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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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手机砸脸，赢天瑞彻底醒了，最后的反抗，就是在床上用双腿蹬出了个风火轮。
啊啊啊！
真是造了孽了！
然而，大仙在催，赢天瑞就算有骨气，又有胆量，他也不敢不起来。
【好的，大仙，我们现在就出发，我知道一个场地，不需要租金，还没有人，去了就能拍。】
赢天瑞拿上手机，背上电脑，顶着他的熊猫眼，直接去敲了403的防盗门。
把他的女主角也叫起来。
李朝颜这一晚上倒是睡得还行。
看到赢天瑞快挂到苹果肌下边的黑眼圈吓了一跳：“你昨晚没写剧本，让大仙吸阳气了？”
“别提了，写到天亮。”
赢天瑞有气无力朝着人摆摆手，“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拍摄。”
李朝颜一大早脸都还没洗呢：“这就去了？你不睡一会儿？”
赢天瑞幽幽地侧身示意了一下隔壁的402室，说：“男主角说他准备好了。”
瞬间，李朝颜懂了。
“给我五分钟，我去洗漱，换衣服……还需要我准备点什么东西吗？你现在说。”
赢天瑞站在门口，开始回忆自己的剧本。
“你有行李箱吗？大的，最好是能装下人那么大小的？没有……那你就带个背包吧，化妆品带上，再带几套漂亮的连衣裙，还有高跟鞋，这有的吧？好，剩下我来想办法。”
正式投入到工作之中，赢天瑞把困和害怕都丢到了脑后。
他又去敲了文宇的门。
“大仙，你有大箱子吗？还有衣服，我需要给你挑几套衣服。”
一个导演兼编剧，两个演员，拍摄设备两部手机……赢天瑞一看到文宇的最新款折叠手机，怎么折都折成公用了。
一切准备就绪，文宇将自己包裹严实了，出发。
……
楼下。
车牌尾号402的网约车停在了文宇三人面前。
402。
一时间，赢天瑞有一种“命运”砸到了脑袋上的感觉。
下了楼都脱离不了402。
上车，赢天瑞坐在副驾，文宇和李朝颜坐在后排。
大夏天，大部分人都穿短袖了，像文宇这样包得比中东妇女还要严实的样子，司机不多看两眼才显得不像是个正常人。
“他过敏了！”
赢天瑞一察觉到驾驶座上那位大哥的眼神，立即就解释了一句。
但因为他解释时的声音过于紧张，短短四个字，他说破音了两个。
本来只是随意一眼的司机，神情反而瞬间精神了。
“过敏了啊，春天过敏的人比较多，现在都要夏天了，还过敏啊？”
察觉到司机因此而紧张的赢天瑞也更加紧张了：“他，他紫外线过敏，不能见阳光。”
这解释的词还说得过去，但因为他开口就结巴了一下，司机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车子往目的地驶去，但他从后视镜打量文宇的眼神也没有断过。
自从变成真透明后，文宇已经震惊了足足好几天，从最初的世界崩塌，到现在，从容淡定。
不过就是变透明嘛，他都透明了三年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大哥，他骗你呢，我没过敏。”
文宇一个大喘气，司机和赢天瑞都紧张了起来，他说，“其实我真实的身份是吸血鬼，吸血鬼怕太阳你知道吧，电视里演的那种，一被晒到，直接就变成灰，死了。”
司机大哥的年纪应该是踩在大叔的那条线上，自觉和现在的年轻人有点代沟。
听文宇开口这么一说，他立即觉得懂了，笑得爽朗：“哈哈哈，真幽默……你们玩cosplay是吧？你演吸血鬼，他们两个演什么？”
文宇笑了：“他们两演我的食物。”
赢天瑞&李朝颜：“……”大仙，咱们改吃素可以吗？
司机大哥：“哈哈哈哈，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这是献给吸血鬼的童男童女是吧？哈哈哈，年纪是不是有点大了？”
文宇一听童男童女直接也没绷住，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真的，司机这个行业里其实有不少人才是可以转行去说相声的。
太逗了。
文宇一路和司机大哥聊得开心。
赢天瑞和李朝颜则是担着“大仙”随时会暴露的一颗心，忐忑不安，期间司机大哥还问了赢天瑞两次要不要去上厕所。
车子半路进了个小区，赢天瑞说去借个道具，顺便拿个拍摄场地的钥匙。
“瑞子，这儿。”
小区门口，一个年轻男人站在那里挥手，他顶着一头被炸过似的乱发，明显是刚从被窝里起来，都还没有收拾自己。
身边还放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赢天瑞快步跑上前：“劳动大驾，我上去拿就行了，看大少你客气的，还特地给我送下来，何德何能？”
高壬抬腿就是一脚。
“滚。”
赢天瑞伸手，一把接住对方抛过来的钥匙。
“谢了啊。”
他伸手拉过对方身边的箱子，转身就走。
高壬在他身后喊：“你拍那什么玩意儿，需要群演吗？我可以……”
那个离去的背影三步并作两步，嗖一下上了车，砰一下关上了车门，甩人一脸车尾气。
高壬：“……这年头真是欠钱的是大爷，我堂堂一个金主爸爸，就这待遇！”
嘟嘟囔囔，转身回了小区。
……
赢天瑞找的地方还真符合拍鬼片的气质。
郊外，山间，废弃别墅。
“这是我高中同学家的，就是刚才我见的那位，前几年他家里出了点事，被骗了一大笔钱，日子过得紧紧巴巴，这里也就没钱打理，荒了。”
赢天瑞放松后，拿出半路去拿的钥匙，开门。
文宇伸手就拦住了他：“等一下，这别墅已经很久没有人了吧？里面肯定有很多灰，别浪费了，可以用在镜头里。”
他们现在多穷啊，这道具有现成的，必须用起来。
灰尘也不能放过！
赢天瑞一拍额头：“对对对，我们直接开拍，颜姐，来，我们走个戏。”
把半路买的超大行李箱塞满了他们三个人所有的东西，看起来有了点份量，显得有点满当后，就正式开拍了。
拿着手机的赢天瑞又走位预拍了一遍，总算有了点感觉。
“好了，开始。”
李朝颜自己化了妆，卷了长发，紧身长裙，大红色高跟鞋，拖着那个刚才半路借来的，能装下她的灰色大行李箱。
走起。
骨碌骨碌。
哒，哒，哒。
赢天瑞的运镜，从红色高跟鞋开始，一路往上，落到了她漂亮的脸上，给一个正脸，然后拉远景，再等着李朝颜走近。
开头两步，李朝颜走得还挺女神，然而她拖着的行李箱被塞得实在太重了，路又是不平整的石板路，杂草挤满了每一条缝隙。
她穿着超高的高跟鞋，本来走路就不稳，拽了几下拽不动，看赢天瑞还在那里示意她不要停，继续演。
李朝颜只好一咬牙，回身用力拽了起来。
她记得她的人设，落魄大美人，又穷又惨，所以，狼狈一点也没事？
心里想着狼狈一点也没事，李朝颜手上拽的动作就放心地加大了……这破行李箱，刚才是怕它看起来是空的，往里装东西，现在看来他们就是装多了！
又是坑又是洼，李朝颜拖着行李箱都拖出了火气，死死用脚抵着地面使力……噗，鞋跟卡进了石板缝里。
卡进去了，严丝合缝，就跟长在地上的一样！
“噗。”
文宇看李朝颜晃了一下，脚从鞋里脱了出来，光着脚狼狈地站稳了，人却还没从戏里出来……再看那大红鞋，翘着尖头，仿佛在忧伤地仰头望天。
他真的没忍住笑了出来。
李朝颜瞬间抬头看向他的方向，表情是还在戏里的那种疑惑，这一幕正好被镜头抓到。
赢天瑞也是激动得灵感直冒，大喊：“大仙，快让开，换个地方，我拍个空镜。”
这前后一联系，不就是现成的恐怖感嘛……一点小意外，逗笑了某个看不见的存在。
高跟鞋意外地出戏，李朝颜等赢天瑞拍完了空镜，问他：“现在怎么办，这鞋拔出来吗？”
赢天瑞：“拔！不过你就做一个拔不出来的动作，然后等第二天，这鞋自己出现在你的鞋柜里，是不是效果更好？”
李朝颜：“……”
搁这现场编剧本呢？
不过这就是个段子短视频，现场编一点也不碍事。
按着赢天瑞的要求演完门外的戏，然后开始重头戏，进别墅。
因为他们都没有进过别墅里面，不知道具体情况，这拍摄也跟玩儿似的，一边拍，一边状况百出。
整整拍了一天，三个人都累得不行。
晚上回到租房，几乎是一模一样倒头就睡。
第二天，继续去拍。
一连拍了三天，等到素材都够了，赢天瑞抱着一堆东西回到自己的租房，才突然惊觉，这都到期了，房东大爷怎么没把他的东西扔出去？
【401，你那房租，402给你交了，记得去谢谢人家，还有下个月，记得别再迟交了，大爷我是一点也不讲情面的人，只认钱！】
他一翻手机，终于看到了被一堆消息压到了下面的房东大爷给他发的微信。
402，那不就是大仙？
呜呜呜呜，他感动了！谁说上香没用，这不是很有用嘛！
【大仙，爱你，比心心心！】
【心？我喜欢做成人心刺身，蘸香油碟，你要试试吗？】
【……】
收回比心！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