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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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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念头一冒出来就越想越有可能。
1:相爷=丞相,都是姓秦。
虽说秦这个姓很常见,但...联系上下文,这几率还是挺大的。
2:被垃圾皇帝折磨的身残体弱。
垃圾皇帝不就是他吗?他应该只能折磨自己的秦相吧?那这个秦相就是评论里的那个秦肆寒吧?
按照推理,应该是秦肆寒在原主手里死里逃生,跟了新皇帝后依旧是相爷,最后在相爷的位置上兢兢业业的累死了。
这事对古人来说不算忠,他们以为的忠是殉国。
可是陈羽并非古人,这在他看来完全不是个事,无非就是一家亏待他的单位破产,他去了新单位而已。
新单位不嫌弃他身残体弱依旧给他高薪高职位,人老板不错啊!
至于造反...就原主的所作所为,陈羽要是有能力他也造反。
而且还有刚才早朝上的种种,陈羽越想越有可能,人家佛系归佛系,但是是真能办事。
想想也是,要是不佛系,这秦相也活不到现在,早被原主杀千百回了。
陈羽现在对秦肆寒的看法若是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是很恰当,但是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知道秦肆寒佛系的时候想着早晚把狗丞相换了。
现在知道秦肆寒有可能就是男主的白月光相爷...咳咳,各人有各人的难处,都是原主的锅,秦肆寒也是为了保命而已。
想到结局又是一阵唏嘘,都这么佛系了,最后还是落的那个下场。
反正千错万错都是原主的错,和他的亲亲爱卿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如果他的佛系秦相就是秦肆寒的前提下。)
想知道秦相是不是秦肆寒很简单,直接叫个内侍进来问问就可以。
陈羽抓耳挠腮中自我折磨着,坚决不叫人进来问,他一定要亲自开这个盲盒。
开出隐藏款,他能仰天大笑乐三天。
开出垃圾款...呵呵,不可能,坚决不可能,他承受不了这个结果。
想着想着,陈羽又扑腾往地上一跪:“爸妈,你们死的早也没怎么管过我,我知道你们一定觉得很亏欠,现在儿子用到你们的时候到了,你们把我之前给你们烧的纸钱先拿去给阎王送礼,帮儿子走走后门,等我以后混好了,再给你们烧多多的。”
说着拜了三拜,继续给他早死的爸妈画大饼。
不论当今皇上为何改口说救灾,于国于民都是好事,秦肆寒怕再生变故,自早朝后便开始处理详细事宜。
“诸位,大家皆是自己人,本相也就有话直说,陛下自登基后亲近李常侍等人,对我等多有疏忽,今日赈灾一事陛下既然交由我等来办,那差事自然要办的漂亮。”
“办的好,我等或许能重回帝心,若是办不好...这时不时被打顿板子,只有官身没有官威的日子,想必大家也心有不甘吧?”
众人齐齐称是,当官当成他们这样,实在是夜不能寐。
为了长远考虑,赈灾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办的漂亮。
只是,各官员心中打鼓,以往秦肆寒对少府之流多有避让,今日竟敢在朝堂之上公然对上,再也没了往日的好商好量,当真是太过突然,震得他们现在都回不过神来。
这次是彻底撕破了脸面。
官员中有人脸上带着热血喜色,有些则是惶恐不安,秦肆寒坐在太师椅之上,深邃的眸子打量着官员各异的神色。
底下官员络绎不绝的出入相府,一道道相令下发出去。
议事厅里,莫忘敲门而入:“相爷,宫里来人了。”见秦肆寒看过来,他低声道:“刚才尚书和中大夫等人面见过陛下。”
议事厅的众人都提了心,糟糕的念头一个个浮现在脑海。
秦肆寒:“让人进来。”
莫忘出了议事厅,领了传话的太监入内。
太监给秦肆寒行礼,后道:“秦相爷,陛下请相爷即刻进宫面圣。”
秦肆寒:“本相知道了。”
太监侧身等着秦肆寒,见秦肆寒不动,道:“相爷?”
秦肆寒:“本相刚才茶水沾身,换身衣服就去,公公可先行一步,本相稍后就到。”
等人走后,秦肆寒对众人道:“我们继续...”
大司农:“相爷...”
秦肆寒:“无事。”
付承安身为帝王,出尔反尔的事不是没做过。
刚才太监开口的那一瞬,议事厅所有官员脑海中皆是同一个想法:被鬼上身的陛下恢复正常,再次宠信李常侍之流,要反悔把救灾的事交给他们了。
若是如此,他们这些人将要如何自处?特别是在朝堂上和他们公然作对的秦肆寒等人。
“吕大人,安排人去钱,孙,周等商户粮库,清点粮食即刻运出,我给你两个时辰。”
现在虽说是有皇帝应允的三十万两,可那钱还在少府放着呢!谁都不是傻的。
谁说士农工商,可在洛安城做买卖的,谁能没个高门后台。
这笔买卖这些商户心中原就不愿,现在银钱未到怕是不会那么容易开仓给粮。
“相爷,虽说陛下朝上应了那三十万两,但钱要拿到手还要费一番波折,两个时辰定是不够。”
“和他们说,钱入夜之前会一分不少的给他们。”秦肆寒转动指间扳指,只用两息间便有了取舍。
转头和另外两位官员道:“王大人章大人,你们带人去要钱,多带些人。”
这话的意思就是靠抢了,王章两位大人变了神色:“相爷,李常侍和赵常侍等人身受陛下和太皇太后喜爱,现在赵常侍坐镇少府库房,我们若是,若是和他们当面起冲突,怕是...”
“为民身死下官也愿意,可实不忍牵连九族...”
两人当即跪了下来,惭愧不已。
秦肆寒也未让他们起身,唤了莫忘进来:“听说赵常侍身体不适,此时正在柴房歇息,你带人去看一看。”
莫忘听懂意思,立刻道:“是。”
转身出了议事厅,点人去办事。
秦肆寒走下高台,亲自伸手扶起二人,语气温和了许多。
“本相知道这事艰难,若没有一颗爱民之心定是做不来的,可这是咱们这些臣子重回帝心的根本所在。”秦肆寒:“陛下已经对赵常侍心生不满,只要我们把事办的漂亮,日后才有出头之日。”
秦肆寒帮王才英理了理跪歪的衣襟,笑着道:“此事办成,你们功劳是首功,本相不会忘记的。”
他比墨浓的眼中似有深意,在王才英和章子真的理解中,那就是升官重用的许诺。
王章两人冷汗都滴了下来,心中思量一番,互看一眼齐声道:“相爷,下官现在就去要银子。”
只要不正面对上赵常侍,他们俩就没那么虚,此事要快,要赶在宫里的李常侍得到消息之前。
大司农吕托和王章两人急急离去。
秦肆寒又让人快马加鞭送了几封信函出去。
皆是送往受灾郡县周边未受灾的郡县。
内容是让他们抽出部分粮食救灾,这内容早在几日前就已经送出。
这次的不同则是加上了陛下早朝圣喻几个字。
至于帝印...秦肆寒不抱希望。
相府院中花开树静,满地霞光,官员尽数离去,议事厅只余一人。
秦肆寒做完一切坐了下来,他自早就未吃东西,坐下后喝了些冷茶吃了些糕点。
议事厅门外,徐纳背手站着看他,最后有些气恼的叹息一声。
徐纳五十年岁,伺候了秦肆寒二十多年,说是主仆,也是亲人。
“你说你,闲得没事就钓钓鱼多好,冒的什么险。”
无可否认,中州百姓是可怜,可此事对他们复仇复国却益处良多。
中州生乱,自然流民四起,这事就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大昭灭亡指日可待。
再一个,就狗皇帝那性子,心里只信任赵常侍之流,今日虽不知道为何生了变故,但总归是本性难移。
现在进宫就是祸福难料,万一......
好,就算今日进宫安全出来了,那日后呢?现在赵常侍李常侍还不得把秦肆寒恨的牙痒痒,日后少不得使坏。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下真是得罪了一群小人。
秦肆寒正在吃着一块绿豆糕,抬手让徐纳进去。
等到徐纳满身带气的走了进去,秦肆寒轻点下巴,让他看桌上的军事守备图。
徐纳疑惑一瞬想通关节,乐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这样行,这样行,如此这灾可以救,一举两得。”
徐纳虽惦记着复国,可心里也是怜悯中州百姓的,现如今能救一救中州百姓自然是心里高兴。
救灾需调度各方驻军,只要调度,那就能安插自己的人手进去,到时候起势时就能事半功倍。
秦肆寒打趣道:“主子英明吗?”
徐纳笑呵呵的拍马屁:“主子英明。”
等到用帕子擦了手,秦肆寒理了理官袍,黑靴跨过门槛。
议事厅外刻仇抱着剑靠着树睡觉,听到动静睁开眼,见秦肆寒走了忙揉了揉眼跟上去。
“主子,想吃肘子。”刻仇追上后道。
秦肆寒让人跑去厨房包了两个酱肘子。
府门外,秦肆寒上了马车,刻仇跳上车驭位,一手拽着缰绳赶车,一手拿着酱肘子啃着。
还大方的递给秦肆寒一个油纸包:“肘子。”
秦肆寒在车上闭目养神:“你吃吧,我不吃。”
等到了宫门外,刻仇两个酱肘子刚好吃完。
——
陈羽等人等到犯困,李常侍说秦相爷已经忙完,稍后就到。
这都稍后好几个小时了。
“陛下,这都要掌灯了秦相还未来,想来是忘了陛下的传唤。”
他来了,他来了,李常侍又借着换茶的事情走来了。
陈羽不聪明也不傻,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他怎会听不出来。
“赈灾之事事情繁琐,想来又被急事绊住了脚,无碍。”
“那也应当派人说一声,省的陛下苦等。”
陈羽拿起盘中的紫葡萄,已是不想再听他挑拨之语,催了催那二十万两银子支出表的事情,让他们最迟明日递上来。
谁料陈羽一个葡萄还没吃完,李常侍已是跪在地上,剥了一个葡萄递向他唇边。
陈羽看着他老手指尖上的无皮葡萄瞬间不想吃了。
“陛下,秦相求见。”殿外的小太监进来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