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换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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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闻言一惊，乔漠觉得打开新思路，立即说，“三十年前暗卫阁就和尹文柏有一腿，那么他放着大好前途卸甲归田的原由就找到了。”
若不是拉拢过尹文柏，他怎会无缘无故消失不见踪影，原来早三十年前他就已经入了皇后的暗卫阁，隐匿踪迹为皇后所用。
“若真是如此，尹文柏帮太子便不足为奇。昨夜杀了金吾卫便是有理，皇后将他们聚集在一起都介绍给太子，是想让太子接手这些产业？”费四眉头舒展，说出这些倒也有了头绪。
本是查二皇子，却引来了尹文柏，他们互帮互助，那他们为何会互相通气，有何共同的目标。
乔漠颔首，这些他们都已知道，可他还是有几个疑点，“皇后给了尹文柏什么好处，才将人拉拢过去？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尹文柏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他们共同的目的？驱使他们这么做，一定是有相同利益。”
他端起桌上江烨华倒好的茶水，说这么一通把自己渴到了。将茶盏中的水一口饮完才罢休。
他这些问题可把纪丞三人难住了，江烨华泯了口茶说，“他们的目的分为两个，皇后只要太子上位，户部等人皆是如此。尹文柏为皇后做事，定然是皇后开了他难以抗拒的条件，这个条件就是尹文柏的目的。”
乔漠点点头，江烨华这么一说他便懂了，杀人和权力是两个目的，能走在一起为他们杀人也是因为不想皇后被查出来，这样才能让自己的目的达到。
“那如何收买对方？尹文柏不像是为普通条件卖命的人。”乔漠说。
纪丞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立即道，“尹文柏不是独自一人，卸甲归田前他在军中还有一个亲信，或许我们可以找到亲信问出尹文柏到底是否被皇后收卖，开了什么诱人条件。”
乔漠真是佩服纪丞这八卦能力，和街坊大娘唠嗑居然能知道这么多线索，改天他也去唠一唠。
他看向四人问，“那这亲信为何人？住在何处？”
纪丞眨了眨眼看向费四，费四看着他说，“你不是能唠吗？怎么没唠出名字和住处？”
“……你当街坊大娘在军中任职啊。”纪丞道。
乔漠闻言捧腹大笑，他还以为费四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线索，原来是每日一怼纪丞。
周九无奈一笑，“我去找弟兄调查一下兵部资料便可得知。”
“啧。”纪丞看向对面还在笑个不停的乔漠，忍不住自己也笑了，“差不多得了啊。”
“不行……笑的我肚子疼。”
乔漠笑的泪花都要出来了，一想到两人的对话他就想笑，在加上如今有了线索，说不定可以顺藤摸瓜逮到尹文柏他笑的更开心了。
江烨华也跟着唇角也止不住的上扬。
殿宇内气氛的终于不在是死寂沉沉，而是被乔漠带动变得喜悦。直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乔漠的笑容凝固。
“烨华哥。”
乔漠转过头寻声望去，正是褚元青探头进来喊江烨华，他昨日刚说褚元青不来，准备让江烨华换掉，结果人就来了……
“何事？”江烨华起身朝外走去和他谈话，顺带关上了门。
乔漠心中立即不爽，说话就说话关什么门！什么话是他们听不得的吗？！
“小漠，你去哪啊？”纪丞看他起身就要离开便疑惑道。
乔漠看了看紧闭的门说道，“没什么，我活动活动，你们玩。”
纪丞闻言便和费四玩闹，周九在一旁看资料时不时怼他们两句。
他走到门后，趴着门上透过窗纸看着外面的一举一动，但隔的太远他也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词。
只见褚元青脸带红晕，唇瓣张合，语气轻柔对江烨华说着什么。乔漠看向江烨华面色平静，听完他说的话笑了一下，目光温柔。
乔漠心里一通问号，五味杂陈，江烨华对自己都没这么笑过。
更何况答应他，说要换人嘛？难道又心动了？乔漠不信邪继续听。
“烨华哥，春耕祭典你去吗？”
“去。”
“那祭典结束便是狩猎，烨华哥去吗？”
“看案件不一定去。”
“我许久没去，烨华哥这次陪我去吧，好不好。”
乔漠闻言脑子飞速转动，春耕祭典？狩猎？他怎么一点都没听过，而且这么大活动，江烨华应该也会告诉自己。
可对方明显不说。看来两人这样是要一起去了，他觉得自己要白费心思了……
但他又不甘心，转身走到纪丞身边问道，“春耕祭典是什么？”
他什么都不知那便问知道的人，他就不信那日他还碰不到，偶遇自己还做不到吗？
纪丞坐在案上笑道，“就是祈祷来年有个收成，没啥好玩。不过这次皇上加了个狩猎，这倒是有看头。”
“那是谁都能去吗？”乔漠问道。
费四摇头道，“当然不是，要大臣和宫中的人能去，平民百姓自然不能去。”
乔漠闻言天都塌了，这如何是好？若是放任两人待一日，情意来了干柴烈火，那都无法收场，自己到时候算什么？算小丑吗？
“我先回去了。”乔漠有些失落道。
纪丞以为他是累了便让他回去，三人还在议事殿查阅资料找人询问。
乔漠走出来时已不见两人的身影，难道他们已经开始了吗。
难道这便是互通心意后发展迅速，该不会下一步就该干柴烈火……
他转念一想，自己给江烨华啃一脖子印褚元青看不见吗？又想到两人双双没影，难道是吃醋了，要少卿哄他也给他种草莓？
越想越糟糕，已经想到生米煮成熟饭了，脚也不受自己控制，等自己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站在江烨华的门口。
趴在门口观察一下里面的情况，发现只有江烨华的身影，却没有褚元青的。
他疑惑看了好一会也没见着，直到屋里面传来一道惊呼声。乔漠心烦意乱，再也忍不住的直接推门而入，气势足的像是在抓小三，实则他也在为自己捏一把汗。
他一进门便看见褚元青的脚边是破碎的茶盏，而江烨华坐在书案旁，两人根本没干什么，也不是自己脑中想的那样。
气氛尴尬的想让他进钻洞里面。
“你怎么在这？”褚元青疑惑道。
乔漠没回答他，只是看着江烨华，眼中的火苗在跳动，脸色冰冷。
“元青，你先回去吧。”江烨华说。
褚元青还依依不舍道，“烨华哥，我……”
“我和少卿有案子要谈。”乔漠说。
褚元青朝江烨华眨眼，露出狡黠的笑容便离开了。这在乔漠看来属于临走前抛媚眼！
门被褚元青带上，屋里此刻只有两人对视，江烨华看着手上的册子，淡淡道，“有事？”
乔漠怒气冲冲的走到书案前，坐在他对面质问道，“你还喜欢他？不是答应我了嘛，你说会换人，等我给你挑个好的……呜呜…”
他越说到最后越声音越小，还带着一点哭腔。江烨华看着册子，浅笑道，“那你选好了？”
“那你能不能不要喜欢褚元青，换一个人可以嘛？”乔漠伸手把他的册子挡住，不让他看。
江烨华抬眸看着他，乔漠的黑眸雾气氤氲的看着他，让人忍不住心疼，怜惜，实在是让他不敢对视。
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垫子，说，“坐这，地板凉。”
乔漠巴不得和对方近一些自然不会放过这好机会，他做到对方身旁又挪近了点。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江烨华问。
乔漠不依不饶道，“你换一个人喜欢，反正不能是褚元青！”
江烨华闻言笑道，“这么霸道？那你说换谁？”
“换我可以吗？”乔漠脱口而出，这个答案已经在他心里演绎了千百遍。
“换不了。”江烨华唇角微扬道。
乔漠鼓起的勇气突然泄了，拳头紧握着，低垂着头尽量不让江烨华看见自己发哭了，否则狼狈的让人看笑话。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心也疼极了，江烨华的手进入他模糊的视线，紧接着便是捏住自己的下颌，让他一愣，被迫抬起头看着他。
眨眼时泪珠又滚落下来，江烨华的脸越来越清晰，靠近，呼吸交织，唇瓣传来柔软的触感，小心翼翼的轻啄试探。
乔漠愣住了，江烨华亲自己了……
少卿亲他了……
不是换不了吗？他骗自己，这个混蛋又骗他！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江烨华放开他。
将他的泪抹掉，目光温柔的看着他，“我说了换不了，这辈子就喜欢他一个人，乔漠你还不明白吗？”
乔漠愣了下，回想起那日自己问他心上人是谁，能不能见见。江烨华却说是个有趣讨人喜欢的人，那时他便觉得和自己有点像。
说心上人不喜欢他，也不敢告诉怕做不成朋友。可江烨华说这些的时候都是看着自己说的，那时候的目光和现在一样，所以一开始就再向他明示。
脑中的迷雾迎刃而解，换不了是因为少卿一开始就喜欢自己，是他一直没明白过来，害得少卿等了他好久。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