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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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大训练赛进行地如火如荼的时候，横滨的一家日式点心屋，江户川乱步拿着这个月最后的存款，点了一份红豆年糕。
墨绿色的瓷碗盛着粘稠的红豆汤冒着热气，三块烤得焦黄的年糕半泡在汤中，最顶上还撒了一小把干桂花，一切都散发着甜蜜的气息，勾得江户川乱步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习惯性地把年糕撇到瓷碗的边边，他一向不喜欢没味道的年糕，即使泡在甜甜的红豆里面，也只有年糕的外壳裹了甜味，里面依旧是在甜舌头吃来索然无味的米味。
因为是最后一份零花钱买的，江户川乱步拿起勺子的表情格外虔诚。
啊呜～
不愧是最后一份红豆年糕，今天格外好吃！比以前还好吃！
江户川乱步幸福地冒泡泡。
“老板，今天的年糕怎么那么甜啊？连红豆汤也是。”
江户川乱步敏锐地捕捉到隔壁桌客人招呼店员询问的声音，然后环顾四周，发现店内的客人似乎都出现了类似的情况，即使他们点的不一样的餐品。
黑色的框架眼镜“咻”得出现在他的鼻梁上，江户川乱步睁开了他犀利的绿宝石般的眼瞳。
一只小小的精灵从桌子上的纸巾盒背后悄悄探出头来观察着这个让她心生好感的，身上洋溢着甜点心气味的少年。
江户川乱步霎那间就捕捉到了，眼神一凛忘了过去。
四目相对。
这一刻，仿佛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江户川乱步的椅子因为被猛的撞开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安静的甜点心店里存在感极强，但江户川乱步才不在意这些，别人只见这个穿着侦探服的少年激动地对桌子上仅有的红豆年糕说：
“你跟我回家吧！”
然后“呼噜呼噜”地把一整碗红豆年糕干了个干净。
最后他从桌上不知道抄起了什么，风风火火地就往外走了。
店员自然认识这个在横滨名声极响的名侦探，还是店里的十年老顾客，非常了解他对甜点心十年如一日的喜爱，今天他只点了一碗红豆年糕，在这儿多干几个月的员工都能猜到真相，他干出点什么大家都不意外。
要体谅被家长管束每个月甜点份额的名侦探，他为甜点心干出什么大家都理解。
店员一脸淡定地收拾了他桌上的碗。
“诶？江户川先生今天连年糕都吃啦？”
店员一脸欣慰，然后脚步匆匆地冲进后厨检查今天的糖有没有出问题，结果一无所获。
在点心店店员因为菜品又无缘无故恢复正常而一头雾水的时候，江户川乱步和「甜」完成了熊孩子和熊孩子的心灵感应，一拍即合，暗渡陈仓。
回到立海大和冰帝的训练赛现场。
凪诚士郎已经在准备热身了，他选择的对手是冰帝的手冢国光。
他去年因为治疗和复检手臂的事情没有参加正式比赛，在外的名声不显，但了解冰帝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张不逊于迹部景吾的大王牌。
凪诚士郎作为被零封过的选手自然很清楚对方的强大，那是自家部长以外第一个零封他的人，部长天天见，但找手冢国光复仇的机会不多，所以凪诚士郎没有犹豫就选了他。
道枝绮罗虽然没见到比赛录像，但也了解大概经过，毕竟和凪诚士郎一起零封的人，是切原赤也。
这孩子，惯是瞒不住事的。
手冢国光，治疗一年，归来仍是人间白月光，不愧是你。
这一年并非冰帝对手冢国光的雪藏，而是对他未来职业生涯的负责，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职业规划是职业网球手，因此不让他在没彻底养好手之前上场。
道枝绮罗也替他预约过武装侦探社的社医小姐，只是他和当初幸村精市的情况有些不同。
当初的幸村精市下的委托是请君勿死在手术室中当保险，在手术失败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出手，因为手术只有20%的成功率，她只是让手术成功率变成100%，并非给幸村精市来一刀直接恢复，幸村精市的复建也是自己一点点来的，他的名声是一年级时就积攒的，二年级后，立海大很少有单打一上场的机会了。
一年前的道枝绮罗不理解武装侦探社为什么不愿意接手冢国光的病例，后来，夏目爷爷给她讲了战场天使因为失去对生命价值的认知而崩溃的故事，她才渐渐明白，即使是请君勿死那样的瑰宝，也有自己的故事。
好不容易恢复精神的社医小姐不能破例，她只在生命意外中出手。
“比赛开始，由冰帝手冢发球。”
道枝绮罗跑远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场上，手冢国光眼神坚定，干脆利落地Ace发球，超高速的球速。
“国光哥的状态超好呢。”
迹部景吾闲闲地接话：“那是当然的喽，这家伙积攒了一年的能量等待释放呢。”
道枝绮罗眉头一挑，凑到迹部景吾耳边悄悄问：“所以阿凪上次该不会被虐的很惨吧？”
迹部景吾睨了她一眼：“你很关心他啊，啊嗯？”
道枝绮罗真诚点头：“他是我饲养的白毛。”
迹部景吾懂了，自家妹妹不知为何，从小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白毛控，家里的小动物大动物，她都爱挑白色的，现在人也挑白毛的。
“等等，人是能合法饲养的吗？”
道枝绮罗眨眨眼：“阿凪可以，非常好养。”
迹部景吾露出不太信的眼神：“你的饲养能力什么时候那么好了？这么凶的家伙都好养了。”
道枝绮罗眸光微微一凝，似乎是在试图理解什么：“阿凪哪里凶啦？他超乖的。”
迹部景吾修长葱白的指尖往球场一指。
手冢国光已经三个Ace球得分了，再来一个就能直接拿下发球局。
Ace球对发力技巧要求极高，对对手有着绝对的速度压制，手冢国光的Ace球球速高达200km/h，这意味着对手只有不到0.5秒的反应时间，因此极难接。
手冢国光发球的落点在凪诚士郎身体附近，极大的压缩他的挥拍空间，进一步压榨他的反应时间，这种球非常难处理。
就在冰帝都准备胜利欢呼的时候，凪诚士郎前脚掌点地，靠着单脚碎步迅速离开原地，脚上动作轻盈却丝毫不影响他手上的力气，网球完全没有减速地被正面截击打了回去。
没有减速，方向却变了，并且完全没有利用重力势能，这意味着凪诚士郎击球的力道至少是对方的两倍，并且并不只有蛮力，朝上打的重球，完全没有出界，这意味着他还给球附加了旋转。
“碰——”
小球落地，在地面擦出黑色的焦痕。
凪诚士郎的眼里燃着冷灰色的火焰，盯着对面的眼神如同捕猎的野生猛兽，下达着死亡宣判：“我会打败你。”
他的脸因为这些日子高强度的运动已经褪去了婴儿肥，棱角分明，骨相优越，此刻如出鞘的凶剑，令人心惊。
迹部景吾的声音轻飘飘的，内容相当犀利：“这就是你说的乖？”
道枝绮罗不以为然地反问：“难道你希望彼得在家里遭贼时也和对你一样对着贼撒娇吗？当然，我没有说阿凪像狗，我就是打个比方。”
迹部景吾强调：“没有贼蠢到光临安保系统全是军方标准的迹部宅的。”
道枝绮罗强调：“我是打比方。”
兄妹两互相瞪了对方一眼，一人朝一边叹了口气。
“比分0:1，凪领先！”裁判高声喊道。
冰帝有人惊呼：“竟然破了手冢学长的发球局，这家伙什么来头！”
立海大的观众席立刻有人接话：“平平无奇网球新手！”
有卧龙的地方一定有雏凤：“普普通通立海大正选！”
迹部景吾眉梢微扬，带着调侃的笑意：“你们立海大的风格什么时候这么不严肃了？”
道枝绮罗目光流转，笑起来甜呼呼的：“因为把你们冰帝看作姐妹校才露出真实的一面给你们看嘛，又不是谁都天生真田委员长圣体的。”
迹部景吾嘴角勾起：“我还以为是你带坏了人家呢。”
道枝绮罗理直气壮：“那也得是你先带坏我。”
迹部景吾调转话头：“那看来确实是你们立海大内部名不副实了。”
道枝绮罗嘴上功夫毫不示弱：“放心吧，我们立海大的实力一定是名副其实的。”
柳莲二和幸村精市坐在他们的前排，明目张胆地偷听，津津有味的。
这对兄妹的相处和传说的版本也相去甚远，名不符实。
场下热热闹闹，场上的两人场地交换完毕，又是新的一局。
手冢国光试探完毕，球风更加犀利起来。
他的球带着明显的德国风格，极度冷静、标准，像是网球中精英学者，毫无破绽。
凪诚士郎的表情虽然也是冷静的，但他的球燃烧着仿佛来自地狱的火焰。
比分来到3:2，手冢领先一分，两边再次交换场地。
“那是什么！”
即使是立海大这边的看台也对着场上阵阵惊呼。
猝不及防的，凪诚士郎打出的网球在众人眼中变成了黑色的，长着满嘴獠牙，浑身黑气看不出形状的怪物，怪物的眼睛冒着和他金属色泽眼眸中一样的黑灰色火焰。
迹部景吾皱起眉头，声音惊讶：“这是精神力？你们立海大还真是专出这方面的怪物啊。”
幸村精市的语气满是欣慰：“阿凪终于学会使用他的精神力了。”
网球化身的怪物身躯庞大，完全分辨不出真实的球在哪里，就连地上的影子，也被漆黑的怪物吞噬，阳光下也再照映不出真实。
“那招叫什么名字。”迹部景吾饶有兴趣地问。
道枝绮罗顿了顿，道：“阿凪说，这叫凪的球。”
迹部景吾：“……真是太不华丽了。”
道枝绮罗眼神飘上天空，看着云朵一团一团的，开口道：“也还行吧。”
“比分3:4，凪领先！”
手冢国光闭上了眼睛，视觉会骗人，听觉不会。
抛开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不言，这相当于幸村精市的视觉剥夺，总比五感都被剥夺好破解。
“比分4:4，平！”
场上局势瞬息万变，凪诚士郎似乎很好奇手冢国光闭上眼睛之后能不能分辨自己有没有用精神力，打着打着，球上的精神力悄咪咪撤了回去。
手冢国光大概没想到和自己一样一脸性冷淡的凪诚士郎会那么调皮，依旧闭着眼睛靠声音分辨方位。
球场外，冰帝以迹部景吾为首，表情扭曲了一瞬。
你们立海大欺负老实人！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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