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雨夜带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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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想知道，是谁对第一集团军下了进首都的命令？！”
偌大的议会大厅鸦雀无声，我真的要被这群鹌鹑气笑了：“怎么，以为不出声我就没法知道了？”
我拉来了米诺瓦警局魔研科所有的术师来对议员一个个的检查，议员们慌乱起来，在枪口的威胁下勉强镇定下来，个个惴惴不安。不过我也没完全指望魔研科的术师们真的能尽心尽力的检查，直接让ctos从摄像头的角度记录每位议员的表情与动作，有人脱下自己的手表行贿，有哪个神色异常，按住法师的手眼神示意仿佛一切都在不言中，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确定了疑似人选，我直接把这些人拉起来分别关起来谈话，使用经典的假处决战术吓唬他们，终于套出了制定计划的幕后主使：格拉德的新任情报局局长伊利亚.索科洛夫，他与第一集团军的总司令官是同一个军事院校出来的同学，手上继承了不少前任局长搜罗来的各层级官员黑料，在米诺瓦可以说有恃无恐。这次整编师进驻米诺瓦的计划是他和议会长共同制定的计划，理由是为了防备我带着几万的警察队伍在米诺瓦闹叛乱。
“挺好的。”我喝了口咖啡提神，“ctos，现在这个伊利亚去哪了？”
“伊利亚在数据库里没有信息，有迹象表明，他很有可能在行动开始之前就前往第一集团军的驻扎地。”
“尊敬的议会长大人，你听到没有？这就是与你协商的盟友，他抛下你一个人自己跑去老同学的驻地享受去了。”
议会长沉默不语。
我没空对议会长做心理疏导，径直走出房间，向ctos询问第二、第三集团军增援的迹象，ctos回答卫星影像显示第二集团军有行动，但不多，更像在装模作样假努力，第三集团军是真的有一支快反部队在靠近米诺瓦，不过绕了一点远路，避开了第一集团军进入米诺瓦的交通要道。这支快反部队的规模在五千人左右。
“五千人远远不够。”我心急如焚，“调几个支队，我要突袭情报局！”
情报局大楼作为米诺瓦数一数二的重地机关，我曾经开车路过好几次，总是没机会进去看一看这种单位内是什么样子，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要自己打进去。
凌晨时分的深夜，天空隐隐雷鸣，云层间刹那电光闪烁，看着是行将下雨的征兆。开车路过灯火通明的街区，24小时营业的酒吧、餐饮店前依旧人来人往，抓娃娃机放着最近的流行歌曲，啃完脆筒的年轻人将甜筒纸袋折成细长的纸飞机状，手一松让纸飞机在大风中翻滚飘摇，纸飞机摇摇晃晃，路过地上翻滚的醉汉，被一滴孤零零的雨点打湿，失速坠进失去双腿的老兵头上，老兵摸了摸脸，吃力地划拉滑板向店铺招牌下的荫蔽；衣着妆容精致的女子手挽着手并排行走，这些景象都在一路的绿灯下飞快后退，城市路灯在疾驰中化成连续跳跃涌动的光路。
大雨在雷鸣声中瓢泼直下，城市光路被雨水浸染得模糊，将整个城市的颜色都熔化了。这场雨下得真大，我扭头问：“雨衣准备没有？”
“有的。”斯卡娅将雨衣递给我。
情报局大楼所在的街区不是热闹的CBD区，这会附近居民楼都黑了。唯有路灯惨白的灯光照出了围绕情报局密集的警车，雨珠在警车上轰鸣弹跳，溅湿了我脸。负责这片街区的高级警司跑过来向我敬了个礼：“里面没人出来。”
我点点头，开始只会将灰域维度压缩机拉到大楼附近几个交通要道开机，命令特警部队迅速占据制高点。尼基塔看到大楼里有点点红光闪烁，大喊：“他们在烧文件！”
“水炮车和消防导弹统统调过来！”
无人机带着炸药与震爆弹向大楼发起自杀式袭击，炸出破口后，消防导弹和水炮车龇进去，把火灭掉后无人机开路，后续部队跟随进楼清扫，敢反抗的全杀，投降的打晕了再拷起来，很快抓了满一楼的特工和文职人员。
忙着烧火的工作人员也全被控制起来，抢救了一大批快要烧成灰的机密文件。大部分是情报局秘密特工的名单及上下级联络代号，少部分伊利亚.索科洛夫与第一集团军司令官的书信往来，还有委员会在格拉德开设的账户名录、资金流动账本、贿赂记录，最最关键的还有叶卡捷琳娜与她在委员会的爷爷秘密沟通的文件副本。
我草率看了几眼，没找到委员会对我的命令的文件，应该第一个被烧成灰了，只能先拿上伊利亚与索科洛夫的通信文件，让尼基塔不用看剩下这些东西，直接统统装箱搬走就是。情报局内部严选，必是精品。
解决完情报局，第三集团军的快反部队终于抵达米诺瓦的第二国际机场，我带人赶去机场与快反部队碰头，快反部队已经控制住了整个机场，但并未出来，只是在机场的入口设置了交叉火力阵地，当我带人靠近警戒区时，对面的军官大喊：“闲杂人等禁止靠近！”
“我是米诺瓦的警察局局长亚瑟！”我大喊：“你们的指挥官是哪位？我需要跟你们的指挥官谈！”
对面没有立即应答，过了好一会，我看到阵地背后驶来一辆装甲车，很快在阵地入口停下，跳下来一群人。我眯眼认了好一会，才认出为首的正是熟人谢苗，他身边没有燃烛的身影，我还以为他会把燃烛也带过来当人质呢。
“亚瑟先生。”谢苗叫我，“我代表第三集团军与你交涉，米诺瓦的警察们到底想干什么？”
“你为什么不问第一集团军勾结情报局想干什么？”我挥了挥手上烧了半截的书信，“第一集团军的174整编师进驻米诺瓦并未得到委员会的明确许可，这是赤裸裸的私下勾结，我有他们互相书信往来的证据！现在，谢苗参谋长，我需要亲自与第二集团军总司令官交流具体情况，我相信他有直接上报军事委员会的渠道，请给我明确指示。”
“我怎么能确定你手上是情报局的东西？”
“众所周知，情报局从不做数字档案，他们只用纸质档案，这些信件有伊利亚的个人书信，并且有第一集团军司令官的亲笔签名，信纸上还有情报局专用的加密水印！”
“我明白了。”谢苗语气平静，转头吩咐卫兵挪开阻碍，让我们进来。
卫兵迅速搬开障碍，让我们得以驶入，谢苗的车在前面引路，径直开到快反部队的通信车边停下，在通信车内，我第一次和第三集团军的司令官通上话，简洁的介绍完米诺瓦的相关局势后，司令官语气不善地质问：“你并不清白，委员会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一个杀人犯，居然还能跑到格拉德做警察局局长？”
“想质疑这件事，您有空可以跟委员会详细聊聊。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情报局局长与第一集团军私下勾结的事，季莫申科司令官，你打算怎么办？”
“不，你的身份问题依然重要，谁能确定情报局局长与第一集团军的密谋真的没有委员会的许可？与其跟集团军起冲突，我还不如直接逮捕你。”
“看来，司令官先生是认为逮捕我一个人是比维护米诺瓦局势安定更大的功劳？”
“能让整编师进驻首都的人会是泛泛之辈？”
“尊敬的司令官先生，很高兴看到你这么赏识我。你是否忘了，我的职位是米诺瓦警察局局长，米诺瓦警察局现在有三万在编警察，一万辅警，还有装备精良的特别警卫队。在局里的武器库存里，还有七千多支突击步枪，五百万发子弹，这还不包括一些大型的魔法镇压设备。伊利亚觉得我有威胁，不过是因为我手上掌握了这些武器而已。我从未打算利用这些武器为自己谋取什么，如果非要说谋取什么……倒是伊利亚先生的嫌疑更大，他可是指示特工们收集了不少秘密消息，米诺瓦的高官们几乎无一幸免——司令官先生，难道您想让第二个军政府再次出现？”
另一头沉默良久，说：“我会与第二集团军共同行动，让第一集团军尽快撤军。”
至此，我终于松了口气。撑着桌子缓缓坐下来。谢苗将通信端挂断，问：“那你呢？”
我摆摆手：“你先别问这个，你有咖啡吗？”
“有。”
“麻烦你给我泡杯咖啡吧。”
谢苗真的去泡咖啡了，他用的咖啡光闻气味就知道是数一数二的好货，咖啡香气新鲜且浓烈，伴随热水灌注杯中散开的袅袅热气，香味也成百上千的扩大。他将咖啡杯推到我面前：“加了牛奶和方糖，不够还有。”
兑了牛奶的咖啡温度正好，我一口气喝了三杯，短时期内过量的咖啡因摄入让我心脏跳得极快，我缓了会，至少睡意是真的被驱赶得无影无踪了。
谢苗依旧站着不动：“司令官说你曾经是杀人犯？”
“是啊是啊。”我随口应付着，我还在思考“米诺瓦的危机解除了我该怎么办”的问题，“不把旧的杀了，怎么让新的上来。”
我手下几万的警察兄弟，我辛苦组织的一切，不能这么轻易放弃了，可是真要跟正规军打的话是绝对碰不过的，怎么办？
“ctos——”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喊，谢苗定定的望着我：“这是军用通信车，除了军用频道，外部网络信号传不到这里来。”
“那这台通信车可以对接民用频道吧？”
“的确可以。”
“借我用用。”
谢苗教了我使用通信车设备的简单方法，我开始试着呼叫那个熟悉的号码，等待拨通，过了许久，那边传来艾斯利的声音：“喂？”
我吸了口气，小声说：“亲爱的。”
作者有话说
第164章 雨夜带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