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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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没办成把东西交给我的人就可以，不用亲自过来。”卫沂凛声道。
慕夜对上卫沂冷峻的目光道：“在下胆小，不敢随意轻信他人，还是亲自来一趟放心些。”
“这么笃定我们会来找你？不怕被禁卫军抓起来？”卫沂挑眉道。
“自然是怕的，但我相信苏姑娘是心系民众之人，只要看见我自然会派人联系我。为了挤到人群前方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人群密密麻麻的，像潮水一般涌动，我左冲右突，人都快被挤瘪了，就盼着能早些被苏姑娘瞧见。”慕夜的语气里带着委屈。
“辛苦慕公子和月灵姑娘，这顿饭我们请，请随意。”宋涵说道。
“多谢苏姑娘，为了赶路，我们沿路几乎没停，更别说好好吃东西了。”月灵感激地说道，她轻轻揉了揉肚子，似乎在回应着那久违的饥饿感。。
“慕公子，可否说说我们走后的情况，为何最终没有办成？”宋涵五指合握，把玉坠紧紧攥在手中。
“说来惭愧，
慕夜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说来惭愧，我们按照计划部署前往若兰寺，本以为能将那群藏在寺中的团伙一网打尽。可当我们赶到时，那里早已人去楼空。那群团伙仿佛提前得到了消息，早已撤离得无影无踪。寺中的僧众也与他们撇得一干二净，一个个都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任我们如何盘问，都只是摇头说不知。”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懊恼：“我们又在寺中四处探查，好不容易找到了密室的入口，可进去之后，里面装的全是过冬的食物。原本以为能找到关键的证据，却没想到是一场空。我怀疑官府内有内应，是他们提前通风报信，才让那群团伙得以逃脱。”
慕夜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我们本想顺藤摸瓜，找出那个内应，可对方十分狡猾，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终究是一场空啊。”
宋涵和卫沂都表情严肃，谁也没想到对方撤离速度如此之快，本想三日后抓个人赃并获，最终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七郎……”宋涵和卫沂对视一眼。
“是我当初想得太简单了，对不起。我一定会抓到幕后真凶，我保证。”卫沂愧疚地望着宋涵，很快扭头切换成寒冰模式阴阳怪气地对慕夜说，“不过，我线人的消息都还没送到此处，你们就赶到了，当真是快马加鞭，片刻不停啊，恐怕马也累死了不少匹。”
慕夜作出伤怀状说道：“还真被卫公子说着了，我和月灵沿路换了两次马，好在钱袋子够用，而且三番几次差点和马一起摔下来，若非运气不错，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更别说来此见到二位贵人了。”
“七郎，别说了。”看着卫沂还想反驳，宋涵赶忙出声制止。没想到，意外突然发生了，上菜的侍女不知为何没端稳，手一抖把汤汁洒了大半，星星点点地落在宋涵的衣裙上。
房间内瞬时陷入一片混乱，卫沂跨步将宋涵与侍女隔开，慕夜伸手去遮挡热热的汤汁，白皙的手掌通红一片。
“贵人饶命，小的不是有意的！贵人饶命！”侍女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低低地匍匐着，身子止不住地发颤。
“表妹没事吧？”
“苏姑娘没事吧？
卫沂和慕夜齐声问道。
“我没事，只是衣裙脏了，可惜今天吃不上饭得早点回去了。”宋涵轻松地笑着说道，试图缓解房间内的紧张气氛。
“我和苏姑娘身材相仿，若姑娘不嫌弃，我还有一套新衣裙可以供您替换。我和公子图方便，就住在这个店里。”月灵开口问道。
“好呀，月灵姐姐的衣服总是很漂亮，我眼馋好久了，正好趁这次机会换换风格。”宋涵起身拉着月灵说道，“我们走吧。”
宋涵脚步一顿，似乎忘记了这场闹剧的另外一个主角，她瞥了一眼那个侍女，侍女面色青紫，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努力地维持着颤抖的身子，看起来也吓得不轻。
“今日暂且饶他一命，下不为例，各位没有意见吧？”宋涵说道。
慕夜把涨红的手背在身后：“既然苏姑娘都发话了，小生没有意见。”
“退下吧，别让我再看见你。”卫沂目光凌厉，冷声喝道。
“七郎，没事的，我先去换衣服了。”
“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月灵姑娘陪我，你陪慕公子，我去去就回，不必担心。”宋涵说完就和月灵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是长久的沉默，卫沂率先开口道：“你还是去用流水冲洗吧，能去热镇痛，你的手想来已经肿了。”
慕夜已经将汤汁擦拭干净，举起手掌不在意地说道：“你说这个？小伤，很快就好了，我天生对痛觉不太敏感，没想到卫公子还会关心我，真是受宠若惊。”
“别多想，我不想表妹觉得自己亏欠你，也不希望你们有过多的接触。”卫沂的声音冷得像寒冰一般。
慕夜仿佛没有感受到话语里的寒意，自顾自地说道：“毕竟汤汁不是落在我的手上，此刻定然落在圣女的手臂上了，如此算来，我算是帮了圣女。能让圣女亏欠我，我求之不得。”
如果目光能杀人，慕夜此刻已经被卫沂凌迟千遍万遍了。
慕夜见状不妙，话峰一转：“不如换成你亏欠我，可好？”
“你想要什么？”
“想好告诉你。”
一炷香后，卫沂觉得不对劲，宋涵和月灵久久未归，于是和慕夜提议一同前往房间寻找二人。
卫沂轻轻地敲了敲门，问道：“表妹，衣服换好了吗？”
没有回应。
“表妹？”
“月灵？”
二人意识到事情不妙，卫沂抬腿一脚踢开了大门，门框砸在墙上，一声巨响。
两人进门，房间很亮但却空荡荡的，只剩下月灵一个人昏倒在进门的屏风前，周遭围绕着密密麻麻地蛇群，将她紧紧包围。面对来人，蛇群疯狂吞吐蛇信子，做出防御状，发出嘶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