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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二卷、人不风流枉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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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人真是矛盾的动物
有时候就在想，莫名其妙的写这本日记做什么？
人真是矛盾的动物呵！
一面苦苦地逼自己忘记他，一面却又贪恋着他的点点滴滴，渴望将每一个与他共有的瞬间都化作永恒。
爱情呵，是如此地折磨人！
于：1995.8.2
第27节、因为有你
——
和我拥抱春天，
因为有你，
花儿如此娇艳；
和我拥抱夏天，
因为有你，
阳光如此灿烂；
和我拥抱秋天，
因为有你，
大海如此湛蓝；
和我拥抱冬天，
因为有你，
雪花如此圣洁；
和我拥抱生命，
因为有你，
一路充满笑颜；
和我拥抱爱情，
因为有你，
彼此不再有孤单。
哪怕天上人间，
因为有你
——你之爱恋让我此生无憾！
未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
这本日记究竟能为我们留下多少美好的回忆？
我无法想象我们的结局在哪儿。
也许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我们尚在人间的话，岁月改变的是我们的容颜，不变的永远是彼此深深的爱恋。
人生：有缘、无缘，爱已足矣！
于：1995.8.3
第28节、命运
命运是什么？
有时候真的好难说好难说，就像你站在太阳底下，明明看到阳光是灿烂明媚的，周围的景色也都亮丽如新，日全食却突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于是一切美好的景物都黯淡了下来。
你不禁惊呼：“天哪，原来太阳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哇！”
人，又岂能事事如愿？！
于：1995.8.4
第29节、无题
——
寥落红尘难作缘，飞花流水不自然。
伤情只为痴情累，自古几处是佳传？
一部《红楼梦》看得心里酸酸，情不自禁就写出了这首小诗。
于：1995.8.5
第30节、爱到极致是宁愿伤了我自己
八月，又到了成熟的季节，我的收获是什么？
由于经常彻夜难眠，以及过量的借酒消愁，我的身心承受了前所未有的苦难，就连胃疼得几乎也让我吃不下饭，喝不得半点稍烫点的水。
我突然感到自己的生命正一点点地耗尽，死亡正悄悄地逼近我。
说实话，那时我最大的酒量几乎都半斤有余了，厉害吧？！
而且我喝的几乎都是劣质的白酒，因为没钱买好的，消费不起。
【那个时候由于外祖父患的就是胃癌，我总是怀疑自己也被传染了呢！心情不好，身体自然也就愈来愈糟糕，恶性循环吧！
今日的我有幸阅读了大量保健学知识，终于懂得精神状态，譬如：过喜伤心、忧思伤脾、爆怒伤肝、惊恐伤肾、过悲伤肺等等等等在人体得病中占据着主导地位，一般来说心理健康身体就无大碍，即使偶有不适，也会慢慢自愈。】
这天晚上从妈咪那边回来，和小妹在大街分了手，走不多远就发觉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
我刚到家门口，J·X便急匆匆赶了过来，看我身边有人，只得借用火柴为由伺机恳求道：“给个机会，P哥在那边等你呢！他对你怎样相信你不会看不出来，这么多日子了你就不能跟他聊聊吗？”
我别过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断然表示：“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你还是快走吧！”
是啊，聊什么呢？彼此告诉对方“我爱你！”那么这伤心刻骨之痛呢？拿什么来掩埋？
当他看到外婆在向这边走来，便咬着牙怒骂自己道：“唉！我他妈真没出息，还是死一边儿生闷气去吧！”
说完掉头直朝村里走去，可不大工夫竟又转了回来，依旧在我面前纠缠不休。
赵姐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在旁边劝道：“去吧！和人家说几句。大晚上的跑这么远来肯定是有事。”
我摇摇头，还是无动于衷，J·X气得直咬牙。
我复又坐回凉席上，慢慢扬起小脸儿，看着他粉红的上衣在风中舞动。
他缓缓斜下眼帘，性感的唇微微抖了抖，终是什么话也没有再讲出来。
静谧的夜色，突然变得凝固起来的氛围，着实有些微妙呢！
正在这时P来了，按捺不住走了过来。
我看到他眼神里的光半是怒火，半是忧伤。
我知道他对我无可奈何，但我同时明白这并不代表他的懦弱，而是他对我的爱正逐渐地用另一种方式——他默默的承受着自己的痛来替代。
“Q，我们即使没有情份，难道连一句话也不能说了吗？”这是他对我的心灵触动最深的一句话，我被他感动了。
可是我又能怎么对他说呢？
我感动于他的包容、他的信任、他的一往情深。
他的爱让我的心滴血。
我深信世间再没有哪一个男孩子会像他这样面对着我将近二百多个日日夜夜的冰冷和无情始终如一的坚持着，无声无息的守候着了。
“傻瓜，难道我就那么值得你这样去付出吗？你对我付出的越多，我越不能够靠近你，因为我还不起你的债，我不能够拖累你。”
想到这些日子胃疼得几乎吐血，我暗暗地告诉自己，我不能害他，因为我已经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将会面临怎样的结局了——生或者死。
假如胃继续疼下去，血继续吐下去，那么最终等待我的将是灭顶之灾——一抔黄土，物化为泥。
于：1995.8.8
第31节、生命因爱而美丽
太阳思念月亮，一天都在不停地跋涉，但他们只能在另一个世界相见，太阳于是义无返顾地跳下西山。
月儿升起来了，因为有太阳给她的光和热，她显得更加皎洁、妩媚……
这就是爱——生命因爱而美丽！人类因爱而永恒！但愿我之爱恋能够伴你一生，给你永远的快乐和永不凋谢的青春年华。
日记寄托着情思。
我这样在日记中写到：“对不起！这是此生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事了。当我的生命耗尽的时候，我的灵魂依然会为你而守候。我但愿你此生平安、快乐！”
于：1995.8.9
第32节、矛盾的心情
这天村里演电影，我没有去，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已经不好奇这人世间的任何一件事，任何一种东西了。
我坐在大门口，既希望看到他洒脱的身影，却又害怕那种伤心刻骨之痛。
不一会儿他果然来了，看到陈姐在我身边，J·X没敢过来。
他俩于是就停在不远处默默地站着，久久地凝望着，凝望着……
傻瓜，莫非他也不喜欢看电影了吗？
于：1995.8.9
第33节、天空下着细雨
次日，下了一天的雨，我没想到下雨天他也会来，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脚上湿淋淋的。
【后来每当下雨的天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他，尤其当我看见和他一样身影的男孩子撑着一柄黑色的大伞，迎着微风，走在蒙蒙细雨中，我的心绪便再也无法宁静，于是我写下了那首《伞》：
——
天空下着细雨，
淋湿了我的记忆。
那柄黑色的大伞，
是时间留下的痕迹。
遮住了天使的泪花，
遮不住的是飘乱的思绪。
伸出手，
任冰凉的感觉，
漫过心灵的湖堤。
我看见，
他的微笑就荡漾在春风里。
如山色一样空蒙，
似水光一样明静。】
“外面很美，你为什么总喜欢把自己关起来？”他的声音极具吸引力。
其实我很喜欢听他说话，但不晓得他是怎样逃过外婆的怒骂闯进来的，反正他已经不把我们家当陌生地儿了。
“讨厌，你又来做什么？”我抬起头，索性把书扔到一边。
书上有我刚刚写下的一首诗：
寥落红尘难做缘，飞花流水不自然。
伤情只为痴情累，自古几处是佳传？
《炼》里几乎全是这样的诗。
这首诗虽说是为小说里的人物填写的，但同样写尽了我内心的矛盾、酸楚和无奈。
我绝不能让他看到，因为我不忍看他伤心难过。
此时此刻，我宁愿用自己的痛结束这一切。
他深注着我反而笑了，轻轻说道：“自然是来见你了。这个世上绝没有谁可以阻止得了我。你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
哼，真赖皮！
我怎么听着这些话都不顺耳，“是吗？”我也笑了，然后还故意气他道：“你能得到吗？傻~瓜！”
此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调皮的小孩子，莫名其妙地非要向着他的耐性挑战一场。
他可能被惹火了吧？阴沉着小脸儿断然表示：“能，我相信我自己，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就像当初那样，我会比以前更不顾后果……”
“你，你简直坏透了啦！”我嘟着小嘴儿，脸上火辣辣的。
当初那一晚的事是我最恨重复的，我就像是受了奇耻大辱，心底的怒火再次被他点燃起来，犹如火山口的岩浆，顷刻滚滚而下，势不可挡。
笨蛋！他这是在威胁我耶，他可知我骨子里的任性和刁蛮是令我连死都不惧的。
哼，我讨厌他的狂气和霸道。
“臭不要脸，爷就跟你拧上了，看你怎么不顾后果。”我这样在心底里发歪，就不相信他还魔胆包天了。
他盯着我，反而笑得更开怀了，一字一字坏坏的说道：“好事啊！男不坏女不爱嘛！再者说了，我不坏又怎么会到你这儿来呢？心都给了你，就差这个人了……”
叹：好不知羞耶！我都没见过世上还有这么皮厚的人，简直比万里长城的城墙还厚。
不过他的那句“我不坏又怎么会到你这儿来”，却是令我听得浑身不自在，我当时就咬着嘴巴暗想：“耍赖皮是吧？那爷就跟你拧到底了，看你还能拿爷怎么样？”
这时，J·X也忙在一旁帮腔道：“不错，瞒天瞒地瞒不了旁观嘀，这事谁不知道……”
“你……”我嘟着嘴巴，气不打一处来。
妈的，这小子怎么也这么可气？简直可恶到家了耶！
“好，惹不起蝎子我就惹马蜂，干脆拿他当个出气筒。”想到这里，矛头立马指向了他：“赵xx家的混账小子，臭不要脸，难怪有人骂你——骂你——上梁不正下梁歪……”
其实，我都不明白后面那几个字什么意思，因为那都是陈姐教我的。
傻吧？都傻得可以哈！
也许他知道，因为当时他就变脸了，恶狠狠瞪着我，眼里欲喷火，“你怎么知道我爸的？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姓陈的那个女人？她一直找我麻烦，她还敢和我作对，我他妈……我他妈饶不了她。不错，我坏，我野，我狂，但看对谁。这么久了，我们没有伤害过你吧？我们更不曾把你当成青某、爱某那样的女人玩玩就了之，你还要怎么样？你自高自大，自以为是，你什么都不在乎，早晚你会栽在姓陈的那个D妇手里。总之，你会后悔的。”
说罢这句，竟连P也没招呼一声，掉头就走了。
哇塞，火气够猛的，简直像吃了枪药耶！
我低垂着眼帘，往事恰如潮水，再次涌上心湖。
不管他们背着我的时候怎么样，但他的话确实不假，他们俩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一句脏话。
尤其J·X，我知道很多人对他乃至他整个家族的印象都不是最佳，他的野蛮、霸道更是时时流露于外的。
但在我们相识的这段日子里，的确如他自己所说，他除了为他的好哥们儿尽心尽力，从来没有对我做过任何过分之事，以致使我有时候都不禁惊讶他那超乎寻常的耐性和好脾气。
【当然，除K外，那小子不是吃人奶长大的，满嘴流的都是臭水。】
他们是男孩子，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假如换做是我，此时此刻恐怕我也会疯掉的吧？
不过，我还是会俏笑着嘟哝一句道：“嘿，他气坏了，但愿气死他，永远都别活过来。”
P盯着我，脸上透露出的是那种说不出的无可奈何。
我知道，他们都拿我没办法。
于：1995.8.10
第34节、向你道歉了
呵呵，现在想想，当年的他们是真的没有办法吗？假如论野蛮霸道，哪个女孩子都不会赢过他们。
如今我恍然醒过神来，他们对于我的无可奈何其实正是一份包容，这份包容来自于喜欢，来自于敬慕，对吗？
四年后当我整理这本日记我就在想，假如将来有机会见到他，我一定亲口对他说一声：“J·X，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不该骂你老子。其实我真的真的特别感动于他的爱恋，你的友情。不管人生的路走向何方，这段纯真的友谊都是值得我们去珍藏的，不是吗？”
借此，我就祝福你：一生平安快乐！一生幸福安康！！一生都有好运！！！
第35节、 我已经习惯了感受他这样的眼神
八月十一日，我在门口刚刚送走兰，他居然又来了。
不过J·X没来，他可能真的被我气坏了吧！难得少见他一次。
“嘿嘿，这个小坏小子儿，原来气性那么高，日后有他受的喽！”
【说实话，不知不觉间我好像已经接纳了他吧！就仿佛弟弟一般。可能正是如他所言，在我们一次次不断接触不断较量的过程中，他并不曾把我当成另类的女孩子用那种把玩的心态处之吧！纵然被骂急了，就连恼羞成怒时说出的话依然是那般情真意切，发自肺腑，于是我没有任何理由不为之动容。】
我在心底里暗自得意，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整他才最解气，P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来，轻轻的音声问道：“一个人在这儿，怎么不出去走走？散步是消闲。”
他盯着我，眼神里的光温存而柔和。
我的身心被这束光紧紧地包围，如同沐浴在春风里。
——我已经习惯了感受他这样的眼神。
【至今我仍然能够很清晰很清晰地回忆起当年他注视我的样子，就仿佛整个世界在他面前都消失了，只有我这个人是存在的，存在于他的视野里，他的心底里，甚至是生命里。
当时的我好傻好傻啊！我都没想过他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他的眼神究竟来自于一种什么力量的驱使？
后来当我不经意间再次回忆起当年的往事时，我终于明白了爱是什么——爱不需要理由，爱凭着的完全只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于灵魂的最深处……
对么？P。
零九年春天，幼儿园里的那次不期而遇，当时我高高地站在台阶上，他默默地站在栅门外的小路边，我们近在咫尺，我佯装看不到他，我拼命地压抑着内心里的跳动，品不出那是怎样的一种沉与闷，怎样的一种痛与累，而他的眼神——他深深地凝注着我的样子，却再一次让我深刻了什么是“刻骨铭心”。
那一刻我突然好想好想回到从前，回到我们曾经相识的那段日子里，好想再感受一次爱情的芬芳与美丽，感受一次由他带给我的温馨与甜蜜。但我还是竭力的掩饰了自己，因为我不忍他看出我的点点滴滴再一次因爱受伤。
这一生，我宁愿用自己的痛去掩埋他的痛。】
不过，我还是冷冷回答：“不想去。”
他笑了，笑得好可爱耶！“你不交朋友？”接着还问。
有完没完？我断然表示：“不交。”
朋友有什么好的？男朋友，一个足矣！女朋友，多了也是累赘。
我讨厌她们的喋喋不休，一见面就是你爱我爱的。
在这个年龄段，人生，除了谈恋爱，仿佛再没什么值得追求的了，多乏味哪！
他还问：“为什么？”
我立马甩出一句：“没用。”
“那，总该认识一些人吧？我有个朋友叫L·H，说认识你，且很熟。”
“我不认识他。”我嘟着嘴巴特烦特烦。
老天，他怎么这么难缠？问起话来老婆儿纺线子似的，简直没完没了呢！
这辈子认识他就够累人的了，若是再加上那个什么辉，而且还同他是朋友？
打住，那小子肯定也不是啥好鸟儿——睁着眼说瞎话，他怎么会认识本尊呢？
【番外：十几年后当唤作这个名字的人由于工作的原因不经意间出现在我的面前跟我开玩笑时，他说：“你怎么这么怪？小时候不让抱，大了还不让抱抱，真扫人兴……”我才恍然明白了他是哪一位耶。
借此，我也跟他起了一个绰号儿——辉·太狼。
哈哈，有趣儿吧？！
不过，就这偶然一面，他却为我招致了意想不到的麻烦。
我真佩服人类的舌头，总能凭空捏造，信口雌黄。
那天我只不过是请这位仁兄帮忙换了一下灯泡，很正常的一个举动嘛，没想到事后有个女人竟当面跟我说：“你俩那么好，有什么事他不肯为你去做呢？”
我简直听呆了听傻了。老天，这世道未免也太可怕了吧！怎么好端端的人都变成了邪恶的魔鬼呢？还是美好的人间么？
当时我就想：“假如有来生，我宁愿化作一颗海尔·波普彗星，孤独地漂浮在宇宙之中，远离这尘世的肮脏，远离这人性的险恶……”】
“真的？”听到这里他忍不住松了口气。
我心说：“傻瓜，至于那么紧张吗？在这相识的几百个日日夜夜里难道你还没看透我是个什么样儿的女孩子？”
我看他笑得很开心很开心，但没肯定也没否定。
因为那个什么辉的我确实不认识，我连他几条胳膊几条腿儿几只眼睛几张嘴儿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跟他熟呢？
他们这帮人没事找事，简直无聊死了耶！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方才在村子里面吗？”
他点点头，应该是实话实说吧！“嗯，方才你这儿有人歇着，我不便过来，只好在别处等……”
“不便过来？呶，好像还挺替本尊考虑周全的。”我不禁笑了道：“没看出来哈，良民了。”然后就故意吓他说：“你这样在俺们村子里胡走乱窜，就不怕民兵抓了你？要挨鞭子的。”
“是吗？”还没等他说话，他的同伴已经抢过了话茬，很不知羞的吹嘘了一句，道：“那也没关系，咱们大哥路子广，别说民兵，支书都认识。”
晕，晕死了！这小子肯定牛魔王生的吧？简直能把牛皮吹上天。
不过，听他的口音说的都是标准的普通话，我禁不住愣了愣，因为初中时候有个插班生跟他长得实在相象，依稀记得也是那个村子的。
并且我对那个插班生的印象还蛮不错的，因为他总爱冲我笑，一脸春光明媚阳光灿烂的样子。
“哼，你小子有本事，不过照样走着来爬着回老家。”与人作对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了吧？
我就是要向他的狂气挑战，看他能把自己吹上天，吹成神仙？
他盯着我，使劲摇摇头，表示：“我不信。”
我冷哼一声，马上用一句民间俗语给怼了回去：“肯定，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
“但话不是闭着眼说的。”他忍不住开怀大笑。
我也笑了，轻轻扬起下巴，遂调皮地加上一句，道：“那也说不准你俩都夜盲呢！
而他却说：“幸好，俺们俩都不色盲。”
“我知道，你小子天天抱着癞蛤蟆睡懒觉，哈哈……”我立马补上一句。
当我看到P在一旁很不自在，我反而笑得更开怀了。
哼，我就是要气他，谁让他搅动那么多人闯入我的生活呢！
这一年来，他让我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让我的生活几乎没有片刻之宁静。
突然间，我好恨他。
那小子兴许是跟我聊上瘾了吧？！凑近一些还想说些什么，这时P已经掏出了烟给他，“是撵我走啊？”
他回过头调皮至极，“哥们儿，一支烟便轻易打发了呀？”意思有点叱P小气。
P无奈，为了尽快支他走只好又掏出钱给他，“去吧，去吧！买糖瓜子儿。”
我心说：“没想过这家伙倒是真舍得下血本的呀！”
不过，心里头老觉得不大对劲儿，还什么糖什么瓜子儿的？混蛋，这些东西相亲时才用得上耶！他的花花肠子可真多。
“哼，癞蛤蟆做大梦——异想天开，好可恶！”我嘟着嘴巴，忍不住暗生他的闷气。
不过，那小子可高兴了，连忙接了钱说声：“OK，不妨碍你俩谈情说爱了。”转身径朝村里走去。
当然，我家的狗狗见到钱都会两眼放光，满脸生花儿，何况他这位吃货。
我看到他笑得邪里邪气，不怀好意，我却忍不住想起一个人来，“他很熟，像一个老同学——永某……他不是刚刚出车祸死去了吗？”
我问道，突然感觉身上直冒寒气。
而P却没有回答我，兴许他方才看到我们俩谈得那么投机，他的心里已经在防范着某个人了吧！他真是心计深深耶。
“傻瓜，笨蛋，现在知道自酿的苦酒不好喝了吧？”我暗自高兴，但还是按捺不住往下追问：“哎，他到底是谁？他和永某究竟什么关系嘛？”
P答非所问：“晚上不要提死人的名字好吗？”然后还刻意压低声音道：“会把鬼魂招来的，哇塞，吸血鬼呀！”
哼，真滑头。
不过，本尊才不怕鬼呢！
俗话说：“胆小鬼，胆小鬼。”这个世上有谁见过真正的鬼呢？其实说穿了人就是鬼的化身，某些时候啊人鬼不分才是真的。
我知道他真的不愿告诉我，便也不再追问了。
我很清楚他此时什么心情，但他真的真的是太多心了。
傻瓜笨蛋菜鸟弱智呆头鹅臭皮鸭，他就看不出我是故意在气他，故意在撩拨他的忌火？
其实除了他，我已经不在意身边的任何人了，因为有句话叫做“先入为主”，不是吗？
再就是，他真的付出了太多太多，无论面对的是怎样的境遇，他都没有退缩，可谓忍辱负重，不弃不馁。
“喂，你们都在哪儿闯？”沉默片刻我又忍不住问道。
既然躲是躲不掉了，那就说说话也无妨，反正早想跟他聊聊了。
“广州。”他回答得干脆利索，接着又表示：“不过不用怕，这半年我不走了，在家陪你……”
我内心的惊叹：“嚯，多深情！多感人！多臭美！还广州，干嘛不再吹大一点点，说香港澳门呢？当然，美利坚合众国更能牛死个人儿耶！”
然后我憋不住笑起来，只为他的天真而笑。
嘿嘿，他原来也这么能吹呀！就看他平时的样子，他也不是见过世面之人，却还大哥小弟的，时不时在本尊面前玩玩江湖那一套。
我心说：“你要是哥大，就不会拿本大人这么无可奈何了，菜鸟儿，傻蛋，臭皮乌鸦。本大人虽然足不出户，但自幼便在外祖父的影响下看遍了书中之江湖。”
所以我自敢断言，我要是换做现在的他，劫色蹲牢的肯定是我，因为心灵的苦与压抑有时候都逼着我想到同归于尽来解脱。
呵呵，假如不是在《炼》里得以释放，我想我肯定无药可救了，危险吧？！
稍后，我还是告诉他：“路走不到一起，伤人伤己，聪明的马上到此为止……”
“办不到。”他打断我的话，怒气冲天。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其实连我自己都知道这些纯属明知故问。
他说：“因为，因为我不能没有你……”这句话让他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看到他眉宇间流露出的淡淡的伤，而他注视我的眼神竟是那般之温存，我很清楚他是在用心说这句话。
“可是，你认为有可能吗？”但却不知自己是怎么搞的，竟然固执地非要用他的痛来掩埋自己的痛。
他说：“一切只在你。”
我立马告诉他：“我没有爱情。”
他不禁怒吼道：“不，你心里另有其人。”说完这话掉头就走。
我想对他说：“我没有，其实这一切一切只不过都是出自家庭的原因。”但又止住了。
既然无缘走到一起，那就让他相信一次自己的感觉吧！
我宁可被误会，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找回以前的自我，找回他的青春，他的快乐。
此时，我宁愿用自己的痛来掩埋他的痛。
望着那个毅然决然愤愤然转身离去的背影，我缓缓垂下眼帘，漫不经意的用手翻弄着桌子上那个小小的笔记本，却不料刚好翻到七月七那一页。
作为中华家的情人节，牛郎织女的故事几乎是家喻户晓的存在。
七月七那天我独坐窗前，遥看着天空中那两颗神秘的星星不自禁写下了那首《恨别离》
——
人生悲欢各不同，最恨有情说无情。
万般理由皆荒谬，醉看牵牛织女星。
于：1995.8.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