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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凄凄惨惨戚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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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雪刚有点意识就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上挂着点滴。
“明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张泽问。
祁明雪声音虚弱地说，“好点了，只不过头还有点晕。”
路远削了一个苹果，用小刀轻轻割了一片，递给祁明雪，“吃点苹果吧，补充一下水分。”
祁明雪接过，咬了一口，“琢玉呢？”
“琢玉？哦，你说沈哥啊，他不知道去哪了。”张泽说。
祁明雪不知道为何自己有点失望，可能是因为沈岸是自己第一个朋友，所以希望看到他吧。这些思绪一闪而过，他又想起自己的母亲，“我妈知道了？”
路远点了点头，“嗯，你妈估计明天就过来，黄庭老师已经告诉你妈具体情况了，让她不要担心。”
祁明雪松了一口气，“谢谢！”他担心母亲会因为焦急连夜赶过来。
路远又说，“本来你妈准备连夜过来，是老师说你的情况已经稳定了，让她明天再来，比较安全。”
祁明雪感激地说，“老师呢？”
张泽回答，“老师去细细了解情况了，刘欣本来也在，让我们劝回去了。”
祁明雪又与张泽、路远聊了一会，便觉得身体乏累，睡了过去。
张泽和路远被护士要求先离开病房，以免影响病人休息。
晚上
本来睡得死死的祁明雪突然觉得全身疼痛，每一块骨头都像被巨石压过一样。
男生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俊美干净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额头上冒着汗珠。由于疼痛，男生在床上来回翻滚着，衣衫不整，被子也被大动作踢到了地上。
“好疼，好疼……”祁明雪口齿不清地说。
沈岸知道祁明雪晚上会发作，算着时间来到了病房，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见祁明雪马上要从床上掉下来了，沈岸连忙过去，接住了他。
“阿祁。”
祁明雪疼的神志不清了，感受到有人抓住了自己，一口咬在了那人胳膊上，一边哭一边发抖着。
沈岸面不改色地让祁明雪咬着，另一只手轻轻给祁明雪擦了擦眼泪，“阿祁，对不起。”
祁明雪越来越疼了，他在沈岸怀里挣扎着，“疼，疼……”说着双手就要往自己身上打去。
沈岸一惊，不顾胳膊上的伤口，赶紧抓住祁明雪的手臂，将人紧紧地抱着，不让他有机会伤害自己。
祁明雪挣扎不动了，只能将头埋在沈岸胸前，像小兽一样呜呜地哭着。
沈岸心如刀割，自己曾经痛的几天几夜都忍过来了，但阿祁痛一晚上他都觉得不能忍受了。如果可以，他宁愿从没认识过阿祁，也不想让阿祁这么痛苦。
一滴泪水滴在了祁明雪的头发上。
沈岸愣了愣，用手在自己眼角摸了一下，感受到了湿润，他恍然发现自己竟然哭了。沈岸已经不记得自己上次哭是什么时候了。
沈岸就这样紧紧抱着祁明雪，任由他在胸口哭着、捶着、咬着，直到祁明雪再次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朝霞映着蓝天，太阳温柔的光芒透着病房的窗帘照了进来，洒在相拥的两个男生的身上。
祁明雪觉得浑身都好累，整个人被紧紧控制住，他微微动了一下手臂，就立刻被压制了。祁明雪这才发现自己头靠在一个人的胸膛上，轻轻抬了一下头，看清了这人的长相。
沈岸的眼睛紧闭，还有些困倦的黑影，原来的西装外套已经被扔在地上，身上仅剩的白衬衣也皱乱不堪，依稀可见几处带血的牙印。
祁明雪呆愣，这……
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什么情况？昨天晚上他只记得自己特别疼，都疼哭了，还拼命地咬了什么东西。难道被咬的是……
祁明雪看了看沈岸的胸口处。
他有些愧疚，准备先起来，让沈岸好好睡一觉，他把沈岸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挪开。
啊这！他看到了什么？又一个大的牙印！祁明雪震惊脸，自己的牙口原来这么好吗？
可能是祁明雪眼神的光过于强烈，也可能是挪手臂的动作太大，总之，沈岸醒了。
沈岸也有些漂浮，以为还在昨夜，感受到祁明雪的动作，他再一次抱紧了，嘴里下意识地说，“不疼，不疼。”
祁明雪心下一动，虽然昨晚他的意识不太清醒，但根据目前房间和沈岸的状况也大致可以推测出昨晚的情况。
琢玉是照顾了自己一夜吗？
祁明雪如此想。
还没等祁明雪再思考，外面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祁明雪一惊，赶紧将沈岸推醒，“琢玉。”
沈岸睁开了眼，还有些懵，就见祁明雪快速挣开自己，下床将地上散落的西装外套捡起递给了他。
沈岸不明所以，用沙哑的声音说，“阿祁，怎么了？”
祁明雪指了指门，“有人来了。”
沈岸匆忙整理了一下白衬衣，然后将西装外套披在身上，去开了门。
“明雪，还好吗？”宋梅拿着一袋什么东西过来了。
祁明雪见到宋梅很惊喜，“妈，你来了？不是说不要连夜过来吗？”
宋梅从袋里拿出两个碗，一边倒着鸡汤，一边说，“你都出事了，我怎么放心的下？这是我刚借你们黄老师的厨房炖的鸡汤，沈岸也在，你们一起喝点。”
沈岸替祁明雪接过碗，放到祁明雪手里，又接过给自己的碗，然后说，“谢谢阿姨！”
宋梅说，“别客气，阿姨还要谢谢你照顾明雪了。”
沈岸很愧疚，阿祁是因为自己，他本想将事情全盘托出，又担心现在将事情闹大，会惊动沈国栋，到时候拿不到解药，只能先不说了。但他保证，等事情解决，他会亲自向祁明雪和他家人赔罪。
祁明雪喝着鸡汤，笑了笑，“还是妈做的鸡汤最好喝。”
宋梅知道儿子是安慰自己，也笑了笑，“好喝就多喝点，妈吨的多。”
沈岸喝完汤后，就找借口出了病房，给母子两人独处的时间。
他走到窗户前，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车辆，拨了个电话。
“校长你好，我是沈岸，现在有时间吗？我想找您谈一下。”
和对方约定好了见面地点，沈岸便挂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