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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萧结婚?
这个问题在许愿脑袋里像过年鞭炮炸开了,噼里啪啦噼啪啦在脑子里轰隆轰隆,结婚这个概念在她过去的人生里从未想象过。
婚姻是人生的重大决定,林萧就这样很随性像去餐厅点菜一样随便的说出口,可见林萧对待感情的态度。
不知道该觉得好笑呢还是敬佩这份无畏的勇气。
她只是北城一个普通三甲医院的小医生,埋头苦干一个月工资顶破天也就3万来块钱,更别提北城生活成本高的这些外界因素了。而林萧一年下来上百万千万的资产收入,还是美元。
林萧有各种各样试错的成本和底气,她没有,作为人性的本能她很羡慕林萧有这么多钱,但终归要接受平庸的本身。
她也在霸总文学盛行的青春年代里有过那么一丝幻想,可她又清醒的去想,现实里一个普通人突然阶级跨越到上层社会如何自处?社交,思想,消费观念这些都是日积月累的习惯。
人一旦过了30岁就像上了岸的鱼,对很多事情都是扑腾两下然后嘎嘣躺下,比起这些她更想过安稳的日子,很显然林萧无法给她那份安稳。
“林萧,”她轻轻喊了一声,唇角扬起一抹轻浅的笑意,“我很欣赏你敢想敢做敢直说的性格,但是这无论是结婚还是任何大事,我都希望你是经过深思熟虑和认真思考的,对所有人都是,不包括我。
“我的态度昨天早上我就向你表明了。”
许愿就是这样温柔的一个人,连拒绝都这么温柔,温柔得近乎暴烈,那种温柔有时是冷漠的,所有情绪都被无奈的温柔黑洞给消解。
林萧低头自我解嘲的一笑后抬眼质问:“你也觉得我是冲动没考虑过的?”
“不是。”虽然有点但只有有点,可以忽略。
林萧生气了,肉眼可见地眉心拧巴在一块,眼神里透着锐气,偏偏鼓着气,不吓人像个炸毛要干仗的小猫在酝酿,锋利的尖爪却还藏在肉垫里。
“你就是不信我,”她丢下手中的勺子,赌气起来,“不吃了!”
许愿一脸从容淡定:“那把药吃了。”
“我不吃。”
闹情绪不吃饭的小脾气她可以纵容,但不吃药不行,她忍了忍,说道:“你知道不吃药的人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吗? ”
“什么?”带着一丝好奇。
她一本正经缓缓而道:“不吃药的人最后都...乖乖去吃药了。 ”
冷得不能再冷的冷笑话,林萧板下脸来:“不好笑。”可是她转念又一想——许愿居然愿意讲冷笑话哄自己吃药。
炸毛在无意识间就被一阵无形的风吹来顺平整了,不声也不响。
许愿脸色刚沉下来,林萧就把药一把干塞进嘴里,吞咽着说:“我、吃!”
我的天呐?惊呆了。
许愿慌忙之下把自己手边的水杯顺手就递过去了,直到看见林萧反常地将被子转动方向才反应过来。
这完完全全是在故意的当着她面间接接吻。
幼稚鬼。
林萧不仅把药吃得一颗不剩,还把大半杯水喝的一滴不剩。
她轻轻点头夸道:“真棒。”
差点脱口而出的“小朋友”被及时地塞回去,没说出来。
“奖励?”
林萧闲闲地盯着她,一副讨赏姿态,想凑上前奈何桌子太矮,长腿一动就晃很憋屈。
“哈?”许愿疑惑。
她自己生病,出于医生好心本能的帮助,还和她来要奖励?
“都有奖励,”林萧列举,“黛拉吃驱虫药很乖,所以我每次都会给多余的小肉干吃奖励它,它很喜欢被摸摸头,它乖我就摸摸她……”
“我明白,我理解,”许愿愣着点点头,“可是你为什么要拿一只狗做比较?”
倒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举例,很新奇。
林萧十指轻拍桌面,纠正道:“它是我女儿,‘亲生’的。”
当时她在马场捡到黛拉时,肚子上还沾着脐带眼睛还没睁开,是她捡回去拉扯长大,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她,怎么不算亲生的!?
就是。
许愿点点头,母女情节很强,没养过小动物不理解但祝福。
“……”
她不再说话了,用‘食不言寝不语’来搪塞林萧,粥热热地喝有助于肠胃消化。
窗外天色渐渐阴沉下来,有要下大雨的趋势,许愿收洗完锅碗,拿来体温计递给林萧,又把晾晒的衣物收回房间。
来来回回林萧都悠悠闲闲像闲鱼一样躺在木编椅上,面貌看着精神毫无病气的样子,她都想把人拽起来干活了。
忙活好后,她换了身家居服去取体温计,眯着眼睛借光仰看片刻,38.6°,不降反升了?!都吃过药了不应该啊?
她移开体温计看了一眼林萧,兴致昂扬地朝她眨了眨眼。
林萧看出她眼中浸透的疑惑,说道:“40°都烧不死我,It's nothing。”她蓦然一笑,“许医生好像很关心我?”
她一怔,有吗?
没有吧。
……
好像有一点。
“作为医生的职业本能而已。”
林萧像突然看见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挑了挑眼皮,随之而问:“真的吗?”
许愿还没作答。
她又说:“我不信。”
“……你。”太会诡辩了。
“许医生这么关心我,我很开心。”
她几乎将许愿几次想要脱口的话都硬生生堵了回去,最后让人梗在原地无所适从,她坐起身来仰头看着许愿,脸上笑意不减,在笑许医生吃瘪的模样可爱,还有——
许愿新换的这身家居服,很性感。松松垮垮有隐隐可见的弧度,让人不禁起来探索的欲望。
她抬手抓着许愿手心,好凉。她手心好热,体温突破生理临界点,身体就会正遵循着原始本能,急切地寻觅一切冰凉之物来平息这难耐的燥热。
她就是需要许医生。
想要她,想爱她,靠近她,喜欢她,想和她结婚。
许愿还在出神间,腰际忽然探进来一双温热的手,在她肌肤上顺着腰线游走抚摸,她眉心微皱淡然的神色间隐隐约约透着一丝无措,像被风吹皱的春水。
林萧低垂着眼帘,嘴唇贴近而来衔住她裤腰上松散的绳结。仰起脸时,喉结在颈间轻轻滚动,目光莹莹润润,像两潭融化的蜜。
绳结被咬拉开了。
她想往后退,林萧的手臂就出力将她往前推。
几轮暗力涌动的交锋,许愿都败下阵来,最后以跨坐的姿态落在林萧腿上,被面对面拦腰禁锢着。
本来是烧在林萧身上的那团火,也殃及池鱼的引到她身上来。
她温言地提醒:“你在生病。”
林萧掌心覆上她的后颈微微施力,温热的吐息拂过耳畔:“不想和我结婚,那就做*。”
是啊,林萧自己也在想。
她总是要走的,那走之前该给许愿留下点什么呢?那该是深刻、入骨、暴烈、酷热的。就是要做*,做到走后许愿每一次欲望来临时,脑子里想的都是林萧这个名字,声音、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