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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浴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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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焹：求放过。
……
一天的走访结束，其实整天就只有陆裴升在干事，毕竟许焹知道自己这种面瘫不擅长社交，去了只会添乱。得到有用的信息不多，唯一的线索是个正在准备考研的学生——谢碧。
回市局的路上顺便吃个晚饭，两人在街边随意找了家大排档，走到最里边的座位，陆裴升拿过菜单，看都不看一眼：“红烧鱼、鱼籽鱼泡、鱼肉鲜粥。”
说完把菜单递给许焹，后者接过扫了一圈，发现菜菜是鱼，最后在角落里选择了青菜粥，陆裴升一眨不眨盯着许焹，许焹察觉到视线抬起头：“怎么了？”
“你为什么只点了青菜粥？”
“我鱼肉过敏。”
“……退了吧。”
“不用，你吃就好。”
菜上齐后，两人刚准备动筷子，邻桌的醉汉突然大吼道：“让你陪老子喝点酒，装什么装！”
男人拽着女服务生的头发，对方害怕的啜泣起来，男人抄起酒瓶就要砸下，结果手腕一紧，酒瓶应声落地，碎了满地，桌前的陆裴升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去，醉汉吃痛惊叫一声，随即松开服务员就要打人：“妈了个逼的，敢打老子？！”
陆裴升皱眉，屈膝顶在了男人腹部，男人后退几步撞在许焹那桌上，转头见许焹还在淡定的继续喝粥，男人突然暴起，将桌子一把掀起，稠厚的粥混合其他菜的油尽数倒在许焹衣服上，许焹的勺子举在半空，低头看着沾满油污的白衬衫：“……”
“我去你爸的。”
许焹抄起地上还算完整的瓷盘，向着陆裴升扔去，瓷盘从陆裴升耳边飞过，随之身后传来一连串惨叫，他回过头，只见一二三个黄毛整整齐齐倒在地上。
“？”
突然一个黑影闪过砸在墙上，墙体瞬间碎裂开：“陆队，记得赔钱。”
许焹手往衣兜里一掏，摊开证件在男人面前：“警察。”说完又转头看向陆裴升，“诶陆队，你说他们这算不算袭警啊？”
陆裴升一摊手没说话，掏出手机打给了秦简，不过五分钟警车呼啸着开来，秦简从车上跳下，立体的五官配上身高，妥妥的女婿第一人选，秦简敷衍对着陆裴升搭理几句就跑去门口看许焹，许焹拿着毛巾擦着衣服上的污渍，但效果似乎……一言难尽。
“我靠！许焹你的衬衫怎么……？”
“哦，被醉的那个掀了桌子，上面的菜倒了我一身。”
“……要不，我再请你吃顿饭？”
“不……”许焹话未说完，陆裴升插着口袋吊儿郎当地走来：“不就件衬衫吗？我给你买一件呗。”
“陆队，”秦简有些无奈地说道：“人的衣服是爱马仕。”
“不就是爱马仕，你陆队又不是买不起。”
“衣服就不用了，请我吃个汉堡吧。”
“嗯，可以。”陆裴升点头应下，效率迅速得掏出手机。
“那这些人怎么处理？”秦简看着外面排排蹲的混混开口。
“袭警和性骚扰。”陆裴升头也不抬，“那个领头的有暴力倾向，注意点。”
“带走！”秦简对着身后警察喊道。
“这种事情都要我告诉你，”陆裴升有些不耐烦，“警校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秦简尬笑，不说话。
“不过你们两个倒是要小心点。”
“嗯？”许焹发出一声疑问。秦简悄悄指了指被压上车的那个男人。
“他手被你打骨折了，暴力执法的‘罪名’马上就要下来。”
“……刚好休息。”
秦简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样子也没法，上了警车回局里。
——
一个小时后，修竹宅院。
“……不是说一个吗？”许焹看着一地的外卖袋陷入沉思。
“饿了这么久，补一补。”
“那你怎么不请我吃佛跳墙。”
“你想吃吗，我叫厨师过来，顺便搞点小菜。”
“……不用了。”
许焹拆开纸袋拿出食物，感觉一道炙热的视线，转头看见陆裴升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手。
“？”
手真好看……
又细又长又白，不知道嫩不嫩……等等我在想什么。
“呃，对了，许焹你要不要去换个衣服。”
“我没带，穿你的？”
“可以啊，我去给你拿。”
五分钟后，陆裴升拿着衣裤到客厅，发现本应坐在沙发上吃着饭看电视的许焹却不见踪影，一边客卧传来水流声。
是他去洗澡了吗——
陆裴升边想边推开了客卧半掩着的门，一旁浴室的门紧闭着，陆裴升叩响两声。
“衣服我帮你拿来了。”
“要不你帮我拿进来好了？”
“……哦哦哦好。”
怎么和我是他属下一样。
陆裴升身体诚实地推开门，一股热流涌来，水雾中许焹背对着他站在那，陆裴升的视线有些不知道往哪里放，明明是自己家，怎么变的这么拘谨。
水蒸气充满整个浴室，模糊的身体在淋浴下，他听见声音转过头来，正巧和陆裴升对上眼，后者的身体从头红到脚，许焹那双淡漠的眼睛含着水雾，别有一番风味。
许焹没什么反应，抬手关闭了淋浴，他竟然直接走出来了！
陆裴升这下更是吓的要死，眼看许焹越走越近，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对方的脸不断放大，陆裴升的脸红的像猴屁股，许焹走到他面前，只是接过了他抱在怀里的衣服。
“谢谢。”
“浴巾在洗手台下的柜子里！”
说完陆裴升逃也似的出了客卧。
许焹撩了把额前湿透的头发，到洗手台下拿出了块崭新浴巾，随便擦几下头发和身体，套着衣服就出去了，陆裴升的衣服穿在许焹身上显得有些宽大，动作幅度一大就会下滑，裤子有些长但不至于太大。
“陆队，你现在不应该在市局吗？”
“那里的事情都交给老程，我现在去了也没用。”
“？被停职了？”
“……说这么清楚干嘛啊。”
“你最近也没干什么吧？”
“你给人手打断了。”
“……哦。”
“不过也没什么大事，最多停一周。”
“停一周的是你，我估计就要一个月了。”
许焹拨开包装袋，咬了口汉堡，陆裴升在一旁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你玩游戏吗？”
“嗯？”闻言许焹顿了下，“玩。”
“玩什么啊？”
“天使猫猫。”
“？”陆裴升看着许焹那张波澜不惊的样子发出疑问，“这是啥？”
“……一种像素卡通游戏，里面有很多小猫。”
陆裴升难得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