久以来，他们都暗暗较劲，谁都不让谁，所以都没有发生太深入的交流。
可偏偏，和周明呈待在一起短短的一段时间，滚得床单次数把他二十多年和手指姑娘的次数还要多。
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在里面沉沦。
体验感很好。
就是腰太受罪。
江序弹弹烟灰，下意识按了按腰，心里暗骂了几句狗男人。
吃什么玩意长大的，体力那么好。
江序边骂边收拾昨天晚上垃圾，想着这几天为了他屁股和腰着想，还是不要去找周明呈了。
江序摁灭抽到一半的烟，埋头收拾东西，却发现床头有个陌生的钱包落在这里。
他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男人的身份还有一些钱。
怕男人急用身份证，江序放下手里的活。
打了个电话过去，刚打过去没几秒，对面就接听了。
“你在哪里？你钱包放我这里，里面还有身份证，什么时候过来拿。”江序歪头夹着手机，摸着身份证上的大头照。
男人这张大头照的样貌看起来年轻许多，一个很青春的寸头，西装领口整理地很平整，看起来二十来岁来岁，虽然面容略显腼腆，但是还是能看眼神里面带着张扬和自信。
对面许久没有回应，江序又问：“干嘛不出声，哑巴了？”
对面又停顿了好几秒，才开口：“请问是找周先生吗？麻烦稍等一下”
——
李从安跟着周明呈出去应酬饭局，今天他不需要进去里面挡酒，负责在外面等着。
还拿着自家老板的手机。
平时应酬的时候，也没少接到电话，但一般都是公事居多，
只是今天接到的电话却很不一样。
钱包，这种私人贴身的物品………
李从安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八卦。
他看了一眼电话备注：江序。
李从安想了两秒，他并不认识这个人，而且也没有老板嘴里听过。
但听这个人的语气，结合这个人刚刚的话。
这人就算不是老板情人，也绝对他老板有一腿。
“请稍等一下。”李从安头脑风暴一秒，开口，敲了敲门，走到了进去。
周明呈看到李从安拿着手机走了进来，他接过看了一眼备注，示意在场的人，然后走出了包间。
“喂。”
“刚刚接电话的人是谁？”江序对周明呈把手机给别人心里莫名不舒服。
手机是一个很私密的东西，除了亲密的朋友，基本都不会给别人。
刚刚那人却说周先生，显然是不熟的人。
所以，他的又一个金主？
有他一个金主还不够？
想到这里，江序脸上的表情瞬间黑了起来。
周明呈语气淡淡：“没谁，在吃饭，没注意手机，别人帮接了一下。
因为对面手机收音一般，江序能听到对面说话的声音，五十多岁老男人的声音。
想起了男人的工作性质，江序用力地握了一下手机：“你现在在干嘛？”
正在送菜的服务员走了过来，周明呈往后退了半步：“和别人吃饭。”
江序脸上表情不是很好，吃饭，和一群五十多岁的大腹便便。
江序脑里闪过一些不好的画面。
做他这一行的，一起吃饭，意味着什么，很明显。
刚开始的时候对于周明呈这份工作他其实没有太大感觉，现在怎么想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江序觉得自己有病，去担心自己用钱包养的情人。
可是转变一想，自己花了钱，他跟别人，自己不爽很正常，想到这里，江序理直气壮：“你在哪里？什么时候吃完饭？我去接你。”
周明呈漫不经心重复道：“你要来接我？”
电话那头的江序声音有些沉：“别墨迹，你到底在哪里？”
周明呈几乎能想象到男生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他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包间里的情况，最后还是开口把地址告诉了江序。
江序沉默了几秒：“半个小时后到，现在立刻马上出来饭店，不许再陪老头喝酒。”
男生沉沉的语气中夹带着几分霸道和愤怒。
门缝里，几个地中海老总光溜溜的脑袋闪过。
见状，周明呈莫名觉得有几分好笑：“好。”
———
周明呈进去包间里面又停留了二十分钟，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口告别。
在场的几位老板听到周明呈要提前离开，有些遗憾：“周老板这么快就要走了，这酒还没喝几口呢。”
“莫不是金屋藏娇，要赶回去？”
这话一出，在场的老板相互对视，会心一笑。
周明呈顿了顿，笑了笑，没出声。
金屋没藏娇，倒是藏了个金主少爷。
吩咐了李从安善后，周明呈下了楼，走出饭店门口，一眼就看到正靠在床门抽烟的男生。
男生随意靠在车门，手里夹着一根点燃的烟，仰头吸了一口，露出脖子。
男生的脖子在灯光下略显苍白。
周明呈眸色渐暗，视线在上面停留了几秒。
周明呈看着江序的时候，江序也在看着周明呈。
男人一身合适西装，西装裤包裹着那笔直有力的双腿。
他走缓步向前，步履沉稳。
江序将烟摁灭，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面：“怎么那么久，我在这里等了十多分钟。”
江序鼻子很灵地动了动。
男人身上飘着一股淡淡的葡萄酒味道，不算浓郁，味道莫名的有点好闻。
男人靠得比较近，江序闻着男人身上葡萄酒味：“还喝酒了？”
6月份的S城，天气很热，周明呈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去了趟厕所，嗯，就喝了一点。”
江序扫了眼男人正在扯领带的手指。
那双手指形状很好看，骨节分明，而且很修长，比网上那些手模的手形状还好看上许多。
看了几秒，江序收回视线，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上：“上车。”
———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看着前面不停闪烁的红绿灯，江序按着方向盘上手不停的用力。
莫名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失败的金主，谁踏马的金主大晚上出来接“小情人”。
再也没有比他更窝囊的金主了。
前面红灯，江序停下车，目光落到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的男人身上。
江序皱皱眉。
他发现这个男人的气场很大，做事游刃有余，在床上也是，一直是这个人在主导的位置。
现在，这个人淡定自若的坐在副驾驶上，而自己开着车。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司机，周明呈才是老板！
想到这里，江序心情非常地不爽：“会不会开车？”
周明呈睁开眼：“会。”
前面刚好有位置可以停车，江序将车停了下来：“你起来，给我当司机。”
周明呈视线偏过去，金主少爷脸色似乎不是很好，修长睫毛轻轻垂着，黑沉沉的眼珠子映出自己的影子。
周明呈淡淡开口：“好。”
周明呈刚解开安全带，正想要起身开门，但下一秒，男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鼻子微动：“扣上安全带。”
周明呈手上的动作一顿，很无奈将解开的安全带扣上。
金主少爷向来是想一出是一出。
看到男人将安全带系上，江序很不爽地又启动车子：“算了，就你那一身的酒味，别把前面人家车给撞了。”
江序打着方向盘，望着前面灯火阑珊的夜色。
他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贱的男人。
不仅花钱当下面那个，还给小情当司机，而且还是自己心甘情愿。
江序用力地握住方向盘，越想越觉得不对。
心想，这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心甘情愿的当一个“贱人”。
江序目光盯着前方。
这个人喝了酒，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很正常。
江序很快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周明呈很明显感觉到金主少爷的情绪变化。
和男生接触的这段时间他基本已经把男生性格脾气摸清楚了。
脾气有点大，情绪还不稳定。
周明呈目光落到男生的侧脸上，突然，脑海闪过男生昨天和另外一个男人手背贴着手背走路的画面。
一瞬间，周明呈视线沉了几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