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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越狱叛逃 ...

  •   灼烧感退潮一般从皮肤上流逝,仿佛只是为了给景末一个警告,可对于殷毋和诡噬者而言,情况恰恰相反。

      在这蓝色液体中浸泡时间越久,殷毋身上炸开的皮肤就越来越多。诡噬者闷闷地响,撑开蜷缩的自己,突然露出一个豁口,猛地将二人吸了进去。

      隔绝了蓝色液体,身上的重压骤然消失,景末来不及喘口气,说:“小毋你怎么样?”

      被唤了名字的人半是清醒,半是昏沉,眼睛只能张开细细的一道缝,他还没看清面前之人,眼泪倒是率先不争气地滚下来,口中含糊着说些听不懂的话。

      “你说什么?”景末凑进了听。

      “哥哥,我好疼……真的好疼……”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马上就出去,再忍一会,等我,等我……”等什么呀?就算能从这种级别的怪物口中逃生,这千米深海底的压强也不是闹着玩的,更别说虎视眈眈居心叵测的殷玄夜还在,就算找到出口出去了,他们两个又能去哪里。

      “哥哥……”细小的呢喃再次夺去了景末的注意力,他手忙脚乱地抚着殷毋的后背,还要避免碰到触目惊心的连片伤口,他口中一刻不停地安慰,看到他虚弱的甜甜笑容,脑子冷静下来。

      小毋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他这个状态,有点像小孩子。

      叫哥哥的声音愈发虚弱,景末忽然敏锐地发现,殷毋的身体在一点点消失。他顿时一个激灵,脑海中闪过一百种可能。“醒醒,小毋,别吓我!”

      诡噬者还在锲而不舍地蚕食殷毋的身体,景末尚且自身难保被困在诡噬者腹中,还是执拗地与祂进行一场漫长的争夺拉锯。双方都不敢太用力,怕直接撕碎手下这奄奄一息的昏迷躯体。

      “你把他还给我!”景末咬着牙,却还是无法阻止那张苍白俊美的脸一点点消失在她面前。

      诡噬者之后再无动静,沉默的死了一样,只是为景末留存的那一方空间仍然存在,没有半点也要把他吞下去的意图。

      景末站起来,一拳挥向内壁,那东西不躲不反击,受了这足以天崩地裂的一拳,似是不愿与他对战。景末现在连方位都摸不透,索性抽刀一通发泄乱砍。狰狞的刀痕裂口布满了他所经过的地方,触目惊心,诡噬者却沉默地缓缓愈合,再包容地把新长出的部分送到他刀下。

      “人呢!?把我的人还给我!”景末声嘶力竭地大吼,却忽然悲哀地发现,根本没有人能听到他说话。

      这方寸之地逐渐变大,他茫然地走在一座没有出路的迷宫,四周除了漆黑与寂静,就只剩下一个心跳杂乱的自己。

      忽然,景末似有所感,猛地回头,一个人形的轮廓隐没在阴影里。一片黑雾如面纱般遮住了那人大半,景末却非常肯定,那是殷毋!

      上前两步想抓住他,他却后退了。景末的手停在半空中,欣喜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你怎么了?”

      那张脸与过去分毫未变,但神情已截然不同,割裂不真实之感明显。

      惴惴不安的问话使立于黑暗的殷毋一下子睁开了眼。景末心脏漏了一拍,殷毋的左眼里不再是望向他时的温暖炙热和依赖憧憬,而是和右眼影如出一辙的黑暗。

      他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似乎是在适应自己的躯体,他的右眼忽然滑下一滴纯黑的泪滴,从侧脸一路流淌而下,好像将苍白的面孔割裂为两半。

      本就了无生气的脸愈发可怖,“你被鬼附身了?”景末语气不好,他倒是不怕,只是他实在受不了二人之间这种诡异僵硬的氛围。

      “不,他只是刚刚清醒。”嘴唇动了动,却不是殷毋的音色,好像几个人的话混在一起磨碎了说出来,“他已经不是你的同类了。”

      “半个诡噬者血统怎么了嘛?又不是什么大事。”景末看着陌生的殷毋,这副躯壳里究竟有多少怪东西。

      “那他前二十年所遭受的一切呢,都要一笔带过吗?基因的禁锢已经被冲破,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同龄人的嘲笑欺辱,长辈的憎恨嫌恶,自以为是的你的同情怜悯。没人把他当做同胞,那些强加于他的利用凭什么说抛开就抛开?是谁把他变成这副软弱胆怯自卑的样子,他忍受放下这么多折辱,我们可没打算善罢甘休!”

      “殷毋想反抗,想报复,我可以陪着他,这些痛苦是我施加给他的吗?殷毋呢,让他出来!你们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滚回去,我要和他讲话。”景末蹙着眉,寸步不让,对他皮下的东西没一点耐心。

      豁,好大的脾气。

      殷毋身形晃了晃,左眼转为正常的浅琥珀色,脸上的冰冷疏离瞬间碎裂。

      “景哥,他们说的不是我的心里话!”殷毋急急解释,二人都听到恨铁不成钢的一声沉闷叹气。

      “你不一样!景哥你是我的全部,是我的唯一……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再连累你。我与我的同类共享记忆,也知道了我的族群上万年的挣扎与喘息,陛下不会放过我们,我们只有离开,才不会牵连更多人。”

      “那我陪着你!”景末脱口而出。

      殷毋就缓缓而坚定地摇了摇头,“你不属于尽噩,我不会强求你的垂怜,虽然这是我所渴望的,你只属于自己。”殷毋的声音忽然扬了起来,“你拥有更加鲜活灿烂的未来,不该陪我去永无天日的异乡流浪。”

      “时间来不及了,祂们找到我时已是强弩之末,对不起,景哥。”

      “你!”

      脚下的诡噬者忽然开始颤动,像是无声的催促。倒计时的最后一秒,终究是本能占据了上风,殷毋猛地上前一步抱住景末。景末感受到一点冰凉的液体,顺着脖子一路流向心口,还没来得及抬手回馈一个拥抱,一股极强的推力,把紧紧相拥的两人分开。

      整个大地都在颤动,平静的蓝色液体也被搅起了数个漩涡,海底的裂缝蜿蜒撑开,海水倏地倒灌又被挤压着喷涌而出。

      哗啦——哗啦——

      星舰内殷玄夜和白枭苦苦等待融合,却只等来一波高过一波的地震海啸,看到骤然膨胀数十倍的诡噬者,无不愕然。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能压制住祂吗?”殷玄夜惊斥。

      “理论上讲是这样没错……”白枭十指在操作台上翻飞,将液体浓度增了七倍,再打开所有束缚装置,“我也不能确定,或许是同类融合导致力量加倍……呃!”

      一道激烈粗壮的白光直冲天际,瞬间打通海底连接陆地抵达高空,诡噬者所处地一片山呼海啸,在强压下捶打奔涌着冲出地底,高压的液体刺穿坚固的砖石!

      造物界,塌了!

      像折碎了一弯圣洁不可侵犯的月亮。

      市区警报声不断,行人纷纷抱头逃离,失去桎梏的实验体兴奋尖叫着纷纷逃窜,更可怕的深蓝液体甫一涌出地表就侵蚀了大半的路面,冲毁了高嵩的建筑,将跑不快的无辜行人卷入,瞬间腐蚀了大半个骨架。

      当真是一场不小的灾难。

      那股巨力拖着景末,缓缓下坠,短暂的失明过后,景末看到了冬日晴朗湛蓝的天空和其上一道豁口,那洒满了星体的豁口正在缓缓合拢。

      蓦的,他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末!有没有事?对不起我来迟了,你怎么样?”周野宁着急慌忙的声音靠近,沾满了汗珠的面庞放大,眼中的关切让景末酸了眼眶,他咬着嘴唇,不解又茫然地说:“他凭什么不带我?”

      他倔强的不肯流下一滴泪,狠狠地擦了擦眼睛,直到眼下都被擦得一片通红,周野宁才按住他的手,强忍着不问出那个早有答案的问题,把景末抱在怀里,“义父在呢,没事的。”
      -
      附属2星的监狱,宽阔敞亮的高级单人牢房。

      狱警透过二指宽的透气口,打开通讯器汇报,“是的,犯人从早晨坐到现在,维持一个姿势不变。”

      市中心地标性建筑造物界的坍塌掀起轩然大波,民众此刻却无暇顾及,从造物界出逃的各种实验体引起了不小的慌乱,还有不明蓝色液体的泄露,繁华的市区一度冷清,城区的人纷纷暂避郊区。

      市区顺势停工一周,给军队时间将所有实验体全部抓回,再处理废墟。

      在押送的星舰上,周野宁禀退了左右负责关押的人员,坐在景末对面,把他冰凉的手放进自己手心。

      以往神采奕奕的漂亮青年,此刻像一截了无生气的木头,呆呆木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义父会有办法的,先去附属2星避避风头,义父会亲自来接你的。”

      “我还不知道殷玄夜的最终目的。”景末直呼其名,周野宁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直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听着,鼓励他继续说下去。“但我今年的第一次特级任务,是不是助纣为虐了?”

      他指的是荒星,带回了一份诡噬者样本。

      “不怪小末,没有你,陛下也会派别人这样做的。”周野宁凑近了一点,想从他脸上找到些情绪波动。

      “殷玄夜要的是没有生命绝对服从的利刃,可我们都是有自主意识的人。诡噬者逃跑了,他们也被爆炸的余波伤了,只有我安然无恙,更何况我搅和了他的计划,他不可能善罢甘休,也不可能就此放过我。”景末的眼睛忽然动了,“义父,我们离开吧,我能保护好你的。”

      殷玄夜只是笑了笑,“我不能走,我还有未完成的事。”

      两个人就这么隔着一扇门外的押送人员,堂而皇之地讨论越狱计划可行性,一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景末抽回了自己的手,好不容易暖热的手心又渐渐冰下去。“陛下一直在寻找控制诡噬者的方法,并且已经有初步成效。他筹备了一百多年的计划不可能就此中断,陛下是个固执的人,小末,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能从中斡旋。”

      周野宁的誓言太过真挚沉重,景末做不到直视他的眼睛,做不到直视那个永远包容溺爱他的胜似亲父的男人。

      只是牵了牵嘴角,对周野宁而言,已是莫大的安抚和保证。

      “义父一定让你平平安安回家。”

      星网上一片沸腾,或者说整个heaven的高层都密切关注此事件,任何一点细小的摩擦和裂痕都能被他们找到撬动的支点,每一点细微的偏移都是他们夺得利益的转机。

      可谁都没想到,当晚凌晨11点29分,附属2星戒备最森严的监狱一角,被一架不明星舰轰开一个大窟窿。

      景末越狱叛逃了。

      在辞职报告多少字都想好的狱警熄灭熊熊烈火之后,牢房内只剩下用于压制精神力的特殊手铐,脚铐和头盔。

      狱警们面面相觑,从那个破开的大洞向上看去,流转的星河唯美而瑰丽。

      是自由的歌颂梵音吗,为什么他们只听到自己即将倒霉的预言。

      A03在距离帝冥星边境防空罩的100米处停下,几年前,这是六节紫目入侵时撕开的通道,防空罩在此处格外薄弱,是个不可多得的突破点。

      显然,帝冥星太子殷苍川与景末想到一处去了。

      景末的面前,一首同型号的星舰似乎已等候多时,唯二两架可被驱动使用的龙熠系列星舰呈对立之势,一点细微动作都是烈性炸药的导火索,他们剑拔弩张,战斗似乎一触即发。

      “犯人应该呆在监狱。”高大坚毅的太子殿下,面容陈肃,平稳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景末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张扬笑容,只不过此时带上了一些乖张和戾气。

      殷苍川的星舰扩音器清晰传来了景末的声音,“你是来拦我的?”

      “你不该越狱。”听他语气,更像是提醒劝告,似乎事情还有转机。

      “我不想和你正面对上,你必输无疑。”瞧瞧,多么狂妄的口气,可殷苍川一点没当他在玩笑,双手已经握紧推进器,尽管他是这颗星球威望最重实力有目共睹的元帅兼太子,但面对这孤身一人,也不能轻举妄动。

      两边沉默了许久,景末突然说:“做个交换吧,你放我走,我告诉你一个你无法拒绝的秘密。”

      20分钟后,大批缉拿犯人的军队姗姗来迟。补给停舰台上一地残骸,太子殿下身上大大小小数十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捂着腰腹部最重的那一道,靠着巨大的集装箱喘息。

      “殿下!老天,快,医疗队!修复舱搬上来!”先行官内心叫苦不迭。

      扣子都没扣好的殷冰海匆匆赶来,他好像刚从被窝里爬起,过来凑热闹,此刻居高临下,看着殷苍川这么一副狼狈样,高兴地嘴角压不下来。

      他嘲讽道:“白挨一顿打还没把人拦下,想好怎么和父皇交代了吗?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啊哈哈哈。”

      殷苍川另一手握着拳,手里细小的芯片被攥的滚热。他垂着的头缓缓抬起,以殷冰海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嘴角一抹阴冷森寒的诡异笑容,那双眼在黑夜下亮的惊心动魄,眼瞳里翻涌的兴奋让他背后寒毛一瞬间炸起。

      明明是俯视受伤极重的哥哥,殷冰海却从脚底板升上一股寒气。鲜血从殷苍川嘴角流下,他露出一点白牙,嗓音都因为过度兴奋而嘶哑颤抖,性感到了极点,“二弟。”一字一句,像撕咬他的骨骼肌肉发出来的声音。

      迫不及待的,游刃有余的,好整以暇的,像早已锁定了猎物还要装模作样的野兽。

      J居然是院长的义子景末,他还行刺陛下屠杀皇家卫兵引发暴乱,现在又把固若金汤的监狱敲开一道口子叛逃,三个消息炸雷一样顿时充塞了星网,与他有关的词条一经检测立刻封锁,却还是禁不住网民们源源不断的冲击和搜索。

      11点53分,吃瓜的,阴谋论的,看热闹的,趁机捞钱变现的,谁都舍不得睡。

      被禁锢在家半个月的多伦特让侍从给自己端上来一碟小点,双手捧着光屏不住滑动,眼睛瞪的像铜铃。他的侍从在今天晚上听到了不下20遍“我怎么错过了?”“太精彩了!”

      殷苍川在躺进修复舱的前一秒还兄友弟恭地攥着殷冰海的袖口,鲜血弄脏了弟弟的手腕,像他亲手给他戴上的一圈红绳。察觉不妙又不知缘由的二皇子只能强撑着,随着修复舱的闭合,转头就回了自己的宫殿,兄长最后的口型“你跑不掉了”吓得他失手打了两个昂贵的茶杯。

      帮家里叔伯抓捕逃窜实验体的闻焰刚将一只吱哇叫唤的实验体关进特制笼子,抽空打开通讯器,发出的几条消息却犹如石沉大海,菲尔普斯灰暗的头像像一块沉默的墓碑。

      建筑工人争分夺秒地吸取泄露蓝液,重建造物界,有条不紊的机器人穿行于碎石街道之间,一个一动不动的怪异身影任谁喊也喊不走。工人借着星光看到了那人一头柔软的铂金色头发,和一双深沉如湖水的碧绿眼睛,再一眨眼,那道身影就彻底消失。

      皇宫外固执等待却被拒而不见的周野宁,只要闭上眼睛就看到那个自己以为早已遗忘的人影,他疲态尽显,口中喃喃道:“……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小末。”

      五年后,花亚星,南方偏僻村镇。

      “喂,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的墓园里有鬼!”两个农夫在小道上嚼耳朵。

      “这有什么好怕的,墓园里没有鬼,难道有……什么!你是不是喝多了?”农夫反应过来吓一跳。

      “我没有!”另一人急着解释,“真的!这块地分到我手里没捂热乎呢,晚上我就守着,看谁敢来偷菜!半夜我去厕所,路过墓园就看到里面有鬼影,还在晃!鬼火忽闪忽闪的!”

      “怪瘆人的嘞,你晚上别去了,监控昨天都修好了。”

      “啊!不早说。”

      “社区通知了,你没看通讯吧,活该!”

      光体尽心尽力,似乎要把地心一个冬天闷出的潮气都蒸腾出来。一栋灰扑扑的小楼中,只有一扇窗户里的窗帘还紧闭着。

      “唔。”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房间的主人看了一眼通讯器,这一觉睡了32个小时。在低矮的洗手池前洗漱,毛巾擦完脸之后挂好,从镜子里看到一个清秀但绝对说不上好看的青年。

      早晚天凉,居民们长袖未脱。房间的主人穿着宽大漏风的背心,一条黑色短裤,踩着拖鞋出了门。

      “吵死了。”他小声嘀咕,邻居敲水管的声音格外清晰,大嗓门的农夫又讲了别的笑话,嚷嚷着要去小酒馆喝一杯。

      青年刚从楼里走出来,院外的大门处,一个等待许久的女孩子眼前一亮,冲青年跳起来挥了挥手,“鹦鹉,我在这!早……中午好!”

      青年心道不妙拔腿就跑,不高的围墙上探出来几个脑袋,“要跑哪儿去,小子?”

      一张张嬉皮笑脸肤色各异但有着共同友好的人从围墙上翻下,将鹦鹉团团围住。

      “服了你们,踩着点儿逮我,偷窥跟踪我。”

      “哪有?”女生大声反驳,很是不满。

      “今天去哪?”青年抓抓后脑勺,倦怠地问。

      “今天没有工作,你一个人把我们一个月的事都做了。今天镇上一家酒吧开业酬宾,咱们去玩玩吧!”

      “余雀,你知道我不喜欢扎堆。”青年无奈地推脱,谁知女生根本不吃那一套。

      “知道知道,不喜欢扎堆。”余雀阴阳怪气,调笑,“不知道谁一进孤儿院就变成全场焦点和孩子王,那些小孩子没你陪着都不愿意好好吃饭。”

      “哪有……”

      “好了好了,每次都让你独自搬物资,我们都过意不去。”一个黑皮肤的男生插进话题,熟稔地把胳膊搭在鹦鹉和余雀肩上。

      “这有啥的。”鹦鹉打了个哈欠,“我没什么本事,就是力气大,多做些应该的。”

      “好善良的鹦鹉哦。”余雀软磨硬泡,“那你再发发善心,就和我们一起去嘛去嘛。”

      “行吧,那我换身衣服就走吧。”殷毋拗不过围上来的一圈人,妥协了。

      “等等,我们还有小礼物给你,为了堵你,我把东西暂时放在围墙外面了。天呐,我忘了,别被人捡走了!等会!”嘻嘻哈哈的青年们又翻墙出去,抱着几个箱子走向鹦鹉的住所。

      “政府补贴你们全拿来换吃的了?”殷毋有些不赞同。

      “志愿者里面就你出力最多,这是大家的心意,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我们肯定留够自己的口粮啊,而且,你饭量大又不是什么秘密,多吃才能多做活。”余雀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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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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