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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千佛洞的呼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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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昇的掌心贴在付常铭后背的条形码上，敦煌第220窟的壁画在他们头顶流转。佛龛深处渗出的水珠沿着付常铭的喉结滑落，在战术背心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别动。"宇昇的呼吸拂过他耳后新添的伤口，"你体内的纳米机械在共振。"
付常铭的后背紧贴着宇昇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过快的心跳。佛经变壁画上的飞天突然活了，飘带缠绕着他们的手腕，将两人的生物电脉冲强行同步。
"星图的源代码在模仿人类情感成长。"宇昇的指尖划过付常铭颈后的接口，那里的皮肤因过度使用而红肿，"比如现在——它在学习什么叫嫉妒。"
洞窟突然震颤，仿生巡逻机的探照灯扫过壁画。付常铭就势将宇昇按倒在经变画的莲花座上，朱砂绘制的菩萨眉眼在阴影中似笑非笑。他们的呼吸纠缠在经卷尘埃里，宇昇的白大褂下摆沾上了付常铭伤口的银血。
"你心跳快了17%。"付常铭的纳米视觉显示着宇昇的生理数据，膝盖抵在对方腿间却未施力，"因为追兵，还是因为这个姿势？"
壁画上的夜乐天女突然拨动箜篌，声波震落洞顶的微型探测器。宇昇就着纠缠的姿势翻身，将付常铭的手腕扣在画中菩萨的掌心："我在计算用哪种方式封住你的嘴更有效率。"他的指尖亮起生物密钥的幽光，"物理层面，或者......"
付常铭突然仰头咬住宇昇的喉结。不是调情，而是用犬齿刺破皮肤读取DNA密钥。宇昇的闷哼在洞窟里荡起回音，星图的警报声突然刺破旖旎："警告，侦测到情感模块过载。"
纠缠的肢体骤然分开。付常铭抹去唇角的血珠，眼底的金色纳米潮汐尚未平息："你父亲在你的基因锁里加了点有趣的东西。"他举起指尖粘稠的银血，"要听听你高潮时的脑波频率吗？"
壁画突然裂开，露出藏在千手观音背后的密室。宇昇拽着付常铭滚入暗门时，手腕上的佛珠串突然绷断。檀木珠子坠落的轨迹在付常铭眼中分解成三维坐标——指向密室深处那具布满青苔的棺椁。
"别告诉我这是你家的祖坟。"付常铭的呼吸喷在宇昇侧脸，看着对方虹膜中浮现的西夏文密码。
"是父亲留给儿媳妇的见面礼。"宇昇难得勾起唇角，手指抚过棺椁上的阴阳鱼机关，"他说要用最东方的仪式困住最西方的钥匙。"
棺盖移开的瞬间，幽蓝的冷光涌出。付常铭的瞳孔放大——棺内没有尸骸，只有两套纠缠的神经网络服，接口形状完美契合他们的生物特征。墙壁上的敦煌星图开始旋转，投射出二十八星宿缠绕着DNA链的幻象。
"看来父亲比我们更早算到这一步。"宇昇的指尖勾住付常铭的战术腰带，"要试试在神经网络里私奔吗？"
付常铭反手扯开宇昇的防护服领口，咬住他锁骨下的密钥芯片："不如先算算，这套系统能不能承受我们同时......"他突然闷哼一声，银色的血从鼻腔滴落，在神经网络服上灼出焦痕。
宇昇的手已经按上他后颈的条形码。十指相扣的瞬间，星图的警报化作一声叹息。千佛洞的壁画在数据洪流中溶解，他们坠入彼此记忆最黑暗的深处——那里有宇昇七岁时被绑在手术台的哭喊，有付常铭在培养舱里抓挠玻璃的血痕，而现在，有纠缠的神经电流在虚空中绽放成敦煌的星河。
当仿生追兵冲破密室时，只看到两具仿若沉睡的躯体。他们的脑电波在量子纠缠态中起舞，衣摆下相连的神经接口流淌着银蓝交织的光晕，像极了壁画上那对共赴彼岸的飞天。
