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十二集小行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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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里尔停下车，迈步走了过来。“我还是觉得不烧了这些尸体是个错误。”
“我们当初不是说好要彻底烧掉的吗？一了百了。最开始明明定好了，结果那个中国仔感情用事，说不能那么干，我们就这么被他牵着鼻子走了？”达里尔语气里满是质疑。
「格伦：？？？我只是想保留点人性啊」
「末日里的分歧开始了…实用主义vs理想主义」
肖恩和瑞克像两头埋头苦干的老黄牛，只顾着挥铲刨坑，对达里尔的话充耳不闻。
「瑞克：我不听我不听，我要做道德标杆」
「肖恩内心OS：其实我也觉得达里尔说得对…但不敢说」
“人们都该知道这他娘的是谁在管事，规矩是什么样？”达里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满。
「团队确实需要明确规则了」
「暗指瑞克太心软，管不住人呗」
肖恩终于放下了铲子，看着达里尔，而达里尔的目光却绕开他，直直射向瑞克。
瑞克也停了手，抬眼道：“这没有规矩。”
「瑞克你可别圣母了！急死我」
「没有规矩就是最大的问题啊大哥」
洛丽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接过话头：“这恰恰就是问题所在。我们甚至没有一分钟的时间，好好和过去的自己告别。”
她顿了顿，语气坚定：“我们需要时间哀悼逝者，我们要埋葬他们——只要还是人，就该这么做。”
「洛丽这话在理，人不能活得像行尸」
「仪式感是最后的体面啊」
「泪目了…这才是人与丧尸的区别」
「洛丽这一刻好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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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车里，吉姆浑身被冷汗浸透，虚弱地低喃着：“no…no…no…no…”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病毒在身体里疯狂扩散，那股寒意顺着血液蔓延，不由得哀求起来：“别这样，拜托……”
意识正被那股力量一点点吞噬，他不住地摇头，胡乱抹着脸上的汗，声音里满是绝望：“不……”
「看得我起鸡皮疙瘩，病毒发作太可怕了」
「隔着屏幕都觉得疼」
「末日里最无力的就是这个了」
「吉姆撑住啊！」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伊莱特站在眼前。那身影让他猛地一震，瞬间清醒了几分，哑声唤道：“伊莱特？”
伊莱特没说话，只是静静走上前，开口问道：“吉姆，你还好吗？”
吉姆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声音虚弱却带着提醒的意味：“你该离我远点……你是怎么上来的？”
「吉姆还在担心别人，好人啊」
「伊莱特胆子好大，不怕被传染吗？」
伊莱特脚步没停，在他身边蹲下，目光落在他汗湿的额发上：“门没锁。”
吉姆喉间滚出一声低叹，抬手想推开他，胳膊却软得使不上力：“别靠这么近……会传染的。”
“我知道。”伊莱特声音平静，伸手替他理了理黏在脸颊的头发，指尖触到一片滚烫，“感觉很糟？”
「伊莱特是天使吧……555……」
吉姆闭了闭眼，睫毛上挂着冷汗：“像有东西在啃骨头……从里往外啃。”他喘了口气，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早知道……当初就该听达里尔的……”
伊莱特没接这话，只是从旁边扯了块干净布巾，蘸了点水往他额头擦：“瑞克他们在外面挖坑，说要好好葬了之前那些人。”
「伊莱特这是在转移话题安抚他吗？」
「细节控爱了，布巾蘸水好戳人」
「楼上好人机，是韦恩买的水军吗？」
“葬……”吉姆重复着这个词，眼神有些涣散，“有用吗？到最后……还不是一样。”
伊莱特没说话，就那么静静陪着他，布巾在他滚烫的皮肤上反复擦拭，徒劳地想替他降点温。
房车外的风偶尔灌进来一点，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气息，却吹不散车厢里弥漫的绝望。
最后，连吉姆都快沉睡，却突然听见伊莱特似自言自语的发问：“好真实……你是真的吗？”
「！！我都忘了这个世界是假的了！」
「我靠，匪夷所思！这个世界好真实啊」
「对啊，完全没有数据的非人感」
吉姆的眼皮重得像灌了铅，意识在昏沉的边缘浮浮沉沉。听见这话，他费力地掀开一条眼缝，目光落在伊莱特脸上。
那双眼平静得有些异常，像蒙着层薄雾，分不清是在看他，还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
“真……”吉姆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只吐出半个字，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浸湿了颈间的衣领。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又勉强抬起眼，看着伊莱特近在咫尺的脸。这张脸轮廓分明，睫毛很长，可那双眼睛里的东西，却让他觉得陌生又遥远。
“我……还活着……”他喘着气，“这算……真的吗？”
「？！！这回答？！」
「好哲学啊」
「吉姆这句话问得好扎心，我真的把他当真人了」
伊莱特没说话，只是手里的布巾停在了半空。
车厢里静得可怕，只有吉姆粗重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交织在一起。
——“伊莱特？”
卡罗尔的声音打破了车厢里的宁静，她带着几分惊讶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伊莱特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地重复：“门没锁。”
卡罗尔的目光扫过他手边的布巾，轻声说：“我来照顾他吧，你出去走走。”
「卡罗尔好温柔」
「是怕吉姆突然变异吧？」
营地里总共就三个青少年，前不久还弄丢了一个，卡罗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眼前这个最沉默寡言的孩子搭话，语气里不自觉带了点小心翼翼的劝哄。
伊莱特没动，只是将布巾叠了叠放在一旁，指尖还残留着吉姆额头的灼烫感。
他垂着眼，长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没应声也没挪步。
「睫毛好长！颜值在线」
「咝哈咝哈！」
卡罗尔站在门口有些尴尬，手在围裙上无意识地蹭了蹭。她知道这孩子性子闷，平时就不爱说话，这会儿怕是没听进劝。
可吉姆这情况……她犹豫了下，还是迈步走进来，轻轻拍了拍伊莱特的肩膀：“这里有我呢，外面天还亮着，去跟格伦他们待一会儿吧？”
伊莱特这才抬眼，看了看卡罗尔，又转头瞥了眼吉姆，喉结动了动，终于站起身。经过卡罗尔时，他脚步顿了顿，声音很轻：“他烧得厉害。”
“我知道，”卡罗尔点点头，“我守着他。”
伊莱特没再说什么，拉开房车的门走了出去。门外的风带着点凉意扑在脸上，远处传来瑞克他们铲土的声音，一下一下，沉闷地敲在空气里。
他站在台阶上顿了顿，没往人群那边去，反倒沿着房车侧面，慢慢走到了背光的阴影里，像一株沉默的植物，把自己藏了进去。
「好孤独的感觉…」
「会不会就是因为现实里其他兄弟孤立他，所以小韦恩才那么喜欢尤菜啊？说不定是救赎呢……」
「楼上，当务之急是先卸载掉你的某江小说软件」
「笑死我了23333」
房车里，瑞克沾着泥污的身影闯入视线，洛丽跟在身后，脚步稍显急切。
卡罗尔转头说：“他烧得更厉害了。”
“需要什么吗？”洛丽问。
吉姆想了想说：“水，我要喝水。”
“我去拿。”卡罗尔几乎是立刻应声，转身就往房车外走，洛丽也快步跟上，两人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顿时，狭小的空间里只剩瑞克和吉姆两人。
瑞克缓缓坐下，座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你给我留了条命吗？”吉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瑞克。
瑞克脸上掠过一丝难色，喉结动了动：“谁都不想弄成那样……”
“你想不想，根本无所谓。”吉姆打断他，“就好比你想自作主张时，上帝就在旁边笑你呢。”
瑞克怔了怔，眉头微蹙着听着，过了会儿才开口：“我的想法是，吉姆，要是上天允许……你得接受治疗。”
吉姆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喉咙里却突然涌上一阵痒意，剧烈的咳嗽瞬间攫住了他。
瑞克连忙拿旁边的桶递给他。
吉姆吐出些黑血，缓过来后想了想说：“小心红树林，红树林的根会让船搁浅，你也知道吧。”
吉姆盯着瑞克：“你会照看好这艘船的吧？你说过的。”
瑞克颤抖点头，“我会照看好这艘船，放心吧。”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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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车门口，洛丽正等着瑞克，肖恩却突然出现在视野里。他蹲下身，压低声音对洛丽说：“你得找瑞克聊聊。”
洛丽瞬间别过脸，起身躲开肖恩的目光。
肖恩跟着站起来，语速急促：“听着，洛莉，去疾控中心就是个错误。”
洛丽沉默不语。
肖恩像是看透她心思，追问：“这么说，你是支持他了？”
“不然呢？他是我丈夫。”洛丽声音淡淡的，带着无奈。
肖恩急了，提高音量：“听着，你想当尽职的妻子没问题，但你为婚姻补救是你的事，别拿所有人的安全赌！”
洛丽立刻反驳：“这和婚姻没关系，大伙能自己选。还有，你得改改越界插手的习惯。”
肖恩被怼得一噎，苦笑着说：“我已经在努力了，这也由不得我——”
正巧瑞克从房车出来，听到半句，疑惑问：“什么习惯？”
洛丽眼神飘向远处，没接话。
肖恩尴尬地搓了搓鼻尖，赶紧转移话题：“我只是说要有个计划，伙计。”
之后肖恩喊瑞克去森林巡逻，两人刚踏入林子，就因计划起了争执，吵得面红耳赤，谁都不肯让步。
没一会儿，林间传来细微响动，二人对视，默契分开搜查。瑞克往一侧走去时，肖恩悄然抬枪，对准他背影，可手不停颤抖，纠结许久，终究缓缓放下枪。
刚转身，就撞见戴尔满脸震惊盯着自己，肖恩瞬间僵住，勉强扯出个尴尬微笑。
也不知是愧疚涌上来，还是想藏起心虚，肖恩回到营地，当着众人面表态支持瑞克去疾控中心。
瑞克趁热打铁，凭一张巧嘴说服剩下的人，最终大伙拍板，明天一早就出发 。
「瑞克口才可以啊」
「终于统一意见了，不容易」
「明天出发！新地图开启！」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十二集小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