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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1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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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双不是不明白。
她一直都记得楼苔等人于她，于她和阿兄的恩惠。
可她还是一直不明白，楼苔到底为什么要坚持做这样的事。
这世界的规则本就残酷，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楼苔所做的事固然被人歌颂，可这样的歌颂，通常都建立在牺牲她自己的利益与时间的基础上。
大公无私是要付出代价的。
借着楼苔善良而坑蒙拐骗，甚至企图杀了她夺取资源的，也大把都是。
至少魏双就跟着楼苔见过。
最早时她崇拜楼苔，也如法炮制她的行为，企图成为如她那样可敬而强大的女性，可等真正实践下来之后，魏双仅有一种感觉。
不值。
这世上的人根本不配她牺牲自己，甚至牺牲身边重要的人。
在后来，与楼苔长期不见的时间里，这样的观念根深蒂固，直到能完全做到对他人的苦难视而不见。
真切的认为，自己以及重要的人，才值得付出。
她记得楼苔的恩情，记得自己对楼苔的感恩，却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从被救的人排除了，她明明知道，明明记得，却意识不到。
只认为所有遇难的人，都是不值得救的。
“您……说的对，我也是楼姐姐救的人，却认为救人不值得。”
魏双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可我方才对她说出那样的话……实际上我与我唾弃厌恶的人，都没什么不同罢。”
司岐看着她。
“如果你现在转头回去，哪怕无法帮她对付元婴期灵兽，却也能救助那些奄奄一息的筑基期修士。”
魏双前行的速度顿了顿。
好不容易缓解的焦躁再次涌上来。
她不能离开魏舟。
究其原因，其中仅有很小的一部分是需要魏舟的保护，占了大头的是。
【父亲与母亲就是在与我分别后死去。】
“我无法接受这么重要的阿兄，也要在我无知无觉时离开。”
魏双又伸手抓住了司岐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睛，眸光颤动，“我一直忘不掉，也无法放下，司岐大人，这是我的心魔……”
泪水又涌了出来，魏双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面部的肌肉都隐约颤抖着，仅仅因为一个对正常人来说，十分轻易的选择，对她来说却难以抉择，乃至无比痛苦与惶恐。
然而在某一刻，魏双终于看清司岐的眼睛。
那是双极其平淡的眼睛，不似楼苔那样充满关怀，甚至也不包容，就这么平淡，平淡到魏双能从司岐眼中看到自己的样子。
这时司岐才开口，“你知道怎么做的，对吗？”
魏双的手松了下来，她再次发愣。
她知道怎么做吗？
看着司岐的眼睛，魏双却无法说出自己不知道，因为脑中有道名为理智的东西，一直在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但若是跟随理智走，便要背起那份极为沉重的痛苦，与其对抗到底。
这听起来太恐怖，太让人难以忍受了。
司岐只看着魏双。
其实此时，她更应该做的是加紧联系后子明等人，然后与魏舟取得联系，若是魏舟平安，魏双的选择自然做的更轻易。
可她只张口，给魏双附上一层更为沉重的压力。
“许多人的生命就是在这片刻流失的，在你茫然纠结的时候。”
魏双眸光颤了颤，脚步艰难地挪动了一下。
往楼苔的方向。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