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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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尼亚，哈兰。
作为东道主，戴斯予自是把自己认为好玩的、好吃的都带着鹿蔓儿体验了一番，不仅如此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他也带着她领略了一番西方的课堂。
刚开始都是新鲜有趣的，一旦超过三天厌学的情绪就会蔓延开，何况是语言不通的情况下。
起初，戴斯予认为她要融入这里的文化需要一些时间。
在他的记忆里，她的性格有些胆怯、懦弱，看来他不在的那两年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然她也不敢一个人飘洋过海来这里。
她变得健谈，人也开朗了许多。
哈兰就那么大，他还要上学，久而久之即使没有他这个导游，鹿蔓儿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也能自己去逛而且还能发现宝藏惊喜地。
她待了一个多月，走得时候满载而归。
在此期间，戴斯予和阿耀的关系从剑拔弩张到相亲相爱，鉴于有鹿蔓儿这个外人在，两人的相处都很克制保守。
她一走，就是干柴碰见烈火。
任何事情都要循序渐进，两人都是第一次谈恋爱，什么东西都是摸索着前进，一点一点突破距离。
对于突破最后的距离，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伴随着学期课程的结束盛夏也到了，一群享受惯了的少爷和小姐准备离开哈兰这个多雨又愁闷的阴湿城市，准备去某个海滨小城享受阳光、沙滩，好好地去个湿气。
沈若风见多识广，最爱吃喝玩乐，在他的推荐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斯图雅那。
蓝色的天蓝色的玻璃海，这里的一切都是五彩斑斓的蓝。
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如夜空中闪耀的银河一样，星光璀璨。
他们租住的房屋面朝大海，推开门和窗户就能把美景收纳于眼中，日落的时候也别有一番风味。
湖蓝的海水被日落印染成了橘金色，涌动的海水也在落日的照应下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蓝色、白色、橙红、淡紫、明黄……
组成了变成了莫奈笔下的印象画。
就是那样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傍晚。
戴斯予原本是和阿耀在阳台欣赏着日落吃着晚餐，不知为何亲着亲着就滚到了床上。
口中的呼吸被尽数夺走，柔软的舌头在口腔中疯狂搅动着，在一波又一波浪潮的推动下，他变得情难自已。
原本只是单纯解个闷的两人完全停不下来。
他们都企图都对方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拥抱、亲吻、接触，还不够，在情感的膨胀下，想要的东西变得更多。
戴斯予被亲得发懵。
他真得很可怕，像一头被饿了多天的猛虎，好不容易遇见猎物后，总要吃得一干二净才好。
他的舌头只要一伸进来，就如同带着电线一般在他身体里放电，戴斯予被亲得嘴皮发麻、脑袋发麻、身体发麻。
想尝试着握拳，无论如何都不成功，还被他抓住十指紧扣。
身体像软绵绵的洋娃娃，任他摆弄。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后。
戴斯予窝在他的怀里喘气。
阳台是大开的，风吹的风铃响，还能听到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
光线比之前要暗很多，他想转过头去看看，可惜，密密麻麻的吻又落了下来，他只能通过一点缝隙看到白墙上的一道金光。
视线恍惚，光晕扩散。
看得他脑袋直发晕，想要翻白眼。
“别分心。”
阿耀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戴斯予追随着那道光，忽远忽近，就像是在攀登一座又一座高峰。
直到有一鼓风风从下面钻上来。
停了下来。
戴斯予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潮湿，被凌乱的头发挡着，他看得很模糊，唯有对方黑得发亮得眼珠看得很清晰。
阿耀轻轻撩开他有些过长的头发，端详了一下他现在的表情，琥珀色的眼睛没有聚焦，看着有一些可怜，面对欺负他的人带着很重的依恋之情。
忍不住亲吻他漂亮的眼睛。
从眼睛、鼻尖、嘴巴，还有……
最后阿耀在中间停下来。
戴斯予想要缩回来。
却听见他说。
“你的一切都由我负责，我会好好服务你。”
戴斯予低头往下看，他从没在阿耀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疯狂又享受。
少爷和仆人。
真实情况是，戴斯予很多事情都要听他，衣食住行，他什么小事都要管，虽然很多时候他都保持沉默，他却要看他的脸色。
习惯掌控的原因，造就了阿耀强势、霸道且说一不二的性格。
现在，戴斯予认为自己不是被他服务，而是服务于他，因为他提出要求他一概不听，我行我素。
紧紧抓着床单时，他记起前两天他们一行人去划船，以他们两个的关系，自然是一条船，他爱玩，不会认真划船，所以两人的小船脱离了大部队。
不多时，广袤无垠的大海中，就只他们一条小船。
一个在船头，一个在船尾。
戴斯予嫌累，划船的工作自然是阿耀一个人的。
他双手扶着船桨滑得很稳当，突然一个大浪打过来，身体跟着船摇摇晃晃，频率高度一致。
等到浪消失，归于平静后，一直稳重的阿耀却罕见得捉弄起他，他操控着船桨，使得平稳得小船再次摇晃起来。
戴斯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阿耀。”
阿耀：“你说什么？”
“阿……耀。”
阿耀：“是阿……要吗，你想要对不对，我这就给你。”
……
戴斯予歪头往外看了一眼，太阳完全沉没，金黄被蓝紫替代，一轮圆月高高地挂在天空上。
恰好，今天的月亮也很圆。
男人性和爱分得很开，对忍辱负重的阿耀来说，上.他，看着他心甘情愿沉溺其中，一定会很快乐，因为这何尝不是一种报复手段。
看着自己最讨厌的人匍匐在自己的身下，一定非常有胜利感。
他们真的长得太像了。
戴斯予笑着对他说：“没有。”
他在说谎，梁承安不太喜欢他现在看自己的眼神，不是直达眼底的笑带着一丝虚假，好似透过他再看另一个人，或许是他之前就喜欢的人。
既然他不想说，他不会强问。
爱本就是相互信任后才会诚实地对对方交互一切。
要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梁承安最怕他只是觉得这样有趣，而不是真心和自己相处。
*
今天要拍的戏也非常重要，是四位主要人物终于碰到一起，是女主人公在继老公出轨后的第二大崩溃。
她的儿子、她的希望、她的依靠背叛了他。
陈孟冬带女友唐静回家。
这场戏是电影的第二个高潮，此前孟颂华的算了吧和陈泰平的装睡不醒，都在这里有一次的爆发。
看似和谐的家庭终于把它烂透的内里显露出来。
母亲歇斯底里，父亲自私冷漠，儿子搪塞虚伪，还有一个全程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唐静。
每个人的情绪都不同，四位演员都演得很好，意外的顺利。
本来认为要拍到后半夜的连伍没成想日落之前就可下班。
“在外人面前像什么样，脸都被你丢尽了。”
陈泰平一身轻松毫无负担地离开了这个令他头疼的家。
孟颂华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真的精疲力尽了，她也真的是失望了。
她呆呆地望着手上的那把刀，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刀砍下去，让鲜红的血液去冲刷她心中的不痛快。
她吼叫着：“你走，你们都走，滚呐。”
唐静利落地离开。
只剩下母子二人。
陈孟冬去夺母亲手上的刀：“妈，我会和唐静断了，你先消消气。”
走到画面外的戴斯予原本正投入地看着他们接下来的戏，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回头一看，小杨已经接到了他的父母。
他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
“坐这么久的车累不累。”
“不累。”向真打量着自己的儿子，看照片哪比得上真人，那叫一个盘条顺亮，就是没有肉，“全程都有人接送，倒是你，哎哟，这小脸瘦的哟，看的老母亲心里真不是滋味。”
戴景松：“老父亲心里也不是滋味。”
用一句话概括父母的关系。
他爸是他妈的复读机。
“戴哥向姐也来了，咱们也有好多年没见了。”看见熟人，沈谦上前叙旧，“当年咱们可都是正年轻，现在，往事不可追。”
“可不是嘛？”戴景松说，“但是我看沈老师风采不减当年，我老咯。”
“小杨，把咱们买的东西都分一分。”好不容易见儿子一回，向真高兴归高兴，也没忘了做人情，“这大下午也挺累的挺饿的。”
小杨干劲十足：“好嘞，包在我身上。”
“妈，你看够了没。”戴斯予接受母亲投喂的同时，实在是受不了她的凝视。
向真看看又拍拍，嘴角没下来过：“没有，咋就这么好看呢。”
戴斯予也嘴甜了一把：“你生的，当然好看。”母亲去世得太早，他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不过他能感受到浓浓的爱。
向真笑得像一朵花：“话说回来，这部电影我看有戏，对你事业加成应该很大，唐静这角色相当出彩，一个演员一辈子能有一个代表人物，就已经很不错，爸爸妈妈看好你。”
说起家庭，这辈子，他虽然是童星也是基于在自己的爱好上，父母并没有将他当作摇钱树疯狂赚钱。
兼顾这项爱好的同时学业也没落下，就是为了让他对未来有更多的选择。
和上辈子父亲和哥哥一样，没有给他强加太多的负担和压力，两辈子他都是在宠爱下长大的小孩。
留学回国后，戴斯予终于能和他们团聚，却接到父亲不行的消息。
父亲一走，庇护自己的遮天大树轰然倒塌，他什么都不懂，好在哥哥撑起了一切说家里不需要他担心，他可以追求自己的梦想。
“好的，这一条过了。”
聊天的时间，那边也收工了。
戴斯予也起身为他们介绍一下自己的父母：“这是我妈，这是我爸。”
面对他的父母，梁承安有点丑媳妇见公婆的心态，着急表现。
一紧张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妈，爸。”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一次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