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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2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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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不妙,拉起柳楚楚【因为属她粘得我最紧】撒腿就跑,“快,原路返回,都不要回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李玫在后面哭着喊着叫着嚷着,甚至是哀求着,“隐儿救救我,隐儿救救我。”
呵呵,这回她不直呼我的姓氏了
人锉个儿小,按理说应该腿脚灵便的呀,竟没想到这小丫头简直笨死了,刚跑出没几步远就被人家给扑倒了,很快拿绳子绑到树上。
我赶忙冲着紫莹和柳楚楚叮嘱一句:“你们快跑,都不用管我。”
柳楚楚也哭了,声音嘶哑而颤抖,“隐儿,你要当心啊,千万千万当心啊!”
“放心吧!本大人不会吃亏的。”我尽量保持轻松,安慰她俩道:“哼,不就是几个小阿飞吗?别忘了我是谁的女儿。”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相信我就赶紧离开这里。”
“好吧!”柳楚楚最后望了我一眼,只得拉起紫莹向远处逃去。
“隐儿……”紫莹好像还在犹豫。
她的老爸可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刑警哦,假如她就这样丢下朋友走了,事后若传到刑警老爸的耳朵里去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我自有打算,“傻瓜,赶快走啦!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带着你的刑警老爸来此救我,保存实力是关键,OK。”
我挥一挥手,示意紫莹不要停下来。
但愿她能理解我的意思:只要有一个人能够全身而退,其他人就万无一失。
然后我当道而立,缓缓转身,轻启薄唇,一字一字,咬得刚劲,“把、她、放、了。”
“好啊!但有一个条件。”那副滴血的鬼面伸出爪爪轻轻拍了拍李玫的小脸蛋儿,然后盯向我这一面。
“什么条件?”我镇定自若,临危不乱。
记得父亲大人曾经说过:“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哪怕你面对的是死亡,只有冷静能够令你抓住机会,重获新生。”
那副滴血的鬼面一边轻轻地抚摸着那只小白兔雪白的绒毛,一边阴阳怪气地说着:“她长得太砢碜了,头上不插花儿,脸上不擦粉儿,身上不穿貂儿,胸上不长肉儿,小爷我……嘿嘿,不喜欢。”
此言一出,李玫刚才还被吓得梨花带雨,如今却被气得咬牙切齿,竟忍不住跺着脚破口大骂道:“哼,榴芒、色狼、变态狂,你才砢碜呢!你是坏了心肝,烂了皮囊,臭了骨头,千年不见月光,万年不见日光的鬼八怪——”
余音未了,那副滴血的鬼面禁不住笑起来,哈哈一通大笑,惹得人心里直发毛,“啧啧,女人就这么点小心眼,难怪不长门面不长个儿哈!”
而后单脚点地,酷酷的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遂诏令他的属下道:“喂,哥儿几个,你们瞧瞧瞧瞧,从上往下瞧,这小妮子有哪一样儿顺眼的不?黄毛儿稀疏没几根儿,脑袋圆圆像尿盆儿。鹰钩儿鼻子山药眼儿,嘴巴小得赛铜钱儿。”
“还有还有,一口黄板儿牙,出的臭气顶呱呱。”
——“哇,恶心!干呕!”
“细胳膊细腿儿像个烧火棍儿,大爪子大脚还她妈挺带劲儿。”
——“嗯,好玩儿!有趣儿!”
“哈哈哈哈……”
“嘻嘻嘻嘻……”
我使劲儿憋着一口气,害怕自己也被逗笑了。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我终于明白了这是一帮子什么人了。
话说早在鲜玫瑰美食园的门前,欧阳鉴在叫莫坤去给他的那个老鬼头爷爷送饭时就曾经提到过两个人的名字——辛夜和辛悦。
辛夜,我们早已经认识了。那么,站在我对面的这位被人唤作“悦哥”的鬼面人是否就是辛悦呢?
看这帮人孩皮的样子,肯定跟我们的年龄也相差不了多少。
“哎,笑够了没有?笑够了赶紧放人。”我有点不耐烦了。
我知道李玫是很自恋的一个人,她把自己的“美名”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大多时候我们都在议论楚楚臭美瞎鲜,其实她比柳楚楚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我们之所以不去议论她,是因为她骨子里对他人的那种爱慕嫉妒恨。
古语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缺点过错人人都会有的,只是有些人自知,有些人不自知罢了。
作为朋友,我们无法让每个人都合乎自己的味觉去做事,所以这就需要体谅和包容。
假如一个人连体谅和包容都做不到,那么很抱歉,他这一辈子就只能孤家寡人了。
——夏杰商纣、秦皇汉武,或者唐宗宋祖……
“呵,说话还挺横的,出气儿还挺冲的,做事儿还挺硬的。”
那副滴血的鬼面缓缓转身,眼眸中精光乍现,“弟兄们,这小女子如何呀?”
众人齐呼:“似天使误入人间。”
我忍不住好笑,天使有我这样子的吗?
——横眉冷对千夫指,欲把眸光化利剑。
不,李玫的那双眼睛才叫可怕呢!狠狠地瞪着我,仿佛要在我的身上剜出二百五十个小洞洞来方肯善罢甘休。
“臭林隐,小魔女,你走开啦,我不用你管,不用你好事,走开走开,赶紧走开……”
听了这话我都快被她给气死了,谁知那副滴血的鬼面稍稍怔神儿,反而笑了道:“喂,你叫林隐?哇塞,小魔女,你们俩是闺蜜吧?”
“关你什么事?”我没好气的瞪着他。
这家伙明摆着是要挑拨离间,我才不容他继续往下说呢!“喂,你不会是属狗的吧?这么爱管闲事【俗话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嘛】!”
那副滴血的鬼面一边径直朝我飘摇过来,一边轻轻的音声答曰:“爷属狼的,专吃小羊。”
“你……”
“你什么你?你好心好意留下来救她,而她却反咬你一口,你说你傻还是她傻?”
“她……”
“她什么她?她都张开毒牙要啃断你的脖子了,你还这样子袒护着她,你说是她可气还是你自己可气?”
说话间,那副滴血的鬼面已经飘到了我的面前来,两只可恶的爪爪就要搭上我的肩膀,我冷不丁往旁一闪身,同时用一条胳膊圈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顺势卡向他的喉咙,“快,把人放了,姐让你无恙。”我咬着牙冲他发号施令。
谁知那副滴血的鬼面非但神不慌色不改,反而赖皮的朝着我的身边靠了靠,嘿嘿一笑,邪气倍增。
“嗯,这样子好,这样子舒服点,美人傍身旁,醉了痴情郎,从此万事皆如意,成双成对成鸳鸯……哎,小傻瓜,本来小爷我就打算让你留下来放她走的啦!你瞧她那副砢碜样儿,除了是个女人,没一样儿招人待见的对不对?”
而后吩咐他的那帮子狗仔党,道:“我说弟兄们,快快快,快把那个赛无盐【钟无艳,又名钟离春,钟无盐,齐宣王之妃,据说是中国古代四大丑女之一】弄走,爷一时一刻也不想再看见她了,半分半秒都不想见……啊哦,恶心死爷了。”
“我不走,就是不走,死也不走。”李玫愤怒地狂喊着,在地上撒泼使赖,不得不被两个人连拖带拉向外赶去。
当经过我身边时,我正欲开口对她说一声:“别犯孩子气了,赶紧去报警吧,啊!”
谁知她竟皮笑肉不笑的冲我丢下这么一句话:“哼,你甭指望我会找人来救你,去死吧!小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