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急效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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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江初婷给他们的咖啡？
那个玩意儿比图书室的火灾还重要？
顾枫皱了一下眉，顺着姚勤宇的意思回答道：“不好喝，所以只喝了一小口。”
导师意味不明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流转，审视的意味很重。
在顾枫看来，导师检验他们是否饮用咖啡的办法无非两种：诡秘能量，或者心理战术。所以，在顾枫淡定从容地应对姚勤宇的凝视时，他余光瞥见了时逸背在身后的手上，悄悄亮起的一抹墨绿色的光。
双方僵持了几秒，以姚勤宇一句“喝过就好”作为结局。
“西式中药拿来提神用的，好喝不到哪里去，”姚勤宇说着，拿起紫砂壶往茶杯里倒茶水，“我也喝不惯咖啡，还是喜欢茶叶。”
无论姚勤宇是看出他俩并没有喝过咖啡但没有戳穿，还是他根本没有什么法子确定两人的情况，他都没打算继续追究下去。
“你们俩没受伤吧？”他总算提起火灾的事。
顾枫摇头：“没事，我们离开得很及时。”
“真是吓人一跳。火源点查出来是你们的电脑，你们做了什么违背规则的事吗？”
顾枫顿了一下，回忆起他们是在查阅文献的时候连上了网，这才导致电脑死机，最后异常引爆。
联网是什么死罪吗？
他回答道：“可能是操作失误吧？被爆炸吓懵了，实在记不起来。”
姚教授喝了口茶水：“这可是致命的错误，如果你们不是管理员，而是普通玩家，早就没命了。”
提示，或者更像是警告和威胁。
顾枫点头：“我们正有意前来和您商讨此事。我们随时可以离开副本，完成论文对于我们来说意义不大。下周的论文测试，我们不打算参加了。”
“管理员，统领者……”
姚勤宇沉吟几遍，一次又一次低喃重复。他捏住茶杯的手抖得厉害，脸色苍白。
“姚教授？”
顾枫眼见不对，和一旁手心里还汇聚有墨青色光的时逸对视一眼，立马凑上去。
“灰色，药瓶……在，抽屉。”姚勤宇抖着声音，手指颤颤巍巍地指了一下办公桌的一侧抽屉。
顾枫眼疾手快地打开，从杂乱的抽屉里找到了一瓶灰色的药瓶，也来不及看剂量，往手心里倒了几颗。
姚勤宇连用手接药丸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顾枫用手把药丸给他塞进嘴里，又拿起茶杯灌水。
吃过药的姚勤宇呼吸逐渐平稳，只是被汗水打湿的鬓发和衬衫提醒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他的目光还有些茫然恍惚，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一旁的顾枫也被他突然病发的症状吓得不轻，拍拍自己的胸/脯，深呼吸几口气。这不知道是突发性哮喘还是心脏病的症状，像是再晚一些吃药就会命丧黄泉。
但是，姚教授可是诡怪啊！诡怪哪里来的心脏病？！
许久，姚勤宇缓过神，整个人依靠在靠椅上，声音格外虚弱：“谢谢你啊……顾枫。”
“这是举手之劳。”
“你们错过下次的论文测试，会浪费一次机会。每一个人只有三次检测机会，这你们也知道……”姚勤宇转念一想，又笑着说道，“罢了，过不过对于你们来说也并不重要。”
他摆摆手：“图书室怕是一时半会修不好，你们去教务处拿新电脑。这段时间，自己找地方自习吧。有什么问题，或者学习上的需要，及时和我沟通。”
顾枫点头说“好”，正打算拉着时逸离开，就看见一直默不作声的他正在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那个灰色的药瓶。
药瓶在他的手里转了几圈，有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的药丸正躺在他的手心里。
“时逸，我们走吧。”顾枫凑过去，小声说了一句。
时逸把药瓶拧好，放在了姚勤宇面前的桌面上：“姚教授还是把这种重要的药物随身携带吧，以防不时之需。”
姚勤宇拿过药瓶，死死攥在手里：“谢谢提醒，统领者。”
在副本里，时逸本应是他的学生，但是怪谈统领者的身份，又让时逸成了他的上司。
诡异的相互关系让办公室的气氛有些尴尬。
“那我们先走了，谢谢姚教授。”
顾枫率先道别，拉着时逸的手腕往门口走。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谢什么，但是在导师身边待了几年的经验告诉他，道谢总是不会有错的。
关上门，走到走廊上，顾枫才彻底松了口气。就算自己是副本调解员，这种导师和门徒的角色扮演，还是像噩梦回想。
这种紧张感简直就是肌肉记忆。
“时逸，你刚刚在看药瓶，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吗？”
时逸点头，回答道：“Double S，那个药瓶上面，也写了这个。”
同样的字母反反复复出现了好多次，很难不让人怀疑。
顾枫猜测道：“这瓶药，也是这个公司生产的？”
“我本来想看看，一个诡怪能得什么急性病，结果这个药瓶上面没有写名称，只有Double S。它甚至是直接写的这几个字母，跟神秘组织一样。”
时逸说完，打量着手中的药丸。
深褐色的药丸更像一颗巧克力硬糖，足足有小拇指的指节这么大。很难想象，刚刚姚勤宇是怎样艰难地咽下去的。
说是求生的渴/望都不足为奇。
时逸将药丸放到鼻前闻了闻，然后皱眉咬了一半。
“诶你……！”
顾枫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危险的动作，就看到他嚼了几下之后紧皱起眉，眉毛快要拧作一团。
“你要不要，咬一口？”时逸把药丸递到顾枫的嘴边。
顾枫表情僵硬：“我一定要没苦硬吃吗？”
“你咬一口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顾枫见对方一脸严肃，丝毫不是为了调/戏他，便当真抓住时逸的手腕，将剩下半截药丸咬进嘴里。
又酸又苦的味道随即在嘴里炸开，他还没开始嚼，就把药丸吐了出来。
“好夸张……”顾枫在走廊拐角处的饮水机前接了水，疯狂往嘴里灌，“这要不是能救命，我绝对不会碰的。”
时逸也把嘴里未化完的药丸吐掉：“不觉得熟悉吗？”
顾枫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
“彩虹糖？！”
这种又酸又苦，令人面目狰狞的中药味实在太深/入人心，就算已经成为过去时的记忆，也能在重新吃到之后立刻想起。
时逸点头：“龙的味蕾没这么敏锐，所以想让你也确定一下。”
顾枫仰头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说道：“只可惜图书室已经被炸毁了，不然我们还能重新去对比一下味道。”
“这玩意儿，甚至和那瓶褪黑素，长得差不多……”
顾枫听着，没忍住打了个激灵。
着实细思极恐，图书室里娱乐时会吃的彩虹糖、用来助眠的褪黑素，还有姚勤宇救命用的药丸，说不定是一个东西。
由Double S制作的东西，竟是无处不在。
“系统，帮我联系一下副本外的齐笙。”
短暂的等待之后，系统传来了齐笙的声音。
“组长，副本有什么异常吗？”
“麻烦帮我查一下Double S，看看这是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公司或者组织。”
“好的，组长。”
时逸叉着手，笑着问道：“要是能够查出它不是一个副本捏造的，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公司呢？”
“那我先去怪谈工商局举报它制造商品假冒伪劣。”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也轻松了不少。
“我们去找江初婷。”顾枫说道。
教研室的临时自习室里，咖啡的味道快要把整个房间的空气都浸/透。两人一走进去，就被这股浓厚的味道熏得直皱眉。
不是那种正正好好的浓香，是那种过于浓厚到发闷的味道。
江初婷坐在位置上，旁边的空咖啡袋堆了很多。她显然已经在这里待了很多天，说不定是他们脱离之后，就开始熬通宵。
“你还好吗？”顾枫走过去，将桌子上堆积如山的空咖啡袋顺手丢进垃圾桶里。
打印的文献和手写的笔记堆在一起，没有装订的资料混成一堆，顾枫都有些怀疑江初婷能不能找到自己的笔记。
“我还好……就是，这个数据一直不太对劲，”江初婷的声音有些虚浮，“一直不对劲……shadow数据库里的数据怎么能得出这个结论？”
顾枫看了一眼电脑，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上次图书室炸毁，你的资料……”
“放心吧，内网云端储存。这些纸质资料都是随打随用，炸毁了也没关系。”江初婷回答道。
顾枫松了口气，差点以为自己犯了大错。
桌子上混乱的纸质资料没有二次使用的机会，也看起来比较合理。
“你也知道，我和时逸不完全是人类玩家，我们不需要着急写论文，”顾枫指了指她的电脑屏幕，“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帮你一起完成论文和答辩。”
江初婷欣喜抬头：“这太好了！我这里一直归纳不出来，越整理越乱，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已经熬了好久，整理了很多资料，还是得不出结论。”
顾枫大概看了一眼屏幕上眼花缭乱的数字，一时间也有些一筹莫展。
他的研究生生涯也没遇到过数据库这种离奇的东西，上面的数字对于他来说，也是全新的知识。
一旁的时逸突然开口：“我们去shadow数据库的实验室看看吧。”
江初婷有些惊讶：“有那种地方吗？我和师兄师姐从来没有去过。”
“数据总不可能凭空而来，问问姚教授吧，数据库也总得有依据和来源。”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急效药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