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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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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澜醒来时只觉胳膊酸麻，想活动活动胳膊却碰到了什么。
掀开被子一看，看见的是乖的跟只猫似的窝在他怀里安静睡着的严璟。
霍以澜第一反应是，他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躺在自己床上？
“喂，醒醒。”霍以澜拍了拍他，想到那天他自信满满的签了离婚协议离开时的表情就嘲讽的一笑，还不是脾气闹够了回来找自己？
“嗯～干嘛啊？”严璟还没睡醒，揉揉眼睛不满的哼唧一声，声音比较柔软。
“严璟。”霍以澜靠在床上冷声道。
“我去！”严璟听到这语气蹭的从床上弹起来，满脸惊恐的看向他，“霍以澜，你恢复记忆了？”
“什么恢复记忆？我压根就没失忆。”霍以澜像看傻子一样盯着他。
“你没失忆？那你在玩我？”可严璟转念一想，不对啊，他要是没失忆，就肯定不可能对自己那副态度啊。
“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霍以澜撑起一条腿满脸不悦，“签离婚协议的是你，说再也不会出现的也是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后悔了？”
“拜托，你看清楚这是你房间吗？”严璟撑着床凑过去，“霍以澜，你真不记得了？是你昨晚缠着要跟我睡的，也是你硬要把我带回来的，你都忘了？你这到底是恢复记忆还是二次失忆啊？”
“我说了我没失忆。”霍以澜记得所有的事，不过，出了车祸一直到今天早上的这段时间他还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把脑子撞坏了？
严璟看他不似作假，重重的叹口气，“得，这下不是暂时性失忆，开始玩间接性失忆了，你干脆全忘了算了。”
霍以澜不在跟他谈论这个，“算了，既然你肯回家了我就当那张离婚协议没签过，原谅你闹脾气。”
严璟勾唇嘲讽道：“呵，离婚协议书不是早就撕了吗？跟我这扯什么慌？”
“你知道了？”霍以澜偏开头不去看他，“我那是怕你闹够脾气回来看见那张协议又跟我闹情绪。”霍以澜用着老套的借口，他只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人离开，怎么也要，折磨够了。
“谁跟你闹情绪？”严璟下床抻个懒腰，“赶紧起床，我带你去医院，今天说什么也要弄明白你的脑子是怎么回事。”
霍以澜盯着严璟露出来的半截腰肢，竟觉得喉咙有些发紧，他真是疯了。
霍以澜下床去浴室洗漱，看见自己嘴角的伤处，走出浴室问：“严璟，我嘴怎么回事？”
严璟盯着那处又想起昨晚那个吻来，无奈的耸耸肩，“你耍流氓强吻我让我咬了呗，你真忘了？看来脑子真坏了。”
霍以澜被气笑了，“我？强吻你？真是可笑。你不偷亲我就不错了。”
“谁偷亲你？！爱信不信。”严璟懒得在理他，转身出去，砰的一声摔上门，看样子气的不轻。
霍以澜脸上还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强吻了严璟？这，这怎么可能？他压根不喜欢严璟，而且还对他那么差，怎么可能亲吻他？
收拾好后严璟早饭也懒得吃，拽着他就要出去，“霍以澜我告诉你，如果被我发现你一直都是装的，我阉了你。”
“我自己能走。”霍以澜甩开他出去，不太敢看严璟的唇，只要看过去，脑海里就会不受控制的浮现出自己吻他时的模样。
“啧，这什么破车？”严璟拍拍方向盘，一通瞎鼓捣，终于开上了路，“谁说贵车就是好的？”
霍以澜盯着他，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和不解，“这车，是你说喜欢，才买来的。”
严璟愣了愣，尴尬的笑笑，“啊？是嘛？不好意思，我忘了。”该死，竟然把这种小事给忘了。
霍以澜没在说话，他看出不对来，但，还是再观察观察再说吧。
到了医院，严璟在医院前后左右转了五圈也没找到停车位，“啧！这破医院车太多了，连停车的地方都没有。”
“那边。”霍以澜指向对面一个停车位上刚开出来的车。
“好嘞。”严璟生怕车位被抢，赶紧开过去停好，“走吧。”
两人来了脑科，敲了敲门进去里面竟不是那个徐大夫，而是较年轻的男大夫。
“你好？徐大夫在吗？”严璟盯着面前的男医生，心里犯起花痴，真俊俏，戴上眼镜显得特斯文。但转念又赶紧把这念头甩出去，他怎么能对男人犯花痴？他是直的！
“徐大夫今天休息。”坐在电脑前整理病历的年轻医生抬起头，“这位是霍先生吧？老师跟我提起过，这边坐。”
“谢谢。”霍以澜一直不认为自己脑子有病，但拗不过严璟，就被他带来了。
“对，你给他好好查查脑子。”严璟看霍以澜一眼凑过去挡着嘴小声说，“顺便看看他有没有精神病，我怀疑他有病。”
年轻医生笑了笑，“那该去精神科。”
霍以澜盯着严璟，气压很低，“就做个CT就行。”
“好。”医生笑笑。
——
“你在这等我。”检查完严璟把霍以澜单独留在了科室外面。
“快一些，我不喜欢消毒水味。”霍以澜嫌弃的皱皱鼻子。
“嘁～霸总通病。”严璟倒是比较嫌弃他，小说里，好多霸总都这样，不过，好像也确实很少有人喜欢消毒水的味道，原因无他，刺鼻而已。
严璟进去把拍的片子给医生。
“没什么问题，不用担心。”男医生仔细看了看片子笑笑给他吃下定心丸。
“他没失忆？”严璟蹙眉，说不通，真的说不通。
“没有啊，好得很。”医生不确定的又看了一遍，确实没问题。
“那他……”严璟想到这两天霍以澜的重重行为，十分简直有二十分的不对劲。
凑过去跟医生简单说了一下，“你说他性格反差这么大，还经常忘记前一天发生的事，他会不会是人格分裂啊？”
男医生仔细想了想说：“听你说的，他应该是双重人格，能再说详细点吗？”
“双重人格？！”严璟惊讶的喊出来，这几个字一出来脑海中那些他，或者说原主忘记的，曾经的记忆涌了出来。
严璟扶住桌子满脸不可置信，“稍等啊，稍等，容我缓一缓。”双重人格？！这世界太疯狂了！连双重人格都写出来了！
男医生坐下翻找出一本记录多重人格的书，“像你说的，霍先生常常会像变了个人，性格也会有很大转变，每一次性格转变后都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这就有极大可能是双重人格，可能是受到刺激衍生出来的人格。”
严璟缓过来，脑袋里多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真头疼啊，“我知道了。”
“这样吧，咱们留个联系方式，如果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医生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二维码递过去。
“好啊。”严璟笑笑，跟他加上了联系方式，“程尧……”
“对，这是我的名字。”程尧收起手机冲他笑笑。
霍以澜在外面待不下去，敲门进来，“还没聊完吗？回家。”
“啊啊，知道了，着什么急？”严璟斜瞪他一眼，又冲着程尧礼貌的笑笑，“那程医生，我们就先走了，有任何事情我会发信息问你的。”
“好的，慢走。”程尧说。
“走了。”霍以澜不满的握起他的手出了诊室，“你跟他有什么可说的？”
“你管呢？”严璟不喜欢他握着，甩了甩没挣开，“啧，霍以澜，你能不能放开我的手？信不信我喊非礼？”
“喊，我们是合法夫夫，我看谁管。”霍以澜非但没松开，反而握的更紧了。
“救……！”严璟刚张嘴，结果就被一张大手捂住了，“唔唔！”
霍以澜一手揽着他的手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医院禁止大声喧哗，想喊回家喊。”
严璟张嘴朝着大拇指咬下去，等他松开自己就嫌弃的呸呸两声，“我说没说过不许靠近我？你有病啊……哦对，你本来就有病。”还是人格分裂呢……
出了医院，霍以澜上了驾驶座，“我开吧，怕你撞花坛上。”
“我车技好着呢，是你车不行。”严璟拉开副驾驶的门上了车。
严璟在气头上没有系安全带，所以在霍以澜的身体凑过来的一瞬间把他吓一跳，“你干什么？变态。”
霍以澜帮他系好坐了回去，“我只是给你系安全带，你想哪去了？”
“我自己会系。”严璟扯了扯安全带，真是烦死了。
“不过，你刚刚骂我变态……”霍以澜的身子又倾了过来，按着他的手腕把他压在座上，还顺势放到了座椅，“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知道真正的变态什么样吗？”
四目相对，不知是谁的心跳声，跳的极快，咚咚的。
霍以澜的视线由那双发亮的眸子慢慢转移到严璟那嫣红的唇上，想起今早他说的是自己耍流氓亲了他，可他真的不记得，他突然很想知道，这张唇吻起来是什么样的。
不然……就在亲一次。霍以澜这么想着缓缓对着那张唇靠近。
“哎我去……”严璟手脚都挣扎不开，干脆用自己的脑袋撞过去，“霍以澜你是还想耍流氓怎么滴？”
霍以澜被撞得脑袋发晕，捂着额头坐回去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严璟，你要谋杀亲夫啊？”
“就你？还是夫？我呸！”严璟揉揉发痛的手腕嘀咕，“以前原主掏心掏肺的对你你正眼都不瞧一下，现在我烦你烦的要死你倒凑上来，贱。”
霍以澜启动车子一个油门踩下去，上道拐弯又一个急刹车，
严璟的身体因为冲击力向前倾，好悬没撞上去，“霍以澜你要死啊！要死死远点，别拉我做垫背。”
霍以澜的脸色虽然还是不好，但车速降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严璟的性格转变使他不得不怀疑一些事情。
接下来的时间就没在说话，但严璟是个闲不住的，又问：“那个，霍以澜，你床底下有个铁皮盒子，上了锁的，还写着最重要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不该是你的东西吗？”霍以澜还真见过，不过他打不开，想着应该是严璟的物品，就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甚至还怀疑过他什么时候把东西放到自己房间来的。
“哦……”严璟没在说话，既然他不知道，那就一定是副人格的。他也不在多问，继续低头刷着程尧的朋友圈笑着。
霍以澜看眼他那扎眼的笑容，余光瞥到他在看腹肌照，压着怒气问：“好看吗？”
严璟吓得立马把手机扣到腿上，“你，你就不能好好开车吗？盯着我干什么？”
霍以澜接下来的车速又快了起来，严璟已经怕的捏着安全带了，“不是，你开那么快是赶着去投胎吗？”
到了家门口，霍以澜把车停下下了车拉开副驾驶的门把他拽出来，“进去。”说着将他扛了起来。
“我□□干什么？霍以澜！你放我下来！你个老王八！”严璟气愤的拍着他的后背胡乱的蹬着腿。
“闭嘴。”霍以澜朝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进去后对着佣人们冷声道，“都出去，我没发话谁都不许进来。”
“是。”佣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出去了，真是一秒钟都不敢耽误。
霍以澜将严璟扔在沙发上，单手撑着沙发俯身凑近，盯着他因为羞赧而泛红的眼尾，“告诉我，你跟他偷偷聊了什么？在车上，你看的是不是他？”
严璟此刻正气着呢，听他这么问更气了，所以不打算让他好过，顿时玩心大起，翘着腿往沙发上一靠，“是啊～说什么了呢？怎么？霍先生连人家谈情说爱的话题也要知道？”
“严、璟！”霍以澜是真的被他气到了，语气都厉了几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霸总语气……”严璟无奈，随后盯着他满眼认真的提醒，“霍先生，我们离婚了，现在的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管我做什么？”
霍以澜突然笑了，“严璟，你也说了，那份离婚协议被我撕了，在法律上，我们还是合法的。”
“你……”严璟在心里咆哮，他要疯了！不过新恢复的记忆里，原主跟霍以澜好像确实领证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他不说，霍以澜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等哪天在哄骗他去离婚，到时分个几千万到手，他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霍以澜看他这思绪不知道飘哪去了的笑容更加气愤，伸手掐住他的脸，“怎么？在想那个医生？”
“管那么宽呢？躲开，睡觉去。”严璟思绪回到他身上那笑容就消失了，起身拍开他上了楼。
霍以澜坐在沙发上抵着额头，他这是怎么了？以前不是最讨厌严璟了吗？如今他变成这样，自己竟然觉得……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