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十四集小行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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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德伯里的午后总带着股密不透风的沉闷，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尤菜僵在小黑屋的角落，指尖被佩妮冰凉的额头轻轻拱了一下。
他盯着佩妮胸前的碎花裙——那上面洇着片深色的渍，是涎水混着说不清的秽物，黏腻得让人反胃。
「救命！这距离也太近了，换我早原地去世了」
「尤菜还是太牛了」
「总督变态吧，养个行尸」
「这是他女儿」
「……omg」
总督说卸了她的下巴是“温柔的约束”，可在尤菜看来，这副被硬生生改造过的模样，比扑过来撕咬的行尸更让人发毛。
“啧……”他一想到总督就犯恶心。
佩妮的枯手又往他胳膊上抓来，指甲刮过衣袖，发出细碎的声响。尤菜闭紧眼，心里只剩一个念头：他根本不想哄这小行尸，哪怕一秒钟。
三天前，他和莫尔还在往营地赶的路上，结果突然就出了车祸，还不知怎么的就晕倒了！
再醒来时，他们就在伍德伯里了。总督说，是他的人救了他们，当时行尸已经围了上来。“算你们运气好。”总督说这话时，那语气像在谈论天气。
莫尔的脾气收敛了不少。尤菜知道，那不是感恩，是忌惮。总督救了他们，却也攥着他们的命。
莫尔好几次趁着巡逻的间隙跟他说“得想办法走”，可话刚出口，转头就会被总督叫去，理由永远是“佩妮今天好像想找人说话，尤菜一个人怕是应付不来”。
「经典捆绑play（物理），这招屡试不爽啊」
“喂，蠢货，没死呢？”莫尔的声音突然撞开房门，带着点酒气滚进来。他靠在门框上，袖口沾着泥，显然刚完成总督派的巡逻任务。
尤菜这几天突然就意识到，莫尔可能是他最优选的同盟，于是懒得跟对方犟，只能放空自我，“啊……我没死可真是太可惜了。”
「尤菜这摆烂式发言，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能说出这话，看来是真被逼急了」
佩妮被声音惊动，又“吼”了一声，往莫尔的方向歪了歪。
莫尔皱了皱眉，抬脚踹了下铁笼栏杆，沉闷的响声让佩妮瞬间安静下来。
“你怎么来了？”尤菜闷闷的问。
“怎么？我还不能来了？”莫尔挑眉。
尤菜摇头，“不是，就是觉得你今天回来得早。”
莫尔嗤笑一声，直起身往铁笼这边走了两步，视线扫过佩妮，又落回尤菜身上：“早？再晚点，你怕是要被这小怪物吓破胆了。”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纸包，扔给尤菜，“接着，刚从厨房顺的。”
「口嫌体正直说的就是莫尔吧！嘴上嫌弃身体却很诚实」
「顺来的面包！是热的吗是热的吗」
尤菜接住，打开一看是半块面包，还带着点温热。他愣了愣，抬头时正对上莫尔别开的脸。
“总督让你今晚多待会儿。”莫尔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声音含糊了些，“他说……佩妮今晚格外‘精神’。”
「又来了又来了，总督的经典话术」
「“格外精神”=“我需要把尤菜扣在这儿牵制莫尔”」
「我是新来的，这个总督为啥要留住莫尔啊？」
「其实更多是尤菜，我个人觉得」
「啊？」
「哈哈哈，因为尤菜长的像他老婆哈哈哈」
「？？认真的？」
尤菜咬了口面包，干硬的口感在嘴里散开，却奇异地压下了心里的烦躁。他知道“格外精神”是借口，总督不过是想把他钉在这儿，好让莫尔乖乖听话。
“莫尔，”尤菜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莫尔的动作顿了顿，“你真打算一直耗在这儿？”
莫尔转身瞪他，眼神里带着点被戳穿的恼怒：“不然呢？冲出去被行尸啃了？还是跟总督硬碰硬？”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那老东西手里有枪有手下，我们俩现在就是案板上的肉。”
尤菜没接话，只是低头啃着面包。佩妮在铁笼里发出“嗬嗬”的声，枯手抓着栏杆轻轻摇晃，铁链在地板上拖出细碎的响。
“不过……”莫尔忽然压低声音，往门口瞥了眼，确定没人后才凑近了些，“我今天巡逻时，发现西边的围栏有处松动，守卫换岗的间隙有三分钟空档。”
尤菜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猛地抬头：“你想……”
“嘘——”莫尔瞪了他一眼，声音压得更低，“别嚷嚷。我还没傻到现在就跑，那老东西精得很。但总得找机会，总不能让达里尔那小子以为他哥死在外面了。”提到达里尔，他的语气软了些，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尤菜看着他，突然把剩下的面包塞回纸包：“那我得让总督更‘放心’我才行。”
“什么意思？”
“他不是想让我陪佩妮吗？”尤菜的目光落在铁笼里的小行尸身上，“那我就陪。陪到他觉得我跟条狗似的听话，陪到他放松警惕。”
「好样的尤菜！这波隐忍我佩服」
「扮猪吃老虎是吧？期待后续反转」
莫尔挑眉，像是第一次认真打量尤菜：“你这怂包，倒是转性了？”
尤菜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总比坐以待毙强。再说了，”他瞥了眼莫尔，“你不是说，我们现在是同盟吗？”
莫尔愣了愣，随即嗤笑一声，却没反驳。他往门口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别耍花样，那老东西的眼线多着呢。”
「莫尔这是关心则乱吧？嘴上警告其实是担心」
「总督的眼线到底在哪啊，感觉像在看恐怖片」
「这不是吗？」
「？什么时候是了？！」
尤菜点头，看着莫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门“吱呀”一声关上，把外面的光线也挡了大半。小黑屋里只剩他和佩妮，还有那不断晃动的铁链声。
他把面包塞进怀里，慢慢蹲下身，和铁笼里的佩妮对视。那双浑浊像面镜子，照出他的模样。
“佩妮啊佩妮，”尤菜轻声说，语气里带着点自嘲，“咱们俩，到底谁更像笼里的东西？”
佩妮喉咙里发出“吼”的一声，像是在回应。
尤菜笑道：“算了……你不咬我就不错了。”
「哈哈哈哈尤菜这心态转变可以啊，还能自嘲了」
「蹲一个尤菜逆袭+成功跑路的剧情！」
「我可怜的菜宝」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十四集小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