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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卖身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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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赵北曜回家的时候，赵南晞正瘫倒在沙发上，举着手机发愁。
赵北曜把买回来的三文鱼放在桌上：“妹，晚上我下厨，我们吃三文鱼大餐！”
赵南晞有气无力道：“好——”
“怎么了？”赵南晞旁边的沙发凹陷下去一块，赵北曜在赵南晞头上大力揉搓了两下，“妹，遇到什么事情了，告诉哥哥。”
“哥……”
赵南晞筹备的综艺嘉宾选好了，工作人员请好了，相关许可证也办好了，但是现在有一个最大的问题——资金不够。
赵南晞的卡被停了，以前爷爷给买的房子不能动，赵南晞的资金就有一个大缺口。
但是一想到赵北曜的卡也被停了，连和别人合作搞投资的前也是卖车换来的，赵南晞实在不好开那个口。
“哥，创业好难啊。”
赵北曜笑道：“别把爷爷的家底亏空就算成功。”
“瞎说什么呢……”赵南晞坐起来，“哥，我筹办综艺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啊。”
“我觉得不能我一个人出资又出力，我想找几个人一起。”赵南晞笑眯眯地看着赵北曜，“哥，你有没有靠谱的合作伙伴，给我推荐一下？”
“合作伙伴？你找陆清凡啊。正好，他刚从陆家的烂摊子里抽身出来，成立了LU资本，在大搞投资呢。”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人家投资的都是金融、房地产、珠宝、高奢，干嘛要投资我这个小作坊？”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赵北曜从口袋里拿出赵北曜的烫金名片，“呐。”
“清凡哥哥的名片？”
陆清凡的名片和他本人一样，简单却一点也不朴素。
“嗯。”
“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们什么关系？当然是我找他要的。”
“你找他要这个干什么？”
赵北曜总不能说，看自己妹妹和那个开赛车的海王走得太近了，怕被人家拐走，所以拉一个同样优秀的高富帅过来分散一下注意力。大家起码是一起长大的，知根知底，再怎么也比郭越那个海王强。而且，就赵北曜目前看来，赵南晞对陆清凡没有任何想法。
“当然是你哥哥我高瞻远瞩，早就算到了有这么一天。”赵北曜不由分说把名片塞到赵南晞手里，“剩下的你自己做决定，我去做饭了。”
“哦。”
赵南晞拿着陆清凡的名片，有些纠结。
要怪就怪她曾经没想过会落到这一步，不然该多攒点钱的，至少能把第一轮危机撑过去。
找谁融资都可以，但是陆清凡……
第二天晚上七点，赵南晞出现在陆清凡的LU资本所在大楼一楼。
LU资本是陆清凡毕业之后自己一手创立的公司，公司大楼位于市中心的金融中心大厦。19楼到31楼顶楼，都是LU资本的地盘。
“赵小姐，请跟我来。”
赵南晞跟在陆清凡的陈特助身后，穿过挤满人的大厅，绕到陆清凡的专用电梯。
陈特助刷了卡，在上升的电梯里介绍：“金融中心大厦的公司基本都是七点下班，大厅电梯人比较多。”
赵南晞点头，表示理解。
毕竟赵南晞在广播大厦也是挤电梯。
电梯“叮”一声停在31楼。
“赵小姐，陆总的办公室往右直走就到。”
陈特助边走边介绍。
穿过还亮着灯的办公区，赵南晞只觉得浑身不对劲。
就不应该考虑陆清凡的时间，应该干脆晚点来找他的。
这个点，大家基本都在准备下班，有时间和精力抽出时间打量这个被陈特助请着上顶楼的女人，窃窃私语着。
“好漂亮，陆总女朋友？”
“听说陆总单身，应该不是吧。”
“你什么时候看陈特助请过女人进陆总办公室？以前合作伙伴也都是在楼下会议室。”
“要不你待会儿去给陆总送个文件签字，看看情况？”
“你脑子抽了吧，下班了还让我送文件？明天再打听咯。明明，等等我，我们一起走。”
“好，要不要吃个饭再回家？”
“好啊好啊，上次那家海鲜还不错。”
“邓哥，一起？”
“我就不了，还要回去接孩子。”
赵南晞听着背后的叽叽喳喳，默默加快脚步，跟着拐进了办公室。
“陆总，赵小姐到了。”
“嗯。”陆清凡从文件里抬起头，等陈特助关好门，这才起身，“过来坐。”
“清凡哥哥……”
陆清凡端着一杯热牛奶过来：“吃完饭了吗？”
“跟哥哥在家吃了过来的。”
短时间内，赵南晞可不敢和陆清凡一起吃饭了。
“那就喝杯牛奶吧，放松放松。”
赵南晞瞟了一眼堆成小山的文件：“清凡哥哥可不像放松的样子。”
“公司成立时间不久，需要做决策的事情比较多。”
金融中心大厦位于北城正中心，从31楼，可以看见繁华的市中心全景。楼下是车水马龙，三条地铁线路从旁边穿过，上班族们正赶着下班，匆匆挤进地铁站。
陆清凡给赵南晞的是牛奶，自己手里端的却是黑咖啡。
赵南晞从陆清凡手里拿走咖啡，换上牛奶：“就当是为了我，今晚别喝咖啡了。喝杯热牛奶，暖暖胃，希望今天有个好睡眠。”
陆清凡端着牛奶，似乎还能感受到杯子上赵南晞手心的温度。
“这是开始关心起我来了？”
“我一直很会关心人的。”赵南晞把咖啡放在一旁，“我听陈特助说，你每天十二点才回家？”
“只是偶尔。”
“真的吗？”
“……”陆清凡捏了捏眉心，“真的。”
“不信。”
陆清凡恍惚中觉得，赵南晞好像还是跟以前一样，有点不讲道理。
“那要怎样才肯相信？”
“现在回家，我就信。”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赵南晞一撒娇，陆清凡总是拿她没办法。
“好。”陆清凡把东西放下，“走吧。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再开车回家。”
“好。”
陆清凡打开门，对门边正埋头认真工作的陈特助道，“陈特助，今天先下班吧。”
“啊？”陈特助看了看陆清凡，又看了看赵南晞，恍然大悟，“好的，陆总，我收拾好就走。”
“嗯。”
赵南晞跟在陆清凡身后，有些好奇地回头：“陈特助平时也跟你一起加班吗？”
“我让他准点下班，但是他每次都会待到很晚。”
“不会是觉得你是黑心资本家，害怕你炒了他吧？”
“……不会。”
陆清凡不保证陈特助不怕他。但赵南晞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不随便开除人，而且不管留在公司干什么，他都按加班时间给了加班费的。
晚上七八点的路上很堵，挤满了回家的打工人。好在市中心禁止鸣笛，赵南晞还能打开车窗吹吹风。
“南晞，我可以投资你的公司。”
“啊？”
赵南晞觉得直接说投资的事情太突兀，本打算先跟陆清凡熟悉了再提，没想到陆清凡主动提了出来。
“我可以投资你的公司，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趁着等红灯的时间，陆清凡抽出一个文件袋，递给赵南晞。
“我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你需要达到的成绩、达不到成绩要付出的代价，都写在里面了。”末了，陆清凡还不忘补充，“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看着早已拟好的合同，赵南晞只觉得自己主动跳进了别人挖好的坑，还是赵北曜她这个好哥哥一起挖的坑。
“这个，答应你一个私人请求，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属于商业条件，是我私人的请求。”陆清凡偏头看着赵南晞，“如果两年之后，你不能做到合同上说好的成绩，答应我一个请求。”
“不管什么请求？”
“当然不会太过分。”陆清凡踩上油门，继续道，“如果到期你不想履行合约，也可以选择支付违约金。”
赵南晞翻到违约金部分：三千万美金。
还真是从不做亏本生意的资本家……但是陆清凡同意投资的金额有六千万美金。
不管怎么算，对赵南晞来说，这都不是一笔亏本的交易。
或许，陆清凡也没有那么黑心，起码念了点两人儿时的情谊。
“好，我签。”赵南晞拿过笔，在文件里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姓名。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又有赵北曜的担保，赵南晞相信陆清凡不会真的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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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凡的车停在贺城耀家楼下，赵南晞关上车门，透过车窗确认道：“清凡哥哥，你确定不会偷偷溜回去加班吧？”
陆清凡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也是……陆清凡最多不说话，但是说出口的话从来没有骗她的。
“实在不放心……我到家了给你拍张照片打卡？”
“好。”
既然是自己的金主，那自然得哄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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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楼盘外，闪光灯闪烁了两下。
拿着照相机的男人对电话那头的人道：“老板，赵小姐回来了，从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的，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LU资本的创始人，陆清凡。”
“陆清凡？我们是不是有一场合作正在洽谈？”
“是。”
“不用谈了，直接签吧，不管他们开什么条件。”
男人松了松脖子上的黑色领带。
“我倒要看看这个青梅竹马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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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晞躺在床上看第二天的工作流程，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赵南晞拿起手机，点开聊天窗口，陆清凡传了一张照片过来。
是他刚到家的自拍，还贴心地把摆在床头、赵南晞送他的十六岁生日礼物也拍了进去。
一只灰褐色的戴金框眼镜的柴犬公仔。
信息跟着弹出来。
［到家了，没去加班。］
［放心了？］
赵南晞想了想，回复他：
［放心了！］
［睡个好觉，晚安，清凡哥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