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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冬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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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南方，天气终于彻底转凉。梧桐叶落了大半，光秃秃的枝丫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划出细密的网格。高三教学楼里，暖气片开始发出轻微的嗡鸣，教室里弥漫着书本和咖啡混合的气息。
十二月一日清晨，霜降过后的校园笼罩在一层薄雾中。徐嘉庆推开教室门时，发现许源已经坐在老位置，面前摊着厚厚的竞赛真题集。台灯的光晕将他笼罩在一片温暖中，窗玻璃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这么早？”徐嘉庆轻声问，顺手将一杯热豆浆放在许源桌上。豆浆杯壁上凝结的水珠迅速在桌面晕开一个小圈。
许源抬头，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在整理决赛的错题集。”
他推过一本深蓝色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和批注。徐嘉庆接过本子，指尖轻轻拂过纸页，能感受到墨迹未干的湿润。
“这道题，”徐嘉庆的笔尖停在一处复杂的电路图上，“我们当时用了两种解法，其实还可以用傅里叶变换简化。”
许源眼睛一亮：“对！这样计算量能减少一半。”
晨读的铃声响起，同学们陆续走进教室。林浩搓着冻得发红的手冲进来：“冷死了！你俩怎么永远来得这么早？
两人都笑笑。许源淡淡地说：“至少能养成习惯，不会赖床。”
徐嘉庆闻言轻轻咳了一声，耳朵微微泛红。
物理课上，周老师带来了决赛成绩的最新消息：“成绩预计在中旬公布，不过有面试环节。”
教室里顿时一片哗然，都想先知道两人的成绩。许源和徐嘉庆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期待与紧张。
下课铃响，周老师特意走到他们桌前：“听说你们在整理错题集？”
许源轻轻推过笔记本：“我们总结了决赛的失误点。”
周老师仔细翻阅着，眼中闪过赞赏：“很详细。面试要准备一下，特别是实验环节的临场应变。”
十二月五日起，南方的湿冷天气持续。教室里，同学们都裹上了厚外套，写字时不时要呵气暖手。许源在解一道复杂的电磁学题时，笔尖突然停顿。
“卡住了？”徐嘉庆轻声问，递过一张折叠成纸鹤形状的纸条。展开后，上面用红蓝两色笔详细标注了解题思路。
许源耳根微红，在纸条背面写下：“谢谢。晚自习后，老地方？”
晚九点半，图书馆的灯一盏盏熄灭。许源和徐嘉庆并肩走在回宿舍的林荫道上，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面试要穿正式点吗？”许源轻声问，呼出的白气在夜色中缓缓散开。
徐嘉庆点头：“我带了压箱底的西装，应该合你身。”
十二月十日，班上进行了一次模拟面试。各科老师组成评审团，教室里气氛严肃。
“请简述超导体的迈斯纳效应。”物理老师推了推眼镜。
许源流畅作答，徐嘉庆在一旁补充实验案例。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赢得老师们赞许的目光。
十二月十五日，决赛成绩公布的日子终于到来。清晨六点，许源推开教室门，发现徐嘉庆已经坐在电脑前。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带着一丝紧张。
“来了？”徐嘉庆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许源在他身旁坐下，两人的肩膀轻轻相触。鼠标点击查询按钮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一等奖......”许源轻声念出屏幕上的字，声音有些颤抖。
徐嘉庆紧紧握住他的手：“我们做到了。”
晨光透过窗户，将两人的身影投在墙上，交织成一片。窗外，梧桐枝头的麻雀叽叽喳喳，仿佛在为他们欢呼。
上午课间，喜讯传遍全校。同学们纷纷围过来祝贺，林浩更是兴奋地拍着两人的肩：“请客！必须请客！”
周老师笑着宣布：“下午班会课，我们开个简单的庆祝会。”
午后阳光透过窗户，在黑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黑板上用彩笔画着“恭喜许源、徐嘉庆荣获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的字样。讲台上堆满了同学们准备的礼物，从手写的贺卡到各式各样的学习用品。
“说两句吧。”周老师笑着递过话筒。
许源和徐嘉庆对视一眼，同时起身。许源轻声说：“感谢大家的支持，特别是......”他的目光扫过徐嘉庆，“我的搭档。”
徐嘉庆接话：“这份荣誉属于我们每一个人。”
傍晚，两人照例去操场散步。十二月的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跑道上有三三两两锻炼的同学。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许源轻声问。
徐嘉庆望着天边：“先准备期末考试，然后......”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两人都明白彼此的心意。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在书写未来的无限可能。
晚自习时，许源在错题集扉页写下：“12月15日，梦想照进现实。”徐嘉庆在旁边添上一句：“但旅程才刚刚开始。”
夜色渐深，教学楼里的灯光次第熄灭。两个少年并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呼出的白气在路灯下交织，像在为这个特别的十二月作注。
这个冬天，虽然没有雪花飘落，但梦想开花的瞬间，比任何雪景都要绚烂。而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十二月十六日，校园里洋溢着喜庆的气氛。校报的记者找到许源和徐嘉庆，想要采访他们的获奖心得。采访结束后，记者问：“你们觉得成功的秘诀是什么？”
许源轻声说：“坚持和互助。”
徐嘉庆补充道：“还有对知识的热爱。”
十二月二十日，期末考试临近，教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许源和徐嘉庆依然每天清晨六点就到教室，晚上十点才离开。他们的身影成了高三教学楼里最熟悉的风景。
平安夜，学校破例提前放学。同学们互相赠送苹果，寓意平安。林浩送给许源和徐嘉庆一人一个包装精美的苹果：“祝你们前程似锦！”
许源和徐嘉庆相视一笑，在苹果上轻轻刻下彼此的名字。
新年夜，学校举办跨年晚会。许源和徐嘉庆坐在礼堂的角落，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当新年钟声敲响时，两人悄悄溜出礼堂，在星空下许下新年的愿望。
“新的一年，继续并肩前行。”许源轻声说。
“嗯。”徐嘉庆点头，眼中闪着星光。
这个十二月，在收获与期待中悄然流逝。而对两个少年来说，这只是一个新的起点。前方的路还很长，但只要携手同行，就没有到不了的远方。
十二月三十一日深夜，两人并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远处传来新年的钟声，校园里响起阵阵欢呼。许源突然停下脚步，从书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跨年礼物。”他轻声说，耳根在夜色中微微发红。
徐嘉庆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支定制的钢笔，笔身上刻着两人的名字和获奖日期。月光下，钢笔闪着温润的光泽。
“我也有礼物给你。”徐嘉庆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笔记本，扉页上用工整的字迹写着：“致最好的搭档——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午夜的钟声在校园里回荡，新的一年在星光下拉开序幕。两个少年站在宿舍楼下，相视而笑。他们知道，属于他们的故事，还有很长的篇章等待书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