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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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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宝裘看着晚报上的照片，极为郁闷。
照片上，她和何之琛的神态那么暧昧，都不知道要引起多少猜测。
待会儿宋清川回来，也不知道这回要如何跟他解释。
她正苦恼，内线电话响了，是季香婵打上来的。
季香婵带着怒火，吼道：“宝裘，晚报上的照片又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明星哪，天天上报纸。”
沈宝裘解释道：“当时球场上人多声杂，之琛跟我说话，怕我听不见，凑近了些，没料到记者随手一拍，拍了这样一张照片。”
季香婵没好气，“你是生怕咱们家太平静了，非得搞些风雨出来么？”
说着“嗒”一声，挂了电话。
沈宝裘闷闷去泡澡，泡完穿了浴袍出来，看看时间还早，便坐在床上打开电视看连续剧。
连续剧正播到女主角遇到前男友，两人站住说了几句话，被狗仔拍了照片。第二日，女主角和前男友的照片上了报纸头版，女主角的现男友认为女主角已背叛了他，但表面上装做不在意，过后蓄谋想要杀害女主角泄愤。
沈宝裘看到这里时，心下“咯当”一响，连续剧的情节跟她和何之琛的事情，竟有点像，而宋清川的态度……
没错，宋清川平时很温和 ，但在这件事上，表现太淡定了吧。
正常情况来说，总要质问几句，生气一下的。
就像今晚，她和何之琛又上报纸头版，宋清川问也不问一句，这正常吗？
神使鬼差的，沈宝裘又想起邱经理提过的话，邱经理当时说，宋清川到香江后，投奔了表姐谢曼，谢曼和宋清川比亲姐弟还要亲密。
谢曼只比宋清川大一两岁，两人孤男寡女生活在一起……
宋清川结婚前三天，谢曼跳楼死了，而这件事，宋清川从没提过，结婚当日，也没有任何异常。
沈宝裘抬头看向时钟，这个钟点，宋清川在哪儿呢？
她抬手，拨打了邱经理的电话。
等邱经理接听，她便压低声音道：“邱，你让建新去盯着宋清川，有什么情况，马上跟我说，这件事，不要让别人知道。”
邱经理虽然疑惑，但她绝不多问，一口就应下了。
宋清川这一晚，很晚才回家，沈宝裘听到动静时，假装睡得正熟，再不像以前那样滚向他怀里。
第二日一早，沈宝裘醒来时，宋清川已不在房中。
接下来几日，宋清川同样忙到很晚才回家。
周六的时候，宋清川出差了，说要周三才回来。
周二，沈宝裘接到邱经理的电话，约她见面。
下午，沈宝裘和邱经理在茶室见面。
邱经理表情有些凝重，她递给沈宝裘一封厚厚的牛皮纸封。
沈宝裘带着疑惑，拆开牛皮纸封。
纸封内，是一叠相片。
相片里是一对男女，男的是宋清川，女的是一位极美貌的女人。
宋清川和女人在海边相拥，在咖啡厅相视而笑，在窗前……
沈宝裘浑身僵硬，她听到自己问邱经理道：“这女的是谁？”
邱经理答道：“她就是那位马来首富的遗孀赵女士，赵女士单名一个凝字。”
沈宝裘怔忡，那一日，她在噩梦里嗅到一股幽香，宋清川身上曾出现这种幽香，赵凝去过香福珠宝店，店里有幽香余韵。
所以，宋清川身上的幽香，是见过赵凝之后，在她身上沾上的。
沈宝裘沙着声音吩咐邱经理道：“你先回去，这件事不要声张，我想想看要怎么处理。”
邱经理并没有劝慰什么，点点头走了。
沈宝裘在茶室坐到很晚，才收拾东西走出去。
她有些失魂落魄，在停车的地方找了好一会，竟然没找到自己的车子，待站定，才想了起来，她的车子停在另一个方向。
她低头朝另一个方向走，迎面有人撞上她，她往旁边闪避，拿着的手袋摔在地下，手袋里的东西散了一地。
迎面而来的人喊她名字，“宝裘，你怎么了？”
沈宝裘抬头，这才发现迎面过来的人，是何之琛。
她眨了眨眼睛，发现脸颊有些发痒，抬手一擦，湿湿一片，是泪珠。
何之琛递给她一张纸巾，又蹲到地下帮她拣东西。
沈宝裘擦了泪，低头一瞧，就见何之琛拿着一张照片在看，那是从牛皮封中掉出来的照片，照片里宋清川搂着赵凝，笑得极畅快。
何之琛迅速将照片装进手袋，站起来将手袋递在沈宝裘手中，看着她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沈宝裘摇摇头，没有吭声。
她还没想好。
何之琛又递一张纸巾给她，“宝裘，我帮你处理好么？”
沈宝裘不答。
何之琛叹气，“姓宋的心术不正，你不能再跟他一起了，危险。”
沈宝裘定了定神，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何之琛道：“他跟你结婚时，我怕他另有所图，特意查过他。”
“他曾跟他表姐谢曼谈过恋爱，而谢曼，死得有些蹊跷。”
“我有所怀疑，但没有证据。”
“他现下勾搭的女人，看装扮，应该有些身家，事情不简单。”
沈宝裘脸色煞白，若谢曼的死跟宋清川有关，那自己噩梦里的凶手，会不会也是宋清川？
而这赵凝，是马来首富遗孀，身家丰厚，眼界定然也高，宋清川是从何处勾搭上的呢？
何之琛见沈宝裘脸色极不好，伸手按住她的肩膀道：“宝裘，你这样子，让我担心。”
沈宝裘心下权衡，何之琛人面广，他出手，应很快能查出宋清川和赵凝是如何勾搭上，又有何图谋的。
她深呼吸一下，打开手袋，拿出牛皮封，递到何之琛手里道：“那么，就请你帮我这个忙。”
何之琛接过，又道：“你状态不好，别自己开车了，我送你回去吧。”
沈宝裘点头，她正好想将自己一些猜测跟他说。
坐上车，沈宝裘示意何之琛先不要开车，她缓了缓，将自己噩梦的事跟他说了。
何之琛一听，握住沈宝裘的手，低声道：“连续做同样的噩梦，已不止是梦这样简单了，更是一种暗示，也是潜意识知道有危险。”
“宝裘，要证明一些事，须得将梦境的事演示一遍，看出手的是谁，好彻底解决。”
沈宝裘抬头看着何之琛。
何之琛探身，将沈宝裘拥入怀中，拍着她的背道：“一切有我。”
沈宝裘回到家里，硬是压下情绪，装做一切正常的模样。
第二日傍晚，沈宝裘接到宋清川的电话。
宋清川说：“宝裘，你不是给我留言，说在老宅见么，怎么不见人？”
沈宝裘诧异，“我没有留言啊。”
宋清川也一副吃惊的口吻，“哪是谁留言的？”
他说着，语气一转，“我已经到老宅了，忆起咱们刚恋爱时，你带我到这儿的事了。”
当时，他在那儿，第一次吻了沈宝裘。
他带着怀念的口吻，“宝裘，你过来一趟，今晚我们在老宅躲一下清静，过一过两人世界，好么？”
沈宝裘终于反应了过来，宋清川说的留言，是为了引她过去老宅而编造的借口，根本就没有什么留言。
天气预报，今晚会下雷雨。
老宅的露台，正是她噩梦里的露台。
老宅里的佣人，今日放假。
宋清川，是要今晚动手么？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